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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城府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我抿唇笑了一下,隨后低低的咳嗽了一聲,笑道:“你先冷靜下來,再找找看,實在找不到就去相關部門補辦,別著急,事情總能夠解決的。至于伯父伯母的事情,跟你在不在其實沒多大關系,而且于嘉禾不是在嗎,你先不要那么擔心。夫妻吵架,說幾句狠話很正常,沒準一轉頭就好了呢,可能是你想多了?!?/br>
    于嘉茹依舊在那兒嚶嚶哭泣,忍了好久之后,才又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這次不太一樣,清城,你知道的,我爸爸那個人一般沒那么大的脾氣,可這一次他竟然發(fā)怒了。我媽的語氣也有些不對勁,肯定是家里出事了?!?/br>
    “我哥……”她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不信他,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信他能夠解決問題。清城,你能幫我嗎?”

    我稍稍頓了一下,最后低低的嘆了一聲,說:“好,那你也別哭了,在那邊好好解決事情,我等你回來。你爸媽那邊,我會盡力的?!?/br>
    “謝謝,幸好還有你。”

    我也沒說什么,又勸說了兩句,才掛上了電話。我摸了摸手機屏幕,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晚上下班去找方琴,就當做是代替于嘉茹去的。

    下班之前,我就早早的給梁景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一聲我傍晚有點事就不同他一塊回家了。傍晚下班,我就直接開車去了方琴家里,路上我還是轉道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些禮品,這才去了方家。

    到的時候,差不多天也黑了,我拿著禮品,站在門口,整了整衣服和臉上的表情,就摁下了門鈴。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過來開門,是家里的保姆,見著我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大抵是沒想到我會過來。

    愣怔了片刻之后,就趕忙退開了身子,引我走了進去,畢恭畢敬的說道:“太太在樓上書房,先生還沒有回來?!贝藭r這保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臉色并不是那么好,看起來還有那么一點難為情。

    等我換了鞋子進去才知道她臉上為什么是那樣的表情了,因為她還沒有把客廳收拾干凈,如今看過去還是亂糟糟的,看樣子是吵的有些兇。看到這場景連我都有些尷尬,畢竟家丑不可外揚,我也算是個外人,這種場景被我看到了,肯定會尷尬的。

    保姆站在一側,頓了一下,才趕忙將我往樓上引,“太太在樓上呢,我?guī)先?。?/br>
    “哦,好,謝謝。”我微微的笑了笑,手上的禮品依舊提著,跟在保姆的身后上了樓。保姆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緊張,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似乎是有點不太敢敲門。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我也沒讓她多為難,有我這么一句話,她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兀自下去了,走之前還是很好心的提醒我說方琴心情很不好,這個不用她提醒,我也看的出來。

    等保姆離開,我才吸了口氣,敲了敲門,然后無間隙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門內一陣寂靜,過了好一會,方琴才給我開門。我原本以為她會很狼狽,可我忘記了這些人都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心里承受能力非比尋常。再者,說到底我對方琴來說就是個外人,在外人的面前,他們這樣的人一定會保持住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

    她看著我,表情還是有多凝固,好一會才扯出一個笑容,說:“清城啊,今天怎么想到過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也好讓我準備一下。你看現(xiàn)在,讓你看笑話了?!彼f著,微微垂了眸子,身子往前走了一步,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后退去,做了個請的手勢,“進來坐吧,我讓保姆給你倒茶?!?/br>
    我本想拒絕的,可方琴卻很快就出去了,一邊喊著保姆的名字,一邊跑下了樓。我回頭看了一眼她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不由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原來活人比死人更痛苦。

    我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門邊,就過去在木質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這會我看到身前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摁滿了煙頭,并且還有煙霧不停的從里面冒出來。過了好一會,方琴才從外面回來,進來的時候身上換了一件衣服,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開了書房的頂燈,匆匆忙忙走過來,很順手就將茶幾上的煙灰缸放在了下面,笑容有些尷尬。

    身后跟著剛才的保姆,手里端著兩杯茶,放下之后,很快就出去了,并且提我們關上了門。

    “我讓保姆準備晚飯了,這會過來肯定沒有吃什么東西吧。家里白天遭小偷了,所以樓下客廳亂糟糟的,你不要見外?!狈角僭谖覍γ孀讼聛恚c我對視了一會,就忍不住瞥開了目光,勉強的笑了笑,問我:“今天怎么會想到過來?”

    我想了一下,心想著要怎么說,這局面才不會太難堪,可是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不管怎么說,終究還是難堪的,但如今就算難堪也只能說了,原本我還想也許能夠等到我將事情都解決干凈,但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可能的了。

    我盯著方琴的臉看了好一會,吸了口氣,才說:“嘉茹哭著給我打電話說您跟伯父要離婚,她希望我過來勸勸你們。嘉茹是我的好朋友,好賴我也當過您幾年的兒媳婦,所以就貿貿然過來了?!?/br>
    方琴的臉色白了白,嘴唇緊緊的抿著,默了好一會之后,那偽裝的笑容又起來了,正要說話的時候,我就先一步開口了,免得等她說什么理由后,我再說出事實,她就更加沒有面子。

    “伯母,您跟我媽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算全面,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蔽矣米钇椒€(wěn),最正常的口氣,不帶任何情緒,將這件事說了出來。然后用極為平淡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一絲波瀾,顯得我對這件事不是特別在意。

    可顯然這事兒還是戳到了方琴的痛楚上,微微瞠目,有些不可置信,可過了一會之后,她又像是能夠預料到一樣,眸色暗淡了下去,整個人仿佛xiele氣一樣,臉上那種強撐著的笑容在這個時候也落下了。

    只冷冷的哼笑了兩下,垂著眸子,說:“這種事情瞞不了一輩子的,我知道最終還是要知道的,梁景跟你說的?記得茹茹在的時候,跟我說過,你跟他在一起了?他會跟你說這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似乎不太相信。

    我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自己查出來的。顧暉一早就叫囂我不是他女兒,后來我在我媽的遺物里找到了一張照片和項鏈,外公也同我說了一些,所以……所以我知道,但也只是知道一些關系,至于你們之間的恩怨,除了感情之外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我媽走的早,外公也是一知半解。我曾經想過來問問您,但想想還是算了,都是深埋在心里的秘密,我便不挖了。然而現(xiàn)在,似乎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了,伯父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又冷冷的哼了三聲,這會算是不管不顧的從茶幾下面摸出了一包煙,抖著手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了兩口之后,便笑道:“月玲終究是太貪心,太過急功近利,她利用梁譯權對我的感情,讓他幫她一次,就應該知道他這樣性格的人怎么可能會再幫她第二次。她找的是梁譯權,可來的卻是梁景,明顯中間出了問題??上孕?,自信的以為梁譯權會喜歡她!甚至覺得自己利用的起,只是梁譯權不是省油燈,蘇孟也不是省油燈。所以引狼入室,最后害了你,也害了我?!?/br>
    不知道為什么,方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身上的毛孔不由的張了張,心也跟著緊了緊,憋了半天,我才從嘴里憋出幾個字,“您……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總讓我覺得她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溫和,可以說也挺心狠的,并且從她的語氣里,似乎還能聽出對我媽的一絲怨恨。

    所以,她一早就知道梁景是誰的孩子,可她一直都沒有告訴我,也沒有提醒我,只是在我身邊扮演著一個好人的角色。呵,難不成曾經對我的那些好和關照,都是假的?不能吧!

    “我最失敗的地方,就是沒把自己的兒子教好,也算顧唯一有本事,我防備的那么好,最后還是無孔不入。不過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蘇孟如今的本事,跟過去已經沒辦法比了?!彼艘粫螅鋈挥謫栁遥骸傲壕皭凵夏懔藛??”

    我看著她,微微的愣怔了一下,看著她投射過來冷淡的目光,心里不由一沉。

    ☆、第一百九十八章:有因必有果

    我看著方琴冷靜到冷漠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將目光落在了別處,不想再看。我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沒有說話,心中仿若打翻了調味盤,五味雜成,有一種搜腸刮肚般的難受。方琴的臉,從未這樣陌生過,好像第一次認識一樣,陌生到可怕,心慌。放在身前的手略略的緊了緊,眉心不自覺的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松開了。

    略略抬了抬眸子,終于還是將目光對上了她的,勾了一下唇角,也不著急開口,先是取了茶幾上她專門為我下去泡的茶,淺嘗了一口,這人的心情大抵也是決定了味蕾,這茶不是那么好喝,苦澀的味道太重,使得我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

    “這個問題,您可能去問梁景本人會比較好,他的想法和心里,不是我這種智商的人能夠猜透的?!蔽铱粗⑿Γ睦镱^不自覺對她筑起高墻,垂了眼眸,有些不愿再看她一眼,可想想總是有些不甘心,便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道:“之前我還有些自責,心想您的家庭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我猶豫沒有將蘇孟的事情轉告您。今天這一趟過來,也是想提醒您一句,蘇孟來者不善,她想要毀掉的不單單是正源,還有您。”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些都是我多慮了,其實您一早就知道了,也一早就做了防備了。也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幾年里,像個傻子一樣掙扎。呵呵……”我笑著,將身體挺得筆直,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盡量保持淡定,這樣看著應該就沒那么可憐,沒那么像小丑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別處,抬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神看起來特別深遠,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里一般。從外公的話里可以知道,方琴跟我媽挺早就是朋友了,平時的關系看起來也不錯,雖然她們交往并不頻繁,我媽在我面前也很少提起方琴。

    可這兩人每次見面的時候,看起來總是那么熱絡,所以我以為她們關系好,如今看起來,這又是我可笑了自以為是了。

    “清城,這點你不能怪我,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的母親,引狼入室!誰沒有年輕過?誰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干過幾件蠢事?我一點也不想用現(xiàn)在的生活,來為過去的事情買單!這個家也是我好不容易撐起來的!所以我只是想要明哲保身,僅此而已!”

    “沒有人不讓你明哲保身,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您對我連一點提醒都沒有,我一直以為您對我不錯。也真的把我當自己的女兒看待,但如今看起來,好像是我弄錯了。”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自嘲的意味。

    原來那些個好,也都是假的啊,這個世界真可怕。如此想著,我整個人都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只見方琴略略蹙了一下眉頭,抿了抿唇,又極用力的抽了幾口煙,一下子整根煙都抽完了,她將煙頭摁滅落在了煙灰缸里,并未說話,也沒有再看我一眼。同樣在她眼睛里,我也看不到一絲后悔的意思。

    她只簡單的笑了一下,十分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抱歉,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和不愿意說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這段過去能夠永遠的埋在黃土里,深埋!不讓任何人知道!”方琴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仿佛這段回憶有多么不堪一樣。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外公跟我說過,方琴跟梁譯權是相愛的不是嗎?既然曾經相愛過,后來沒在一塊,也不可能是這么個態(tài)度。這顯然有些不太正常!

    后來我問方琴,為什么蘇孟會那么討厭她和我的母親,就算這兩人跟梁譯權有點關系,可蘇孟最后還不是坐穩(wěn)了梁太太這個位置嗎?她至于那么喪心病狂的非要回來毀掉正源和方琴?心理變態(tài)嗎?

    方琴起初沒說,看了我一陣之后才告訴我,其實蘇孟在生下梁景之后,還懷過一個孩子,正好那時候方琴與梁譯權之間的感情正濃,蘇孟一直在暗中搞破壞,其實也算是維護自己的地位,畢竟那個時候梁譯權的正房拖著一副壞身子還在世。

    蘇孟身邊雖然有個兒子,但會生的女人多的是,她必須斗敗梁譯權身邊所有的女人,那時候她又放低姿態(tài)親手照顧著梁譯權的老婆,臟活累活都肯干,也算是打動了正室,那地位也算是穩(wěn)妥妥的,只要坐等正室去世,她也就可以上位了。說起來那個時候的蘇孟也是挺強悍的,懷了第二胎,還總是倫敦和s市兩邊跑。

    然而可惜的是她沒有這么福氣生這第二胎,大約在五六個月的時候,被我媽和方琴聯(lián)合著,不但在梁譯權面前失了形象,還摔下樓梯,撞著要害部位,孩子胎死腹中,甚至差點害得她要摘掉整個zigong,導致后來她尋醫(yī)用藥,可再也沒有懷過孕。這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辦法,果然兩個人的力量就是比一個人大,這么說起來,其實蘇孟也挺慘的。

    也難怪她如今護梁景護的那么緊,一點小傷小痛都緊張的不行,因為她知道這一輩子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要是這個兒子有個什么意外,她一定會崩潰,并且一定會瘋。

    方琴說完這個簡短的故事之后,還告訴我,這都是我媽出的注意,那時候兩個人關系很好,她看不慣蘇孟這么打壓方琴,所以兩人就聯(lián)合在了一起。其實也仗著梁譯權的一絲偏愛。感情,永遠都是這樣,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這也怪不得蘇孟會那么恨他們兩個,有因必有果,因果必循環(huán),善惡終有報,如今這樣,也算是報應嗎?想想那五六個月大的孩子,雖然還在肚子里,但終究是一條生命,成型的小孩。

    最后我并沒有在方家多留,亦沒有吃方琴給我準備的晚餐,離開的時候,方琴還出來送我,面上依舊掛著那副和藹和親的笑容,站在門內,說:“多來家里坐坐?!?/br>
    我也對著她笑笑,說了一聲,“好?!?/br>
    ☆、第一百九十九章:滿世界找父親

    方琴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似乎有點怨,有一點自責,總之有許許多多的糾結,像是一團打了結的毛線,我看不懂,也看不透徹。我想她跟我媽之間應該也有一個打不開的心結,她對我說的話,也是有所保留的。

    我們相互對望了片刻,她才略略回過神來,扯動唇角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給我看,然后對我說了一句路上小心之后,就把門給關上了。

    天老早就黑了,別墅區(qū)內的燈光幽幽暗暗的,并不是特別的敞亮,回想著剛剛那些話,再伴隨著此刻從側面吹過來的夜風,整個人不由打了個冷顫,那種涼意從心底發(fā)出來,讓我不由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雙手一直都是冰冰涼的,自方琴同我說完那些話之后,就再也沒有回暖過。我在方家門口站了好一會,抬手對著冰涼的手掌呼了一口氣,才轉身往車子停著的方向走了過去,開了車鎖,剛剛打開車門,正打算坐上去,就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在這片靜謐的夜色中,那聲音顯得十分嘹亮,遠遠的傳過來,鉆進我的耳朵里。我停了手上的動作,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間點,道路上幾乎沒有人,一眼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男人,步伐有些紊亂,卻依舊十分堅定的一步步往這邊走過來。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除了于嘉禾,大抵也不會有別人了。不過這人看著好像是有點醉態(tài),就這么幾步路,走的卻十分艱難,搖搖晃晃的,剛剛還差一點摔在了花壇里。我往前走了幾步,將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車頭前,等著他走近。

    等這人走近了,我便聞到了一股刺鼻了酒臭味,燈光下那張臉微微的發(fā)紅,連著眼睛都是紅紅的,這人只要是喝多了,臉必紅,喝過了,那就是一臉慘白,好像生病了一樣。不過他此刻看起來神智還是清醒的,起碼還認得人。

    “顧……顧清城,你……你怎么來了?”他低頭看著我,臉上還帶著笑,一雙眼睛還晶晶亮的,倒是還認得人。

    我看他有些搖搖欲墜的,就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笑了一下,道:“是啊,我過來看看伯母,今天早上于嘉茹給我打電話,說家里情況不好,讓我?guī)椭^來看看。怪不得于嘉茹不信你這個……”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人忽然往前一到,整個撲在了我的身上。他這一下子來的十分突然,我半點防備都沒有,整個人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可他卻像是黏在我的身上一樣,我退他進,一步不讓。

    我原本以為他是沒有站穩(wěn),所以不小心一下子撲上來的,所以我嘗試著站住腳跟,把他扶穩(wěn),可等我站住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貨的雙手竟然將我的脖子死死的圈住了,所以他這算是抱著我?

    鼻間充滿了他身上的酒氣,臭的厲害,我討厭他身上的味道,也討厭他的擁抱。

    片刻,他動了動腦袋,側過頭,用他充滿了酒氣的嘴巴,對著我說:“清城,我終于能夠體會到你的感受了,還真是挺不好受的?!?/br>
    這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可聽他的口氣,這一個擁抱似乎是在尋求安慰,可惜了,我跟他之間找不到那一份共鳴,而且他掐著我脖子有點緊,很難受。我抬起雙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側目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抬腳,狠狠的往他的要害處蹬拉上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于嘉禾就松開了手,往后退了數(shù)步,弓著身子,雙腳并攏,雙手捂著要害部位,動作十分搞笑。然后沖著我吼了一聲,“顧清城,你有病?。 ?/br>
    我雙手抱胸,站在他的面前,笑了一下,道:“要么就好好說話,別給我動手動腳的?!?/br>
    他大概是疼壞了,這會的臉色青紅青紅的,估計連酒都醒了大半了,抬眸瞪了我一眼,道:“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剛剛……剛剛只是失誤。”

    “哦,喝醉眼花,又把我當顧唯一了?”我哼哼了兩聲,看著他微微的笑。

    這會他已經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臉色依舊不佳,提起顧唯一,他的神色又暗了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矢口否認,“我沒有?!?/br>
    我沒說話,僅與他在這夜色之中,相顧無言的站了一會,看他似乎也沒什么要說的,感覺十分無趣,便沖著他擺了擺手,說:“行了,我看你也沒事,回家吧,好好勸勸你爸,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被人那么挑撥幾下就離婚,也太兒戲了。都那么多年了,能好好過就好好過,我看的出來伯母也很愧疚,并且想要維持這段婚姻?!?/br>
    “還有,你這個當哥哥的人,能不能讓你meimei覺得靠譜一次?她在那邊丟了護照,有喝酒的時間,還是多照顧一下家里人吧?!蔽业钠沉怂谎?,就打算轉身上車離開,這會肚子也餓,人也冷,想回家了。

    “呵,我也很想勸,可我爸現(xiàn)在不會想見我?!彼谖疑砗罄湫α艘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聽起來十分頹然。

    我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沖著我聳動了一下肩膀,道:“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剛好回來,正好就聽到我爸爸很堅定的沖著我媽吼,說我同嘉茹都不是他生的,他說當初我媽那么容易就嫁給他,是因為想要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現(xiàn)成老爸,我爸平常話少,但對我媽可謂真心?!?/br>
    他對著我微微的笑著,很平靜的闡述著這件事。此刻,我倒是分不清楚,他發(fā)紅的眼睛,究竟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這件事對他有一定的打擊。

    我稍稍愣怔了一下,我沉默了一會,才說:“可以做親子鑒定,口說無憑,到底是,還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了,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猜來猜去的,弄的最后大家都傷心。”

    “現(xiàn)在就已經足夠傷心了,我爸本身就是那種喜歡把事情放在心里的人,一旦爆發(fā),那便沒什么挽回的余地,這個親子鑒定做跟不做其實沒什么區(qū)別,查出來是是親生的他就會高興了?他覺得自己很愚蠢,覺得自己當了幾十年的擋箭牌,當了幾十年的現(xiàn)成老爸,當了那么多年夫妻,竟不過就是個代替品?!?/br>
    “昨天摔門而出之后,他就一直沒有露面。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人也是死活找不到。呵,就算想做親子鑒定都找不到人,我想他大概是不想再回這個家了?!彼滩蛔±浜吡艘宦?,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往后退了好幾步,彎身坐在了花壇前的臺階上,然后從身上挖了一包香煙出來,點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直到地面上鋪滿了煙蒂。

    “也許你可以問問你媽。”我說。

    如果她能老老實實的說,我就不用去找人查?!?/br>
    我們之間隔著一條路,我并沒有走近,只是站在車邊,看著他一根又一根,沒完沒了的抽著煙。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覺得我們這些個人也挺可悲的,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卻將我們這幾個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滿世界找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們種下的因,卻讓我們來承受這個果。不斷的給我們粉飾太平,可真相卻是那么丑陋不堪,讓人接受無能。其實這樣也好,起碼不需要我一個人去承受這些,拉下許許多多墊被的。

    我走的時候,他忽然同我說了一聲對不起,也不知道在對不起什么,我稍稍愣了愣,并未回答他什么,就直接上了車子離開了?;氐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吃東西,看到梁景才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大抵是我的表情有些木訥,他見著我就問:“做什么去了?”

    我脫了外套,靠著他坐了下來,歪著頭想了好半天,才說:“方琴在鬧離婚,所以我就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br>
    我說著,就轉頭看向了梁景,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不過,我看了好一會,他都有些無動于衷,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神色淡然,過了好一會,才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腿,說:“別人的家室你少管,如今你跟于嘉禾什么關系都沒有了,憑什么身份去管他們于家的事情,你連自己都管不好,就省省心吧?!?/br>
    我撇撇嘴,看了他一眼,就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梁景的身上鮮少帶有酒氣和煙味,就算是應酬完了回來,那種氣味也很淡,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看他們這次吵的還挺兇的,看起來好像真的會離婚,平時看于伯伯還是很溫和的一個人,真沒想到鬧起來也那么兇悍?!?/br>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眼眸深邃,默了一會,忽的側了一下身子,抬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我的頭發(fā),目光在一瞬間溫和了不少。我原本以為他總會跟我說點什么,但他并未多說,而是很自然的就將話題給轉開了。

    因為正在他開口之際,我的肚子忽然叫了一聲,他看了我一眼,皺了眉,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廚房里有食材,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再說吧?!?/br>
    想想也是,我看了他一會,就笑著點了點頭,打算起身的時候,他又摁住了我的手,模樣真誠的說:“我也還沒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