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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認(rèn)識我變成了這樣’,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嗷,沒有說不好嘛!” 樊小瑜擦汗,他想說大佬你現(xiàn)在也不怎么正經(jīng)啊。要不是氣質(zhì)中有股渾然天成的古典氣韻,樊小瑜會以為他就是街邊的非主流大男孩兒…… 果然搞藝術(shù)的就是不一樣啊,隨心隨性,身上保留著少年人最原始的單純。 而且剛剛聽聞倆人十七八歲就在一起了(沒錯,倆人同齡,which is完全看不出……),想必成年后的這些年周老板把他保護(hù)得特別好,不讓他接觸這個骯臟又復(fù)雜的大人世界,所以他才能一直活得那么自我,就像從沒顧忌過旁人的眼光。 相比之下……樊小瑜看了看自己。剛剛經(jīng)歷這么一次“歷練”,他看到了世界上最荒唐的靈魂和最齷齪的心。他想起不久之前胡寶就說過,他好像沒有從前快樂了。他承認(rèn)成長的代價就是讓人開心時也不再純粹,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是他自己選的圈子和自己選的路,他相信有羅驍在,無論未來多艱險,他們都能克服重重險阻,一起走下去。 突然一下勵志了,不好意思…… “那你剛剛還說我彈琴彈得好,”樊小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在你眼里,恐怕我彈的根本不能叫鋼琴吧……” “誒,不要這么說,”蕭雨很豪氣地?fù)]了揮手,“你跟我比干嘛?我都彈了二十幾年琴了……你的鋼琴水平在我見過的明星里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現(xiàn)在的娛樂圈都一群什么妖魔鬼怪,論專業(yè)沒幾個專業(yè)的,論長相還不如我家周陽帥氣,嘁……” “小雨,”周陽佯裝厲色,“怎么這樣說話?” “我知道了嘛我知道了,”蕭雨坐進(jìn)他懷里抱緊他,“唐長老不要念我了……” 周陽朝另外倆人聳樊小瑜了聳肩,仿佛在說,我真的拿我家這個沒辦法…… 后來他們認(rèn)真探討了一下,樊小瑜決定趁自己無事可做的這段空窗期,去跟著蕭雨好好練練琴。 “而且?guī)煾?,你才是嘉澍樂隊的鍵盤手對吧?我一直以為是周老板……” “我也不是經(jīng)常去和他們排練啦,”蕭雨說,“你可以去當(dāng)他們的鍵盤手啊,反正你就是個明星?!?/br> “不是你自己說要開個演唱會嗎?”周陽說,“我都在幫你張羅了?!?/br> “我那是說著玩兒的嘛!”蕭雨說道,“而且誰要演給一幫子啥也不懂的觀眾看啊?……” “……” 周陽又佯裝不快,蕭雨立馬沖他撒嬌。樊小瑜和羅驍一頭汗…… 終于有他倆被秀一臉的時候了。蒼天繞過誰…… 于是在這年初冬,兩個人結(jié)束了長達(dá)一個多月的家里蹲,羅驍飛往格陵蘭,樊小瑜飛往上海。 他決定先在蕭雨那兒好好“集訓(xùn)”一下,撿起鋼琴基本功,然后再去杭州和常嘉澍他們一起玩音樂。 蕭雨還提出要不要把陸老師也請來,樊小瑜連連擺手。 “他看見我現(xiàn)在彈的這種‘玩意兒’,估計要把我逐出師門了……” “你都那么大一明星了他估計早知道你了,要罵也早罵你千八百遍了,放心吧~” “……” 樊小瑜住在蕭雨和周陽家時感覺自己就是個幾千瓦大燈泡。只要周陽在家,那就是7天24小時360度環(huán)繞立體式的秀恩愛,樊小瑜頭一回覺得自己可能理解了蔣函澤為啥那么恨他,尤其是羅驍出現(xiàn)之后…… 所以他被察覺出了什么的周陽送往了蕭雨舅舅家,就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簡璦口中的“老徐”——因為樊小瑜現(xiàn)在對住酒店有陰影了,而且老徐家的安保比帶十個秦鏞在旁邊都給力,所以住那里大家都放心。 ……結(jié)果住了沒幾天,樊小瑜先受不了了。那個舅舅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看似話少高冷且是個不諳情趣的大總裁,卻會在他練琴的時候突然暴走說他彈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樊小瑜欲哭無淚,然后偶然聽見蕭雨說他舅以前也是彈鋼琴的,就想痛哭流涕: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怪物…… “那你要不住我外公家去?”蕭雨有天問他,“就在街對面。我外公以前是師大的鋼琴教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舅舅就是被他逼得再也不喜歡鋼琴,才叛逆地去開公司了~” “謝謝你,我不想那么叛逆……” 好在一個多月說快不快,卻眨眼間就過去了。樊小瑜在這個“音樂世家”中深受熏陶,也看到了明明已經(jīng)是頂級鋼琴家的蕭雨,每天依舊會雷打不動地練琴四到五個小時。 他覺得自己更沒有理由不努力了。他也突然明白了無論執(zhí)著于哪項事業(yè),無論走哪條路,“勤奮”永遠(yuǎn)都是通往成功的不二金箴。 他把這話講給羅驍聽時,羅驍鄭重其事地鼓起了掌。 “不準(zhǔn)笑我!”樊小瑜抓狂地說。 “沒有笑你,”羅驍給手哈氣說,“不鼓鼓掌手就要凍住了……” “在帳篷里也冷啊?”樊小瑜心疼地說,“沒有取暖器和暖寶寶嗎?” “有,過會兒就熱了,不用擔(dān)心……” 先前的那些事仿佛沒有對羅驍產(chǎn)生任何影響,他依舊按照自己的進(jìn)度在對電影這項藝術(shù)進(jìn)行著探索。 不過偶爾倆人隔著時差聊天時,羅驍會跟他說起一些劇組趣事。他說以前他從沒注意過的一些工作人員,都仿佛慢慢變得可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