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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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詔安的人走了好幾日,江南地方上再無消息傳來,上朝時(shí),群臣約好似的遺忘了這件事。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小太監(jiān)扯著嗓子,站在進(jìn)殿右邊的臺階處,對著群臣喊著。 底下的臣子心思各異的打量著周圍人,沒有出聲的,上官昊眼睛斜瞇著,兩手橫放在大腿上,微微彈動(dòng)著。 不多時(shí),有一禮部的官員上前。 “皇上,現(xiàn)下無事,之前準(zhǔn)備的選秀可以著手進(jìn)行了?!?/br> 常侍郎狠狠的瞪了說話的官員一眼,雙眉蹙起,眼底無端起了怒氣。 “如何無事了?!?/br> “常侍郎,皇室子嗣也關(guān)系著江山社稷,左右消息還沒回來,先緊著皇上的事情辦,屆時(shí)有了消息,官員們也好抽出手來。” 賈院首接收到皇上遞過來的眼神,為之前的禮部小官打著圓場。 常侍郎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皇上已經(jīng)將其視為將軍一黨,內(nèi)心極為不滿,眼底氤氳著不知名的情緒。 “賈大人說的極是,后宮里目前只有太子與公主,皇上勤勤懇懇,各地都在休養(yǎng)生息,是為宮里添新人的好時(shí)機(jī)?!?/br> 左右相也隨聲附和著兩人家里都有未出閣的閨女,送進(jìn)去給皇上吹吹耳邊風(fēng),也能為家族出一份力。 “禮部侍郎的意思呢?!?/br> 白尚書縮著脖子,躲在文臣里,還是被皇上揪了出來。 “幾位大人言之有理?!?/br> 禮部尚書不好當(dāng),不僅要管各種宗族禮儀,祭祀,外國使臣的來訪接待,還有cao心皇上的家事。 皇上等著他的下文,黑色發(fā)沉的眼珠盯著他,白尚書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秀女一事,要下放文書到地方,再由當(dāng)?shù)毓賳T挑選上來,以往江南的秀女更多些,此次江南尚有災(zāi)禍?!?/br> 言下之意是人都湊不齊,白白浪費(fèi)了銀子,還挑不到好的姑娘。 這下上官昊的心思也轉(zhuǎn)了一下,能入宮的各有各的本事,若是少了溫婉柔情的江南女子,怕是要少一分顏色。 “白尚書此言差矣,池將軍已然去了江南,平亂之后,讓其奉旨挑選合適的秀女入宮即可?!?/br> 好歹毒的心思。 常侍郎秀眉蹙的更深,眼底閃著凌厲的光芒,緊緊地盯著舌燦蓮花的賈院首。 “再者說了,這趕早不趕巧,這件事情一再推辭,于江山社稷也是不利的?!?/br> 左相大步向前,大義凜然的說道。 “??苤畞y也不知多久平息,后宮不能一直無子嗣啊?!?/br> 右相也站了出來。 幾個(gè)簇?fù)淼某甲踊ㄑ郧烧Z的說著選秀對強(qiáng)固國本的好處,只字不提選秀女要花的人力物力,以及江南百姓剛遭侵蝕,又要繳稅的惡果,首當(dāng)其中的就是頒布旨意的將軍。 “既然江南有事,那么此地暫緩,其余各地安排下去,下月開始,眾卿家以為如何?!?/br> 上官昊看著誰敢違抗命令,手上的扳指一下下的轉(zhuǎn)著,面上不顯端倪。 “皇上圣明?!?/br> 有跪下叩拜的,有使勁拍馬屁的,也有如常侍郎這般不得不從的。 “皇上真令人寒心?!?/br> 康玉與傅少卿一同回府,聽見父親的消息,蔡清渺登時(shí)昏了過去,這兩日也食欲不振,睡眠不好,在家里養(yǎng)著。 “小聲些。” 兩人此時(shí)已經(jīng)坐在馬車上,可不能不防那些有心的人們。 “好嘛,不說他了,嫂子怎么樣了?!?/br> 蔡老失蹤,最擔(dān)心的就是唯一的女兒了。 “哎?!?/br> 短促的嘆了口氣,傅少卿打算請上幾日假,妻子連日來心緒不寧,坐著躺著的的部分時(shí)間就在發(fā)呆,要不就看著外面無聲的掉眼淚,給傅少卿心疼壞了,兩個(gè)兒子扔給奶娘,自己一有時(shí)間就陪伴在旁。 “傅哥,是不是父親他。” 坐在房里的蔡清渺拿著手上的小核桃,聽見了夫君與另一男子的談話聲,激動(dòng)地跑了出來。 見到是跟來的康玉后,眼底升起的微光倏地落了下去。 “嫂子。” “嗯?!?/br> 蔡清渺點(diǎn)頭應(yīng)聲,也不叫人侍候,自己又呆呆的坐下。 傅少情況看見她手里的袖珍核桃,不由上前攬住了她。 康玉待在這里看著兩人,心底不是滋味,躊躇了一會(huì)跟來往的下人打了個(gè)招呼,匆匆的回去了。 “去哪了?!?/br> 甫一回府,就被剛回來康尚書逮住。 “又去少卿府里了。” 瞥見兒子垂頭喪氣的神色,康尚書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末了語重心長的道:“林子與傅老如今在風(fēng)口浪尖上,你們倆注意些分寸,不要被有心人借此生事?!?/br> “這偌大的京城,誰不知我們是幼時(shí)好友,這會(huì)不來往才顯得有鬼呢。” 康玉神色不欲的懟了他爹一聲。 “總之你們小心些,不想去就別去了,在家休息兩天?!?/br> “爹,你吃錯(cuò)藥了?!?/br> 康玉禁不住老父親突來的關(guān)懷,驚訝的來了一句。 獲得了康尚書的一記白眼。 “總之,你們自個(gè)小心些?!?/br> 護(hù)崽的康尚書帶著冷漠的神情走了,康玉還在原地,愣了片刻,對著他爹的背影喊:“知道了?!?/br> 臭小子,大步流星的康尚書的嘴角噙著莫名的笑。 “唉,這年頭,木頭都會(huì)關(guān)心人了?!?/br> “確定不是再說自己?!?/br> 常侍郎回家后,冷著一張臉,把過路的meimei嚇了一跳,熟知在哥哥那問不出名堂,常夕嬋就跑來找康玉了。 聽見了他的吐槽后,低聲喃喃了一句。 “你說什么?!?/br> “啊,沒什么,我們聊兄長的事吧?!?/br> 常夕嬋溫柔的蓋過之前的話題。 “哦,常兄是因?yàn)槭窒鹿賳T不經(jīng)過他,直接提選秀而有所不滿,這個(gè)時(shí)候,難道不應(yīng)該把視線轉(zhuǎn)到江南那邊么,畢竟去了一個(gè)將軍,一個(gè)元老,三位新科才子呢。” 康玉對幾位官員奴顏婢膝的做法很不滿意。 “唉,當(dāng)朝者最大唄?!?/br> “也是,要是有位圣賢的明君就好嘍?!?/br> “的確?!?/br> 常夕嬋頗為贊同的道,要是有明君,自己也不用東躲西藏的怕宗王世子,還連累了旁人。 兩人坐在花園處,十分激烈的非議著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