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賀川問:“你以前開越野?” 蔣遜背對著他,離他就兩步遠,說:“嗯?!?/br> “開了幾年?” “沒算過?!?/br> “怎么不開了?” “太累。” 過了會兒,賀川又問:“去過哪些地方比賽?” “多了。”蔣遜想了會兒,“國內(nèi)國外都有,跟著車隊跑?!?/br> “阿根廷?” 蔣遜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視線恰好正對他的小腹,那里系著浴巾,腰身肌rou繃得緊緊的。 蔣遜說:“你還了解這些呢?” 賀川問:“開過阿塔卡馬沙漠?” “開過,我最后一場比賽就在那兒?!迸芰?0小時58分03秒。 “比賽賺得多么?” 蔣遜答:“還行,獎金不多,其他的多?!?/br> 鋪完最后一張錢,蔣遜抱著濕衣服去了浴室。 磨砂門沒關(guān),她站在水池前漂洗衣服,說:“你要是沒事,幫忙把尼龍繩綁一下?!?/br> 尼龍繩也濕透了,但還能用,客房沒窗,也沒有可移動的衣架,賀川走進浴室,把尼龍繩一端拴在窗戶上,另一端拴在馬桶上方的毛巾架上。 浴室很小,馬桶和水池中間就隔了兩個人的距離,蔣遜低頭洗衣服,后面的人在毛巾架上打了一個結(jié),打完了,拉一拉試試力度。 賀川又多繞了幾圈,把一根“晾衣繩”綁得嚴嚴實實的,“過來試試?!?/br> 蔣遜把保暖內(nèi)衣掛了上去,晾衣繩沉了沉,賀川又在上面繞了幾圈。 蔣遜把幾條內(nèi)褲也掛了上去。 內(nèi)褲是在超市買的,她隨手拿了一盒,當(dāng)時沒仔細看,買回來才發(fā)現(xiàn)那幾條都帶小碎花。 小碎花邊上掛上了一條黑色的,低腰光面,風(fēng)格迥異。 賀川還在邊上,問:“毛衣和外套掛不掛?” 蔣遜說:“不掛了?!?/br> 那就不用再多加尼龍繩。賀川瞟了一眼晾衣繩,說:“你喜好挺寬泛?!?/br> “還行,是不怎么單一。”她問,“你的不洗洗?” 賀川說:“懶得洗,都幾點了。” “明天怎么找阿崇?” “去診所?!?/br> 蔣遜“哦”了一聲,拿來牙刷刷牙,賀川拆了客房的牙刷,兩人站在水池邊,一前一后漱著口。牙膏是兩面針,很便宜的牌子,味道一般。蔣遜頭發(fā)垂下來了,她抓了一下,低頭吐水,后面的人突然開口:“你有沒有仇家?” 蔣遜淡淡地說:“你該想想自己有幾個仇家?!?/br> 后面的人沒說話,蔣遜又刷了幾下,再接著漱口。 過了會兒:“就一個?!?/br> 蔣遜擰開水龍頭,問:“跟你這次來找人有關(guān)?” “不一定,我們來干什么,沒讓人知道?!?/br> “那這次怎么回事?” “見鬼了?!?/br> 蔣遜涼笑:“說不定你路上遇見了誰,走漏了風(fēng)聲?!?/br> 后面的人沒吭聲,似乎在沉思。 蔣遜漱了口水:“我倒了什么大霉?!?/br> “怕了?” “怕個鬼?!笔Y遜沖洗牙刷,說,“在我車上動手腳,別讓我逮著!” 后面的人刷完牙也不走,蔣遜沒轉(zhuǎn)頭,也沒看過鏡子,那人就在她背后,不用看也能感覺到。 她把牙刷放好,那人說:“牙膏沫沒干凈?!?/br> 蔣遜看向鏡子,鏡子里,她裹著浴巾,胸前一道溝,鎖骨上有顆小小的黑痣。后面的人赤著精壯的上身,微微低著頭,一直盯著她。 她嘴角留著牙膏沫,只有一點點,并不明顯。 蔣遜用手指擦了一下,擰開水龍頭沖干凈,后面的人,兩手搭在水池邊,低著聲問:“那晚醉了?” 蔣遜看了看左右兩邊的手,問:“哪晚?” “你哪晚還喝過酒?” “哦?!笔Y遜說,“醉了?!?/br> “嗬?!辟R川在她耳朵邊笑了聲,“還記得什么?” “不知道。” 賀川說:“裝。” 蔣遜說:“你虛?!?/br> 賀川用力扣住她的腰,蔣遜扶著水池,哼笑了聲:“我是說你虛假?!?/br> “哪兒假?” 哪兒假?整個人都假假的,本來能跳車,為了避那孩子,連人帶車掉進海里,蔣遜說:“哪兒都假,虛!” 賀川笑了笑,往她腰上捏:“你不假,你還挺偉大?!庇质寝Z他下車,又是跳海救人,真不像個娘們兒! 蔣遜說:“比不上大男子主義的人?!?/br> “夸我呢?”賀川的手慢慢向上。 “沒夸,我說你虛呢。” 賀川沿著她的腰際,一點點上去,捏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撞:“虛?” 蔣遜朝前面一沖,抓緊水池,那人一手扣著她胳膊,一手隔著浴巾抓她胸口,抓了兩下,扯開浴巾,露出了一只。 蔣遜都沒看清自己,那手就握了上去,用力的揉弄,她哼了聲,耳邊聽見:“你不虛?不想?” 她被翻轉(zhuǎn)過來,那人伏下頭親她,她躲了下,被他追上了,浴巾往下掉,她胸口被揉得疼了,擰著眉去推他,他掀開她浴巾,從底下鉆了進去,使勁兒捏她的臀。 她真空,什么都沒穿。 賀川掐著她腰,把她往水池上一提,含住她的乳,鼻腔里問:“虛?” 她往后倒,撐住了水池,能說話了,哼了聲。那人又把她往前面扣,她被迫摟著他脖子。 他又來吻她,蔣遜兩腿夾著他。 他把她浴巾摘了,那兩團都落進他手里,他咬著她嘴:“想不想?” 蔣遜說:“想怎么樣,不想怎么樣?” 他把她一抱:“一個樣!” 蔣遜夾緊他,被他帶出了浴室,壓到了床上,她哼著氣:“你問個屁!” 賀川笑了聲,手抵進她雙腿間,沒多久,她顫了起來,賀川掰著她臉,看著她的表情,粗重的呼吸全噴在她臉上。 電視機里正放著晚間新聞,快兩點了。 蔣遜勾住他脖子,夾緊他的手,她沒能撐多久,賀川在她嘴邊親著,很快掰開她的腿,她抓住他胳膊,皺著眉,目光還渙散,聲音無力:“疼?!?/br> “多久沒做了?嗯?”賀川嘗試著。 蔣遜說:“身上疼?!?/br> 胳膊疼,背疼,腰疼,她被人從車上推到地上,不是鐵打的,現(xiàn)在這些疼全都來了,她想忍也忍不了。 賀川撐在她頭頂,喘著粗氣,雙眼腥紅地看了她半晌,惡狠狠地說:“你他媽誠心的?” 蔣遜推開他的臉:“滾蛋!” 賀川往邊上一躺,喘了兩秒,很快把她翻了個身,蔣遜以為他還要,怒道:“你敢!” 賀川往她臀上一拍,冷著聲:“起來,去醫(yī)院!” 背上沒看出傷,也許受了內(nèi)傷。 蔣遜說:“不去?!彼似饋恚厍皟蓤F在賀川眼前晃,“這點疼,養(yǎng)兩天就行了。” 賀川冷冰冰看著她:“去醫(yī)院!” 蔣遜不耐:“我有數(shù),你別廢話!” 賀川咬了咬后牙槽:“那別跟我面前瞎晃!”說完不再管她,起身去了浴室。 蔣遜哼了聲,把自己裹到了被子里。 臉還是燙的,她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也不知他在沖熱水還是冷水,她側(cè)了個身,盯著浴室門。 磨砂玻璃上,朦朦朧朧照著一個軀體,高大健壯,孔武有力,他就站在水下沖,過了會兒,他有了動作,蔣遜含笑看著,等了好半天,里面的人才停下,又沖了一會兒,終于關(guān)了水。 蔣遜背過身,閉上了眼。 背上很快靠來具身體,帶著絲熱氣,碰也不碰她。蔣遜睡不著,她想翻身,剛有了動作,背后那人就按住了她,抬起她一條腿,把自己擠了進去。 那人咬牙切齒:“你他媽再動動試試!” 蔣遜哼一聲,真不動了。這姿勢累人,但她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亮了,客房里沒窗,陽光只能透過衛(wèi)生間照進來,屋子里暗沉沉的。 兩人光著身子醒來,誰也沒先動,蔣遜說:“你先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