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當(dāng)然要!”幾乎咬牙切齒的,蕭冕大步上了前來,硬生生的站在了戚默和云笙的中間,頓時……戚默覺得自己像是小皮球一般的任由兩人拉來擠去。 “那走吧!”戚默狠狠的在心里深呼吸,然后帶起了笑容,率先走了出去。 兩個人就緊跟在她的身后,可是不論怎么樣,都覺得氣氛很怪異,花園里的空氣很清新,可是這緊張尷尬的氣氛卻讓戚默覺得一草一木都和她一樣……小心翼翼并且心驚膽顫的。 安靜就好……雖然覺得怪異,也總比出什么動靜的好。 一路無語的走著,總算是到了暢春園,站在拱門前就能看到里面的眾人都已經(jīng)入席了,皇帝和皇后在上座,大家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說著什么客套話。 絲竹聲悅耳動聽,舞姬的身段窈窕,長袖揮舞…… 這輕松換了的氣息似乎讓戚默松了口氣,就聽到蕭冕道:“本王和小侯爺就不遠(yuǎn)送了,翠兒,帶公子出宮?!?/br> 話音剛落,門邊的小宮女已經(jīng)應(yīng)聲站到了云笙的面前打著燈籠引路了。 戚默轉(zhuǎn)眼看了云笙一眼,他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淡淡的笑著并沒有見不開心的樣子,“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說著,云笙轉(zhuǎn)身要離去,戚默也正準(zhǔn)備進(jìn)去時,云笙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款款轉(zhuǎn)過身來,夜里宮中璀璨的燈籠似乎都及不上那一回眸…… 戚默一愣,就看到云笙柔柔一笑,淡淡的,平常的道:“早些回來?!?/br> 帝王燕 23:相爭 戚默一愣,就看到云笙柔柔一笑,淡淡的,平常的道:“早些回來?!?/br>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讓戚默當(dāng)即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什么都想不到了。當(dāng)她反映過來時,只聽到蕭冕捏拳頭時骨骼響動的聲音。 而云笙帶著淡笑的臉卻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戚默和蕭冕這才發(fā)現(xiàn),云笙的眼光早已經(jīng)離開他們看向了暢春園內(nèi)…… 云笙總是淡然冷漠似乎對什么事都不在乎,很少見到云笙那樣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戚默和蕭冕忍不住順著他的眼光往后看去。 此刻有人從席上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到了皇帝的座前,絲竹聲停歇,舞姬紛紛退下,世界突然就安靜了。 “吾天祁皇朝愿與西陵過結(jié)百年邦交,即是同盟友國,吾王宅心仁厚深明大義,撤銷之前貴國派人送去的合談禮單和每年所需的上貢金銀……”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就連蕭冕這樣沉穩(wěn)冷靜的性子竟也吃驚幾分。 天祁強(qiáng)大,雖然西陵有抗?fàn)幹Γ腔噬蠀s主張和平共處,寧愿每年向天祁供奉并嫁公主和親…… 可是天祁現(xiàn)在卻說不要這些? 在大家的竊竊私語中,那使者揮手時,另外一個使者承上了一個長長的盒子,使者一邊打開,一邊道:“吾王只需西陵奉送一個人……” 一個人? 云笙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戚默的身邊,戚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云笙和蕭冕似乎都很緊張…… “一個人?莫非是看上了朕的哪位公主?”皇帝當(dāng)然是開心了,如果一個女兒就能解決,那么何必話費(fèi)那么多的國本。 那使節(jié)一笑,已經(jīng)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副畫,一本正經(jīng)的道:“這畫上之人,便是吾王所要之人,只需交出此人奉獻(xiàn)給吾王,那么天祁與西陵結(jié)百年邦交,并且無需上貢和親!” 所有的人幾乎都炸了鍋了,一個人就能解決兩國和平問題,大家有的猜疑,有的驚喜……可是卻沒有人反對。 “快快讓朕看看……是何人有這么大的本事?”皇帝開口,頓時所有的人又安靜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使者手上的畫卷…… 畫卷冉冉展開,上面一白衣少年絕世獨(dú)立,一筆一劃都精細(xì)無疑,將那個翩翩少年郎畫得栩栩如生,星眸璀璨,笑意闌珊,白袍翩飛,像是能從畫中飛身而出的神祗一般。 只是這畫一展開,空氣更加的靜謐了,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全都在這一刻閉了嘴,大家臉上表情各異,卻都不發(fā)一言的看向皇帝。 “只需這一人,便能結(jié)兩國百年邦交,貴國還需考慮嗎?”使者自信滿滿,在這格外靜謐的空氣里,他的聲音顯得很洪亮。 皇帝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訝異的與身邊的皇后對視一眼,皇后也是眉頭緊鎖,一時之間,兩人卻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混賬!”突然一聲怒喝,是蕭澈用力的一拍巴掌站了起來,“我西陵的侯爵子嗣,怎是可以當(dāng)作物品一般送來贈去,損我西陵國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不開口是因?yàn)椴虏坏交噬系男乃?,其?shí)這畫上的人對于他們來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只是若開口答應(yīng),猜對了皇上的心思也會得罪掌握百萬雄師的云軒侯,若是猜不對皇上的心思……更是人頭難保,所以大家都不說話,各自一臉凝重的看著一怒而起的蕭澈。 而站在外圍的云笙蕭冕和戚默等人背對著使者,所以無法看清畫中的人兒,只是戚默見這一個人卻是讓大家那樣為難,又讓蕭澈極力維護(hù)……到底該是誰呢? 莫非會是如月? 可是蕭澈口口聲聲說著侯爵子嗣,莫非是個郡主? “到底是誰呢?”戚默好奇的呢喃了一句,可是卻猛然發(fā)現(xiàn)蕭冕和云笙的眼光都朝她看了過來。 戚默忙閉了嘴,再往宴會場所看去時,那使者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站在中間,手上拿著畫,一邊笑一邊緩緩轉(zhuǎn)身向人們展示他手上的畫,還道:“侯爵子嗣?不是連貴國皇帝嫡親之女都能和親下嫁,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外姓侯爺之子……卻有損國威了嗎?” 這一番話噎住了在場眾人,蕭澈臉上怒意翻騰,正要說什么時,卻猛然看到遠(yuǎn)處戚默臉色蒼白,眼睛瞪大了看著使者手中的畫,那畫剛好轉(zhuǎn)到了她的方向! 侯爵之子? 戚默目不轉(zhuǎn)睛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畫上的人兒……怎么就那么眼熟呢?不可能那么眼熟的啊! 不可能是她的啊! “怎么會……”戚默喃喃出聲,這時使者似乎也看到了她,只是向她微微欠身,報(bào)以禮貌卻又傲氣十足的笑容。 “默小侯爺是男兒身,與公主和親又豈可同日而語?”蕭冕似乎比較鎮(zhèn)靜,緩緩的走了上前,站到了皇帝的面前,作揖道:“小侯爺去往貴國,是以什么身份?去了又作何只用?還請父皇三思?!?/br> 蕭冕話中有話,句句提醒著皇帝天祁皇朝該是另有企圖,可是皇帝的目光卻早早的看到了戚默的身邊那一抹玄衣。 他突然有些坐立不安,忙揮了揮手,道:“這事……還得從長計(jì)議!” “這位小侯爺去吾國有什么身份,有什么作用?即是結(jié)兩國交好,便與和親公主一般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