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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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榮郡王妃也夠苦命了,從七皇子妃一下淪落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郡王妃。偏生她與榮郡王的婚禮還鬧出了這樣的事來,于是那些上門道賀的親戚,也借著祝賀這個名堂來聽榮郡王府的第一手八卦了。 除了慧陽郡主與刑部大理寺,知道得最多的恐怕就是榮郡王妃了。 榮郡王妃雖然心懷厭惡,但不可否認(rèn)這些人的確是散播流言的很好的渠道。她讓榮郡王府的丫鬟將定忠伯府的表姑奶奶柳氏這個名字散出去,被那些丫鬟小廝們再加工一番,傳到他們主子里頭,就演變成各種版本了。 明明只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事,在皇都傳了一圈,就跟真的一樣了。 當(dāng)然了,這不過是為了要亂了柳氏的心神而已。要是柳氏抵死不認(rèn),大理寺也拿她沒轍。 傅采蘊(yùn)比榮郡王妃要聰明,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這樣站不住腳的東西逼柳氏就范。就算柳氏真的被流言淹沒了,但大理寺還是沒有握住實際的證據(jù)。難不成還能靠這個來入罪么? 因而她不過是想擾亂柳氏,讓她自亂陣腳,主動露出馬腳罷了。同時她也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搜尋一下柳氏的罪證。 傅采蘊(yùn)跟魏王妃通了氣,魏王妃是個何等有智慧的人?當(dāng)即便就應(yīng)下來,要同她來個里應(yīng)外合了。 果然,柳氏的確是慌亂了。本應(yīng)閉門不出躲避流言的她,還是偷偷摸摸地出門了。 傅采蘊(yùn)可以支配的人力物力到底有限,柳氏的行蹤,是魏王妃同她說的。通過柳氏的行蹤,魏王已經(jīng)可以追查到藥粉的來源了。一張本應(yīng)隱于無形的網(wǎng),此時正逐漸浮出水面。 這個時候,就輪到榮郡王妃粉墨登場了。 榮郡王妃拿著傅采蘊(yùn)給她的證據(jù),跑到向侍郎的府中大鬧了一場。 因榮郡王妃的嫡親妹子還在大理寺,榮郡王妃只在向侍郎府哭鬧,直言柳氏要謀害慧陽郡主,還將一切責(zé)任都推到自己可憐的meimei身上。她那可憐的meimei,入世未深,被柳氏算計了還不知道。 再怎么不濟(jì),榮郡王妃也是嫁入了宗室,再加上她顯赫的娘家,并非向侍郎可以惹的。 出于對榮郡王妃一貫的偏見,向侍郎本還想為自己的兒媳婦說些話。誰知榮郡王妃言之鑿鑿,竟然連柳氏何時出門,往何處去,干了些什么都幾乎交代得清清楚楚。說得向侍郎啞口無言。 榮郡王妃似乎并未解氣,只讓柳氏出來同自己對質(zhì)。“那個歹毒的女人,做什么要害我的meimei! 我的meimei也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罷了……她身子弱,一直在王府嬌養(yǎng)著?,F(xiàn)在倒好,竟要被害得在大理寺出不來!” “榮郡王妃倒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避岳蜃詈罂偨Y(jié)道。 作者有話要說: ☆、鐵證如山 為著這樣一件事,榮郡王妃顯然也憋了許多氣了。難得找到一個可以傾瀉怒氣的地方,榮郡王妃自然是全數(shù)發(fā)泄出來了。 榮郡王妃放了狠話,今兒要見不到柳氏,她就賴在向府不走了。 榮郡王妃說得這樣言之鑿鑿,似乎跟真的似的。本來因了這樣的流言,向侍郎夫妻對這樣一個兒媳婦已經(jīng)頗有微詞了,但礙著她身后還有個定忠伯府,并且柳氏還再三跟自己保證過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向侍郎這才信了。 現(xiàn)在被榮郡王妃這樣一說,向侍郎也不打算再保這個兒媳婦了。 后來,柳氏終于躲避不過,只得露面了。沒成想她一露面,榮郡王妃二話不說,就讓人揪著她到大理寺! 這一回,向侍郎也沒有再幫柳氏,只說了四個字:“清者自清?!?/br> 唔……榮郡王妃的確很有鬧事的天賦。聽著茉莉繪聲繪色的描述,傅采蘊(yùn)仿佛身臨其境一般。真是一個精彩的故事。 沒過多久,傅采蘊(yùn)收到魏王妃遞來的消息,這件事似乎到了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在約定的日子,傅采蘊(yùn)隨著文昌大長公主入宮去了。 太后拉著她,讓她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她一如既往,才終于舒展開了眉頭。雖然傅采蘊(yùn)看起來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好像在強(qiáng)顏歡笑一般。 雖然是受了驚,但太后見她氣色還不錯,到底寬心了些。 七公主聞訊也趕來了興寧宮,也像太后那般拉著傅采蘊(yùn)上下打量?!疤N(yùn)兒,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是嚇?biāo)懒?!你沒什么要緊事吧?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傅采蘊(yùn)被拉著轉(zhuǎn)了好多圈,都轉(zhuǎn)得有些暈了??粗齻冏鎸O倆對自己這般關(guān)切,她只得抬起嘴角沖她們笑了笑,“我現(xiàn)在好多了?!?/br> 看著太后與七公主這般關(guān)切,傅采蘊(yùn)心里自然也有幾分暖意的。這樣的事,如若穆崢知道了……會不會也會像她們那樣不安地拉著自己? 她真的想他了,尤其是在出了這樣的事之后,她對穆崢的思念更是陡然濃重了不少。她的思念,她的委屈……有些話她只能告訴他,只想告訴他,他卻偏偏不在身邊! 傅采蘊(yùn)在心里默默給穆崢記了好多筆賬。 一陣寒暄過后,在甘露殿侍奉皇帝的大太監(jiān)吳志來到興寧宮,說是請文昌大長公主與慧陽郡主到甘露殿。 一絲笑劃過傅采蘊(yùn)的唇角,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 之前她跟魏王妃說過,揪出真兇時務(wù)必要讓她在場。她要親眼見證這個陰謀被揭露。 今日的甘露殿異常熱鬧,算上剛剛進(jìn)來的文昌大長公主與慧陽郡主祖孫,還有光啟帝,皇后,溫貴妃,薛德妃和魏王。 還包括地上跪著的一個女官。 還真夠隆重的。不過對于傅采蘊(yùn)而言,熱鬧些反而更好。能牽扯上那么多人,甚至連皇帝都親自出面了,這真兇是誰,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傅采蘊(yùn)對那個跪著的女子有些印象,那一日,溫貴妃在興寧宮向太后進(jìn)言鎮(zhèn)國公世子與慧陽郡主是對般配的璧人時,這個女官就立侍在溫貴妃身側(cè)。 如此看來,她是溫貴妃的人。 傅采蘊(yùn)打量了溫貴妃一眼,只見她的臉色早已變得鐵青。雖是坐著,但她的身子卻好似在微微顫抖著,那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無助感。她與溫貴妃的目光只交接了一瞬,溫貴妃的目光立馬就移開了。 “回陛下的話……程衣、程衣該死……不該協(xié)助貴妃娘娘干下那樣一檔子事,險些就害了慧陽郡主。還望陛下看在奴婢回頭是岸的份上,饒了奴婢一命……”女官程衣渾身發(fā)抖地跪在地上,已然不能說出一句完完整整的話來。 瞧著光啟帝臉色陰晴不定,他不表態(tài),自然沒有人敢說話。程衣顫顫巍巍地跪著,好像一片秋日的枯葉,弱不禁風(fēng)。 一旁的薛德妃啟唇了,“陛下,程司樂是貴妃jiejie宮里的人,貴妃jiejie吩咐下來,程司樂又如何能不從?我看程司樂為著大義公理大義滅親,主動將這件事說出來,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程司樂縱然有錯,可也是身不由己?!?/br> 這字字句句,雖是在替程衣求情,可也是在提醒皇帝,程衣也不過是為溫貴妃賣命而已。 看著溫貴妃垂著頭,蒼白如死的臉色,傅采蘊(yùn)恍然想起太子這幾日正巧離開了皇都。 想來魏王與薛德妃,就是特地挑選了這個時間。 過了一陣,溫貴妃定了定心神,抬起頭直直看著薛德妃,顯然是要負(fù)隅頑抗了,“德妃,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串通了我宮里的人,企圖誣告我?”言畢,她又起身,跪在光啟帝跟前,“陛下明察,德妃一直看不慣臣妾,竟想將這樣的滔天大罪推給臣妾,讓臣妾背黑鍋!陛下圣明,可千萬要為臣妾做主啊……” 自打蘭露死后,溫貴妃一直郁郁寡歡,許久都提不起精神來。身邊也突然沒了個可用的人。這時候,程衣幾乎是毛遂自薦一般來到自己身邊,請求代替蘭露的位置。 事后她也做了一系列舉動證明給溫貴妃看,自己的確勝任這一職務(wù),終于逐漸博得了溫貴妃的信任,繼而將她重用。 溫貴妃身邊正缺人,而程衣的才能也的確不遜色于蘭露,雖然溫貴妃與她的感情不如與蘭露的深厚,但她總想著,自己將程衣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宮女提拔至這樣的高位,程衣理應(yīng)對自己懷有知遇之恩。而程衣似乎也很懂得揣摩人心,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懇切中肯,全然是站在溫貴妃的角度上想問題,一步步地幫她分析對策,拆解難題。溫貴妃說東,她不敢向西,為了完成溫貴妃的旨意,程衣甚至將薛德妃都得罪了。 用了大半年的時間,程衣就將溫貴妃的信任完全籠絡(luò)住了。而溫貴妃也再不將程衣當(dāng)作外人,不少事都會讓她知會,讓她經(jīng)手,而程衣幾乎每次都能夠出色地完成她的任務(wù)。 哪知這樣的人……竟然是個白眼狼!她將她視若心腹,她卻狠狠地反咬自己一口! 其實當(dāng)時太子也懷疑過程衣的忠誠度,畢竟她不是他們母子倆親自挑選培養(yǎng)的。溫貴妃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在太子面前說了程衣不少好話。 沒想到,自己最后還是被這樣的人反將一軍! 溫貴妃真是想不通,怎么就會有這樣的人!程衣怎么會到薛德妃那兒,將自己的事捅出去? 溫貴妃自然知道這樣向皇帝求情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但她就是想等到太子歸來。似乎有自己兒子在,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當(dāng)年沒有任何人看好他們母子,太子不就靠著自己的一己之力,爬上了今日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么? 只要太子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薛德妃睨了溫貴妃一眼,心里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貨色,難怪一直以來都這樣不得圣心呢。想來她還沒想通透,程衣就是自己派到碧云宮的吧? 她還真想不明白,溫貴妃這樣的榆木腦子,怎么就生出了這樣厲害的兒子。溫貴妃在這宮中也不過是狐假虎威,假借太子之威罷了。如若皇長子也同溫貴妃一樣,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就不用這么累了。 溫貴妃想到的事,薛德妃與魏王自然也是考慮到了。單單靠著一個程衣,定然是無法扳倒這樣的高位妃嬪的。 必須要叫溫貴妃和皇帝看到,什么叫鐵證如山。 魏王傳了一個人上來,傅采蘊(yùn)定睛一看,竟然是大理寺的馮大人。當(dāng)初魏王妃對她說的話,她也有些了然了,難怪當(dāng)時魏王妃叫她只管用大理寺的人呢,難怪魏王舉薦讓大理寺會同刑部審訊呢,不難想到這位馮大人,就是魏王的人了。 馮大人還捧著厚厚的一份卷宗,那都是涉案者的供詞。 “蘊(yùn)表妹,你做得很好?!笔潞螅和蹂驳接酵^自己一次,知道她做了些什么,魏王妃只是頷首一笑,“聽到那些話,那個定忠伯府的表姑奶奶,真的坐不住了?!?/br> 也就是在那時才知道,魏王的手段遠(yuǎn)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許多。他的人無孔不入,竟然可以日夜盯梢,時時刻刻地注意著柳氏。 “向夫人,你要庇護(hù)的人,真的那么值得你庇護(hù)么?如若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到時候一切真相大白,你就錯失了戴罪立功的機(jī)會了?!贝罄硭碌目絾?,只讓她心驚。 柳氏的臉上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识剂鱾鞯煤軆吹牧餮?,突然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廢太子,立魏王…… 她的確是幫溫貴妃做過一些事,但如若太子之位根本就不牢固,她也不能指望搭上太子與溫貴妃這趟順風(fēng)車了。 沒想到上頭的人都被揭了出來,要是那人將自己供出來,那自己豈不完蛋了?既然如此,還是自己先一步老實交代,坦白從寬來得穩(wěn)妥吧? 反正自己不是最終的目標(biāo),沒準(zhǔn)還能撈一個戴罪立功?不說升官發(fā)財,只消能保住小命,保住現(xiàn)在的地位,她就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順藤摸瓜,由點及線,大理寺將整根線都扯了出來。太子零零星星布下的棲息于各個角落的棋子,就這樣被連成一串地扯了出來,一網(wǎng)打了不少。 看到那疊厚厚的供詞,溫貴妃臉色頓時變得灰白如死。太子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與人脈,怎么一下子就死傷大半?怎么都背叛了他們?! 不過里頭還真的有肯招供扛下罪名的,大抵是太子的死士。但此事上有宮中女官的揭發(fā),下又有舉報,就算扛下罪名,似乎也于事無補(bǔ)。 一大疊的供詞似乎在訴說著溫貴妃的罪行罄竹難書,但魏王似乎還是意猶未盡??粗鈫⒌鄱疾挥傻梦⑽⒆兞四樕指a(bǔ)刀似的添了一句,“兒臣還查到,貴妃娘娘與上一年中秋宴許美人一案有些瓜葛?!?/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勢已去 溫貴妃都還沒來得及為慧陽郡主的事辯解幾句呢,立馬又被魏王殺了個措手不及,登時就傻眼了。魏王倒是從容不迫,一臉淡定,“當(dāng)日父皇讓兒臣暗中調(diào)查許美人一案,兒臣已然有了眉目。” 說罷,又是一疊厚厚的紙放到了皇帝的案前。“貴妃娘娘,當(dāng)日娘娘宮中的宮女蘭露為何無端暴斃?兒臣打發(fā)人去問了慧陽郡主,這蘭露的身形,倒與慧陽郡主所見的女子有七分相似?!?/br> 事已至此,溫貴妃終于明白了。在太子布了一盤棋的同時,魏王也在暗中布置著什么。 原來,魏王與薛德妃也在布著一個陷阱,等著自己一步一步陷進(jìn)去。她這才知道,程衣在來到碧云宮之前,顯然就已經(jīng)是薛德妃的人了。薛德妃自然對碧云宮的一切了如指掌,怕是在蘭露消失之后,她就起了疑心。 溫貴妃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得足夠低調(diào)了,蘭露受了錯,被杖責(zé)致死,一切都干凈利落。誰知還是紙包不住火! 薛德妃定然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魏王,而魏王則是一直派人暗中調(diào)查。與此同時,程衣得到指示逐漸博得了自己的信任。薛德妃還以為這程衣真的這樣聰明,打聽到麗華宮那位的那么多事,叫自己氣了薛德妃那么多回呢。 誰知她一方面在笑著薛德妃,卻不知道薛德妃也在麗華宮里恥笑著自己的愚笨呢!溫貴妃以為程衣為了討好自己已經(jīng)將薛德妃得罪狠了,這樣的人,定然是可以叫人推心置腹的,哪知這些話是薛德妃教她講的呢? 想來薛德妃和魏王早就知道了許美人的事了,卻一直遲遲不發(fā),等的就是一個機(jī)會!大抵挑唆個把美人是宮妃慣常用的手段,就是鬧出了人命,但還是有許多法子可以推掉這罪責(zé)。因而薛德妃與魏王并不急,而是讓程衣慫恿自己,讓自己按照他們的計劃一步一步地來走。 “奴婢只是為娘娘抱不平,太子并沒有任何過錯,而且又是皇長子,陛下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偏袒魏王呢?” “陛下將這樣重要的事交予秦王,那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信任愛重魏王秦王兄弟么?如此一來,勢必會影響到太子殿下……” 她這才明白,程衣像是貼心小棉襖,事事為自己分析,為自己抱不平,實則就是想要激怒她。 她想通過激怒穆崢來擾亂他的計劃,卻不知道自己那時已經(jīng)被薛德妃所激怒。她的理智,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逐漸被消磨蒙蔽了。 在撮合慧陽郡主與鎮(zhèn)國公世子不成后,那的確真真切切地讓溫貴妃怒了。她這才沒跟太子商量,私自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毀掉慧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