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不知怎的,竟讓人覺得她滿腹心事,憂愁得很,那一身火紅的衣裳,竟也像失去了活力一般。 只是這樣靜下來的火玉,眉眼那般的細(xì)致,陽光在她的光滑的肌膚上跳躍著,她的眉眼生得那樣美,簡直像是天生就會勾魂似的。 戚默不由得看呆了,這樣的女人,敢作敢當(dāng),敢愛敢恨,動起來如火般熱情,靜起來美若處子…… 又是什么樣的男人,才入得了她的眼呢? “你……有心事???”戚默由不得插嘴問了一句,也不知怎么的,雖然火玉那樣子美是美,可是卻讓人心疼。 火玉深深的嘆了一聲,看著天空,幽幽的道:“我在想……那個人,他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那個人?”戚默逮住了關(guān)鍵,問了一句。 火玉轉(zhuǎn)過眼來,看了戚默一眼,突然恢復(fù)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不似平常,竟是帶了深深的憧憬,無限的向往,滿臉欣喜的道:“白帝城的圣尊吶,你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強(qiáng)大的男人……他才是真正掌控這個世界的人?!?/br> 戚默有些一頭霧水,白帝城什么的,她在西陵成活了一年多,也從未聽聞過。 火玉見她一臉迷茫,笑了起來,“你也許不知道吧,畢竟在很多地方,是連白帝城這個名字也是不敢提起的?!?/br> “這么厲害?。俊逼菽α诵?,覺得,其實(shí)跟自己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讓火玉這樣的女子魂牽夢繞的,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可是不管是什么人物都要,她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只有云笙。 于是戚默傻傻的笑了起來,火玉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嬌嗔道:“傻笑什么呢,我可告訴你,這個可不是能亂說的……所謂天外有天……城外有城,帝中之帝,白帝城……” 火玉的目光悠遠(yuǎn),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 戚默聳了聳肩膀,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了。覺得其實(shí)有個朋友也不錯,起碼時光靜好的時候,可以說話談心。 她突然想念雪凝了……不知道她還有如月……過得好不好? “哎呀,你看我盡發(fā)呆了,我們快走吧,今天你不用練習(xí)了,我和齊老板說過了!我們快回宮去吧!” 火玉突然反映過來,一把抓住了戚默的手就往外拖了去。 戚默哪里掙扎得過……更何況,這件事情,又不是她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對待祁夜,你越是害怕越是躲避,他就越是得意! 戚默深深的吸了口氣,既然都已經(jīng)鼓起勇氣和他對持了一次,那么就更沒有逃跑的理由了。 * 下午回來的皇宮,一進(jìn)宮門就被火玉拉著試穿衣服,各種梳妝打扮…… 她是到現(xiàn)在就沒能歇一歇,都不知道火玉為什么這么大的興趣,她一心一意的想把戚默和祁夜湊成一對。 若是知道了其中的內(nèi)情,肯定是要?dú)馑懒恕?/br> 戚默百般無奈的像是布偶一樣被打理著,穿上了繁復(fù)美麗的宮裝,挽起了青絲,略施脂粉。 本來就是粉雕玉琢的美人兒一個,今日里練舞又讓身姿窈窕了不少,氣色也紅潤了很多,更似周身靈氣縈繞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在這宴會的花園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美人,姹紫嫣紅的竟是比這御花園的花還要鮮艷。 戚默和火玉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盡量的不引人注意。 只是就算是萬紫千紅,戚默也像是一個發(fā)光點(diǎn)一般,那般的引人注意…… 這許久不見的七十四姬,聽說得了特許可以去參加一姬的選拔。 也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得都要瞎了。 成了后宮的女人,雖然能光明正大的爭奪高位,但是對于一姬之位,卻是永遠(yuǎn)不可能再想了。 只是這戚默,不過一個末小的七十四姬而已,卻得到了這樣的殊榮,怎么不讓人恨得牙癢癢。 偏偏,又有火玉撐腰……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聽聞在霓裳鳳舞并沒有什么動靜,像是魚沉大海似的沒了消息……倒讓眾人覺得出了口氣。 倒是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若水姑娘,動靜頗大,竟是鬧得宮里都人人知曉了,聽著大家談亂著若水的事情。 有人認(rèn)為不過是嘩眾取寵,未見得有真本事。 有人認(rèn)為若水手段高明,怕是有一沖飛天,直掃一姬之位的風(fēng)頭。 大家眾說紛紜,戚默和火玉心照不宣,笑而不語。 “亂嚼什么舌根呢,一姬娘娘也是你們能背后議論的嗎?”一個威嚴(yán)尖利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閑談。 大家忙亂的起來,這才看清,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十多個宮娥,侍衛(wèi)還有太監(jiān)們抬著的轎攆,就在身后。 匆匆忙忙的跪倒在地,大家忙行禮參見,“一姬娘娘千歲?!?/br> 都不用仔細(xì)看,只聽剛才那一聲,是一姬身邊最得意的一個貼身宮女,自是囂張跋扈,上前二話不說就賞了剛才說話的幾人一人一巴掌。 那力道之大,響亮的聲音在這一刻寧靜的花園里格外刺耳。 戚默跟著火玉遠(yuǎn)遠(yuǎn)的隱在了角落里,沒被發(fā)現(xiàn),火玉還不屑的哼哼道:“就她還沒資格讓我跪呢,所以你也別跪,咱們躲在這就是!” 戚默不由得往那邊看去,卻看到那幾人的嘴角竟都被那一巴掌扇得流血了。 只是一巴掌,竟打得那樣的重? “本宮現(xiàn)在還是一姬呢,你們什么身份?也有資格談?wù)摫緦m嗎?”那嗓音聽似威嚴(yán),卻冰冰冷冷的,無限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