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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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銀行女高管求愛失敗、怒而造謠中傷情敵? 情場失意的人,職場又能亮到哪兒去——她倒要睜大眼睛看看,有多少讀者會被這位女高管吸引,去找她咨詢理財。 那頭的zoe似是冷靜了一下,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這就是你愛他的方式?你覺得elvin能接受?” 家樂一愣,隨即說,“這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對你解釋。” 嘆息一聲,“好吧,算你說的,是我自討苦吃。你跟他還是禍害彼此吧,別再害其他人了——” 沒想到硝煙結(jié)束的比自己估計要快,家樂都有些驚訝,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安撫一句什么。猶豫間,電話那頭已經(jīng)換了人,保安的口氣有些小心翼翼,“許小姐,那個……蘇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br> 然后還沒等家樂開口,他就立刻補充,“我什么都沒聽到?!?/br> 家樂收了線。 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但zoe也沒有那么無辜吧,她自己也不是沒有被zoe傷過,就當……扯平吧。 茫然中,家樂聞到一股煙味。 回過頭來,她發(fā)現(xiàn),艾文迪已經(jīng)坐了起來,半靠在沙發(fā)上,指間夾著一只煙。 一定是剛才她打電話時太過投入,忽略了他起身的動靜。 家樂呆呆的望著他。 剛才她和zoe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艾文迪未*著*寸*縷,望向她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嘲弄—— “這下扯平了?” 家樂雖然披著衣服,卻感覺比他還冷。 ☆、76|7.2發(fā)|表 雖然他說的每個字她都懂,但組合在一起,家樂卻不明白。 ——扯平了? 她跟他能扯平嗎? 難道說第一次他強了她,中間合了一次,現(xiàn)在她反過來占了他便宜,于是……他們就兩不相欠了嗎? 這個可以像數(shù)學一樣,加一加減一減就歸零了? “可以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嗎?”艾文迪再度開口。 順著他的目光,家樂看到被自己披在肩上的,他的襯衫。 穿在他身上顯得相當修身,包裹著呼之欲出的肌rou。 此刻在她身上,卻像是披風那么寬大,給人無限安全感,足以將小小的她保護起來。 但他要把這件衣服收回去。 家樂沉默半晌,將那件襯衫脫下來,走到他面前給他。 對于她這具不*著*寸*縷、不久之前還跟他糾纏在一起的軀體,艾文迪目不斜視。 他只是徑自取回自己的襯衫,很快的穿上。又找到他的其他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他站起來系皮帶,甚至還對她笑了一下,“家家,你也真不夠意思,光顧著跟別人炫耀,把我晾在沙發(fā)上——我那次至少沒把你凍著,是不是?” 說完,他拿起沙發(fā)上的薄毯,搭在她光*裸的肩頭。 所以,這是他生氣的原因嗎?炫耀什么的—— 家樂用薄毯攏住自己,本能的反對,“不是,我……沒有炫耀?!?/br> “哦,那是什么呢?”艾文迪帶上眼鏡,立刻回復(fù)了衣冠楚楚的風度。 “我……”家樂望著他,想要說什么,卻被他正經(jīng)的仿佛馬上就可以去參加學術(shù)會議的行頭堵住了。 艾文迪垂下眼睫,“那么晚安?!?/br> 家樂愣愣的看他走出去,卻沒有聽到對門開啟的聲音。 她用薄毯包裹住自己,追了出去,果然見到他即將消失在小徑盡頭的身影。 聽到身后的動靜,艾文迪轉(zhuǎn)過身來。 看到裹著毯子的家樂,再看到她光著的腳,他不禁皺眉,“你跑出來干嘛?”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你是不是嫌這里的保安整天看門太無聊了?一定要給他們找點樂子?”艾文迪攬著家樂往回走,發(fā)現(xiàn)她光著腳走不快,索性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回9號。 門沒關(guān),他走進去,將家樂扔在沙發(fā)上。 “聽著,我只說一遍,”艾文迪有些心煩的抓了把頭發(fā),“我不知道你在瑞典那邊接受的什么教育,但是,我不打算充當兩個中學女生斗氣炫耀的工具,明白嗎?” 家樂在沙發(fā)上望著他。 中學女生什么的……于是他剛剛聽到了自己和zoe的全盤對話,認定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膚淺無知小女孩了? “你不可以明天再走嗎?你怎么不回對門呢?你是要去……找zoe嗎?” 艾文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毫無溫度的笑了笑,“還有,不要再去找我爸媽裝可憐,你沒有那么無辜——如果他們知道你其實是利用他們布下陷阱來強x我,絕對不會再這么坑兒子的?!?/br> 說完就走出了她的房門。 他的話粉碎了她的勇氣。 原來,是……強x么? 但那瓶酒,不是他老爸帶來的么,她也沒有硬逼他喝醉啊。 好不容易積聚的勇氣被打擊,家樂就像見識到了外面世界危險的小白兔,不得不怯生生的躲回自己安全的洞里,再也不敢用好奇的目光向外面望上一眼。 好在她還有工作。 每天早起,去醫(yī)院,打卡,上班,看病人,吃午飯,跟小姑娘聊天,繼續(xù)看病人,打卡,下班,回家,隨便吃點啥,看看劇逛逛論壇,洗漱,熄燈,睡覺,睜開眼又是一天。 時間竟可以過的如此之快。 沒有艾文迪,沒有蔣憲彬,就連導(dǎo)師還在瑞典沒回來,她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好好。 艾文迪沒有回8號,一次也沒有。 畢竟,對門住著個qjf,換成誰也沒心情回來吧。 家樂苦笑。 不知不覺,過了快一個月。 有天,琳達和小昭又照例討論起了姨媽早晚的話題。 家樂算算時間,心中一驚,只得不動聲色的去買了驗孕棒。 兩道杠。 家樂回到辦公室,鎖上門。 大大的落地窗,外面正是江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此日陽光明媚,街上人流如織。 家樂覺得有點冷,把空調(diào)溫度升高了兩格。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看著上面的“艾”字,家樂嚇了一跳,正要掛掉,卻聽得那邊溫馨的提示——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 家樂一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打這個號,居然就……空號了?難道艾文迪為了躲她,不惜放棄這個用熟的號碼? 不過自己也是沖動,冒冒失失的打給他,想告訴他什么、又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呢——欣喜若狂、不日迎娶么? 家樂又買了一支驗孕棒,第二天早上測了晨尿。 看著的結(jié)果,她只得認命。 該怎么說呢,這個小生命來的……真不是時候。 哪怕就算是第一次或第二次,也都比現(xiàn)在要好。 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艾文迪,試著聯(lián)系了一下艾父艾母,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又在旅游的路上了。 家樂黯然的想,世界上真是有可以恩愛到老的同行伴侶。 卻不是她和艾文迪。 安德魯回到江城,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家樂的不對勁。 “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那雙藍眼睛溫和的望著她。 家樂搖搖頭,“不,病人沒什么問題,幫您改約的哪幾位也很耐心的在等候?!?/br> 安德魯卻沒因此作罷,“工作沒問題,那就是私事了?a,我一直說,你可以不必只當我是導(dǎo)師,但你好像一直不領(lǐng)情?!?/br> “不是的,安迪,我——”家樂嘆氣,自己那些糟心事,說出來,無非也是毀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乖學生形象而已。 “聽著a,就像你的中文名字,‘家樂’,這固然是美好的愿望,但你們有句老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誰也無法做對生活中的每一次選擇,我們都會犯錯,”安德魯自嘲的一笑,“你看,我不也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 家樂有些尷尬。 她沒有刻意打聽過這位導(dǎo)師的感情生活,就連安德魯離婚這事都是陳寬跟她八卦的,因為自身的經(jīng)歷,她對這個部分知之為不知,只是,偶爾安德魯將他的兒子帶來聚餐時,她會多逗逗那個金發(fā)正太。 但此刻安德魯竟然自揭瘡疤,她再打太極就顯得過于生分。 家樂深吸一口氣,“我……可能要做單親mama?!?/br> 安德魯愣了一下,立刻說,“那多好,恭喜你。” 家樂苦笑,“有什么好恭喜的?!?/br> “不管怎樣,新生命的來到,總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br> 看著安德魯真誠的微笑,家樂心想,事到如今,會恭喜她的,大概也就只剩這位瑞典導(dǎo)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