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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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略一沉吟,回頭看了我一眼,才轉(zhuǎn)頭看向鎮(zhèn)地妖王道:“你活著,對我來說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我這外孫練練手,可我這外孫目前和你的差距有點大,我又不能整天呆在他身邊,你對他來說,是個威脅?!?/br> “如果你真的想保一條命的話,那么你自斷一臂一腿吧!這樣就算你不死,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復(fù)原,等你復(fù)原的時候,正好我外孫就可以拿你練手了。” 幾句話說的平平淡淡,就好像在和鎮(zhèn)地妖王拉家常一樣,卻一開口就要鎮(zhèn)地妖王自斷一臂一腿,而留下鎮(zhèn)地妖王一條命的原因,卻只是為了給我練手,僅僅這份氣魄和從容,就已經(jīng)折服了在場所有的人。 其余人看向外公的眼神之中,已經(jīng)滿是景仰之色,特別是馬平川,雙目之中散發(fā)出一陣陣的狂熱來,他雖然沒有說話,我卻知道,他一定想成為外公那樣的人。 我的心頭也一陣陣的興奮,我又何嘗不想成為外公這樣的人,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頭卻又隱約覺得不大對,可具體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 那鎮(zhèn)地妖王的臉上忽然閃現(xiàn)出一絲痛苦之色,嘶聲道:“我從此遁入深山,不再入人間走動,能不能留我完整之軀?” 外公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能!留你一命已經(jīng)是我所能容忍的極限了,如果不是為了我外孫,我根本就不會讓你活下去,你要想活,就一定得留下一手一腳,不然就死,兩條路,只能選其一?!?/br> 這時那血影妖王忽然嘶聲慘呼道:“二哥!我們和他拼了!”身形卻一掠而起,迅速向后飛閃,竟然不戰(zhàn)而逃。 那鎮(zhèn)地妖王大怒,嘶聲道:“好你個老七,竟然想拿我當(dāng)擋箭牌!”身形一閃,已經(jīng)追上血影妖王,一把抓住血影妖王的肩頭。 我以為這一下肯定有好戲看了,鎮(zhèn)地妖王肯定會殺了血影妖王,頓時開心了起來,這種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我最樂意看到了。 誰知道鎮(zhèn)地妖王忽然一使力就將血影妖王提了起來,猛的一下摔向外公的方向,大聲喊道:“江飛云,算你狠,老子今天先忍一口氣,日后再見!”同時身形飛掠,疾向遠(yuǎn)處飛去,一眨眼已經(jīng)飛出好遠(yuǎn)。 我頓時一愣,隨即懊惱不已,原本以為外公怎么也會留下這家伙一手一腳的,沒想到這廝竟然也不戰(zhàn)而退,反倒拿血影妖王做擋箭牌,外公必定會先處理了飛砸向他的血影妖王,這一耽誤,只怕鎮(zhèn)地妖王早跑的沒影子了。 外公卻微笑道:“鎮(zhèn)地,我說過的,要你一手一腳,你跑不掉的?!彪S即伸出雙指凌空一點,身在半空中的鎮(zhèn)地妖王忽然慘叫一聲,手掌和一只腳上炸開兩朵血花。 鎮(zhèn)地妖王也甚是驍勇,身形僅僅一頓,又飛掠而走,聲音傳來道:“江飛云,我一定會找你報仇!” 外公卻隨手一招,已經(jīng)將飛砸而來血影妖王控制在半空之中,笑道:“不用你找我了,越山的死,你也有份,我留你一命也是因為要留給我外孫親手報仇,我外孫會去找你的?!?/br> 鎮(zhèn)地妖王悠忽不見,血影妖王卻掙扎不已,嘶聲喊道:“放了我吧!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說出你女兒的囚禁之地?!?/br> 第278章 師徒恩怨 外公手一松道:“你滾吧!我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殺生了,如果殺鎮(zhèn)地我還愿意臟一下手,殺你我真的提不起什么興趣來,小華現(xiàn)在又沒時間殺你,至于佩瑤被囚禁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了,妖界縹緲閣,人間燕子樓,我尋了幾十年,都無法知道縹緲閣的具體位置,憑你估計也就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我頓時就是一愣,妖界縹緲閣,人間燕子樓,這句話在我第一次聽說燕子樓的時候,也曾聽瘋老頭幾人提起過,沒有想到,母親竟然一直被囚禁在飄渺閣之中,那母親出現(xiàn)在東海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縹緲閣就在東海? 那血影妖王頓時得脫控制,連聲都不敢再吭一下,一轉(zhuǎn)身飛身閃逝,眨眼走了個沒影兒。 我一見大急道:“外公!” 剛想說話,外公已經(jīng)一擺手道:“血影暫時不殺的好,他的修為和你差不多,是你練手的好對象,你要想有所成長,必須不停向這些家伙挑戰(zhàn),只有在不斷的戰(zhàn)斗中,你才能變的更強(qiáng)大?!?/br> “你們趕快去燕子樓,鎮(zhèn)地妖王被我傷了手腳,沒有一兩個月恢復(fù)不過來,這邊已經(jīng)確保無憂了,燕子樓那邊卻有鎮(zhèn)天妖王和北方鎮(zhèn)山妖王,以及東北方魅影妖王在,去晚了,只怕燕子樓難保?!?/br> 瘋老頭大喊道:“江飛云,你又想跑?你和師父那點破事,總有一天得面對!你一向心胸豁達(dá),怎么就對這點事看不開呢?” 外公面色一板道:“你們?nèi)魏稳擞须y,我都可以出手相助,唯獨不會救他,他就算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此事牽連到燕子樓,我才懶得告訴你們,” “這些年我沒找他麻煩,已經(jīng)是看在可憐的映雪份上,讓我去救他,萬萬不能?!?/br> 我一聽又是一愣,這又什么亂七八糟的,看樣子外公和段五行之間,只怕也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外公說到這里,又加了一句道:“何況烏鴉那小子也在,雖然烏鴉不是鎮(zhèn)山的對手,卻也能暫時纏住鎮(zhèn)山無法抽身傷害燕子樓的人,魅影妖王是十大妖王中唯一一個從不殺生的主,林妙手就可以拖住他,你們再前去,就必勝無疑了?!?/br> 我一聽烏鴉也在燕子樓,頓時明白了為什么這邊被圍攻時沒看見烏鴉了,一見外公這是要走,急忙問道:“外公,你又要走?” 外公一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道:“外公必須要走,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謎想問外公,可時間緊迫,大三合五行啟動在即,外公必須去破了此陣,不然一旦發(fā)作起來,連外公也無力回天了?!?/br> 我一聽就急忙說道:“外公放心!水流破之局已經(jīng)被我們破了,三合五行啟動不起來?!本o接著急忙將我們在東海的事情說了一遍。 外公聽完面色一喜,略一思索,隨即苦笑道:“你哪明白,這三合五行之陣,實在太過精妙,五行五陣,即可合二為一,也可分而化之,只破一陣,與事無補(bǔ),任何一陣發(fā)作起來,都將引起天下大亂,到時死亡的,定是無辜百姓,我哪能袖手不管。” “不過,水流破之局能被你們破解,當(dāng)真是好事一件,起碼沿海一帶百姓可保無虞。這是大功德一件,積福無量。至于佩瑤之事,我尚在追查之中,這天樞門主極其狡猾,我至今無法得知他真面目,而且佩瑤遭他囚禁,我亦投鼠忌器?!?/br> 接著一轉(zhuǎn)頭,對瘋老頭道:“三哥!再麻煩你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得知金之陣和火之陣所在,這就去破了,你帶著幾個孩子,探查一下土之陣和木之陣所在,三合五行兇險莫測,千萬不可強(qiáng)行破解,只需探查清楚就可,切記切記!” 說到這里,又面色一正道:“三哥,你相信我,真正的和平,即將到來了,到了那一天,你我都可以退出奇門,從此逍遙山水,再也不用手沾血腥了?!?/br> 接著一轉(zhuǎn)身對大雷神和楊百木、天罡地煞一點頭道:“大哥、四哥,兩位老人家,這邊就拜托你們了?!?/br> 一句話說完,又轉(zhuǎn)頭對我說道:“孩子,你必須盡快成長起來,不單單為了越山報仇,整個奇門的興旺,都在你的肩頭之上?!?/br> 我聽的一呆,剛想說話,外公身形一閃,就到了幾十步之外,再一閃,已經(jīng)沒了影兒。 我愣愣站在原地,心頭熱血一陣沸騰,外公說的對,我必須盡快成長起來,今天的事情,更使我明白了強(qiáng)大的必要性,我們在鎮(zhèn)地妖王的面前,幾乎沒有還手的余地,可鎮(zhèn)地妖王到了外公的面前,甚至連手都不敢伸,我要想保護(hù)自己的至親好友,就必須強(qiáng)大起來。 強(qiáng)大,不僅僅是為了報仇,也為了守護(hù)。 瘋老頭聽了剛才外公一席話,好像瞬間也找到了信心,一揮手道:“走!大哥、老四,小華、小馬駒,我們先去支援燕子樓!二叔和單老留下,大根和下九流等人協(xié)助小薛冰給大家治療?!闭f完率先飛身而出。 千影急忙問道:“那我呢?那我呢?”薛冰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拉千影道:“你留下幫我吧!這么多傷員,我哪包扎的過來?!?/br> 我對薛冰一點頭,薛冰是越來越懂我了,雖然外公說我們?nèi)ブг囟梢詣倮?,可對方畢竟是十大妖王中的?zhèn)天妖王、鎮(zhèn)山妖王和魅影妖王,千影同為妖類,萬一三大妖王見她和我們在一起,只怕會有危險。 我們被瘋老頭點到名的幾人紛紛提身而起,隨著瘋老頭疾奔,我心中有許多疑團(tuán)未解,憋的著實難受,故意疾追幾步,追到瘋老頭身邊,開口問道:“瘋老頭,我外公和你師父之間,究竟是什么事?” 瘋老頭對我一瞪眼道:“你小子什么時間見過的老五?怎么一直瞞著我?” 說到這里,話鋒一改道:“這事我以后再跟你算賬,至于老五和師父之間的事,還真的需要你幫忙調(diào)解?!?/br> 說到這里,瘋老頭嘆息一聲道:“師父出名比較早,實際年齡,也比我們五人大上許多,我們拜入他老人家門下的時候,師父已經(jīng)五十有九了?!?/br> “只是師父素來注重養(yǎng)生之道,相貌卻還和年輕之時一樣,十分的英俊瀟灑,當(dāng)真可謂是美男子?!?/br> “當(dāng)時二叔將我和老五賭輸給師父之后,因為江家勢大,師父就在江家安排的山林中教我們師兄弟五人修習(xí)奇門術(shù),所有供給,也都由江家負(fù)責(zé)。這本是好事,誰知道卻正因為這樣,惹出了一樁麻煩事兒?!?/br> “老五是江家唯一男丁,并無兄弟,卻有一個meimei,叫江映雪,比老五小了一歲,十分嬌憨,在江家甚得寵愛。我們修習(xí)之地,原本是禁止外人涉足的,只有這個江映雪,可以自由出入,一是老五也很是寵愛她,二來那江映雪確實可愛,我們大家都把她當(dāng)妹子。” “可誰知道那江映雪人小鬼大,竟然喜歡上了師父,而師父偏偏也是性情中人,那時又未看透世間情愛,竟然也喜歡上了江映雪。一來二去,終于被江家人知道了,江家也是奇門大家,這事關(guān)系到江家臉面,自然百般阻撓?!?/br> “那天正好是我們出師之日,江家對師父下了逐客令,并將江映雪鎖了起來,不容許兩人再相見,師父只當(dāng)江家過河拆橋,大鬧江家,將江映雪給搶走了?!?/br>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段五行還干過這事?怪不得外公不待見他,這里面雖然也有江映雪的不是,可大鬧江家,搶走江映雪,確實是段五行做的不對。 可又一想,江映雪和段五行既然是真心相愛,江家又何必阻攔呢!可再一想,這年紀(jì)的懸殊,倒也落人口舌,確實讓江家丟失臉面,江家此舉,倒也沒有什么錯,一時竟然分不出誰對誰錯來,只覺得雙方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兩人不該相愛,可愛情這玩意,誰又能管得住呢! 瘋老頭繼續(xù)說道:“師父搶走江映雪之后,兩人真的做起了夫妻,江家放出話來,和江映雪一刀兩斷,生死不再往來,老五也從此不在與師父見面,算是斷絕了師徒情分,言語之中,更是直呼其名?!?/br> “要按師徒算,老五是師父的徒弟,可要按淵源算,老五卻是師父的大舅哥,因為他們這層關(guān)系,我們也不好說什么,都裝聽不見的?!?/br> “如果僅僅如此,也許還不會有這么大的心結(jié),畢竟老五也不是看不開的人,可偏偏就在江映雪懷孕的時候,正好趕上師父沖關(guān)之際,整日沉迷奇門玄術(shù)之中,江映雪郁郁寡歡,產(chǎn)下雙胞胎兒子之后,更是憂郁難解,一年之后,竟然撒手西去?!?/br> “從此老五算是恨絕了師父,要不是我們師兄弟四個一直居中調(diào)解,只怕老五早就去找?guī)煾竿婷?。即使如此,也對老五后來的思想轉(zhuǎn)變,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老五之所以要去追求什么真正的和平,也和此事有莫大的關(guān)系。” 說到這里,轉(zhuǎn)頭一看我,極其認(rèn)真的說道:“小華,我看得出來,老五很看重你,這里面的恩怨,只怕只有你才能調(diào)解得開了?!?/br> 第279章 沒有破綻的人 我頓時一愣,這破事比麻團(tuán)都亂,我怎么調(diào)解?何況這都是長輩的事,我一個晚輩,插手其中只怕也不好,還是也裝作不知道的好。 何況要這樣算起來的話,被我燒死的段叔宏就是我的表兄弟,我和段五行之間,只怕也不那么好說話,畢竟人家就那一個孫子,都被我燒成焦炭了,不找我麻煩已經(jīng)算他很大度的了。 剛想到這里,已經(jīng)到了燕子樓外,一眼就看見燕子樓上空,漫天的烏鴉亂飛,燕子樓中殺氣縱橫,煞氣彌漫,妖氣沖天,不時有暴喊聲傳出來,不用問,里面打的正熱鬧。 我們幾人一頭就闖了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是一愣,在我印象里,認(rèn)為燕子樓里的老人應(yīng)該是全躺在地上的,或是昏迷或是死亡,畢竟人數(shù)眾多,毒藥是最好的選擇。 可燕子樓里的景象卻嚇了我一跳,三四百個老人自覺的排成了數(shù)排,一個接一個站定,目光炯炯的盯著場內(nèi)戰(zhàn)局看,沒有一個伸手的,也沒有一絲聲音。 旁邊地面上倒了四具尸體,四個我都認(rèn)識,一個是黃君子,一個是葛黑臉,一個是葛黑臉的師傅,一個是葛黑臉的師公,四個人同樣都被割了脖子,一刀斃命,全身上下沒有第二處傷痕。 戰(zhàn)局內(nèi)分為三處,一處是林妙手對陣一個清秀的年輕人,這年青人一臉的正氣,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紅唇白齒,身材修長,背著雙手,悠然而站,看上去很有點風(fēng)范,只是眉宇間,隱帶點焦急之色。 林妙手就站立在那年青人對面,銀發(fā)皓首,面色鎮(zhèn)定,雙手自然下垂,也頗有幾分風(fēng)范。 兩人可能是場中最有風(fēng)范的一對,但卻沒有動手,就這么互相看著對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從我們進(jìn)來,兩人就誰也沒動一下,連一下輕微的顫抖都沒有。 烏鴉則仍舊一身黑衣,和一個石頭人纏斗在一起,那石頭人勢大力沉,拳腳并用,速度雖然不算快,可對烏鴉的一切攻擊都直接無視,不斷追逐著烏鴉擊打,烏鴉仗著身法靈敏,四處游走,不時用各種奇門術(shù)攻擊那石頭人,卻收不到一點效果。 那石頭人不斷發(fā)出暴喊聲,不時發(fā)出累似石丸一樣的東西射擊烏鴉,烏鴉根本不敢硬接,每次都險險躲過,額上已經(jīng)見了冷汗,顯然是落在了下風(fēng)。 另一對則是一個白須白發(fā)的老者,全身白衫白袍,面色慈祥,一雙白眉直垂到鼻翼的位置,五縷白須飄拂,雙目細(xì)長,目光柔和,鼻挺口方,面色紅潤,站在哪里白衣飄蕩,當(dāng)真如同神仙一般。 另一人則是個病癆鬼一樣的年輕人,現(xiàn)在天氣逐漸轉(zhuǎn)暖,可此人卻穿了一身毛絨絨的皮草,脖子處還圍了條金色的圍巾,似是極怕風(fēng)寒。 身形倒算修長,只是略顯削瘦,一頭長發(fā)隨意飄散,寬額長眉,一雙鷹目之中,閃著猩紅如鬼火一般的眼神,高鼻薄唇,面色焦黃,站在哪里一聲接一聲的咳嗽,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將出來一般。 兩人同樣互相面對面的站著,誰也沒有動手,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整棟燕子樓里的殺氣和聲音,全是出自烏鴉和那石頭人的戰(zhàn)局中,其余兩邊,連一絲聲音沒有。 這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我以為燕子樓中一定打的一塌糊涂,死傷慘重,應(yīng)該是個奇門術(shù)亂飛,慘叫聲四起的場面,誰知道就烏鴉和石頭人在動手而已,其余的人都在看著,甚至連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不用問,白衣白袍白須白發(fā)的老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段五行了,無論相貌、形態(tài)、氣度都擺在哪兒,一看就是一代高人的樣子??闪硪粋€不斷咳嗽的年輕人是誰?難道就是十大妖王之中的排名第一的鎮(zhèn)天妖王?怎么會如此一副病癆鬼的模樣? 可隨即一細(xì)看,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這兩人的對視,和林妙手那邊的對視完全不是一回事,林妙手那邊說白了,就是你不動手我也不動手,互相耗著,看著對方,而這邊雖然同樣是對視,卻暗藏了無限的殺機(jī)。 那病癆鬼一樣的年輕人,每咳嗽一聲時,鬼火一樣的目光就會看段五行身上一眼,那眼神,如刀一般的凌厲,所看之處,無不是段五行身上要害之處。 而他每看一眼,段五行則也會用目光在半空中攔截,兩人目光一對視,那年輕人的目光就會避開,另看向其他對方。 段五行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目光總是及時攔截住那年輕人的目光,有時也會回看一眼,所看之處,也是那年輕人身上的要害之處。 而那年輕人則會趁著咳嗽,巧妙的將被段五行看上的地方掩蓋住,兩人一個微笑一個咳嗽,目光就在半空中絞殺不休,雖然沒有使出半點手段,氣氛卻莫名的沉重。 更為離奇的是,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一交錯的時候,我總是能隱約覺得有一溜火花冒出,就像是兩件有形的兵器碰撞在一起一樣。 我的心,陡然一下提了起來,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話來,制敵于先機(jī),兩人雖然一直都沒有動手,卻一直在尋找對方的破綻,尋找對方動手前的先兆,一旦找到破綻,或察覺出對手下一步的行動,才會出手,做出針對性的行動。 一出手必定石破天驚,一擊斃命!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奇門中能達(dá)到這種境界的,只怕沒有幾個,更可怕的是,這兩人竟然如此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卻都無法找出任何破綻來,才導(dǎo)致兩人都沒有出手,互相站立對視到現(xiàn)在。 這就證明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兩人幾乎都沒有任何的破綻! 手段高明不可怕,奇門術(shù)講究相生相克,總能找出針對性的手段來;心機(jī)深沉不可怕,再深沉的人,都會有弱點,都會有規(guī)律可循,只要找出其弱點,就能做出相應(yīng)的布置;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找不出絲毫破綻的人。 因為沒有破綻,所以根本就無從下手,盲目擊打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在奇門一代宗師段五行的面前,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并且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除了十大妖王之中號稱第一的鎮(zhèn)天妖王還能有誰! 我一看出戰(zhàn)局之兇險,頓時大為擔(dān)心,我擔(dān)心的不是烏鴉,烏鴉的身法靈敏,還有一雙骨之翅,最不濟(jì)也可以保自身安全無虞。 我也不擔(dān)心林妙手,林妙手的對手應(yīng)該就是排名第九的東北魅影妖王,我聽鎮(zhèn)地妖王說過,他不喜爭斗,只要林妙手不對他出手,估計他也不會主動出手。 我擔(dān)心的是段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