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打不死的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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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佳麗差點在牢里中毒?!?/br> 坐著的人朝著窗外注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說出另一件同樣令人震驚,卻未在民眾間引起喧鬧的事情。 這是要死無對證么,不對啊,邢佳麗也不是殺人兇手,為了栽贓嫁禍,理由呢。 “最近武林上有什么事情出現(xiàn)么?!?/br> 一個回的莫名其妙,一個問的也是風馬牛不相及。 “娘子怎么會這么問?!?/br> 將軍老神在在的做著,笑的跟個問道食物的狼一樣,用挑釁曖.昧的眼光看著如瀾。 “隨便問問唄?!?/br> 狀似不經(jīng)意的去倒茶水,卻故意的用袖子扶了過去,茶壺被寬大的秀袍改過,順著主人的動力朝著下方滾落。 紫砂茶壺掉落,壺嘴正好朝下,對著將軍的衣襟嘩嘩的澆了上去,片刻后,空的茶壺落在濕濕的腿上。 “娘子又調(diào)皮了,要為夫如何出門啊。” 白玉的手指將茶壺放回桌面,運用掌力將衣服深色的部位烘干,有些失笑的道。 “這不是好了么,春日暖和了,改日給你做幾件新的袍子,身上穿的這些裘衣有些厚重了?!?/br> 如瀾邊說便摸著將軍的后背處,加了羊毛的衣物非常柔軟,手感非常適宜,一時間,就被當成了抱枕。 “瀾兒為何事所煩擾,一切有為夫在呢?!?/br> 拍拍額頭抵著后背的人,無言中散發(fā)的憂傷被將軍捕捉到,適才安慰著。 “雖然他送了兩幅畫來賠罪,我這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就怕自己的圖紙流了出去?!?/br> 如果所有的國家都制作出了相應的武器,那天兆留下的后手就沒有了。 “娘子,這是擔心為夫在戰(zhàn)場上吃虧?!?/br> 反過身將人抱住,理了理她的鬢角,摸摸順滑如瀑的青絲,嘴角的笑容裂開到最大弧度,若不是怕惹惱了如瀾,非要仰天長笑不可。 “我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可是戰(zhàn)場瞬息萬變,一不留神就會,還是希望我們這邊的迎面大一點?!?/br> 如同千萬個擔心自己丈夫的士兵家屬樣,如瀾著實有些哀愁。 “那娘子再畫一個出來,這次我們自己做,就萬無一失了。” 真是的,這人當自己是武器庫么,砸又舍不得,抬起繡花堇色軟靴,輕輕地踩了上去。 “北疆戰(zhàn)事怎么還沒結束。” 這時日已久,寧無為自從拔了朗庭也就沒有消息了,皇上也沒有下令讓人班師回朝。 “羌族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的,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今年被牛羊吃光,可是根還扎在地上,明年春天,風一吹,降下甘霖,又長滿了草原。” 如瀾也忍不住嘆了生氣,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秦皇漢武,抗擊匈奴,也只是打退了他們啊,其實把他們同化為漢族更好管教吧。 “那寧無為他們就扎根在那片土地了,羌族來一次,打一次,太被動了,將士們也著實辛苦,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敵襲。” “這是目前沒有法子的事情,當年邢國舅也是因此才沒有歸鄉(xiāng)的?!?/br> 兩人說著都有些悲愴凄涼之感。 “對了,你剛說邢佳麗在牢中差點中毒了。” “嗯,怎么了?!?/br> “就是有點陰謀論,如果邢國舅不是戰(zhàn)死沙場?!蹦鞘虑榫痛髼l嘍。 “瀾兒這話可不要亂說?!?/br> 捂著如瀾得嘴,緊張的朝周圍看著,兩人剛剛已從稻香閣出來,見周圍的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或趕路或聊天,才攬著人往前走。 “街上人多嘴雜,回府再說吧?!?/br> 兩人離開街市后,一戴著斗笠的灰袍人注視著兩人的方向,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我讓你盯著,你怎么回來了。” 輪椅上的人用瓢澆灌著新開的花朵,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后單膝跪地的灰袍人。 “將軍府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屬下,近日來有意無意的增加了守衛(wèi),屬下怕打草驚蛇,不敢貿(mào)然行動?!?/br> “去吧?!?/br> 跪著的人還未抬頭,額的一聲,脖子上出現(xiàn)一絲輕薄的細縫,鮮血從中噴涌而出,倒下去的眼神中是不相信的無助與恐懼。 “收拾干凈?!?/br> 打草驚蛇了還敢回來,不知道那倆是多么的鬼精么。 “風伯伯,原來你在這里,我與蒼蒼哥哥找你半天了?!?/br> 遠處的走廊處傳來珍珍說話漏風的聲音,趁著春風,就像盛開的花朵,鮮嫩嬌柔。 “咳咳咳。” 將輪椅轉過身,風泫的眉目如春,十分溫柔的對著跑來的小人道:“珍珍找我有什么事嗎,這么好的天氣,不與蒼蒼哥哥一起去放紙鳶。” “對了,蒼蒼哥哥,我們?nèi)シ偶堷S,小白還在等著呢?!?/br> 將小手塞在蒼蒼手中,催促著他,生怕錯過了春日光景。小人在前方跑,蒼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轉身回頭,對著輪椅上的人,藍色的眼眸中是深深的警告。 “主子,少主他?!?/br> 喬衛(wèi)收拾過那個被天蠶絲封喉的侍衛(wèi),將兩人的對峙看在眼里,有些擔憂道。 “且讓他在高興幾日吧?!?/br> 日漸暖和的天氣中,不知是誰在微冷的春風中重重的嘆著氣,久久的散不去。 天兆皇宮地牢中,滿頭飄零的府尹大人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迎接尊貴的降臨。 “您怎么來了?!?/br> “哼,你辦事不利,若不是被我撞上,還有幾條命在?!?/br> “謝主子?!?/br> 跪著的府尹大人滿目淚流,頭顱頻頻點地,看著那金黃色的衣袍就想抓上去,又看了看滿手的污垢,只能留著淚放棄了這個想法。 “行了,你的后招呢,我站著可不是看你哭的?!?/br> 站立的人冷眼注視著趴在腳旁,隔著欄桿的人,就如同睥睨一只螞蟻。 “皇上恕罪,臣還未來得及準備后招。” 想再看一眼效忠之人的容顏,等緩緩的抬頭,那人已經(jīng)轉身離去,凄涼的牢房中只剩下了苦味的笑容。 “大人,咱家還在呢。” 尖細的公鴨嗓在空蕩的地下牢獄中響起,本是聽慣了的,今日卻覺得有些刺耳。 “大人,您貴手一抬,按個指印,就能好好上路了。”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