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唐琦薇心底蔓延開來,唐琦薇從賀堯的眼神里看到,賀堯是相信她清白的。 唐琦薇清楚自己的處境,這是郭家的地盤,又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想要對付她,她對眾人而言不過就是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人物,哪邊的話更有說服力一目了然。 唐琦薇可是說是百口莫辯孤立無援了,她對在場的人相信她沒偷東西已經(jīng)不抱任何指望,可就是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有人堅定的跟她站在了一邊,相信她的清白,唐琦薇心里的感動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了。 賀堯的手在唐琦薇的肩膀拍了拍,以保護(hù)的姿態(tài)把唐琦薇護(hù)在了自己身后。 賀堯自打看到唐琦薇包里掉出那條紅寶石項鏈起,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唐琦薇是被人給陷害了,總之唐琦薇會偷項鏈的想法,壓根就沒在他腦子里出現(xiàn)過。 若是時間回到賀堯剛認(rèn)識唐琦薇的那陣,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賀堯一定會堅定的把唐琦薇當(dāng)賊看待,可現(xiàn)在賀堯跟唐琦薇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那么長時間,唐琦薇是什么樣的人賀堯要是不清楚,他也就白活了這么些年了。 先不說唐琦薇看不看得上那條項鏈,她就算真喜歡,大可以花錢請一個國際知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另外再專門為她設(shè)計一條,賀堯相信唐琦薇有這本事,也不缺這點錢,在花錢方面唐琦薇可是相當(dāng)大方的。 當(dāng)然了這還是在唐琦薇喜歡這項鏈的前提下,因為賀堯知道唐琦薇對珠寶首飾根本就沒興趣。他跟唐琦薇生活了那么久,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從來沒見過唐琦薇佩戴過任何首飾。 要說唐琦薇會去偷一個自己平時連看都不會看的寶石項鏈,這不是一個笑話嗎? 圖錢?偷來后拿到黑市再賣掉? 換了其他人這或許是個很好的動機,但是在唐琦薇這也行不通,錢這東西唐琦薇只要想要,很容易就能賺來,她根本就沒必要冒這樣的風(fēng)險,偷的珠寶還沒她給人看風(fēng)水來錢快。 賀堯否定了唐琦薇偷東西的可能性,在聯(lián)系到楊可欣在一旁的推波助瀾,真相是什么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誤會?都證據(jù)確鑿了,還能有什么誤會?”郭云慧見關(guān)鍵時候賀堯跑出來攪局十分氣憤。 她打定主意要為楊可欣出頭了,丟東西的人是她,自然應(yīng)該由她來主導(dǎo)整件事。 郭云慧是越發(fā)相信楊可欣的判斷了,唐琦薇果然厲害,都人贓俱獲了,賀堯竟然問都不問就站出來幫她說話了,一般人心里怎么都會有所懷疑的吧? “我沒偷你的項鏈,也不知道這項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包里?!碧歧钡卣f道。 就算賀堯為她說話了,她也需要自我辯解一下,不然一言不發(fā)的站在賀堯身后,別人以為她是心虛就不好了。 “這項鏈難不成長了腳自己走到你包里去的不成?”郭松諷刺道,這仿佛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辯解之詞。“楊小姐都親眼看到了!” 郭松把楊可欣拎了出來,她現(xiàn)在是最有力的人證,都有人親眼看著唐琦薇拿了項鏈,唐琦薇居然還有臉說她不知道項鏈為什么會在她包里,這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所有人都認(rèn)同郭松的說法,并把目光集中到了楊可欣身上,希望可以看到楊可欣跟唐琦薇當(dāng)場對質(zhì)。 “我……我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楊可欣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拒絕了再次做供。 楊可欣本來就是在誣陷,真要給個犯案過程的具體描述,那肯定會漏洞百出,指不定被唐琦薇抓到了什么把柄,順勢就脫身了。說多錯多,于是楊可欣干脆在陷害了一把后來個死不承認(rèn),把自己摘了個干凈,這也是她跟郭云慧商量后的結(jié)果。 這事她不宜參和,她和唐琦薇有矛盾賀堯公司很多人都知道,她要是太過上躥下跳揪著唐琦薇不放,兩人矛盾一曝光,她的話說服力肯定會大幅度下降,而郭云慧就不同了,她都不認(rèn)識唐琦薇,被偷了東西不肯要追究到底一定不會有人懷疑別的,所以楊可欣只需要一開始挑撥幾句,接下來就可以專心看戲了。 眾人見楊可欣不肯說,都露出了理解的神情,兩邊都認(rèn)識,又兩邊都不好得罪,的確是非常難做,楊家的人面子必須給,于是眾人便放過了她。 只不過人證沒了,唐琦薇一口咬定她不知道項鏈?zhǔn)悄睦飦淼模@讓郭松有些為難,更何況還有賀堯在幫唐琦薇說話。 “我希望大家能冷靜下來聽我說幾句?!碧歧痹噲D跟眾人講道理,于是揚聲說道,“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郭小姐的這條項鏈?zhǔn)沁@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項鏈上還有郭小姐的名字,它的紀(jì)念意義要大于它實際的價值。若誰偷了這條項鏈,肯定是不會自己戴,因為如此特別的一條項鏈,只要戴上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是項鏈的主人?!?/br> “同樣的道理,若是將這條項鏈出手,它的紀(jì)念意義要大于它實際的價值,試問誰又會接手一條這樣的項鏈。”唐琦薇何嘗看不出眾人對她的不屑,但她還是繼續(xù)說道,“想必項鏈要是丟了,郭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它的特征如此明顯,相信偷了的人只要一出手,就會無所遁形?!?/br> 唐琦薇說完便安靜的看著眾人,希望他們能換個角度思考一下。 沒錯,這項鏈或許是很特別又值點錢,但壞也就壞在它太特別了,就算把它偷到手了,戴又不能戴出去顯擺,想脫手換錢無疑是不打自招,就算偷了也沒意義。 放在家里純收藏? 可誰又會去收藏一條有著別人名字的項鏈。 “少在這里狡辯,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見財起意,就順手牽羊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就上面的紅寶石,單賣了也是一筆不菲的收益?!惫苹垡娝坪跤腥吮惶歧闭f動了,連忙說道。 “郭小姐,順手牽羊你可說的真輕松。”賀堯笑道,“會場放著一條貴重的紅寶石項鏈,難道就沒有派專人看管嗎?竟然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順手牽羊給拿走了?在場客人不少,安保人員也不少了,項鏈不見了就沒一個人注意到?” 賀堯不客氣的質(zhì)疑起了郭家的保安措施。 賀堯很清楚楊可欣的目的,在這樣的場合給唐琦薇扣上一個小偷的帽子,唐琦薇要是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就算最后事情能不了了之,她的名聲也毀的差不多了。 可賀堯能眼睜睜看著唐琦薇被人誣陷嗎? 當(dāng)他看到唐琦薇被人陷害的那一刻,他只覺得火大的厲害,這次楊可欣做的太過分了。 ***************************************** 下面的是防盜章節(jié) ↓↓↓↓↓↓↓↓↓↓↓↓↓↓↓↓ *********************************************** ☆、第43章 辦公室里很安靜,一個坐在辦公桌后買頭苦干,另一個則倒在沙發(fā)上專心的玩著手機。兩人各做這個的事情,互不干擾,卻有一種出人意料的和諧感。 賀堯猛地抬起頭,剛剛他有了一個新的構(gòu)思,在考慮這個構(gòu)思的可執(zhí)行性的時候太過認(rèn)真,一時間竟然忘了辦公室里唐琦薇的存在。 賀堯雖然不喜歡唐琦薇,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唐琦薇很懂分寸,至少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若不是唐琦薇一開始留給他的印象太過惡劣,正常接觸下來,賀堯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會那么討厭她。 賀堯的目光看向了沙發(fā),唐琦薇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想看看對方底在做什么。 賀堯笑了。 沙發(fā)上,唐琦薇依舊保持著拿著手機的姿勢,腦袋一歪已經(jīng)睡著了。 據(jù)賀堯所知,唐琦薇這一天的助理生涯,雖然一件正事也沒做過,但一天下來也沒有消停,加上中午沒有午休,她折騰了一整天,原來也會累。 賀堯原本是想看看唐琦薇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做也不是不可以?,F(xiàn)在唐琦薇睡著了,賀堯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不吵醒唐琦薇了,讓她好好睡一會,而他正好可以繼續(xù)思考他的事情。 賀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到休息室繞了一圈,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條毯子。 辦公室開著冷氣,唐琦薇就這么倒在沙發(fā)睡著很容易著涼。 賀堯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是因為關(guān)心唐琦薇才去拿的毯子,他只不過不想唐琦薇一覺醒來,把感冒賴到他的頭上,唐琦薇已經(jīng)夠麻煩了,生病了只會更麻煩。 賀堯可沒那空閑再去照顧一個病人。 賀堯拿著毯子走到沙發(fā)邊,輕輕的抽走了唐琦薇手里的手機放到了茶幾上,就在他準(zhǔn)備把毯子蓋唐琦薇身上時,忽然發(fā)覺到唐琦薇樣子有些不對勁。 唐琦薇睡的很不安穩(wěn),呼吸十分急促,看上去就是一副非常難受的模樣。 “唐琦薇,你怎么了?”賀堯趕緊把放到了一邊,推了推唐琦薇手臂想要把她叫醒。 唐琦薇皺了皺眉,掙扎了一下,眼睛卻沒有睜開。 賀堯觸手可及的皮膚竟然感覺有一些燙手,仔細(xì)一看,唐琦薇的臉紅的有些不正常。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剛還想著不能讓唐琦薇著涼,轉(zhuǎn)眼人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 賀堯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只手撩開唐琦薇的頭發(fā)把手放到額頭上,比較一下兩人的體溫。 唐琦薇額頭上的溫度明顯比賀堯自己的要高出很多,而他弄出這么大動靜,唐琦薇連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賀堯去拿毯子的時候順便洗了個手,他的手有些涼,唐琦薇感覺到有個涼涼的東西貼著她很舒服,無意識的在賀堯手上蹭了蹭,似乎不想讓這個冰涼的東西離開。 賀堯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不妙那么簡單了,唐琦薇的情況很嚴(yán)重。 唐琦薇不過在沙發(fā)上睡了一下,前后估計都不到半小時,賀堯自然不會相信她是這一會功夫著涼的,聯(lián)想到昨天唐琦薇站在他家門外淋了好一會雨,進(jìn)屋后又磨蹭了半天,沒有立刻把濕衣服換下來洗澡…… 其實賀堯昨天一早就發(fā)現(xiàn)唐琦薇在他屋外轉(zhuǎn)悠了,對于唐琦薇,他壓根理都不想理,賀堯原本打算裝屋里沒人,無奈接到了賀謙成的電話,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只能把唐琦薇請進(jìn)屋,那時候雨已經(jīng)下了好一會了。 歸根到底唐琦薇會發(fā)燒,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不過情況也容不得賀堯多想,他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收拾了辦公室的東西后,打橫抱起了唐琦薇。 —————————————————————————— 當(dāng)唐琦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jīng)是躺在軟軟的床上了,而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一瞬間唐琦薇有點恍惚。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睡著前是在賀堯辦公室里的,她在等著賀堯下班搭他的車回去。 她的今天頭疼了一天了,專心做事的時候還不覺得,徹底閑下來的時候,唐琦薇這才有明顯的感覺,其實在她外頭看視頻打發(fā)時間時,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唐琦薇以為自己會頭疼是沒休息好,直到坐到了賀堯辦公室的沙發(fā),沙發(fā)比椅子舒服,唐琦薇也不想硬撐于是打算在沙發(fā)上瞇一會,沒想到會直接睡了過去。 怎么一覺醒來連地方都換了。 唐琦薇打量著這個房間。 房間并不大,液晶電視,中央空調(diào),衣柜,床頭柜一應(yīng)俱全,還有一個浴室外加小廚房,看著像是在酒店里。 她什么時候跑來酒店了? 唐琦薇只覺得自己的頭像是被塞了鉛塊一樣,重的要命,完全沒辦法正常思考。她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腦袋,這次她才看到,她的手上插著針頭,針頭連接著長長的輸液軟管,一直延伸到上方,而在她頭頂?shù)牟贿h(yuǎn)處,正掛著一包透明的不明液體,液體正一點點進(jìn)入她的身體。 原來這是醫(yī)院不是酒店,看這樣子應(yīng)該私家醫(yī)院的單人病房。 唐琦薇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針頭,得出了結(jié)論。 “你醒了?” 賀堯的聲音鉆進(jìn)了唐琦薇的耳朵,她尋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賀堯提著一個保溫桶從小廚房里走了出來。 “我……”唐琦薇剛想說話,發(fā)現(xiàn)她的嗓子干的厲害,連發(fā)出點聲音來都很困難。 賀堯走到了唐琦薇床邊,把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在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到了唐琦薇面前。 唐琦薇的目光隨著賀堯的身影不住移動,似乎想要研究賀堯到底是想做什么,直到賀堯把杯子遞給她,唐琦薇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眼里全是不可思議。 唐琦薇頭還疼著,跟著連著反應(yīng)也慢了半拍,她伸出那只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愣愣的接過了賀堯手里的杯子。 暖暖的溫度透過玻璃杯傳到手心,唐琦薇先是試探的嘗一下,水明顯是兌過的,溫溫的不冷也不熱,喝起來剛剛好。 賀堯會有這么體貼? 唐琦薇實在是太渴了,壓下心里的疑惑,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很快一杯水很快便見了底。 “還喝嗎?”賀堯問著。 唐琦薇搖了搖頭,側(cè)著身子想要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賀堯順手接了過去,放好。 “我……我這是怎么了?”唐琦薇喝過水終于能說話了,不過嗓子還是沙啞的厲害。 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樣子是生病了。 “你發(fā)燒了你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賀堯語氣里帶著責(zé)備。 唐琦薇茫然的搖了搖頭,聽賀堯說她發(fā)燒了,她抬起手探了探額頭上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