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剛剛被人背后捅刀子算計過的齊靖前現在還心有余悸,他現在可不敢輕易相信他人,當暫且當雷沐岑的特助也挺好的,這些事情他都能夠處理得過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方棋抱著文件說道:“敬謝不敏哈?!?/br> 兩人相處還不錯,偶爾還會相互打趣。 方棋自然知道雷沐岑與齊靖前的關系,不過齊靖前在工作能力方面確實不差,也沒有什么可以嫌棄的,還不如好好相處,畢竟他有可能成為自己的“老板娘”。 嗯,要好好討好的。 出去轉一圈后齊靖前又多了些名氣,還有人偷偷拍下齊靖前的照片與同事共享。 作為八卦中心人物,齊靖前表現得還算是平靜,沒有上竄下跳,更沒有到雷沐岑面前說三道四,他畢竟不是女人,對這些并不太在意。 鑒于雷沐岑的父母親回到國內,他和天譽自然不會經常往齊靖前這邊跑,齊家又回歸到之前那種平靜,只是現在少了點什么而已。 父子倆吃過晚飯后并肩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諜戰(zhàn)片,電視里播放著驚心動魄的劇情,但父子倆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上面。 齊靖前:“佑佑,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考場嗎?” 齊天佑:“好啊?!?/br> 齊靖前:“沐岑說周末跟你爺爺奶奶他們吃個飯,想不想去見他們。” 齊天佑:“見完面之后他們會要求我回去吧。” 齊靖前:“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有可能只是想見見你而已,對你好奇?!?/br> 齊天佑:“那我考慮一下,明天早上給你答復。” 齊靖前:“好。對了,我最近怎么都沒有見到珍嘉,他不是也要參加全國數學競賽嗎?” 說到自己的感興趣的話題,齊天佑才來勁兒:“要的,明天他會有叔叔送他過去,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br> 齊靖前:“他沒打算跟他mama走吧?!?/br> 齊天佑:“當然不走了?!?/br> 第二天早上,齊靖前準備到車庫取車送天佑去考場,不料有人比他更早,雷沐岑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 齊靖前不吝嗇朝他笑了笑:“你怎么過來了?!?/br> 雷沐岑給他們打開車門:“上車吧,外面冷,我送你們過去。”齊靖前本想搖頭拒絕,雷沐岑又補充道:“你那輛車空調不暖和,別把孩子凍壞了?!?/br> 沒法拒絕,齊靖前只好拉著天佑上了雷沐岑的車,天佑聽爸爸的。 前面都是日常的關心,下車時,雷沐岑見天佑沒有戴圍巾,考場的門口正好是風口位置,雷沐岑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圍在天佑的脖子上。 雷沐岑說道:“戴好,別凍壞了?!?/br> 齊天佑頓了下:“……謝謝?!?/br> 雷沐岑拍拍他肩膀:“加油。” 齊天佑羞澀地垂下腦袋微微點頭:“嗯。”他又轉頭對齊靖前說道,“爸爸,我進去了。” 齊靖前朝他揮手:“好,別漏東西了?!?/br> 齊天佑邊走邊回答他。 直到孩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雷沐岑和齊靖前才相視一笑。 雷沐岑比想象中更重視天佑。 雷沐岑握住齊靖前的手:“一起去公司吧?!?/br> 齊靖前:“好。” 一起送孩子去考場的感覺,挺好的。 許久以前他就夢過,也期盼過,沒想到十五年后還成真了。 他真的不是在做夢。 雷沐岑的手微涼,齊靖前卻感到心暖。 ☆、第53章 拍照 第53章拍照 回到公司后雷沐岑與齊靖前并沒有因為早晨的溫馨而變得黏黏乎乎,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努力工作。 齊靖前畢竟不是女人,雷沐岑也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男人有自己的抱負和決定,不定阻止,而是應該鼓勵。 十點半,齊靖前到五樓參加一個工作會議,估計這個會議下午還會繼續(xù),中午不能與雷沐岑一塊兒吃午飯。 雷沐岑中午也有飯局,是跟政府重要官員一起,公司最后在醞釀著大動作,準備與政府合作一個項目,是關于政府辦公軟件化方面的,談成之后,不僅僅只是在本市使用,將會推廣至全國,是一項利國利民的政府項目。同時,也關系到銀行,中午的這個飯局看似普通,但其中有多少大人物在里面,還真說不清楚。 雷沐岑自然也有認識的人在政府工作,其中還有好幾位曾經與雷父雷川是同窗,看到雷沐岑如此知禮數,夸贊了幾分,還問候其父母親的身體健康問題,雷沐岑自然說好,還告知他們父母剛回國,等有空定會登門拜訪之類的。話雖客套,但是也有幾分真實之意。 將重要官員一一送走后,雷沐岑帶來的精英位留下不多,雷沐岑在樓下送完人便回到包廂里喝茶,突然間頭沒來由得疼了起來。 雷沐岑捂住額頭:“嘶……”很疼。 正在倒茶的下屬:“雷總,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嗎?” 雷沐岑緊緊蹙眉道:“頭有點疼?!边€沒說完便一頭栽倒沙發(fā)上。 下屬:“……” 要趕緊叫救護車! 救護車沒叫來,倒是保鏢得知后立馬將雷沐岑送至專門給雷家人治病的醫(yī)院。 雷沐岑突然頭疼倒下還真是聞所未聞,說出來后,還有懷疑有夸張的成分在里面。 找到熟悉的醫(yī)生后,保鏢才放心地將雷沐岑交給醫(yī)生。 視力極好的醫(yī)生直接安排護士給雷沐岑測量脈搏,身強體健的保鏢站在門外當門神。 醫(yī)生史曉山給雷沐岑檢查之后發(fā)現并沒有什么問題,在門口問了問保鏢雷沐岑為什么會突然暈倒,保鏢惜字如金,但好歹將雷沐岑突然倒下的事情說清楚。 史曉山:“最近有沒有與往常特別不同?!?/br> 保鏢:“談戀愛了?!?/br> 史曉山:“……還有呢?” 保鏢:“多了個兒子?!?/br> 史曉山其實也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他也有四十來歲了,最近太忙,他差點忘記提醒雷沐岑定期過來檢查,剛才檢查半晌后就知道他有可能因情緒問題而導致現在的情況。 史曉山不僅僅是全國排得上名號的外科醫(yī)生,同時也是發(fā)表過多篇學術論文的心理醫(yī)生,雙重身份使得他在十五年前就成了雷沐岑的專屬醫(yī)生。當然,他對雷沐岑的做過的事情大概只有雷家人知道,而雷沐岑依然把他當成知己好友,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做過的事情。 史曉山知道從保鏢的口中問不出什么,便作罷,等著雷沐岑醒來。 跟著雷沐岑出去的下屬被醫(yī)生告知無事,便先行回公司,只留下方棋跟著,這是史曉山的要求,畢竟方棋跟在雷沐岑身邊的時間比較長,為人比較可信。 兩個小時后,雷沐岑悠悠轉醒,已經是下午三點,他下午還有一個會議來著。 睜眼看到一片白,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在雷沐岑醒的那一刻,保鏢已經沖到史曉山的辦公室,將睡夢中的史醫(yī)生搖醒,史醫(yī)生暴怒,差點跳起來給他們扎針筒,保鏢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們也只是想早點離開醫(yī)院而已。 方棋剛好在走廊外面打電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史曉山將保鏢們關在門外,一進門便怒氣騰騰地瞪著雷沐岑,后者一臉無辜,還很疑惑。 史曉山壓下怒氣說道:“說說你怎么會暈倒?!?/br> 雷沐岑與史曉山自然是認識的,雖然不是發(fā)小,但是也算是大學同學,剛開始雙方也算是互看不順眼,不過后來史曉山不知怎么的就不再對雷沐岑介懷,令雷沐岑還覺得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呢,真叫人覺得奇怪。 雷沐岑摸摸自己頭,也不解:“我也不知道,頭突然很痛,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史曉山抱著病例本刷刷刷不知道在記錄些什么:“之前有沒有過類似的情況?!?/br> 在史醫(yī)生面前,雷沐岑也沒有隱瞞:“有過一次,那次也是疼到暈倒?!?/br> 史醫(yī)生皺眉:“你之前怎么沒到我這里來看看?!?/br> 雷沐岑面無表情說道:“忘記了?!?/br> 史醫(yī)生一臉嘲諷:“哪個男人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雷沐岑:“當然是我愛的男人?!?/br> 史醫(yī)生說道:“看不出你還挺癡情?!?/br> 雷沐岑說道:“沒你男人癡情?!?/br> 史醫(yī)生又有點暴躁,還是壓下怒氣繼續(xù)問病情:“這是第二次?” 雷沐岑點頭:“是啊,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史醫(yī)生說道:“唔,待會我會給你的腦部做個詳細地檢查?!?/br> 雷沐岑并沒有抗拒,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這不是還沒有將靖前娶進門么。 史曉山不能將原因告訴他,只是暗暗推測。 待會還要找機會給雷沐岑的父母打個電話,聽說他們前段時間就回來了,想必已經調完時差了。 做檢查時史醫(yī)生一半是敷衍一半是真的在檢查,將醫(yī)學儀器都關掉后,史曉山對雷沐岑說要過兩天才能拿到報告,現在讓他先回家休息。 雷沐岑自然沒有多問,他相信史曉山的能力,不會知道史曉山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 時間定格在下午四點,雷沐岑睡了一覺,并沒覺得輕松,暈倒后他并不只是單純的睡覺,而是做夢,不停的做夢,再次夢到一個男孩,還有一些凌亂的事情,在他的記憶中他似乎完全沒有印象,可是又感覺那應該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略矛盾。 方棋在一旁幫他拿外套。 雷沐岑問:“靖前還不知道下午的事吧。”他不希望他知道。 方棋點頭:“不知道,他下午一直在開會?!?/br> 雷沐岑點頭:“嗯,直接讓司機送我回家?!?/br> 方棋:“是,老板?!?/br> 從醫(yī)院出來后方棋自然不可能像雷沐岑那樣直接回家休息,他還是回了一趟公司,雷沐岑讓他別在齊靖前面前透露自己昏倒進醫(yī)院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雷沐岑在一家有名的蛋糕店買了兩個水果蛋糕,一個帶回家里,一個讓保鏢送去齊家,想必今天去考試的天佑看到后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