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他說:“你要是想坐牢,就繼續(xù)開?!?/br> 我一聽,這囂張氣焰一下子就沒了,立刻打了轉(zhuǎn)向燈就靠邊停了車子,很快在我車子邊上也停下了一輛車,車窗降下,我便看到梁景的臉,還算他有些良心,我拿了東西,就直接上了他的車。 “你怎么知道前面在查酒駕?!蔽蚁胨@樣叫我下來,應該是前面有查酒駕的人才是。 結果他說:“我沒說有在查酒駕,我只知道不能酒駕?!?/br> 我:…… 我沉默了一會,側頭看著他認真開車的樣子,忽然就忍不住問:“梁景,你是不是蠻喜歡趙倩童的?” “干嘛?” “我好奇。趙倩童那種女人是不是很吸引人?”我一邊咳嗽,一邊假裝無意識的問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又率真,家庭條件也好,你們男的應該都喜歡這種,你呢?你喜歡哪種?就今天我們一起吃飯這四個女人里,你更喜歡誰?” 我假裝無所謂的說完,然后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嘴角若有似無的往上翹了一下,說:“趙倩童那種像男人一樣性格的女人,只有你們女人喜歡。你們四個,太局限,我不選?!?/br> 真無趣! “你,別那么快就得意忘形,發(fā)狂的狗咬起人來更疼。于嘉禾畢竟在公司里也做了幾年,位置也不低,手里握著許多公司的資源,若是做了商業(yè)間諜,你也得不償失,他也是有鋒利爪子的人,如果你將顧唯一身邊有著鋒利爪子的人占為己有,以此來對付她,這才是你的本事。而不是徹底決裂,讓他們更加同仇敵愾?!?/br> “顧清城,你若是改不了得意忘形的樣子,爬的越高,摔的也更慘。” 我看著他,每次我干了什么事情,他總是忘不了給我評級一番,然后教育我。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再去色誘于嘉禾?讓他站在我這邊?”我昂著頭,微微有些生氣,其實我一直覺得我這一次做的很好,可到了梁景嘴巴里,我好像又做錯了。 他還真是從來都不夸獎我! 他皺了一下眉頭,側頭看了我一眼,“在你的腦子里,就只有色誘這種愚蠢的方法嗎?要能誘的過來,不用等到今天?!?/br> 我笑了笑,忽然就有些得意,道:“你就看著好了,我一定會讓于嘉禾好好的看看顧唯一的真面目,讓他有一種吃屎的感覺!” “拭目以待。” ☆、第八十五章:初戀情人 梁景將我送回了半山別墅,整棟別墅都黑漆漆的,連一盞路燈都沒有開,也是的,顧唯一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呢,這屋子里怎么著也得有點悲哀的氣氛。我一直站在門口,一時出神,竟然沒有察覺到梁景的車子還在身后停著。 等他忽然啟動車子,我才給嚇了一跳,一轉(zhuǎn)頭便只看見他的汽車尾燈了。我拿了鑰匙開門進去,順手將整個別墅的燈都開了起來,房子大,家里沒個人,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懼。我換了鞋子進去,冷不防就看到顧暉坐在客廳的長沙發(fā)上,雙手抱胸,面容嚴肅。 不知怎么,我竟然莫名在他身上察覺出了一種男人的正氣,我媽在的時候,他通常都是溫順又溫和的,幾乎是沒見他發(fā)過什么脾氣,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夫妻吵架都是背著我的,所以就算是爭吵到面紅耳赤,大打出手,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想他現(xiàn)在坐在這里大概是在等我,我想了一下,就直接走了過去,彎身坐在單人沙發(fā)上,不由的問了一句,“您說,我現(xiàn)在該稱呼您什么好呢?叫了那么多年的爸爸,結果你說我不是你生的,是個野種,可現(xiàn)在我們依舊住在同一個屋檐底下,那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叫你什么好了。您倒是說說,我究竟該叫您什么呢?” “叔叔?伯父?……” “別在這里給我扯些有的沒的,你多叫我一聲爸爸,只會讓我想起這些年我戴的那些綠帽子。”他的臉很沉,說這句話的時候,只用余光瞥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道:“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也沒什么力氣同你來爭吵,我就想問你一句話,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放過子秀她們母女兩?我知道,現(xiàn)在于嘉禾也被你害的凈身出戶了,弄的像只沒了毛的公雞。唯一肚子里的孩子,也讓你給整沒了,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被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應該滿意了吧?” 我笑了一下,轉(zhuǎn)開視線看向了別處,事實就是的回答:“還好,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舒服,就是這么一來,他們兩個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心里這口惡氣,實在是很難咽下去。畢竟他們兩個把我當傻子一樣耍了四年,四年呢!這四年,我本來也是可以找一個普通的男孩子談戀愛,就算逃不過畢業(yè)分手,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把我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不過,有你的好閨女在,我想我終究是逃不過這一場劫難。我建議您,讓她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吧,真的,那心理不是一般的扭曲了?!?/br> 顧暉的臉色一沉再沉,似乎是在強忍著心里的怒氣,掐著手臂的手許是太過用力,指甲都有些泛白了。他微微仰頭,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又平靜下來,道:“你還想怎么樣?要怎么樣,你才能徹底放手?” “所以,您現(xiàn)在是在跟我談判是嗎?”我側頭看他,竟沒來由有些驚訝。 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 我深深的想了想,我究竟還想怎樣,我想起了表姐與我說過關于我媽死前最后的那一通電話,她說我媽當時是非常生氣,并說過要讓顧暉光身出去,一分錢都別想得到的!我想我媽現(xiàn)在在天上看著這個男人,還花著自己辛苦賺回來的錢,還有朱子秀這對賤人住在自己買的房子里,她一定很傷心。她親手經(jīng)營維護了那么多年的家,換來的結果卻是如此,她一定很恨。 我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已經(jīng)五十多了,可一張臉保養(yǎng)的卻十分年輕,近兩年來,更是意氣風發(fā),活的一派瀟灑。想起過去那二十幾年,我已經(jīng)很難接受,他從頭到尾的那些好,都是裝的。 我吸了口氣,勉強的揚了揚嘴角,道:“有一件事,我很想問問您,但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這個屋子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希望您可以老實的回答我。”我稍稍停頓了一下,將腦子里一個個問題都理清楚一些,我讓李子木查過他們兩個人。 所以我多少是清楚,這兩個人是怎么在一起,大致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其實知道那些事實的時候,心里很涼,我忽然覺得我媽從嫁給他開始就是個錯誤。 朱子秀跟顧暉很早就認識了,是在我媽之前就已經(jīng)是相識的,他們是同一村子的人,兩人的關系一時很好,但后來十八九歲的時候,村子里來了個大劇組拍戲,朱子秀誤打誤撞的竟然被導演給看中了,在當時這是多么大的一個機會,朱子秀不愿意錯過,也就毫不猶豫的跟著走了,這一走就是許多年。 再相遇,是在一次商業(yè)宴會上,那種場景我沒辦法想象,總歸就是一出偶像劇,兩人開始還是矜持的,我媽在一邊忙,顧暉則一抽空就與朱子秀約會吃飯看電影,活的好不快樂。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自然而然的滾到了一起。 多年未見,當初又是被迫分開,這樣的情況再次相遇,顧暉怎么能不激動,激動都激動死了,又怎么能夠不心動!何況朱子秀長得確實漂亮。 沉默良久,我終于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我知道朱子秀是你的初戀情人,你很喜歡她,那當初你究竟是為什么要跟我媽結婚?” 顧暉皺了一下眉頭,望過來的目光十分不善,只很隨意的說:“這跟你沒有關系,我能跟你媽結婚,說明我對她有情,只不過當初是她先背叛了我?!?/br> 這話說的,讓我覺得十分可笑。 “是嗎?那請問,我媽出事之前,你在做什么?” 此話一出,我明顯看到顧暉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后有些閃爍,很快就轉(zhuǎn)過了頭,不再與我對視,只看著前方,道:“我說過,那時候我約了人去打高爾夫了,你……你問這個干什么?” 很顯然他這是在說謊,約人打高爾夫,我媽怎么能那么生氣,生氣到想讓他凈生出戶? “沒什么,我以為你們之間見過,我就想知道我媽在出意外之前,有沒有說過什么話?!?/br> 隨后,別墅里就變得很安靜了,顧暉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我看了他一會,故意用我媽的口吻,叫了他一聲‘阿暉’。 其實他克制的還挺好,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眼睛不由自主張大了一下,然后猛地轉(zhuǎn)過頭看,瞪視了我一眼,即刻又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你還沒說到底想怎么樣!” 我笑著收回了視線,想了一下,就說:“你要是愿意將我媽贈與你的所有東西都還給我,我絕對不會在找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麻煩,你如果同意,我明天馬上找律師,如果不同意,我們就這么耗著吧,我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精力和錢跟你們作對?!?/br> 顧暉看了我良久,忽然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真想不到,你跟你媽還真是像,都那么喜歡咄咄逼人,不給人留一條活路。清城,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理智一些,你再好好想想。” “沒什么好想的,你但凡有點羞恥之心,早就應該在我母親死的時候,就完全放棄掉所謂的共同財產(chǎn)。你捫心自問,這么多年,我媽那么辛苦打拼賺錢讓我們的家更好,你也不錯,拿著我媽賺的錢,又去養(yǎng)另一個小家,你良心過的去嗎?你每天晚上躺在那張床上,會不會做噩夢?你每天住在這里,有沒有見到過我媽在附近飄蕩不走?她多么不甘心?。俊?/br> 可能是周圍太過安靜,外面又是黑漆漆的一片,說完這話之后,忽然就覺得后頸有些涼颼颼的,便不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也許我媽真的一直沒有走,她也許真的是不甘心。 我笑了一聲,神神叨叨的說了一聲,“看來我媽真沒走?!?/br> 剛說完,顧暉就猛地站了起來,就那么忽然發(fā)怒,拿起了茶幾上的杯子,就往我身上砸了過來,我沒來得及躲開,那杯子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很痛,不知道是我的腦袋太硬,還是玻璃杯太脆,竟然砸碎了,里面涼透了的水,也盡數(shù)倒在了我的身上,他指著我的鼻子說:“要是你媽沒走,那唯一的孩子也在這里!你要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好!在你眼里,這么多年我都是靠你媽的是不是?我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是不是!那么想要錢,行!我要讓你一分都得不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遺囑上做了手腳!偽造遺囑事后嚴重者,取消繼承權,你千萬不要被我抓到一絲把柄!想說我沒用,想拿走我的勞動所得,你這個雜種也配!”顧暉好像瘋了一樣,站在那里指著我罵。 我被他那么一砸,腦子有些發(fā)蒙,捂著腦袋,也說不上話來,只感覺到他好像是氣呼呼的走了。他下手可真狠,頭疼的不行,將手舉到眼前,才知道原來是被砸出血了。 我趕緊抽了許多紙巾,捂住額頭,卻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些血流不止的意思。 ☆、第八十六章:簡直砸壞腦神經(jīng)了 我弄了半天,茶幾上便都是我用過帶血的紙巾了,腦袋感覺越來越疼,我忍不住給梁景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下,然后很嚴肅的跟他說:“我的頭破了,還在流血?!?/br> 梁景沒說什么就掛了,但沒過多久,我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我捂著腦袋過去開門,就看到梁景站在門口,面容嚴肅,連話說都有些嚴肅,并且怎么聽都有點兇我的意思,他說;“樂極生悲了?又干了什么蠢事?” 我用手牢牢捂著我的頭,笑的有點苦澀,道:“你現(xiàn)在不該先送我去醫(yī)院嗎?我真怕自己失血過多,不過不怕,趁著我還沒死,立個遺囑,把我手里的錢全捐給慈善機構,然后麻煩你幫把監(jiān)視器的錄像拷貝下來,交給警察同志,一定一定要將那個殺害我的人繩之于法。讓他吃一輩子的牢飯,永遠都別出來!” “我希望他越長壽越好,最好還能雇個人,在監(jiān)獄里時時刻刻,時時刻刻的折磨他,身心折磨如果死后我有幸變成一縷冤魂的話,我一定要將他嚇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梁景一定覺得我瘋了,眸色很深,眉毛皺的很緊,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會在心里怎樣的腹誹我這個人。我想我這人的心理,有一段時間是沒辦法正常了。 他抓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我掙扎了一下,回去拿了我的東西,才跟著他離開了別墅。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梁景開車很快,道路兩旁的風景幾乎已經(jīng)成了一條直線,壓根半點也看不清楚,周圍有些什么,倒是能看到一輛輛的車子從身邊經(jīng)過,然后被甩的非常遠。 梁景開始一般來說還是蠻穩(wěn)當?shù)?,我雖然腦瓜子很痛,但還是抽空掃了一眼碼表,已經(jīng)直奔一百二十碼了,看來他很著急。我不由的笑了一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暖暖的,起碼還有人關心我的死活,還會因為我受傷流血而著急,挺好的。 以前關心我,對我好的人很多,我將這些東西視為理所當然,不得不說也確實有點嬌氣,然而現(xiàn)在,卻是倍感珍惜,畢竟真正對我好的人沒有幾個,我不希望越來越少,直到身邊一個都沒有,那樣太孤獨,亦太可憐了。 我拿下了抵在額頭上的紙巾,那鮮血紅的刺目,我將其對折了一下,又捂在了額頭上,笑道:“放心,我沒事的,以前我媽給我算過命,她說我能活到九十歲,命很長的,沒那么容易會死掉?!?/br> 他沒聽我的話,繼續(xù)一路直奔,到了醫(yī)院,就拉著我直進急癥室。我這頭破的還有些嚴重,縫了四針,顧暉也確實夠狠心的,真當是下了狠手了,我原本想也就是破點皮的事情,沒想到會那么嚴重,還需要縫針。 我是沒辦法想象那個針線刺破頭皮的感覺,看著醫(yī)生護士在我面前準備工具,我就很緊張,梁景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看了看醫(yī)生,說:“您等一下,我叫下人?!边€沒說完,我就站了起來,跑出去找人了。 梁景走的有些遠,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站在窗口抽煙,醫(yī)院里不能大聲喧嘩,我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轉(zhuǎn)頭看到我的時候,目光在我額頭上掃了一眼,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你出來干什么?” “找你啊,腦袋要縫針,我有點怕,你能不能站在旁邊?” “知道怕,以后不要自找苦吃!別總是干了什么事情,就翹尾巴……” “知道了,你等會再教訓我,別耽誤工夫。”說著,我就勾著他的手臂,往回走。 雖然只有四針,但這個過程簡直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長,我全程都是閉著眼睛的,梁景一直站在我身邊,我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咬牙忍痛。等醫(yī)生將我的傷口處理好了,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慢悠悠的坐了起來,醫(yī)生在開藥,梁景問了一些問題之后,就出去付錢拿藥了。 回去的時候,梁景將我?guī)Щ亓思?,估計也是不放心我再去別墅了吧,那里的人都太可怕了,各個臉上都戴著善良的面具,可面具底下的那一張臉,卻是極端的丑陋,跟心一樣,很可怕。在這個世界上人心是最不可測,也是最容易改變的。 有時候它能讓人很窩心,有時候它也能讓人很絕望。 我靠坐在沙發(fā)上,想著之前在別墅里,顧暉拿起玻璃杯砸向我時臉上那種猙獰的表情,我忽然在想,如果我真的不是他的女兒,那便是我的幸運,我怎么能有這樣一個狠心的父親!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也抵不過一張不知真假的dna鑒定報告,朝夕之間,我在他的心里從掌上明珠,淪落到了一個他根本就不愿意多看一眼的野種,是他綠帽子的證明,他看見我的時候,肯定很心塞。 可為什么,他出軌可以出的那樣心安理得,跟朱子秀生孩子,人怎么可以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明最受傷的應該是我媽,而他卻鬧得好像他才是這個世界上受傷最深的人,還覺得戴了那么多年綠帽子心里很不平衡,人怎么可以這樣! 我想的有些頭疼,額頭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 梁景坐在茶幾前,正在研究我電腦上那個監(jiān)視器錄像,我睜開眼睛,正好就看見了顧暉舉起杯子砸向我的畫面,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他多恨我,如果當時桌子上有把刀,他是不是就會一刀捅死我?” 我有些累了,便站了起來,與他說了一聲,就兀自上樓了,來的次數(shù)多了,樓上那個房間,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房間了。我草草梳洗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沒有關燈,盯著頭頂?shù)臒艄饪戳税胩欤吹窖劬Πl(fā)酸流淚了,才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能夠感覺到房間里的燈亮著,但腦子卻開始做夢了,這個夢有點可怕,竟然是顧暉拿著刀子追殺我,追著追著,也不知什么時候,從旁邊忽然就冒出了一個顧唯一,她也拿著刀子,瞪著眼睛,追著我砍。 最后我跑著跑著,竟然不小心入了死胡同,刀子很鋒利,看著他們步步緊逼,我覺得很絕望,可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他們捅成馬蜂窩的時候,身后的墻竟然消失了,梁景身帶光環(huán)站在身后,看起來是來解救我的。 我開心極了,就一邊喊一邊往他的方向跑啊跑,然而就在我以為快要得救的時候,忽然腳下被什么東西一勾,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說時遲那時快,不知是誰的刀子一下子插在了我的腿上??晌也荒芾斫?,為什么我跑的好好的會忽然摔倒,這里的路明明就很平直,腳下怎么可能會有東西將我絆倒。 我忍著背后那么些瘋狂在我身上扎刀子的人,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竟看到梁景雙手抱胸,面上帶著十分詭異的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立在旁邊,我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就在我想開口問為什么的時候,一把尖銳的刀子沖著我的門面扎過來,我一下子就被嚇醒了。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的喘了兩口氣,整個人還沒緩過來,就聽到梁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做噩夢了?” 剛才的夢我還心有戚戚,這會梁景的聲音忽然冒出來,我簡直是條件反射的往邊上一躲,想必臉上的警惕表情太明顯,一下子就被梁景看出來了。他略略蹙了一下眉,倒也沒有生氣,在床邊坐了下來,問:“夢到我了?” 我想肯定是我的腦袋被砸,導致神經(jīng)出了點問題,連做夢都做的那么詭異,不過夢都是反的,梁景幫過我很多次,他肯定不能害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與他開了個玩笑,道:“是啊,夢到你害我,直接導致我被人捅成了馬蜂窩,嚇了我一跳,幸好只是做夢,估計是腦袋被砸壞了?!?/br> 梁景做出了一副思考狀,笑著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我的腦門,說:“要害你,不用等到現(xiàn)在,分分鐘的事情?!?/br> 嗯,他這是在小看我。 我頓了頓,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人,腦子總是有些遲鈍的,愣了兩下之后,他已經(jīng)站起來,扯著我躺下,替我蓋了一下被子,說了聲好好休息,就替我關燈出去了。等他出去了,我這才想起來,我忘記問了,為什么他會在我的房間里! 過了兩天,公司鬧了大動靜,顧暉忽然進了公司,將他那形同虛設的總經(jīng)理位置個重拾了起來,進公司之后,好一通整頓。 這樣一來,公司里就徹底的成了兩方對立了,我去公司的時候,出了電梯,就迎面碰上了顧暉,他穿著整齊,西裝革履,看見我的時候沒給好臉色,只說了一句,“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做董事長,真是好笑!我就看你怎么向股東們解釋!” ☆、第八十七章:相信 顧暉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從我眼前走過去了,只一轉(zhuǎn)眼,我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于嘉禾,他微微垂著眼簾,沒有看我一眼,臉上也沒有一點表情,就這樣視若無睹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這種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梁景同我說過的話,他說于嘉禾也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是他們的一把鋒利的武器,現(xiàn)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