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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妻日常(襲夫人成長實錄)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那就行。”

    趙賀道:“只是,都燒死在暗道里的話,不容易善后。這些我去問問老爺吧?”

    “行啊,到時候聽他怎么說。”

    香儷旋聽得主仆三個這些話,連連在心里默念著阿彌陀佛,等兩人一走,便快步走出去,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阿芷,你這是……你給孩子們積點兒德不行么?方才你們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想起來了,白日里你叫人弄來很多酒、油、干草……是不是都要將什么人活活燒死在地下?”

    香芷旋看著大姐,神色平靜得近乎冷漠,“要我積德?你這尊菩薩又要大發(fā)慈悲勸我回頭是岸了是么?”

    香儷旋心神依然紊亂,喃喃低語:“你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的?”她看了香芷旋一會兒,愈發(fā)覺得面前人陌生。

    阿芷這幾年出落得愈發(fā)出眾,任誰看到,都要承認是個傾城佳人。

    可這貌美之人是她的meimei,并且開始碰觸男子才會涉足的殺伐。

    而那神色又是那么平靜冷漠,仿佛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一樣。

    而香家是書香門第,她們的父親是經(jīng)商之人……阿芷真的是從香家走出來的女子么?

    她的meimei在嫁入高門幾年之后,變得讓她不認識,并且,害怕。

    香芷旋沒有錯失大姐每個細微的眼神,唇角輕翹,笑了,心里卻很是失落,并且疲憊。

    姐妹兩個這幾年境遇不同,大姐由一朵帶刺兒的玫瑰變成了溫室里純潔的花。而她不能,她依然是帶刺兒的花,并且染了血帶了毒。

    至親的姐妹,塵世中一番掙扎之后,成了陌路人。

    香芷旋想回房去陪著寒哥兒,不想再做逗留,“把聽過的話忘掉吧。今夜有事,不得有人出入別院。”

    “阿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孽?”香儷旋語聲語聲有些飄忽不定,“你縱容他們用那么殘忍的法子殺人,百年之后會遭報應的……甚至于,活著的時候就會遭報應,連累身邊的人。你怎么能……你夫君便是嗜血嗜殺之人,難道你也要變成他那樣么?”

    “我夫君嗜血嗜殺?”香芷旋好笑,“他那樣,他哪樣啊?遭報應,遭哪種報應啊?”

    “不管怎樣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聞風喪膽。自去年到如今,他殺了多少人你知道么?你不加勸阻,怎么卻反倒跟著他做那種事呢?”

    “哪種事?”香芷旋挑眉,“收起你那套,甭跟我念這種經(jīng)!”她忽然間動了怒,“沒他在外殺掉作惡之人,府里這些人早已死得七七八八,輪到你此刻站在我面前假仁假義?我不讓外面那些人反擊的話該怎么做?看著他們一日一日增多傷亡?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為了守住這京城一隅賠上了性命落下了一身的傷?死的傷的人就不慘?誰給過他們一點兒仁慈?

    你要是覺得離我近了會被連累,風波之后,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我連累誰也不稀罕連累你。在這之前,給你閉上你的嘴,老老實實住著。自然,你要是不想住這兒,此刻就可以離開,但是我先把不中聽話放下——你們母子要是半路上出了什么閃失,成為人要挾我的把柄,我不會管。你自找的,活該。

    我便是不管誰,也還要守著嬸嬸,等著叔父回來——我要幫襯我夫君,更要讓嬸嬸早些回家去等著叔父——是回家等著夫君回來團聚,而不是住在外面甚至是寄人籬下的等待?!?/br>
    一番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讓香儷旋滿目震驚,嘴角翕翕。

    “再有,你給我記住了,”香芷旋站起身來,“沒見過沒經(jīng)歷過生死對決的情形,別橫加評判我夫君那樣的人。你沒這資格。沒人伸脖子給他砍,他活到現(xiàn)在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換來的。他不稀罕你夸獎,更不屑聽你這種人品頭論足?!?/br>
    香儷旋被氣極了,“你為非作歹,視人命如草芥,反倒有理了?我好心好意地規(guī)勸你少做這種折壽的事情,反倒不對了?不用你說,等這一段過去之后,我自然會離你遠遠的,誰稀罕看到你們這種一身罪孽的人?我要是早知道來京城要過這種日子,你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肯來!下半輩子我的指望就是跟你天涯海角相隔,再不相見!我真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才跟你做了姐妹!你日后愛怎樣就怎樣,到你哭的時候別讓我看見!”

    香芷旋回以冷冷一瞥,轉(zhuǎn)身出門,纖弱的身形融入墨一般的夜色之中。

    室內(nèi)安靜下來,香儷旋才察覺到自己手都有些發(fā)抖,行動遲緩地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抬手摸了摸額頭,冷汗直冒。

    她一與人發(fā)生口角就是這樣,氣得發(fā)抖出汗,也只是當時不見端倪,事過之后要緩好一陣子。

    她喚丫鬟倒了一杯熱茶,回想著香芷旋說過的話。

    到了這時細想細品,竟覺出了一絲絲凄涼,阿芷的語氣也是。

    等等……她放下茶杯,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阿芷說,她要守著嬸嬸,讓嬸嬸回家去等著叔父回來團聚。叔父到底去了何處?很危險么?

    她一時間坐立不安,讓丫鬟去請樊氏過來一趟。

    **

    香芷旋回到房里,換了身衣服,洗漱一番,陪寒哥兒在床上玩兒。

    跟大姐的不快,與其說是爭執(zhí),不如說是變相地發(fā)泄。

    話不好聽,想法傷人,卻都是那一刻的心聲、心緒。

    沒事的。

    姐妹之間的相互指責甚至嫌棄,彼此都受得起。

    就算大吵一架,就算言語到了惡毒的地步都沒事,行事、想法雖然背道而馳,在閨中十幾年的姐妹情分,一生都不能割舍。

    只是眼下都被這樣的情形弄得焦躁不已,可是除了手足,又能跟誰傾訴、發(fā)泄?

    母子兩個嬉鬧了一陣子,寒哥兒乏了,揉著眼睛、扯著衣服道:“娘親,睡覺覺?!?/br>
    “洗漱之后再睡?!毕丬菩χ鹕?,抱起寒哥兒,給他洗臉、洗手、洗腳。

    寒哥兒腳特別怕癢,每次洗腳都會咯咯地笑。今日亦是。

    洗完腳,香芷旋給寒哥兒擦干,握了握他的小腳丫,輕輕拍打一下,“要是爹爹在,又要撓你腳心了?!?/br>
    襲朗偶爾就似個頑劣的大孩子,寒哥兒這么小,偶爾都會被他惹得又氣又笑。

    “爹爹……”寒哥兒因此想到了父親,揚起小臉兒,“爹爹,不回來……嗯,還不回來。”有些話,他說的還是有些吃力,總是需要說完再補充。

    “就快回來了?!毕丬菩χH了親兒子的臉,“走了,去睡覺!”

    寒哥兒躺到小被子里的時候,倦意消褪了一些,又跟香芷旋笑鬧了一陣子才酣然入睡。

    香芷旋坐起來,理了理頭飾、衣衫。

    她今夜不能早睡。

    叔父給她的人手里,有幾名高人,其中一個簡直就是活脫脫的順風耳,耳力絕佳,異于常人。前兩日,萬籟俱寂的時候,那人聽到了別院附近的地下有響動,細細分辨之后,得出有人在挖暗道的結(jié)論。隨后又與幾人順著聲音一路尋過去,畫出了一條長達幾里的路線,路線應該是通往別院后花園的。

    香芷旋一聽都覺得脊背發(fā)涼。

    要是沒有這樣的人手,要是死士沖進別院內(nèi)部……到那時候,便是外面的人們反應再快,也不敢保證宅院里的人都能安然無恙,萬一有幾個落入死士手里,那么,襲朗與蔣修染就等同于被扼住了咽喉。

    前功盡棄,后果堪憂。

    這種事叫她陡然生恨,所以能夠平靜地聽田衛(wèi)、趙賀稟明對策,并吩咐下去,要府里全力配合。

    他們要用火攻,殺掉那些劊子手。

    她覺得很好。

    難不成還要他們與人決出高下?

    襲朗、蔣修染、叔父的人哪一個應該死在死士手里,卻已死傷那么多,誰又能給他們一個公道?

    大姐的話激起她的怒火,正是因為這些。此外,便是不能忍受大姐說襲朗的那些話。

    外人只聽一個結(jié)果,知道他的功績,知道他近來殺人如麻。

    誰清楚他有著多少傷病,誰又清楚他在每一場廝殺中如何全身而退。

    那一身的傷病,換來的是一方百姓終得平寧歲月。

    那廝殺中的身先士卒,是他要陪著手里那些弟兄共甘苦同生死。

    即便他身后還有需要他照顧的親人。

    親人、弟兄都是他的責任。等著他、陪著他、需要他立于不敗之地的人何其多。

    那么多人不了解他,卻橫加指點。

    別人也罷了,大姐也如此,她真不能忍,理由就更站不住腳了。

    生與死面前,仁慈、畏懼勞什子的報應最是多余。

    神佛若有靈,世間無戰(zhàn)事。

    **

    當夜,走暗道試圖殺進城西別院的死士無一幸免,或是葬身地下烈火,或是煙熏窒息而亡。

    別院內(nèi),平靜如昔。

    鎮(zhèn)國將軍府里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搬離之后,府邸被拆掉。

    拆除過程中,隱匿于府邸之中的暗格和藏寶、窩囊兵器的幾間暗室呈現(xiàn)在人們視線。

    算是變相的把一個隱藏多年的大貪官抄了家。

    來日若有戰(zhàn)事,又多一筆軍餉。

    與此同時,暗衛(wèi)、京衛(wèi)指揮使司半數(shù)人馬、三千驍騎衛(wèi)、五城兵馬司困住死士藏身之處。

    襲朗說過,京城的動蕩局面,到此為止。

    他在外從不食言。

    **

    宮中的帝后同時獲悉,俱是無法入眠,心緒大相徑庭。

    皇后聽得鎮(zhèn)國將軍與程曦被押到宮里的時候,無從按捺,起身去了靜園。

    皇上對兒子能夠下手,就能對孫兒下手。她擔心他不管不顧地處死程曦,讓她一早陷入絕望。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皇上這次沒有拿喬,很爽快地讓她入內(nèi)。

    他坐在桌前,桌上幾道精致的下酒菜,一壺美酒。再打量神色,眉宇間有著隱含的喜悅,唇角的笑云淡風輕。

    皇上抬手示意她落座。

    她坐到他對面。

    “你不外乎是擔心朕今夜賞程曦一杯毒酒,擔心的多余。”皇上語聲舒緩,“局面已然如此,該反的總要反,亦非他一個黃口小兒能夠左右。發(fā)落他,是大局安穩(wěn)之后的事。你不需違心地替他求情甚至跟朕擺輕重。你好意思這么做,朕卻沒有閑情看。”

    皇后心內(nèi)稍安,“那你又何必要我進門來?”

    “橫豎你也睡不著,不妨與朕一同等待幾個消息?!被噬厦慌苑痰膶m人倒酒,“關(guān)于死士的,關(guān)于柔佳的,關(guān)于要興兵造反的臣子的。這一個個好的壞的消息,應該一起聽一聽。”

    宮人倒了兩杯酒。

    皇后抬手輕撫著精致小巧的銀杯。

    “局勢已然明了,到了此時,你能不能與朕說句心里話?——若是四方動蕩時,你認為哪一個敢與襲少鋒、蔣修染對決于兩軍陣前?”

    “哪一個都不能。”皇后笑道,“只是,襲少鋒要護駕,蔣修染要留在兵部,他們要聯(lián)手打理天下軍政,確保軍權(quán)握在你和太子手中。此二人留在京城,你才能高枕無憂。猛虎氣勢懾人,可困在籠中的猛虎,不足為懼。怎么,若是有戰(zhàn)事,你要讓他們再次掛帥出征么?那可是險招。任誰再足智多謀,精力也有限。只留一個在京城,方方面面總會有疏漏之處?!?/br>
    “你這話倒不假?!被噬项h首,“只是,你看事情還是太簡單。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果然是至理名言。朕慶幸與倚重的朝臣都有遠慮。”他端起酒杯,“這酒有些苦,你喝卻正合適。酒再苦,也苦不過你的來日?!?/br>
    皇后聞言只是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就確定你能好過?我的來日,我早已看清楚——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活的。可我就是要你和你的兒子陷入危機,要你一次次擔心甚至體會到有負你發(fā)妻所托的疼。如此,我心里才能好過一些?!?/br>
    “私人恩怨卷入天下大局,人便不得冷靜?!被噬系恍?,“是因此,這一局,你要輸?shù)膹氐?。你的母儀天下生涯,到此為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