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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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的兩人均是一僵。 家樂聽出那是艾文迪的手機來電。 艾文迪卻絲毫沒有要起來接聽的意思,稍作停頓之后就繼續(xù)動作。 家樂卻沒法裝醉。 “艾醫(yī)生,電話?!?/br> 某人裝聾。 家樂嘆息一聲,“也許是黃先生的電話,全口種植,有什么反應也說不定……您還是接一下吧?!?/br> 電話不依不饒的響著。 艾文迪悻悻然起來,從包里摸出手機,立刻恢復清醒的聲線,“喂?” 家樂在床上很有吐槽感。 這變臉速度……剛剛那個意亂情迷的醉者呢? 果然是那個煤老板的電話。 艾文迪低沉的聲音說,“麻藥退了覺得痛么?沒有就好……不用老是去舔……是的,會有一點異物感……這是正常反應,畢竟埋了十多顆釘子……” 家樂摸了個枕頭捂臉。 上一秒欲*火*焚*身,下一秒恢復專業(yè)形象,對著這樣的艾文迪,她真心hold不住。 十分鐘后艾文迪掛了電話,走過來撤掉枕頭,發(fā)現(xiàn)家樂忍笑忍的快要爆掉。 氣氛破壞殆盡,艾文迪和家樂兩兩相望,都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艾文迪裝不下去,有些悻悻然的提起行李,“早點睡,我在602,有事叫我?!?/br> “嗯,晚安?!?/br> 送走他,家樂躺在床上把剛剛?cè)套〉牟糠中ν辍?/br> 該說那電話煞風景呢,還是及時雨? 不管怎樣,家樂忍不住同情未來的艾太太—— 要是兩人做和諧運動的時候,忽然哪個病人打過來找艾醫(yī)生訴衷情,那會很討厭吧…… 沒能進行下去,家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遺憾。 ——她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意志力那么薄弱,如果沒那通電話,幾乎是半推半就的從了。 第二天,家樂想起昨晚的混亂,一陣捂臉,感謝煤老板,不然,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艾文迪了。 兩人默契的繞開了昨晚的話題,反正有醉酒這個幌子。 于是如常在酒店共進早餐,出發(fā)去往展會。 跟他們此前在江城參加的學會不一樣,北城這個展會是國際性的,來自全球數(shù)百家口腔器械廠商齊聚于此,新材料新產(chǎn)品新研究新概念,你方唱罷我登場,高大上又接地氣。 第一天主要是展會開幕,以及口腔界該年的總結(jié)和展望,發(fā)言人以學院派教授、學會領(lǐng)導、外國專家為主,而艾文迪的報告偏重干貨,放在第二天的正式研討會作為焦點主題。 第一天的首場發(fā)言,就是請了個外國和尚來念經(jīng)。 a國f州立大學口腔主任,種植及修復協(xié)會會長,史蒂夫教授,來分享他在教學及執(zhí)業(yè)中的經(jīng)驗心得。 因為他盛名在外,又是首場發(fā)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大家都想聽,但有人數(shù)限制,家樂還是沾了艾文迪這個嘉賓的光,才有機會在會場前排坐下來聽。 史蒂夫教授的發(fā)言果然精彩,儀器設(shè)備很高端,客人很高端,醫(yī)生的追求也很高端,引得聽眾一陣陣驚呼。 ——雖然在家樂看來,與其說是美學種植病例,不如說是兩個強迫癥的病例展示。 醫(yī)生和病人都是強迫癥患者。 為了追求病人即使大笑也未必能露出來讓人看見的一點點牙齦美觀度,他們不惜組建團隊,3d建模,花費快兩年時間,進行數(shù)次手術(shù),與其說是牙齦轉(zhuǎn)移,不如說拆東墻補西墻,把患者好好的上腭切了縫縫了切,其間拍攝無數(shù)張牙片吃進n倍輻射,最后終于大功告成,來個傳說中的前后對比打臉…… 家樂跟在場眾人一樣睜大雙眼,屏住呼吸,見證奇跡—— 嗯,好吧,確實達到了那么1毫米的改善…… 不管照片上的患者,還是臺上的醫(yī)生和翻譯,都一臉從末日到天堂的感恩表情,仿佛那么一毫米,就真的讓他們飛升了…… 在場眾人果然被打動了。 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和金錢,研究了數(shù)百篇文獻、幾十個指標,讓病人來回跑n趟診所,又是自殘、又是新傷添舊傷的,終于改善了那么一毫米,這是怎樣的精神…… ——當然,在家樂那邊,“精神”二字直接轉(zhuǎn)換為“深井冰”。 觀眾買賬,除了因為這是首場,發(fā)言的是外國專家之外,大概還因為翻譯。 史蒂夫教授的翻譯,畫風略迥異。 這種翻譯除了專家自帶以外,一般找本國top醫(yī)學院學霸級別研究生來充當,形象也多是深色西裝學霸眼鏡一臉的恭恭敬敬謹小慎微,把自己代入機器,即使是專家開個大家都能聽懂的玩笑,也絲毫不敢怠慢,嚴肅認真面癱的翻譯到位…… 但這場的翻譯,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也就二十出頭,微長的卷發(fā)染成淺棕色,皮膚很白,眼睛很大,身材窈窕,小披肩蓬蓬裙,裙子還帶花兒的,眼妝濃厚,遇到拿不準的詞,就笑著吐個舌頭打混過去。 在這種嚴肅場合出現(xiàn)這么個妹子,果然讓人眼前一亮。 家樂聽到周圍有人在議論,討論的不是史蒂夫教授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得來的一毫米,而是他身旁那個小美女。 “這翻譯誰???從沒見過呢?!?/br> “剛剛有個詞是不是翻錯了?這種人也能當翻譯?我去翻都比她強?!?/br> “拜托誰要看你啊,這妹子挺靈啊,也不怯場,發(fā)音也好,翻錯一兩個詞有什么關(guān)系?!?/br> “能給史蒂夫教授當翻譯,這妹子來頭不小啊?!?/br> 顯然,很多人認為這個水靈妹子比那一毫米,要吸引的多。 家樂雖然不是wsn,但平心而論,看美女也比去感受那一毫米更有意思。 家樂無意中看了艾文迪一眼。他聚精會神的聽著報告,也不知是關(guān)注那個漂亮妹子還是那一毫米。 兩小時的發(fā)言結(jié)束,專家畢竟是專家,吸引了一群好學的孩子上去問問題。 家樂跟著艾文迪去逛展會。展會人很多,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將會場擠的水泄不通。 目之所及,盡是人山人海,家樂看的眼花繚亂,手上卻覺得一緊。 “跟著我,不要走丟了。”艾文迪抓住她的手,很自然的說。 額,好像被當做小孩子對待了…… 家樂忍不住吐槽,但隨即發(fā)現(xiàn),要不是艾文迪拉著她,搞不好還真會被人流給沖散。 忽然有人朝他們這個方向叫,“elvin!” 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家樂和艾文迪轉(zhuǎn)身望向聲源。 即使在人海中,那三個人也相當?shù)您Q立雞群。 史蒂夫教授就不用說了,高鼻深目的歪國人,業(yè)內(nèi)殿堂級大師。 另外兩位華國人也絲毫不遜色。 一位中年男子,儒雅學者范兒,沉穩(wěn)淡定,帶著身居上位的不怒自威。 而他身旁的女孩正是剛才的翻譯,一群wsn在她身后暗搓搓的偷拍。 她站在中年男子身邊,多了幾分嬌憨,搖著他的手,“爸,我就說那是elvin嘛?!?/br> ☆、27|5.19| “……爸,我就說那是elvin嘛?!?/br> 中年男子對于女兒的撒嬌,頗有幾分無奈的縱容,“都幾歲的人了,還這么大呼小叫、冒冒失失的?!?/br> 他轉(zhuǎn)眼看向艾文迪,威嚴的面孔露出幾分贊許的微笑,“小艾,聽說你的診所開的不錯,我在a國也看到你發(fā)的sci了?!?/br> 家樂難得看到艾文迪這么恭敬的樣子,“多得邱老師當年悉心教誨。” 小美女看看他們,忍不住笑,“‘小艾’,‘邱老師’……拜托,你們有這么不熟嗎?” 那位邱姓男子輕輕瞪了女兒一眼,后者俏皮的吐個舌頭。 家樂聽到旁邊幾名wsn的議論。 “——原來,她是邱思明的女兒?” “嗯嗯,真相了,她就是江城口腔醫(yī)學院的公主,邱心婷,一年前作為交換學生去a國學習,剛好邱副院長那年也在a國當訪問學者,一家人上個月才從a國回來……正好江城口院馬上要換屆選舉了,邱副院長可是下任院長熱門人選?!?/br> “哇,如果能當上駙馬,豈不是少奮斗三十年?” “別說少奮斗三十年了,公主這么漂亮,就算多奮斗三十年也有動力啊?!?/br> 就連幾個圍觀的女醫(yī)生也忍不住羨慕嫉妒恨,“真是同人不同命,老爸是院長、妥妥的白富美不說,學歷也好看,回個國還有這么隆重的亮相,直接擔當年度學會首場發(fā)言翻譯,跟歐洲名媛成人禮似的?!?/br> 艾文迪果然對邱心婷不陌生,“dy現(xiàn)在大幾?快畢業(yè)了吧。” 邱心婷撅起嘴,“elvin你都不關(guān)心我?!?/br> 邱思明咳嗽一聲,“婷婷剛答辯完?!?/br> “不錯嘛,今后有什么打算?” 邱思明說,“我是希望她繼續(xù)讀博士,畢竟當今社會……” 邱心婷跟艾文迪吐槽,“額,老爸還讓我考他的博士呢,我才不要;天天在家里見不夠,出門到學校還要見面,多沒趣——還好我媽跟我是一國的。” 邱思明貴為博導、教授、學院領(lǐng)導,能被這么吐槽而不生氣的,大概就只剩這個寶貝女兒了,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勸她也不聽,索性懶得管,讓她出去歷練一下也好,畢竟還年輕嘛,摔點跟頭也當是磨練?!?/br> 艾文迪點點頭,“嗯,口腔這一門,還是要理論結(jié)合實踐。” 邱思明轉(zhuǎn)頭教訓女兒,“你要像elvin這么成熟,我就不擔心了?!?/br> 他又對艾文迪說,“讓她去陌生地方闖我也不放心,正好你的診所蒸蒸日上——不然,你就幫我教教她。” 一群wsn聽的眼睛發(fā)紅。 這么鮮嫩的花骨朵,公主女神一樣的存在,居然就這么順理成章被高富帥接手,他們根本連一點芳澤都親近不到…… 也不知道這個建議真是邱思明的想法,還是他受人之托,邱心婷打蛇隨棍上,跟艾文迪撒嬌,“嗯,我就去elvin你那里實習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