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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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陳寬跟他敬酒的時候,艾文迪略顯生硬的說要開車所以不能喝酒,在家樂看來,與其說是好公民行為,不如說是他對陳寬示好的一種無聲拒絕。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艾文迪不禁皺眉,“有這么巧嗎?” 家樂也想問這個問題,只得苦笑,“不然呢?我跟他約好來一場不期而遇,就為了惡心人?” 艾文迪看她一眼,“不說他了——我看你頭腦清醒的很,哪里暈了?” 家樂心想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場面話還一定要追問嗎,“陪也陪了,吃到大餐不算加班也講得通,想早點回去不可以嗎?反正……我也不是這頓飯的主角?!?/br> 公主駙馬的相親宴,背景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區(qū)別。 艾文迪卻問,“是不是我們聊的話題你不感興趣?邱院長畢竟剛回國,我當他學生時受過他照拂,禮數(shù)上也要問候幾句的?!?/br> 家樂覺得這對話有點詭異,“不不不,這是艾醫(yī)生你的自由,不需要跟我解釋,我只是陪客?!?/br> “——陪客?”艾文迪挑起眉毛。 家樂輕嘆一聲,“不要讓人誤以為你對我很好,這種存在感我hold不住?!?/br> “你才發(fā)現(xiàn)我對你好?”艾文迪低沉一笑,“我對你好是我的自由,干嘛要讓別人‘誤以為’?” 他的目光,幾乎可以說是灼熱的。 家樂別開臉,不讓自己被那溫度炙燙,“我受不起……艾醫(yī)生,能當你的員工,我就很滿足了?!?/br> 這世道,好老板比好老公都難找。 艾文迪沉默的看著她,眸光漸漸變冷。 “【醫(yī)生護士,不就那么回事】——這句話是你說的吧?你不覺得,有點矛盾嗎?” 想不到艾文迪還記得這句話,家樂對自己作死的言行簡直無法直視。當時的他記住了那句話,現(xiàn)在也不可能輕易蒙混。 家樂只得重新組織語言,“艾醫(yī)生,你真的很帥,能夠天天看到已經(jīng)很幸運,有點非分之想也不為過吧……但我只是護士,我有自知之明,我覺得只有邱醫(yī)生那樣的,才配得上你對她好?!?/br> 艾文迪的表情略精彩,有點意外,有點失落—— “我沒聽錯吧……你真的是那個家家?” 家樂窘迫的想,好吧,她就是慫了。 平時在診室,敢把富二代、土豪老婆當孫子訓的她,此刻面對艾文迪的追問,可恥的慫了。 艾文迪氣極反笑,“我果然沒說錯,你還真對得起你的名字?!?/br> 好吧,她就是家樂福女,只求三頓飯一張床,能滿足溫飽即可。 太奢侈的東西,她隔著櫥窗遠遠的望上一眼解解饞就好。 要是那個愛馬仕包包忽然跳到她面前求帶走,她反而會被嚇到,分分鐘詮釋葉公好龍現(xiàn)代版。 聽著他的聲音,家樂有些難過,抬頭道,“對不起,艾醫(yī)生,如果——” 艾文迪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我知道,你只想要個好老板嘛,這個很簡單,我現(xiàn)在送你回家,算是員工福利——怎么樣,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敢要吧?” 艾文迪說著,眼中有些微的諷刺。 家樂正要開口,忽然聽得一個銀鈴般的聲音—— “elvin!” 家樂趕緊退開幾步,擺脫跟艾文迪的曖昧距離。 來人果然是公主。 邱心婷走過來,睜大雙眼,“你怎么出去這么久?家家也是……我還以為你們私奔了呢?!?/br> 家樂一震,看向邱心婷。 后者一臉無辜,沖她綻放一個大大的微笑,“沒有私奔?那就是elvin專門出來欺負你了?別怕,說出來,我給你撐腰。” 家樂被她孩子氣的話逗樂了,只得隨口說,“艾醫(yī)生剛問我一個客人的回訪情況?!?/br> 可是與此同時,艾文迪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說法,“我是找她私奔,但被拒絕了?!?/br> 這烏龍,家樂的臉都撐不住了。 邱心婷看看艾文迪又看看她,忽然抱住雙臂,“好冷……elvin我不過跟你一年沒見,竟不知道你的冷笑話已經(jīng)講這么好了?!?/br> 公主就是公主,輕松化解尷尬。 “對了elvin,你不在的時候陳寬跟我爸喝了好幾杯,勸都勸不住,他們路都走不直了,還怎么開車呀——” 家樂不禁為公主的幽默點贊。 邱院長那樣的人能喝到走不動路,她還真想見識一下。 艾文迪看了家樂一眼。 家樂心想,傳說中的員工福利呢…… “不然我們先送許護士回家吧?”邱心婷注意到艾文迪的表情,善解人意的說。 家樂忙說,“不用了,地鐵就在前面,我自己走就好?!?/br> 善解人意,誰不會呢。 這次艾文迪沒有開口,定定的看著家樂快步走掉。 “走啦,爸還在等我們呢?!鼻裥逆冒阉g拉,“許護士又不是三歲小孩?!?/br> 就算尷尬,生活還得繼續(xù)。 第二天,家樂準時打卡上班。 核對預約,找病歷,準備器械,聯(lián)系加工廠收發(fā)牙模,接待病人,根據(jù)艾文迪的臨時指令跑動跑西。 當然,有古琪這個小尾巴,多少算個幫手,看他這么給力,家樂也就不客氣的把他當成半個助理來用了。 邱心婷當然是緊緊圍繞在艾文迪身邊。 吃人嘴軟,大家對公主都很客氣,沒敢真把她當成實習生。 “哇,這個根充真漂亮,根尖部接近直角的彎曲都充填到位了,簡直可以發(fā)在牙體牙髓雜志封面呢?!彼妥呖腿耍牡峡雌拥臅r候,邱心婷就湊在旁邊狂點贊。 艾文迪淡定的轉向一邊,“古醫(yī)生覺得呢?” 古琪被點到,緊張的推推眼鏡,“嗯,艾醫(yī)生充的很好?!?/br> 但他隨即補充道,“……只是,兩個根管有點重疊,如果能改變一下拍攝角度,就可以看的更清楚了?!?/br> 公主的表情有些訕然。 艾文迪不予置評,又轉向家樂。 家樂無語。 ——她又不是實習醫(yī)生,怎么隨堂抽問還要把她算在內啊。一整個重回中學夢魘有木有。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家樂連忙從看戲模式切換回來,誠懇的說,“片子……不是我拍的?!?/br> ——記錄表明,這張不甚完美的牙片出自冬冬之手。 一句話緩解了艾老師帶來的緊張感,邱心婷和古琪都笑出聲來。 家樂羨慕的看著他們,年輕真好啊,哪里需要掌握【老板問責時先把自己摘出來】這個真理。 艾文迪頓了一下,又說,“我昨天是不是留過問題?” 家樂嚇出一身冷汗,隨即想起來,哦,是有這事,都是公主昨天問東問西招惹艾老師關愛的眼神,不過這個應該跟她沒關吧。 ——有實習生在真是太好了。家樂愜意的欣賞兩塊小鮮rou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邱心婷難得露出一點為難的表情。 家樂想起那個問題——昨天,艾文迪讓公主回去想,在她心目中圣水一般的次氯酸鈉,不適用于哪些情況。 看公主的表情,大概是昨晚吃完飯?zhí)恿?,壓根忘了這茬。 不過公主應該是不需要翻書百*度問人之類的吧。 半分鐘后,邱心婷篤定的開口道,“我知道了,有種情況的病人就沒法用次氯酸鈉?!?/br> “?”艾文迪耐心等她回答。 家樂也洗耳恭聽。 雖然她只是護士,配不上高富帥,但工作方面也要有點追求嘛,要活到老學到老,要技多不壓身;公主的金口玉言,能聽到當然就是賺到。 “那就是——【沒錢的病人】(*^__^*)!”邱心婷得意于自己賣的關子,“因為,要用次氯酸鈉沖洗,就必須上橡皮障,橡皮障一上,這成本就高了,自然不是人人都負擔得起——a國牙科費用比咱這還高,我知道就連500強公司高管也要為了牙科保險從60歲熬到65歲才敢退休呢。大部分人只能去看菜市場的黑診所,能做干髓都是造化,大部分人牙痛也就拔掉了事,他們哪里用得起次氯酸鈉這么高端的呀——艾老師你說是吧?” 家樂也受到感染,跟她一起笑了。 公主就是公主,多么獨特的思路;但,你能說她錯了嗎。 窮,本來就是一切治療的禁忌癥啊。 “還有呢?”艾文迪淡淡的問。 公主這下沒詞了。 古琪小聲說,“如果根管中上部不夠通暢,那么用次氯酸鈉也達不到效果?!?/br> “正確,還有沒有?”艾文迪望向家樂。 家樂嚇了一跳,不是吧,她是來當護士,還是來當實習生的啊。 但艾文迪的目光愣是沒從她身上移開,“不要看別人,我就是問你——你給我配了那么多次臺,有注意過我什么時候沒用次氯酸鈉么?” 好吧,算他狠,要是回答不上來,就是她不用心工作,還配有好老板? 家樂想了一下,還好急中生智,“……有些拆冠再治療的病例,您就沒用?!?/br> 這下,就連古琪和邱心婷都不解的望向她。 艾文迪不動聲色的問,“為什么?” 家樂幾乎要給他跪了。 拜托,她是希望艾文迪不要特別對她好、落人話柄,不是要他為難她、讓人笑話啊…… “因為……再治療的難度比較高嗎?”古琪試探的幫她回答。 “不是?!卑牡蠝缌诵□rrou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