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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嵐遞給她手機?!澳慵夷俏怀鍪铝恕!?/br> 宋清越瞬間清醒過來,接過手機一看。 #林青淺昏迷# 她瞟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急忙去找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連滾帶爬地跑下床充上電,打開手機。 沒有短信,沒有電話。 她點開林青淺的微信聊天框,日常的晚安也不見了。 巨大的恐慌泛上她的心頭。 她焦急地看著冷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冷嵐搖搖頭,示意她小聲一點,“新聞里只說小林總被送進醫(yī)院了,對了我找到了一張圖?!彼f給宋清越手機,“傳聞是目擊者拍攝的?!?/br> 宋清越慌忙接過手機,那是一張很糊的照片,但即便是渣畫質(zhì),也能一眼就看見林青淺。 她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倒在了一個陌生女人的懷里。那個陌生女人將她打橫抱起,似乎就要往外走。 也不能說是陌生女人——宋清越睜大眼睛,認出了那是林青淺的私人醫(yī)生,與她九天前有過一面之緣。 “謝了,有充電寶嗎?”冷嵐遞給她一個,她短促地向她道謝,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最終下定決心,走向陽臺。 屋內(nèi)有空調(diào),所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此時在秋夜的冷風(fēng)中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堅持著撥了竹觥的電話。 “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手機里響起了女人甜美的聲音,她煩躁地掛掉,又撥通了林之音的號碼。 響起了一樣的聲音。她再次掛掉。 宋清越呆呆地看著手機,手指微動,等她再反應(yīng)過來,撥號盤已經(jīng)無意識地就輸入了林青淺的號碼。 她看著那串號碼,有些微微的失神——這是她唯一沒有存進通訊錄的號碼,因為是林青淺逼她記下來的。 當時林青淺振振有詞:“現(xiàn)在誰都不記電話了,萬一哪天你手機掉了記不住電話怎么找到我?或者你的某個損友就像網(wǎng)絡(luò)上那樣把你的通訊錄全改成了‘鋼鐵俠’、‘美國隊長’怎么辦?” 自己是怎么回復(fù)的來著? “我可以打110,”她當時笑著說。 林青淺不開心,要哈她癢,她一邊笑出了眼淚一邊求饒,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在林青淺的注視下背了這一串號碼。 那時林青淺看著她的眼神溫和而篤定,“你什么時候打這個電話,它都是接通的。” “你保證?” “我保證?!?/br> 那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是兩人恢復(fù)“正?!标P(guān)系可以打打鬧鬧的時候。這一個多月她沒有刻意去記它,本來以為自己會忘——畢竟打電話的時候?qū)嵲谑翘倭恕?/br> 但此時,這串號碼就這么自然地在指尖下流淌出來。 她愣了愣,撥了過去。 “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又是這個聲音。 騙子。 宋清越面無表情地掛掉了電話。 什么保證,都是騙人的。 她抱著膝,在陽臺上坐下,冷風(fēng)嗚嗚地叫,她迷茫地看著夜空,心被扯著一陣陣的疼。 未知,實在是令人恐懼。 林青淺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瞎想——林青淺本來就左腿粉碎性骨折,行動不便,新聞里說她還去參加了謝老爺子的葬禮。 謝家,不就是兩個星期前一手制造俱樂部爆炸的家族嗎?林青淺去那兒,不就等于深入虎口? 她腦子里很亂:許許多多曾經(jīng)聽聞過的什么“豪門內(nèi)幕”紛至沓來。 下藥、投毒、槍殺……等等。 宋清越越想越難受,鼻子一皺,嘴一撇,頭埋進膝蓋,清瘦的肩膀微微抖動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宋清越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手有些抖,抬起來一看,是竹觥的電話。 “竹觥姐,發(fā)生了什么?” 竹觥一臉莫名其妙,“什么發(fā)生了什么?” 她還好奇快十天沒和自己聯(lián)系的越小姐打電話過來干嘛呢。 宋清越一時語塞,但聽到竹觥的聲音,心底平靜了下來。 林青淺一定是沒出事的,不然竹觥不會這么淡定。 “熱搜上說,林青淺暈倒了?!彼龂诉鲋?,輕聲問,“她怎么樣了,為什么不接電話?!?/br> “越小姐,我們剛下飛機。”竹觥察覺到了有些地方不對勁,自己好像和越小姐在雞同鴨講。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林青淺,迅速決定推自己的cp一把,低聲問,“我們現(xiàn)在在機場,您要不要過來?” “你等會!”宋清越迅速跑回宿舍,披上一件長至腳踝的大衣,踏上一雙運動鞋,帶好帽子口罩就飛奔出門。 感謝滬財選址時遠離了市中心而是建在了靠郊區(qū)的地方,這里離機場很近。 她喊來停在校門口的出租車,“師傅,機場,麻煩快一點?!?/br> 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機場,宋清越按照竹觥電話里的指示,一路飛奔到了VIP貴賓室。 一進門,她就看見了正打著吊水昏迷不醒的林青淺,下意識放慢了腳步,忍著心中的酸楚,輕輕摸上了她蒼白的臉。 林青淺皺著眉,一只手平放在小腹,似乎很難受。 宋清越呆呆地凝視她很久,然后抬頭,輕聲問竹觥,“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