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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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兩人。 他們稍稍分開,家樂扶住桌子,深深呼吸久違的氧氣。 艾文迪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提示,微微皺眉,他果斷的關(guān)了靜音,將它扔在臺子的角落。 他轉(zhuǎn)頭看向家樂—— 家樂還在微微喘息。 盡管有那通電話的打擾,兩人眼中的光卻沒有褪去。 診室正中有一臺牙椅。 自從安裝之后就沒有被用來治療過,有時員工會在上面打個盹,他知之為不知。 艾文迪的胸口微微起伏著,他一把拉開墻邊立柜,里面果然有消毒后還沒用過的鋪巾。 鋪巾是專為種植手術(shù)設(shè)計,打開來夠?qū)拤蜷L,可以將牙椅上的病人從頭到腳的蓋住。 家樂看他將無菌巾鋪上牙椅。 鋪了兩層。 牙椅被調(diào)到接近水平于地面的角度。 大概是被吻的有點失神,家樂愣愣的看他做這些動作,卻完全無法形成思考。 直到她自己,被艾文迪一把抱上這個鋪了兩層無菌巾的牙椅—— 外科病房的樓梯拐角。 邱心婷在打了十多通電話都無人接聽之后,終于忍不住,拎著包沖下樓梯。 她等不及了! 她一定要讓elvin知道,【無所不能的許護士】……就tm是個笑話! ☆、48|6.7| 家樂記得,她初來乍到時,被科普過這張牙椅的來歷。 這家診所因為足夠高端,所以有不少老外客戶。老外嘛,人高馬大的很多,身高兩米、體重兩百斤的不是沒有,所以,艾文迪最初設(shè)計這間備用診室的時候,專程去歐洲定制了一臺特大型牙椅,尺寸和載重量足以承擔(dān)任何體型的客人,而不至于被壓垮。 初衷是合理的,但后來艾文迪習(xí)慣了用其他常規(guī)診室,真正那么高壯的老外也難得遇上,于是這張kingsize的牙椅也就暫時沒有派上用場。 而現(xiàn)在,她親自體會到了這張牙椅的好處。 比如她躺在椅子上,頭腳身側(cè)都有相當(dāng)?shù)母挥唷?/br> 富余到……艾文迪可以從容自如的對她上下其手。 他取下眼鏡,將白袍掛在牙椅上方連接照明設(shè)備的機械臂,只著深色的洗手衣,然后低下來,撐在她肩膀兩邊。 家樂近乎水平的躺在牙椅上,仰頭望著他。 她喉嚨發(fā)干,微微戰(zhàn)栗,在他的凝視下,幾乎要達到燃點。 艾文迪黑亮潤澤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然后捧著她的臉,繼續(xù)剛才被打斷的那個吻。 失去眼鏡的遮擋,艾文迪看起來有一種陌生的危險。家樂被他的氣息包圍,被他的肌膚炙烤,仿佛陷入一個無法掙扎的漩渦。 他的吻離開她的嘴唇,漸漸移向下方,卻遇到了阻礙。 家樂感覺到,自己護士服領(lǐng)口的第一顆紐扣被他靈活的手指解開…… 這個感知讓她混沌的腦子稍微清醒一點,肌rou緊張起來,似乎想要跳出這個難以自控的狀態(tài)。上方的男人似乎注意到,握住她放在身側(cè)的手。 家樂的手被他用力的握住,又是一陣失神,不由淪陷更多。 直到她感覺到了上方的空氣,和下方的布料,才驚覺兩人之間幾乎已無布料的阻隔。 她看到這個男人果橙的肩,胸前的細密汗珠,手臂上有力的肌rou線條。 他落到額前的劉海,纖長的眼睫,以及她不敢對視的眼睛…… 心中有個聲音急切的說,不,不能繼續(xù)。 但她沒有力氣去阻止將要發(fā)生的一切。 她發(fā)不出聲,使不上力,只能感知,只能沉淪。 不,不要放棄…… 邱心婷在出租車上,看著那十多條沒被接聽的電話記錄,心中煩躁不已。 艾文迪一定還在看病人,沒辦法接聽。 想必此刻,許家樂也是一臉無辜的扮演著純情護士的角色吧。 想著他還在受那個女人的蒙騙,邱心婷就氣不打一處出,不耐煩的拍拍前方司機的座位,“師傅,能開快點嗎?我加錢。” 她連一分鐘也忍不下去了。 終于到了診所門前,邱心婷塞了鈔票給司機,也不等他找零,就開門下車,幾步跨上臺階,沖進診所。 診所還沒打烊,前臺卻是空的,應(yīng)該是其他人下班了,艾文迪留下來加班吧。 邱心婷一路走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但她卻沒聽到牙科手機轉(zhuǎn)動的聲音,也沒聽到醫(yī)生跟客人說話的聲音。 第一診室、第二診室、第三診室…… 她一間一間找過去,卻都空空如也,被收拾的整潔干凈。 辦公室里沒人,休息室也沒人。 邱心婷幾乎要懷疑這里到底有沒有活人了。 難道他們齊齊翹班、等著被人闖空門? 這時,她聽到從一個方向,傳來曖昧的聲音。 邱心婷一愣,順著找過去。 聲音漸漸變得清晰,那是……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喘息,低吟。 盡管壓抑,卻讓人震撼。 她呆呆的停在一間診室外。 這間診室,她知道,是平時不太會用到的,當(dāng)初她還沒被趕走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好地方,中午會偷偷溜進來小憩一會兒。 而此時,那張她睡過午覺的牙椅上面有人。 男人和女人。 他們身上幾無寸*縷,緊緊的摟抱在一起。地上散落著他們的工作服。 位于上方的男人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微微抬起身子。 邱心婷看到她熟悉的臉——但也許并不那么熟悉。 至少她沒見過這張臉上此刻的這種表情。 她以為他永遠是冷靜的、睿智的、優(yōu)雅的、斯文的。 她沒有見過這種……仿佛天火焚城一般,失去理智的狂熱。 “elvin……”邱心婷不知道自己是否確實發(fā)出了這個音,或者只是勉強完成了嘴型,隨即她就嘗到了自己的淚水。 咸到發(fā)苦。 艾文迪正待入港,高漲的情緒卻被打斷,好幾秒之后眼神才聚焦到門口的人。 他立刻將頭頂上懸掛的醫(yī)師袍拽下來,蓋在自己和家樂身上。 好在那件白袍足夠?qū)挻蟆?/br> “出去!”他冷冷的對邱心婷說。 家樂一震,睜開眼睛,順著他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到了來人。 她想要起來,卻被艾文迪按住。 “出去!”艾文迪見邱心婷還呆愣在門口,重復(fù)了一遍。見她不懂,他從醫(yī)師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簽字筆,向她的方向甩了過去。 邱心婷本能的一躲,簽字筆撞在門上,立刻四分五裂,不知道什么小零件彈上她的胳膊。 打在身上其實并不重,卻讓她痛徹心扉。 仿佛終于聽清楚艾文迪的話,邱心婷如夢初醒,連忙扭開臉,轉(zhuǎn)身背對他們,靠住門口的墻壁。 她心跳如鼓,剛剛目睹的一切已然成為此生最無法回憶的夢魘。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 她的雙腳卻仿佛生了根,無法移動分毫。 家樂完全清醒過來,試圖推開艾文迪。 但她推不動。 得到這個認知之后,家樂荒謬的看向上方的男人,以及他眼中并沒冷卻的溫度—— 所以,他是要怎樣……打算現(xiàn)場表演真人秀嗎? 背對他們的邱心婷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 “你們……就這么饑渴,都等不及去酒店開房么?” 雖然是笑,卻帶著哽咽,聽起來詭異無比。 “不關(guān)你事。”艾文迪毫無溫度的說。 “我只是關(guān)心你——elvin,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邱心婷迅速轉(zhuǎn)頭,在看到他們幾乎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時,又連忙轉(zhuǎn)回去,憤怒讓她少了幾分哽咽,“你以為她有多純情嗎?她跟陳寬就有過一段!” 甩出這個爆炸性新聞之后,邱心婷卻沒等到期待的效果。 “我知道。”這是艾文迪的回應(yīng),相當(dāng)?shù)?,仿佛此刻不是半果著跟人廝磨,而是衣冠楚楚的坐在辦公室,“我還教訓(xùn)了他一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