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滿月4
“哎呀,要喝什么?”秦可冉突然出現(xiàn)在夏夕涼身邊。 那些人乍見了這樣一位美人都吃了一驚。 “我替夕涼喝怎么樣?”秦可冉笑的落落大方:“夕涼剛出月子,還要照顧孩子,喝酒肯定是不能喝的。幾位要是一定強人所難,我代了吧。”她說著,美目一瞪,盯住為首的那人。 那人有點訕訕,卻又不愿示弱,便借勢道:“行啊,有美女愿意代勞,我們求之不得?!?/br> 有人投來鄙視的目光,還有同桌的人已經(jīng)坐下,一邊吃菜一邊聊。整場只有他站著,顯得突兀而不合時宜。 但他就是那樣站著,將自己的酒杯倒?jié)M,又遞給秦可冉一只滿杯的酒杯。 夏夕涼拉拉秦可冉,低聲道:“我喝吧,你回去?!?/br> “你喝什么酒啊?!鼻乜扇秸Z氣嚴厲了些。 “那我先干為敬。謝謝您來參加可可的滿月宴。”秦可冉一仰頭,喝了下去。 那人沒想到秦可冉這般豪爽,那酒杯是尋常白酒杯兩個大,而二鍋頭又比較烈,他自己反倒有點為難。 倒不是不能喝,畢竟都是酒精考驗的銷售人員。當(dāng)下便也干了。 秦可冉見他干了,拉著夏夕涼要走。 “哎,嫂子,您可不能只和我喝啊,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呢?!蹦侨酥钢缸郎系钠渌恕5蠹叶紱]理會他。 “哎呀,這不是小何?”譚曼麗端了杯茶走過來,看了那人一眼:“好久不見了啊。” “啊,姜太太?!蹦侨丝吹阶T曼麗,一愣,旋即對上諂媚的笑容。 “果然小何很能喝啊,我老公前幾天還說起你的酒量呢?!弊T曼麗用眼神示意夏夕涼和秦可冉去下一桌。 “哎呀,姜太太過獎了,我酒量一般?!毙『慰吹阶T曼麗,有點緊張。 “是嗎?我沒覺得呀。哎呀我也是知道了,怎么姜濤一應(yīng)酬就喝多,看來你們這灌酒的水平很是高嘛。”譚曼麗揶揄道。 “姜太太,您這說的哪里話,我們怎么敢灌別人酒,我們……”小何尷尬地笑笑,想要解釋。 譚曼麗瞟了他一眼,打斷他,丟下句:“不敢就好?!闭f罷轉(zhuǎn)身走了。 小何這才有些后怕,譚曼麗的老公是他一直在爭取的大客戶,差不多一年多了,有一次吃飯見過來接老公的譚曼麗。眼看著譚曼麗跟夏夕涼關(guān)系似乎很好,他不由擔(dān)心起,萬一譚曼麗回去吹個枕頭風(fēng),自己的大客戶丟了不說,跑去翟凌霄那里,可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謝謝你啊,可冉、曼麗?!苯枞ハ词珠g的機會,夏夕涼對二人表示感謝。 “謝啥啊,你傻啊,怎么能喝酒呢!”譚曼麗斥責(zé)道:“別說你喂母乳,你才做完月子,喝酒多傷身啊。” “是啊,這種人理他干啥呀!”秦可冉也憤憤道。 “可冉,你喝了那么大一杯,沒事吧。”夏夕涼關(guān)切道。 “這點不算啥?!鼻乜扇讲灰詾槿唬骸暗故悄?,別再犯傻了?!?/br> 夏夕涼苦笑了下,若是翟凌霄在,他們怎么敢這樣欺負她呢?她又何必受到這樣的輕慢,又讓自己的朋友受委屈呢?此刻,她無比地恨翟凌霄,恨他的身不由己,恨他的漠不關(guān)心,恨他永遠在關(guān)鍵時刻總是消失。 從洗手間回去會場,翟凌霄還是不見人。已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離席,但也總有那些貪杯的,借宴席活動順便拉關(guān)系找人脈,將別人的喜宴變成自己的私人聚會的人,把著一張桌子,連連干杯,說著酒后的“豪言”。 凌雅芳見時間不早,那些人吃了菜喝了酒,過來看孩子,那帶了濃重酒氣的呼吸就拂在孩子身上。她實在受不了。又有帶了大一點孩子來的朋友,酒過三巡飯菜漸飽,孩子在場地里玩氣球,一會兒“啪”一聲弄破一個,終于把可可吵得哭起來。 “媽,要不你帶可可和依依先走吧?!毕南鋈嗳嘤悬c發(fā)緊的太陽xue,對萬穎和凌雅芳道。 “你一起回吧。”萬穎擔(dān)憂地看了看場地里還剩下的兩桌。 “沒事,一會兒我和凌霄一起回。”夏夕涼總不好丟下客人走了。 “他還來?”萬穎都不相信。 “會的?!毕南龊翢o底氣地說道:“你們先回吧,冰箱里有我下午吸的奶,可可要是餓了,夠他吃一頓?!?/br> 萬穎和凌雅芳也覺得有點晚了,待下去也沒意思,那邊依依已經(jīng)有點打瞌睡,對視一眼,便決定先走了。 “你也別太晚,九點半不管怎么樣都回來?!比f穎臨走的時候細細交待道,看了看手機,疑惑道:“你哥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什么事。你別太晚啊。” 夏夕涼“嗯”了聲。 譚曼麗走過來,握了握她的手,想說什么,終于還是化作一個笑容:“行了,你也出月子了,有空閑了咱們聚聚吧。我得先回家了?!?/br> “嗯,改天聊。今天多謝你?!毕南鍪侵孕牡?。 “別客氣。這些人你也不用理,說一聲就走吧。”譚曼麗朝里面努努嘴:“那我先走了?!?/br> 夏夕涼確實也不想等那些人自覺的走,她又要了半打啤酒,跟服務(wù)員結(jié)了帳,到那邊打了個招呼,也不管他們喝不喝,便走了。 秦可冉站在酒家門口,見她出來,燦然一笑:“都搞定了?走吧?” 夏夕涼點點頭。 于是秦可冉開車,直奔i附近的酒吧街。 “你不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車上,秦可冉提醒道。 “不管他了,也沒見他給我打個電話啊?!毕南龇路鸾K于可以卸下一身重負般,朝副駕上一靠,長長舒了口氣。 “怎么?覺得你心情不太好。男人打拼事業(yè),還是要理解。”秦可冉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不光是這個,你不知道,我覺得好像逃離了監(jiān)獄一般。這段時間天天都是孩子孩子,月子月子,真的要受不了了?!毕南稣Z氣雖然平靜,但是心里很悲涼。 “懷孕和剛生完是這樣的,你別太糾結(jié),等孩子大一點就好了。”秦可冉熟練地駕駛車輛,夜晚的城市燈火璀璨,霓虹迷離,縱使已經(jīng)夜晚九點,酒吧街附近時尚的紅男綠女屢見不鮮。 相比之下夏夕涼就像剛從山村里走出的村姑,又土又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