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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格格不入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是怕我過去看到你過得亂七八糟吧。”老媽笑了笑。

    其實(shí)程博衍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情況,已經(jīng)算是單身男人當(dāng)中相當(dāng)少見的了。

    拜老媽所賜的各種強(qiáng)迫癥讓他的房間干凈整潔,纖塵不染,進(jìn)門消毒液擦手,出門的衣服單獨(dú)放在一個柜子里,吃飯不到萬不得已不叫外賣,一般情況下都吃按老媽的各種營養(yǎng)菜譜用自己堪比毒師的手藝做出來的恐怖食物……

    程博衍吃完早餐出了門,早餐是各種豆子和薏米煮的一鍋雜豆粥,營養(yǎng)是很好,味道就……用他的手藝煮出來的味兒實(shí)在有些回味悠長了。

    程博衍今天上午在住院部,下午出門診,時間安排挺緊張。

    路過廁所的時候,碰上了放射科的李大夫,打了個招呼他就被李大夫叫住了:“小程,昨天不說有骨折的病人過來拍片子么?怎么沒來啊?”

    “嗯?”程博衍愣了,“沒來?傷得挺重的,我還估計要住院呢?!?/br>
    “是啊,沒來,后來過來的三個都不是骨折的。”李大夫說。

    還真是碰瓷的?

    程博衍突然有些郁悶,現(xiàn)在碰瓷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敬業(yè),傷了就趕緊趁熱上街找苦主去,來醫(yī)院之前不定訛了幾個了,最后還能做到過醫(yī)院而不入,不,過醫(yī)院而不治……

    他想起了那個展宏圖迷茫而單純的眼神,還有那聲透著乖巧的“哥”,演技不錯啊!

    還展宏圖呢,大展碰瓷之宏圖吧!

    郁悶是挺郁悶,不過換了衣服去查房的時候,程博衍還是忍不住琢磨了一下這事兒,確切說是展宏圖的那個傷。

    碰瓷這職業(yè)不知道一次工作時間長度是多少天,這種單純腓骨骨折,恢復(fù)起來不難,但總這么拎著條腿在街上又是蹦又是跳的還要撞車,時間長了骨頭移位嚴(yán)重,就不好說了。

    “程大夫早啊?!迸赃呌腥私辛怂宦?。

    程博衍轉(zhuǎn)過頭,看到病房里一個小姑娘正靠在床頭跟他打招呼,這小姑娘17歲,住進(jìn)來一星期了。

    “早啊,”他笑了笑,走了進(jìn)去:“今天感覺怎么樣?”

    “還是疼,”小姑娘皺皺眉,指著自己大腿,“就靠近膝蓋那邊,是骨癌嗎?”

    “這個得明天做了活檢才能最后確定,”程博衍看著她,“好好休息,你mama幾點(diǎn)過來?”

    “已經(jīng)過來了,去給我買雜志了,”小姑娘笑著說,又垂下眼皮,“程大夫?!?/br>
    “嗯?”程博衍看了看她床頭放著的一個龍貓。

    “就是骨癌吧,”小姑娘抬起頭,拿著手機(jī)晃了晃,“我查了,很像啊。”

    程博衍心里抽了一下,彎下腰拿過她的手機(jī)放到旁邊床頭柜上,笑著說:“自己能查明白要醫(yī)生干嘛,好好休息,今天梁主任會來跟你談話,他很有經(jīng)驗,放心。”

    小姑娘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話。

    患者首先考慮左股骨下端骨rou瘤,完善各項術(shù)前檢查及準(zhǔn)備,限期行左股骨下段腫瘤切開活檢術(shù)以明確診斷。

    這是小姑娘的主治醫(yī)生寫在查房記錄上的內(nèi)容。

    骨rou瘤,這是讓程博衍此生中第一次對惡性腫瘤有了認(rèn)識的名稱,也是記憶最深刻的。

    每次看到這三個字,他心里就會一陣難受。

    跟著主任查房一圈,匯報,寫病歷,跟幾個病人談過話之后,基本已經(jīng)到了中午,程博衍感覺小腿有些發(fā)漲,坐在椅子上抬著腿活動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他還吃的挺多的,他感覺自己每天吃得最愉快的就是醫(yī)院食堂的飯,跟他自己折騰出來的一比,簡直是盛宴。

    中午隨便休息了二十分鐘,就又開始忙了,一直到下班前,程博衍才抽空拿過手機(jī)看了看兩個小時前收到的短信。

    這周末留出時間等召喚。

    手機(jī)上是同學(xué)聚會的消息,高中時的小圈子,七八個人,一年一次,每年都很準(zhǔn)時。

    反正這陣兒就開始提前約了,接下去基本就是各種聚會,親戚朋友同學(xué),外地的要回來了,本地的要回老家了。

    吃吃吃,喝喝喝。

    胖胖胖。

    他飛快地想要回復(fù)一下,但暈頭漲腦地點(diǎn)了刪除,再想回一條的時候,下一個病人走進(jìn)了診室。

    “大夫,”一個大叔進(jìn)來,扶著腰坐下,把一張片子和病歷放到他桌上,“之前我來過,這個片子你給看看?”

    “我看看。”程博衍從旁邊拿了個小腰枕放在了大叔背后。

    “我就昨天端盆兒水打個噴嚏,一抻,就疼得不行,腿都疼了,動不了?!贝笫逵职巡∏檎f了一遍。

    “您看,您這三四五節(jié)都是突出的,腰椎間盤膨出,您這腿疼應(yīng)該是壓迫到神經(jīng)了……”程博衍給大叔解釋著。

    “那這怎么辦?該怎么治啊?”大叔皺著眉問,“要手術(shù)嗎?”

    “您這個情況沒有手術(shù)指征……”程博衍搖搖頭,“您得去我們理療科做治療?!?/br>
    “不手術(shù)???”大叔似乎有些失望。

    “怎么您還想手術(shù)啊?”程博衍笑了。

    “手個術(shù)他們都得圍著伺候我,”大叔嘖了一聲,“我享受一下啊?!?/br>
    “就為這個啊,”程博衍一邊往病歷上寫著,一邊說,“您做理療也一樣,告訴他們,大夫說了,車接車送,什么活兒也不干,全得好吃好喝伺候著?!?/br>
    “行!我就這么說!”大叔一拍腿。

    “您這動作別再這么猛了,您得拿著范兒,慢慢來?!背滩┭苷f。

    大叔離開之后,程博衍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活動了幾下之后又往診室外面看了看,已經(jīng)沒有病人了。

    下班。

    他換好衣服,灌了一大杯涼水,走出了診室。

    一出醫(yī)院大門沒走幾步,天上就飄下了雪花,程博衍拉拉圍巾,小跑著進(jìn)了停車場。

    車上廣播很悲痛地告訴他,回家的路堵了快一公里了。

    他盤算了一會兒,拐上了另一條路,往奶奶家那邊兒繞路回去,沒那么堵。

    一路他都聽著廣播,心里琢磨著晚上該吃點(diǎn)兒什么。

    今天有點(diǎn)兒累,實(shí)在不想回去做了。

    牛rou面?叉燒飯?雜豆粥?不行,早上剛吃過雜豆粥……單人麻辣小火鍋?酸辣粉?雜豆粥?怎么又雜豆粥了,那么難吃……炸醬面?燴餅?雜豆……粥?雜豆粥?雜豆粥?雜豆粥?雜……

    “嘿!”程博衍煩躁地拍了一巴掌方向盤,這東西就跟腦內(nèi)單曲循環(huán)似的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滿腦子都是雜豆粥。

    前面有車堵著了,他等著的時候拿過手機(jī),撥了奶奶家的號碼:“奶奶,吃了嗎?”

    “吃了,”奶奶嗓門兒很大地喊,“你下班啦?是不是沒地兒吃呢?過來奶奶給你做!”

    “我差不多半小時能到吧。”程博衍笑了笑,又看了看,前面不像是正常堵車,擠著一堆人。

    掛了電話,他下車往前往走了兩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兒。

    一輛紅色的車停在右邊車道上,再往前點(diǎn)兒就是斑馬線,一幫人就站斑馬線上喊著。

    被堵著的車開始扎堆兒,有人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按著喇叭。

    撞人了?

    還是……大概受了之前展宏圖的刺激,程博衍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撞人了?碰瓷?

    他不愛湊熱鬧,也不愛管閑事,不過正想轉(zhuǎn)身回車上時,一張挺搶眼的臉進(jìn)入了他的視野里。

    莫西干腦袋,眼角下的創(chuàng)可貼。

    展宏圖?!

    程博衍猶豫了兩秒鐘,往那邊走了過去。

    跟那天在醫(yī)院時的平靜乖巧不同,眼前的展宏圖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里透著匪氣,再加上旁邊幾個幫腔的,看著就不太好惹。

    司機(jī)是個女的,二十來歲,被圍在中間看上去煩躁不安。

    加上后面的車催成一片,程博衍還沒走到旁邊,她從包里抓出了一把錢往那幾個人面前一扔,吼著:“拿去吧!讓開!讓開!”

    程博衍愣了愣,又一個又驚又嚇被纏得不行最后拿錢買消停的。

    他停了腳步,回到車旁邊拉開了車門,這姑娘要是他認(rèn)識的,他可能會給她上一節(jié)課,關(guān)于碰瓷與縱容碰瓷會帶來的各種不良后果。

    閑的。

    項西沒看到人群外面的程博衍,拿了錢之后他們得迅速撤離,以防苦主反應(yīng)過來了報警。

    他把胳膊搭在饅頭肩上,蹦到了旁邊的小胡同,饅頭從胡同口推出輛電瓶車,他坐上去拍拍饅頭:“駕?!?/br>
    “去哪兒?”饅頭把車開了出去,“去醫(yī)院吧?平叔不說讓你今天去醫(yī)院么?”

    “網(wǎng)吧?!表椢髡f。

    “什么?”饅頭偏過頭,“你有病吧!”

    “一直都有病,又不是今天才突然犯病,”項西按了按眼角的創(chuàng)可貼,“走?!?/br>
    “小展,”饅頭沒再跟他堅持說去醫(yī)院,縮了縮脖子,往網(wǎng)吧開過去了,“你是我見過的,過一天算一天的最佳范本,而且還不肯好好過。”

    “你見過幾個人,就窩大洼里那一條街上,加上死人一共見過幾個人……”項西說,“都活得比狗都不如,還好好過呢?!?/br>
    饅頭張了張嘴,灌了一嘴風(fēng),沒再說話。

    在網(wǎng)吧泡到半夜,項西站起來蹦著要走,腿不舒服,玩都玩得不痛快。

    倆人頂著半夜的老北風(fēng)回了大洼里,街口有個大坑,必須下車走過去,這坑得有兩三年了,也沒人管,項西每回經(jīng)過都得研究一下,寬了多少,深了多少,見證這個坑的成長。

    今天他照例看了看,沒多大變化,正想往里走,墻邊突然有團(tuán)黑影動了動。

    項西被嚇了一條,沒等喊出聲來,受傷的腿被一把抱住了。

    “我cao!”他吼了一聲,想把腿抽出來,但那人抱得緊,他腿又疼得使不上勁,“吃錯藥了吧!”

    那人從黑暗中露出臉來之后,項西才看清了這就是旁邊那家的租客,在這兒住了快一年了,吃喝嫖賭毒全上,最近因為身體垮了,吃喝嫖賭都沒體力干了,但還執(zhí)著的堅持不懈地吸著。

    饅頭扔了車打算過來幫忙的時候,項西往這人臉上甩了一巴掌,他松了手,撲倒在了雪地上。

    “真他媽倒霉!”項西罵了一句。

    “這一夜躺這兒得凍死吧?!别z頭說。

    “死死唄,”項西皺著眉,“你覺得他平時那樣是活的么?!?/br>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項西聽到窗戶外有人聊天兒,那人真死了。

    至于是冷死的毒死的還是……被自己一巴掌甩死的,就不知道了,也沒人關(guān)心,這個話題最多聊到中午就不會再有人提起。

    項西洗漱的時候很認(rèn)真地洗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