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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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通天塔本就傳承自上古,是上古便存在的通天之塔,那么在通天塔中存在的這個古怪的木偶美人的主人生活的時期也就該是那時候,他們那時候的性別還真不是男女來概括的,而他說非男非女,用雌性來形容,反倒才是準(zhǔn)確的了。 裊裊姑娘認(rèn)命的點點頭,不知為何她這個原本該是高等文明動物的人類,對于這個形容詞,倒是出奇的沒有什么反感,即便木偶美人是在形容一個據(jù)說和她很像的人的時候。不對,應(yīng)該不能稱之為人,或者,是上古神族,更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上古巫族。 又是巫族……這個念頭猛地出現(xiàn)在裊裊姑娘的腦海中,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要被一步步串聯(lián)起來一般,似乎她這一路走來,都有一條無形的線把所有的東西連起來,她似乎正按著一個既定的方向在一步步前行,不管她是步履蹣跚也好還是健步如飛進展神速,似乎她總是在按照一個既定的軌跡前行。 ☆、第一百七十九章 賜名 裊裊本以為這個認(rèn)知會讓她十分的不甘甚至憤怒,但是,沒有,相反,她此時的心情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似乎抓住了什么東西,即便是無形的,但是,她也覺得,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前路! 她忽然勾唇,微笑,這個笑容帶著一種釋然的意味,她看著木偶美人,忽然道:“那你現(xiàn)在可能告訴我,這通天塔,可是真正通天之塔?通往神界?” “是……”這個字剛出口,他忽然臉色一變,變得有些難看,不過,馬上他的神色又變得歡喜起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對著她猛地一陣狂點頭,那架勢幾乎是差不多恨不得把那頭給點出聲音來,以表示對于她的話的肯定回答。 裊裊姑娘忽然一笑,想起了什么,見他這樣,也明白了他是不能直接告訴她答案,但是就沖他這點頭的架勢,她想不知道他的意思都難,更何況還有他那脫口而出的一個字,就足夠了! 裊裊姑娘忽然對著這樣的木偶美人難得的心軟了一下,莫名的,竟慢慢產(chǎn)生一種親近來,這種親近倒不是如同和璃曄那種,莫名卻來自靈魂的羈絆,而是,怎么說呢,是一種好感,如同一個上位者對于一個忠誠的下屬的好感,即便陌生,卻也帶著一種親近。 她揮了揮手,再次點燃一張符箓,輕輕揮手,將火焰對著那已經(jīng)熄火很久的烤rou架下扇去,一陣濃郁的香氣再次慢慢飄散開,而木偶美人的注意力雖然還有大半在裊裊姑娘身上,但總算那熱切的眼神被那已經(jīng)香氣四溢的烤rou分去了大半,讓裊裊姑娘頗覺松了口氣。 不過…… 裊裊姑娘忽然邪肆的勾起唇角,朝著木偶美人勾了勾手指,“小木頭啊,來,想要吃rou嗎?” 這句話的純潔程度完全毋庸置疑,想差的自覺面對三秒。 好吧,裊裊姑娘真的是十分純粹的在用烤rou引誘一個純潔的……木偶美人! …… 待到木偶美人吃得一嘴油光發(fā)亮的啃完手中最后一塊烤rou時,它除了根本不存在的祖宗十八代之外,即便是似乎被下了禁制不能說的秘密,也是里里外外的被裊裊姑娘給掏得個干干凈凈一絲不剩! 而單純的木偶美人,此時還正對著空蕩蕩的烤架流口水,那戀戀不舍的小眼神無聲的訴說著他對于那已經(jīng)都進了他獨自的烤rou的懷念與不舍,這只完全沒有自覺自己已經(jīng)把自己那點兒老底都給無良的裊裊姑娘套了個干干凈凈。 而裊裊姑娘在挖清了能知道的所有事情后,對于這只心思單純又一根筋的木偶美人也倒是難得的多了一分耐心,直接道:“簽下靈魂契約,你以后就跟著我好了。” 對于木偶美人的來歷她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又是一個和上古巫族有著匪淺的關(guān)系的存在,讓他簽訂靈魂契約,也算是她保下他的一個手段,否則,以他這種身份,一旦被現(xiàn)在的神族探查到,估計就不知是魂飛魄散那么簡單了,最有可能還是會淪為他們的殺器,被完全抹去神智。 到時候,只怕是他都還不如不修成人,直接做個木偶來的痛快! 從這些星星點點的線索里,她早已看透了現(xiàn)在這些所謂的神族的手段,可是實在令人齒冷。 云中子曾經(jīng)說過,只要和她簽下靈魂契約,只要她不愿意,就是上古神族也無法探查出被契約者的上古巫族身份。 既然如此,她收下這只實力莫測但絕對強大到至少能在仙界縱橫的木偶美人,豈不是兩利?那么她何樂不為?s 要知道,強大的助力,這也是她增強實力的一個捷近!自然,她不會墮落到只靠捷近,但是有捷近的時候還不要,那不是自強,而是腦殘! 木偶美人簽訂靈魂契約簽得那叫一個痛快,而且還隱隱的,似乎裊裊開口讓他簽下靈魂契約讓他格外的歡喜。 甚至歡喜得都暫時忘記了他那戀戀不舍的美食,就這樣被直接誘拐,哦,應(yīng)該說是十分主動的被誘拐了! 只是他簽訂契約之時十分的特別,既沒有如同一般人宣誓認(rèn)主那般開口說出誓詞,也沒有獻祭靈魂,而是雙手結(jié)出一個十分古怪而繁復(fù)的結(jié)印,隨即竟然是身形慢慢開始圍繞著裊裊移動,以裊裊為中心,步伐緩慢而帶著奇特的韻律,仿佛踩著一種節(jié)奏,身體也跟著腳步一點點擺動,接著他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的雙手也慢慢高舉過頭頂,腰身開始柔若無骨的帶著一種特有的節(jié)奏,也加入了律動之中,而整個舞蹈的節(jié)奏,也便得輕快,而肅穆。 原本一個男子跳舞,還是這樣全身搖擺扭動似乎連每一寸關(guān)節(jié)都在舞動,難免流于陰柔,不倫不類,但是他跳來,卻帶著一種十分奇異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力量,那舞蹈,大氣,古樸,奇異而充滿了一種肅穆的氣息。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身形也快到了極致,快到留下一道道殘影,就好似突然衍生出無數(shù)個人在一同舞蹈一般,那一個個姿勢放在一起,用rou眼看去,竟是正好形成一個圓形,而每一個動作,恰好猶如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膜拜他的神祗,而裊裊,則是成為這個中心點,正一如這個被膜拜的神祗。 裊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肅穆起來,心中,也漸漸為這一支奇異的舞蹈而動容,而隨著他的舞動,裊裊感覺自己的神魂里有一股異樣的暖流,在慢慢升騰而起,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tài),格外的舒服,似乎自己的神魂真正得到了強大的祭品,被滋養(yǎng)得猶如每次晉升一般的發(fā)自靈魂的舒泰。 而那一支舞,仍舊在繼續(xù),木偶美人的神色此刻格外的肅穆,絲毫不見之前的呆滯,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朝圣般的莊嚴(yán),只是那原本只是舞蹈本身的魅力,漸漸變成一種無形的氛圍,整個空間里,已經(jīng)被渲染得猶如朝圣的祭臺,舞者的心情被淋漓盡致的用肢體的舞動表達出來,他的喜悅,他的虔誠,他的臣服。 周遭的空氣都似乎在這一刻凝滯住!無形的氣場,籠罩著兩人。 是的,臣服,真正的臣服! 最后的一個動作,男子折腰,跪地,匍匐,墨色的長發(fā)披散一地,他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松懈開所有的防御,臣服在裊裊的腳下,陽光灑落在那如墨的長發(fā)之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愈發(fā)襯得他整個人如同被獻祭的祭品。 突然,裊裊直覺得神魂中多了個什么東西,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她根本無法如同小二等人簽訂的靈魂契約那般去用神識查看,而這種與靈魂獻祭不同,她感覺得到,能夠控制到他的,絕不是如同一般的主仆靈魂契約一般的在神識中的那一縷神魂,而是,一種神魂相融的,她可以支配他的任何行為,生死存亡,乃至于一言一行,都可以在她的絕對掌控之下,這比之如今流傳下的靈魂契約,實在是更加絕對的,掌握著唯一的主動權(quán)。 她知道,他這是真正的獻祭,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獻祭給了她。 裊裊凝眸,第一次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這個木偶美人,她眸底閃過一絲暖意,緩緩開口,“你的名字?!?/br> 她的語氣十分認(rèn)真,是真正的認(rèn)可這個人,從此歸于她的羽翼之下。 木偶美人起身,右手握拳,掌心朝胸,放在心口,虔誠回答:“吾名守?!?/br> 他的話音剛落,又忽然抬頭,雙眼亮晶晶的看向裊裊,帶著一種能吞噬一切的光芒和期待:“吾主,曾經(jīng)制造我的主人說過,有朝一日,若能等到吾主,吾主便會賜予我以巫姓,吾主……” 他此時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跟之前那虔誠肅穆的人扯不上關(guān)系,那一臉狂熱的期待,簡直是一個終極的瘋狂信徒! 裊裊確信,就算此刻她讓他去死,為了這個姓氏,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且十分開心。 裊裊姑娘心中那一點點的動容瞬間灰飛煙滅,果然,就不能對他期待太高,一根筋還是一根筋,木偶的本質(zhì)還是一根木頭,不管那木頭的品種有多么寶貴! 不過,原來還有除了食物外讓他眼睛發(fā)光成這樣的東西,倒是真的難得。 只是,姓氏啊…… 裊裊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悠遠,從古至今,從來就不乏為了信仰而寧可失去一切的存在。那些存在,也從來都值得人欽佩。因為他們的堅定,因為他們至死不休的執(zhí)著。 守,守候的又是什么,是她嗎? 裊裊姑娘瞇起眼,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她垂眸看向剛剛還無比期待雙眼放光此時已經(jīng)有些懨懨的小木頭,當(dāng)即揚唇,猶如做過無數(shù)次的熟練般,她本能的伸出右手,掌心朝下,至于小木頭的頭頂,輕輕啟唇,聲音猶如來自遠古洪荒的吟唱:“以吾之名,賜爾以巫族之身,以巫為姓,以守為名,證之于天地?!?/br> 一道璀璨的金光瞬間從天而降,繁復(fù)而古樸玄奧的陣圖在巫守是身下驀然綻開,那金色的玄奧符文蘊含著浩然天威,天地規(guī)則降下,賜名被天道所證,從此黃泉碧落,此名永為巫守所有。 ☆、第一百八十章 夢魘 木偶美人,不對,現(xiàn)在該說是巫守了,巫守此時已經(jīng)笑得整張精致的臉上都熠熠發(fā)亮,燦爛的笑容幾乎能灼燒人眼,且那唇角裂開的大大的弧度完全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裊裊姑娘此時不想看他那頂著一張精致無比的容貌卻笑的傻兮兮的模樣,干脆眼不見心不煩,只是物盡其用的讓他跟在她身邊隨時注意著有什么不對勁就通知她,畢竟他的修為比她高出不知幾倍是事實,雖然契約成功后他的實力似乎降低了一大截,但是依舊比她高出太多。 一個從上古活到現(xiàn)在的上古巫族,實力又豈會差? 而裊裊則是開始了對身處的這個空間的探索。 她剛剛便已經(jīng)知道,巫守對于這個通天塔有著控制之權(quán),但那是因為絕對的實力之下,掌控一座被仙界奉為神塔實際上對于神界來說不過相當(dāng)于一個天梯的存在的通天塔,那是易如反掌。 但是,現(xiàn)在巫守已經(jīng)和她契約,實力大降,對于通天塔的控制自然失去了,現(xiàn)在他能給她提供的就是對于這個通天塔的了解,至于其他還是必須她自己去闖,而且,這通天塔的關(guān)卡,本身就是如此,即便是巫守擁有絕對控制權(quán)的時候也不能讓她直接過關(guān)。 本來通天塔就相當(dāng)于一種飛升的捷近,其關(guān)卡的嚴(yán)格程度,自然與直接修煉到渡劫飛升相差無幾,只是一個把難度延長,順應(yīng)天道規(guī)則,一個把難度縮短,無異于挑戰(zhàn)天道規(guī)則,其中差別,自然可想而知。 所以這個捷近,其實,比之真正的飛升渡劫,其難度不知道要高出幾倍。 只是奈何現(xiàn)在原力枯竭,仙界傳承凋零,再加上神界通道關(guān)閉,竟讓飛升渡劫成為幾萬年來仙人的一種奢望。又加之通天塔很多的信息在傳承中遺失,于是關(guān)于通天塔的真相便只流傳下寥寥無幾的一點信息,這點信息還是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的改動增添,于是到了現(xiàn)在,整個仙界都只知道,通天塔是通天之塔,聯(lián)通上界,可以讓修士直接白日飛升,毋須渡劫。 可是修士們卻并不知曉,這其中的差別以及九死一生的關(guān)卡。 說來也是,這么多年來通天塔一直都是修士趨之若鶩想要進入的地方,為了一個名額便能爭搶得幾大勢力明爭暗斗,手段層出,排除異己,甚至為此還覆滅了多少勢力,就只是為了一個不知結(jié)果如何的名額。 所以即便是明知通天塔的真相,恐怕也依舊會有無數(shù)的修士前仆后繼,只為那一線的得道機緣,這幾萬年來,那無數(shù)葬身于塔中的修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通天塔就猶如絕望中的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明知也許抓住了也是死路一條,也依舊不死心的想要掙扎一番。 仙界從來不乏精明之輩,難道就真的沒有人猜出真相嗎?可是,通天塔的名額依舊是各大勢力爭相搶奪的必爭之地,甚至影響到其在仙界的排名生存,這無疑是顯示著整個仙界的岌岌可危。 若是神界通道再不打開,恐怕再過幾萬年,修士漸漸都知道真相,這道統(tǒng),只怕要從此斷絕,或者,修士在知道自己為之奮斗終身的修道之路竟是一條必死的絕路,他們又會如何的絕望而瘋狂!那時,恐怕一場暴動,在所難免。而仙界暴動,下界第一個就是被殃及的池魚。要知道仙凡之別,在她真正轉(zhuǎn)為仙體的時候,才知道是多么的天差地別! 那么屆時,恐怕就真的是生靈涂炭! 裊裊姑娘的眸子忽然危險的瞇起。 不知為何,越往上一步,她總覺得,形勢便越加嚴(yán)峻,而她所觸及的東西,也愈加的讓人心驚! 她這究竟,是在探尋一個怎樣的真相?那些追殺了她百世的人,又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在這場也許隨時就會爆發(fā)的天地浩劫中,又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而天地間的劇變,天地原力的枯竭,巫族被滅族的歷史,被掩藏的真相,上古神族和現(xiàn)在神族的種種矛盾,傳承的斷絕,道統(tǒng)的凋零,又究竟都是因為什么? 一步步踏著柔軟的草地,裊裊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似乎心中的雜念也越來越多,腦海里不斷的翻騰著各種念頭,一個個不停的轉(zhuǎn)換,百世來經(jīng)歷的一切,重生在那個名為凰天大陸的下界時后,發(fā)生的一切,一幕幕,清晰可見,仿佛就在昨日。 思緒繁雜中,她的腳步也開始變得有些凌亂,周身的氣息也慢慢紊亂,呼吸也有些凌亂。 體內(nèi)的原力也開始慢慢躁動起來,丹田內(nèi),原本融合得已經(jīng)十分平衡的七系原力竟然開始慢慢分離,相生相克的屬性你爭我奪,或是各不相容,竟然開始把丹田當(dāng)作戰(zhàn)場,此消彼長的開始爭斗起來。 裊裊的識海中,神識也慢慢變得有些躁動,似乎受到了什么蠱惑一般,神識不斷的沖擊著識海那似乎茫無邊際的壁障,尖銳的疼痛一下下從識海中傳入她的感知,頭瞬間痛的幾乎要被從里面炸開。 裊裊的神智也因為這瞬間襲來的劇痛猛然一陣清明,她心中暗道不好,竟然沒想到這般連一絲原力也無的地方會如此厲害,她竟然在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中了招! 然而這一瞬間的神智清明卻也慢慢的被一種無形力量慢慢消磨,裊裊無力的意識到自己的神智卻一分分的變得模糊,眸光忽然掃過一旁正一臉焦急看著她的巫守,忽然心念一動,立刻意念一動,在心中呼喚巫守的名字:“巫守。” “吾主!吾主!你快清醒!這是夢魘之咒,你快清醒!千萬不要沉睡!否則就會被永遠困于夢境,再不能出來的!吾主!” 原本就在一旁不停呼喚裊裊的巫守見剛剛一點反應(yīng)沒有的主人忽然通過契約呼喚他的名字,他頓時一喜,隨即又見裊裊一副快要完全沉睡過去的模樣,頓時急了,也顧不得什么尊卑了,抓住裊裊的手臂不斷的猛地搖晃她漸漸虛軟的身體。 他此刻焦急又自責(zé),都是他不好,實力下降后對于夢魘的靠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直到看到裊裊步伐開始凌亂身上的氣息也漸漸不對勁,他這才忽然想起通天塔還有一只上古夢魘的存在! 都怪他沒有早點提醒主人! 自責(zé)的巫守倒是沒有想過,其實這也怪不了他,畢竟夢魘從來都只是守在第九十重塔中,自從神界的通道關(guān)閉,那個本來就懶的家伙可是幾萬年來都不曾移動過一步,他又哪里想到,從不愿動彈的夢魘這次會主動跑到第六十四層塔中來! 巫守見裊裊仍舊沒有要清醒的意思,頓時氣憤的朝著虛空大吼一聲,厲聲斥道:“夢魘!你滾出來!住手!這是吾主,你竟敢對她動手!” “嘻嘻嘻嘻嘻……”一陣詭異的尖銳笑聲忽然在整個空間里響起,四面八方的傳來,在這一片空曠的地方,竟然也有著一種十分震撼的效果,至少原本該沉沉睡去的裊裊此時就被這尖銳的大笑聲給刺激得稍微清醒了一些,她趕緊趁機給巫守傳音:“丹藥……” 說著意念一動,用僅存的一點神智猛地灑出了一大堆的丹藥玉瓶在地上。 巫守一愣,隨即看著那一地的玉瓶高興的撲了過去,但是忽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取哪一種丹藥,又頓時為難的看向裊裊,卻見她此時是真的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身體又失去他的扶持,此時正朝著地上跌去。 巫守趕緊抱著一堆的丹藥撲了過去,正好用背部接住即將落地的裊裊的身體,然后對著一堆丹藥發(fā)呆。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又是一陣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尖銳怪笑聲逼近,刺激得人耳膜生痛,隨即一道與這笑聲十分附和的囂張而怪異的聲音猛地響起:“果然啊,木頭就是木頭,修煉成人還是那么呆啊!桀桀桀桀桀桀……” 巫守去是不理那聲音,抬頭眼神惡狠狠的朝著虛空中的一個地方一瞪,隨即手忙腳亂的打開一個玉瓶,聞了聞,感覺到吸入那若有似無的一縷丹香便精神一振,頓時也顧不上那么多,揮手便是一道原力將裊裊的身體臨空浮起,然后爬起身,趕緊將丹藥送入裊裊的嘴邊,正想著怎么讓裊裊張嘴,又不敢真的冒犯她去撬開她此時緊閉的嘴唇時,裊裊的嘴唇忽然動了動,竟然是微微張開,只不過這么輕微的一個動作,似乎費去了她十分大的力氣,額角已經(jīng)有汗水滴落。 巫守不敢耽誤,趕緊一下子將丹藥送入裊裊的嘴中。 然后又手忙腳亂的從儲物戒指中弄出一塊十分柔軟的皮毛,鋪在草地上,這才用原力托著裊裊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將她放置在那柔軟的皮毛之上。 緊張的盯著裊裊的臉色,直到看到她原本已經(jīng)蒼白如紙的臉色在吃下丹藥后慢慢恢復(fù)了血色,他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只要能夠恢復(fù)元氣,就不會繼續(xù)陷入夢魘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丑! 隨即他想到什么,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瞪著虛空中的一點,怒道:“夢魘!你……你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