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中二少年無藥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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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十一年臘月上旬,漢城賭坊內(nèi)。 周少爺自從喜歡上了賭坊,整日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古先生,周少爺這么做不要緊么?!?/br> 身穿墨色飛魚錦袍的男子眉峰入劍,對著身邊的儒雅男子道。 “無妨,且讓他玩著些?!?/br> 深色錦袍的人微笑著雙手背后,兩人跟在周少爺身后,保證他不出差錯。 “喲,爺,今個又來了,玩點(diǎn)什么?!?/br> 賭場內(nèi)的下人看人眼光忒毒,看著周少爺每次穿進(jìn)帶銀的,初次收獲頗豐后,日日來此,都知道他是個有錢的主,愿意伺候著。 “唉,每次來了都輸錢,爺今個不玩了?!?/br> 這位爺今個轉(zhuǎn)了心性,不玩來這里做什么,下人知趣的退開,端了壺茶水放在雅座上。 半晌過去,旁人莊都換了好幾波,人聲鼎沸中,酒糟鼻,渾身是酸腐味道的老頭子擠了進(jìn)來。 “今日,爺要回本?!?/br> 大剌剌的往場子前坐下,衣袍里的大紅里褲露了出來,瞧見的人小聲嬉笑著,坐著的人還尤其自豪,覺得是自己扔下的荷包分量惹得眾人矚目。 “喲,看來大爺今日回不了本了,要不趕明再來。” 清秀的荷官從容的給了笑臉,剛還盛氣凌人,嚷嚷著要撈回本的人一臉晦氣,沒有銀子的他很快被前來的賭客們擠出了人群。 “糖油粑粑,好吃的糖油粑粑,三文錢一個?!?/br> 街上的挑郎叫賣著,悠長帶著民俗的嗓音,似乎讓人聞到了糖油粑粑的香氣。 摸著諾大的口袋,里面有些空蕩,繼續(xù)往下掏,粗壯帶著油漬的手指摩挲著僅有的兩枚銅板,空著的大手從酒糟鼻子上劃過。 “你是在唾棄自己么?!?/br> 少年有些尖而啞的嗓音響起,內(nèi)心浮現(xiàn)的竟是肯定的回答。 “多管閑事?!?/br> 人到晚年,豈能被這等黃毛小子削了面子,軟塌塌的鼻子上兩只烏漆麻黑的眼睛,眼窩深陷,眼底的皮rou有些耷拉。 “從一個賣油郎做到有一家商行,期間都是你的糟糠之妻陪著你,可以這三個月來,每次你回家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是滿身酒氣,對著老妻也是能打就罵,我說的對嗎?!?/br> 周少爺單腿踩在胡餅鋪?zhàn)拥能囖H上,差點(diǎn)將人家車子推到路中間,被賣餅的大姐狠狠戳了兩眼,大姐的女兒一頭秀發(fā),傻愣愣的沖他笑著。 “知道又怎么樣,要告訴我老婆,我被一個青.樓女子騙了,鋪?zhàn)記]有了,人還被趕了出來。” 烏黑混濁的眼中滿是嘲諷,絲毫不見以前的意氣風(fēng)華。 “你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哪像我那口子,下個礦,命都沒了,只剩下我與這個傻丫頭相依為命。” 賣餅的的大姐頭發(fā)系著紅花布,面色蠟黃,皮膚粗糙,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樣子。 “這位大姐,帶著女兒討生活,不比你一心賺錢養(yǎng)家難多了。” 年歲大了,身體還康健著,要什么得不到,再說自己找他就是看中了能力。 “小兄弟,說這么多,你想做什么,我應(yīng)該沒有什么能給你的?!?/br> 太清楚自己的價值了,以前還能干些苦力,這兩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好身板都被往虛了,滿身的虛rou能有什么指望。 “唉,人不可妄自菲薄,少爺我找你,只有我的道理?!?/br> 轉(zhuǎn)身甩過斜劉海,周少爺自以為迷人的左手撐著額頭,右手放在左臂手肘處。 “咳咳?!?/br> 中二少年無藥醫(yī),墨三拉著古懷吟朝后退了三步,別怪自己沒提醒剛才有個姑娘瞧著周少爺?shù)难凵袷前V傻鄙夷的。 “本少爺不風(fēng).流倜儻么?!?/br> 竟然無人圍觀,可惜了自己醞釀已久的高難度姿勢,周少爺心中嘆息這些人不識貨,太想念周家商鋪的姐妹了。 癡傻的小jiejie流著口水,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指了指旁邊的酒糟鼻。 哦,差點(diǎn)忘了?!澳忝魅瘴鐣r來萬家酒樓一敘?!?/br> 辦完正事,周少爺對著癡傻小jiejie一個飛吻,讓賣餅大嬸拿著搟面杖打跑了。 跑的飛快的周少爺來到了喜歡的古玩市場,這里的結(jié)構(gòu)與青梅鎮(zhèn)的銀樓比較相似,銀器更多一些。 “小兄弟,不買不要亂碰,這些東西都認(rèn)人的?!?/br> 一商鋪老板,有些清瘦,右眼下面有顆黑痣,給平淡無奇的五官添了幾分精巧靈動。 “哦,可有什么說法,我摸著這件銀鐲很是趁手,想給家中阿姐帶回去?!?/br> 對于神鬼之類算不上敬畏,周少爺就是喜歡聽故事,站在柜臺前,雙手肘擱在玻璃面板上,摸著銀鐲上的紋飾。 “公子有所不知,這里的飾品都是匠人用心打造,帶著打造者的意愿,都會主動尋主,若是無關(guān)之人多碰,恐要沾染是非?!?/br> “好吧,怎么看哪個與我有緣呢?!?/br> 頗有些可惜的放回鐲子,周少爺問道。 “有緣者即會碰見?!?/br> 連說話都云里霧里的,這些把戲不是江湖方士用的么。 “三哥,古叔,你們不覺得這里有點(diǎn)奇怪么?!?/br> 從樓里出來后,周少爺總覺得渾身不舒坦,具體是哪,又說不上來。 “那些都是冥器?!?/br> 正經(jīng)作坊流出的飾品不會有這些古怪的說法,周少爺在柜臺時,他去旁邊觀察了一圈,來這里的客人都是隔著帕子或衣物,不會直接用手觸摸。 “阿三怎知?!?/br> 三人進(jìn)去時,幾乎樓內(nèi)所有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才開始恢復(fù)正常,小周摸上銀飾,就有各層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來,被自己與墨三擋住了。 “銀飾經(jīng)過沖洗,特地使用蘭花,薰衣草等味道蓋住,其上的潮濕氣味還在,是混合著尸氣與固體珠的味道?!?/br> “三哥,你要救我啊,我感覺背上陰嗖嗖的,啊,有人在舔我的脖子?!?/br> 像一只粘人的章魚,緊緊纏在墨三身上,周少爺?shù)男∧懸粐樒屏恕?/br> 兩人的姿勢引來了路人的圍觀,怎么揪都不下來,跟長了觸手一樣。 “到了,下來吧。” 全程用袖子掩著臉,盡量避開人多的街道,迅速回到客棧中,墨三拍拍掛在身上,淚眼朦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