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他微微一笑,態(tài)度謙和溫順,不露鋒芒,對顧暉道:“你顧董先不要生氣,不管是任何一家鼎盛的公司,都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更何況,我想這件事,是下面一些管理出了問題。您現(xiàn)在直接將這次出事的過錯放在清城的身上,恐怕是不合適的?!彼琅f是笑著,說的不急不緩,鎮(zhèn)定自若。 顧暉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才會歪!若是她一點錯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事?一家食品公司,在食品安全上出了問題,這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食品的安全的問題,是一次錯都不能犯的!你們不知道嗎!梁景你不知道沒關(guān)系,難道連你顧清城都不知道嗎?” “從小到大,我在你耳朵邊說過多少次?” 我瞪著他,這人也是戲子附身了,不久之前在醫(yī)院里他跟我說的字字句句我都還記得很清楚呢!正源沒事的時候,他是在家里閑情雅致,正源出事了,他就第一時間跑過來跟我說教,馬后炮!想必這件事若是成功解決了,在外人面前,他恐怕還會拍著我的肩膀說,真是不枉我從小教育! “我媽教我的東西我都記得,遇事冷靜,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無論多大的事情,只要不是死路總能夠解決!最怕只知道一味的責(zé)怪別人,什么事情都不干!最后勢必人心散,公司?。 蔽彝α送Ρ臣?,繼續(xù)道:“爸,既然您都來了,在這里你資歷最深,在正源的日子最久,想必對于處理這種事情應(yīng)該很在行吧。教訓(xùn)我的事情,您先放一放,等回家了,您有的是時間教訓(xùn)我,現(xiàn)在先告訴我,接下去我該怎么做?” 說完,坐在下面的人,也統(tǒng)統(tǒng)都將目光落在了顧暉身上。各個也都很真誠的等著怎么該怎么解決,雖然他們只是員工,但各個也都是有職業(yè)精神的人,遇著危機也不是會退縮的。 我直接將問題拋給了他,顧暉顯然是有些懵了,以前我媽再的時候,他在公司混個閑職,就張張嘴吩咐就行,身邊有個好幫手,他也不需要費太多腦子,只了解個皮毛就好。當(dāng)初我媽有心將權(quán)利放給他,所以也帶了他一段日子,重要飯局,也是帶著他去應(yīng)酬,在外看來是以他為主,實則是王月玲女士暗中教授,他依舊是不需要動太多腦子。她說什么,他做什么,完了,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一個男人長期吃慣了軟飯,這軟飯也就吃的理所當(dāng)然了,通常是思想上的強者,行動上的弱者。想的很美,做的很爛。真當(dāng)他出頭,又慫的不行。 梁景也很配合我,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一旁,并還做出了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會議室里很安靜,顧暉沉默了許久,才大手一揮,坐了下來,道:“這樣的事情還要我親自出手,那還要你們做什么!這次的事情就由清城一個人來解決,若是解決不好,就別在公司里呆著了!我是不會在放任你胡作非為了!我一生心血,定是不能讓你毀了?!?/br> 我抬眸瞪視了他一眼,便淡淡一笑,開始問具體情況。畢竟我與梁景也是剛到,很多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并不知道,還有就是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問題也確實有些嚴(yán)重,最重要的就是食品安全問題很嚴(yán)重,餐飲店是衛(wèi)生問題,還算輕的,重的是超級市場被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過期產(chǎn)品,過期產(chǎn)品也就算了,恰恰是有人很仔細(xì)的發(fā)現(xiàn),過期產(chǎn)品上面的日子人工改過,本該處理掉的,卻把時間一改又放在上面賣了。還有就是發(fā)現(xiàn)假貨,均是奶粉類的東西,眾人最不能容忍假貨的東西。再到食品加工制造廠,問題就更加嚴(yán)重,整個流水線,沒有一個是合格的!現(xiàn)在食品工廠還在細(xì)查,沒準(zhǔn)還會有問題出來,工廠管理者已經(jīng)被帶走問話了。 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禍端!白白便宜了我們的競爭者。先不提損失有多重,先說這名譽問題,日后要如何重塑還是個問題! 顧暉坐在一旁,一邊聽一邊從鼻子里發(fā)出哼哼聲,聽得我心里更加煩躁! ☆、第五十六章:得罪人了? 他們一人一句說完,整個事情也就差不多了,不過話到了這里,我這心里也就有個疑問了,既然是食品監(jiān)督局過來choucha的,弄的這樣嚴(yán)厲,難道會只有我們正源出問題?我也沒聽說,現(xiàn)在有什么整頓食品業(yè)的事情啊,怎么就忽然這樣了? “這一次就查了我們?其他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嗎?”我不由的問出了口。 于嘉禾也是坐在下面的,正好現(xiàn)在就在我的對面,剛剛進來,我就光顧著看顧暉了,倒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現(xiàn)在他來回答我的問題,我這才主意到他,“突擊,只查了我們。” “不過,現(xiàn)在事情還沒完,這些也都是我們內(nèi)部知道,還沒有再媒體曝光,超級市場和餐飲店停業(yè)對外只說內(nèi)部整頓,但媒體的鼻子都很靈光,恐怕也是紙包不住火,只能將這件事盡快解決。質(zhì)檢局的局長,我們也私底下找人聯(lián)系了,他不愿意與我們對話?!庇诩魏桃贿呎f,又低頭翻了翻手上的本子。 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工廠的話要停工徹查,起碼是要停工一個星期以上,供貨恐怕……” 一個地方出問題,就會有接連不斷的問題出現(xiàn)。果然就像于嘉茹說的那樣,出事了,出大事了。 開完會,我就親自去了本市那幾間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超級市場,員工在監(jiān)督局的人的監(jiān)督下,將所有不合規(guī)格的產(chǎn)品統(tǒng)統(tǒng)下架,這不整頓還好,一整頓竟然整出了許多不合規(guī)格的東西。連之前在電視里曝光過的奶粉都還在! 我也是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之后,就拉了這里的負(fù)責(zé)人到了一旁,問個究竟。 “那些個規(guī)章制度,對你們都是白搭是不是?你告訴我你疏忽一點兩點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算是咋么回事?再這個搬下去,我看這超市里是沒有一樣?xùn)|西是合格的!你要怎么交代?賠償罰款損失,都有你來負(fù)責(zé)嗎?”我心里是積了一些氣,特別是聽到那奶粉的名字,前段時間我都在電視上看見了,他們這里竟然還放著!這不是存心的是什么?“ 那管理人員,也只是低著頭,一言未發(fā)。半點之后才小聲的辯駁:“我早就吩咐下去了,誰知道下面的人不干事,你這會質(zhì)問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再說了,以前就算是有人來查,也都是走過場而已,哪像現(xiàn)在這般仔細(xì)。那么大個超級市場,錯漏個一個兩個也是正常的?!?/br> “那現(xiàn)在是一個兩個的問題嗎?如果是一個兩個,人家也不用讓我們停業(yè)整頓了好嗎!有錯還不承認(rèn),你叫什么名字!” 大約是我的嚴(yán)厲,終是讓對方嚴(yán)肅了一些,看了我兩眼之后,才急急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說,那些東西怎么上架的,我也不清楚,他們忽然來查,并且查出那么多不合格的東西,我也是很吃驚的。很多東西之前都是在倉庫里放著的,我也看過,正打算處理掉的?!?/br> “我也是在這里做事五六年了?!彼肓讼?,左右往四周看了一下,便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將我拉倒一側(cè),壓低了聲音,道:“這監(jiān)督局的人我也認(rèn)識幾個,那天來的時候,只跟我說了一句話?!?/br> 他說的神神秘秘的,表情又十分的正經(jīng),我不由的皺了皺眉,微微抿了一下唇,問:“什么話?” “他問我,我們公司老板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彼麆e有深意的看看我。 這話聽得我心里不由一沉,得罪人?我能得罪什么人?吳崢?不可能,上次他把我拖到衛(wèi)生間里,我沒有反抗,自是不會得罪他,而且這件事我至今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亦不會有人知道。我這么安靜,又安分,吳崢應(yīng)該不會這么無端端來整我。 他見我沒有說話,便又壓低聲音說:“那人跟我關(guān)系頗好,應(yīng)該不會無端端跟我說這話,若真是老板開罪了什么人,就算我們這里做的再好,也會被他們挑刺的?!?/br> “怎么可能!若是我們自己做的盡善盡美,他們怎么又挑的到刺!那一袋袋的東西,總不可能是他們污蔑了我們吧!”對,問題就在這里,若是得罪了誰,那這些個不合格的產(chǎn)品難道是自己飛到貨架上去的? 若真是有人要捉弄,也是一個里應(yīng)外合。 想到這里,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也不再與他多費口舌,在這里看了一會,就去了工廠,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磥磉@件事,比我現(xiàn)象中的要嚴(yán)重太多了。 等我將s市整個轉(zhuǎn)遍了,天也黑了。 本來想去找梁景的,但僅僅只走到小區(qū)門口,又折回回了家。 進了家門,于嘉禾似乎早就在了,看到我回來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手里握著手機,口氣有些焦慮,問:“你去哪里了?我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沒打通?!?/br> 我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確實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他給我打的。 “找我有事?還是說想到辦法化解危機了?這事,估計再過兩天,媒體就會曝光了,若是曝光,正源差不多就要完了。”說到這里,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挺認(rèn)真的對他說:“你看正源都要完了,趁現(xiàn)在它的股票還有點價值,你買給我吧,免得等它變成廢紙的時候,你想賣都賣不掉?!?/br> “何必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喪氣話,正源不會那么容易就完的,你放心吧?!?/br> 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于嘉禾竟然還會安慰我,可是我所認(rèn)識的于嘉禾應(yīng)該是很憎恨正源的吧,畢竟就是因為這個公司,他才會被綁在我的身邊,這公司要是倒閉了,他就可以跟我離婚,然后顧唯一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跟他在一起了。 現(xiàn)在竟然會反過來安慰我了,真有趣。 我換了鞋子,將行李放在一旁,過去將自己甩在沙發(fā)上,笑了笑,道:“我怎么看著那么容易倒?內(nèi)里心不齊,外又是四面楚歌,怎么能不倒?倒了也好么,我爸和你都自由了,梁景說,一個人只要一旦擁有了什么就會怕東怕西,受制于人,然而一旦什么都沒有了,也就徹底自己有了,從心到身?!?/br> 于嘉禾看了我半天,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我右手手腕上,指了指貼在上面的紗布,問:“這是怎么回事?” 他這么一指,我便縮了縮手,搖了搖頭,“沒什么?!庇肿艘粫?,我便起身回了房間,沒有跟他多說什么。 事隔一天,我接到了一個很特殊的電話,來電是吳揚,他約我吃飯。但真正跟我約在餐廳里吃飯的卻是吳崢,我不知道吳揚怎么會幫著他老爹來約我,而且他竟然會知道他老爹跟我之間的貓膩!其實知道也沒什么,畢竟他老爹都為他打了一輩子光棍了,可關(guān)鍵問題是他為什么會知道?吳崢親口說的? 不像,若是吳崢不在乎這個兒子,當(dāng)時在酒店廁所就不會那么緊張的讓我藏起來不被他兒子發(fā)現(xiàn)了。 吃了是中餐,包間的位置倒也隱秘。最近公司里很忙,梁景也是整天在外跑沒個人影,我身邊能商量的也就梁景了,其他人我都不太相信。 我過來吃飯就告訴了高媛,并將地址告訴了她,提前囑咐她若是我打了她的電話,不管什么情況都一定要過來找我。我也是被坑怕了的,所以當(dāng)我看到包間里的吳崢時,還是蠻慶幸自己提前通知了人。不行,我得發(fā)個短信,讓她過來在門口守著才好。 吳崢見到我的時候,臉上笑的十分燦爛,還十分熱情的站起來給我拉開了椅子,一股子紳士范。我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謝謝,吳省長?!?/br> “其實不用那么見外,你叫我吳崢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沒空過來找你,今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讓揚揚幫我把你約出來。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能太隨便了。聽說你跟揚揚以前高中時候就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忍不住緊了緊身上了衣服,穿著厚厚的衣服,我都忍不住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既然知道我跟吳揚以前高中就認(rèn)識,怎么會還有這個胃口來吃我?看著我的時候,不會覺得我像他女兒嗎? 我干干的笑了兩聲,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正源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也真的是為難你了,那么大的公司要你一個人支撐著,你看看你,跟上次一比,好像又瘦了不少,小姑娘要胖點才好看,太瘦了不好?!彼f著就直接伸手過來,要摸我的臉,我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將身子往后一仰,他的手就硬生生懸在半空,略顯尷尬。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住,電光火石之間,我便迅速握住了他的手,笑的很虛偽,道:“謝謝吳省長的關(guān)心,但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我勢必要將它好好經(jīng)營下去,不能辜負(fù)了我媽的心血?!?/br> 吳崢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后,便大笑了一聲,回握住了我的手,笑道:“其實也就是一件小事?!?/br> ☆、第五十七章:圈套 “清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在酒店里跟你說過的話?!眳菎樜罩业氖职朦c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食指指腹還輕輕的摩挲著我的手背,那眼鏡片后面的目光是那樣的赤裸裸,如果眼神可以扒衣服,估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光了。 我必須要壓下心里極大的一個障礙,才能夠不反手將他的手甩開,并且直接給他一個耳光。只能深呼吸再深呼吸,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根本沒有辦法抵抗。我看著他眼里那種勢在必得的神采,忽然想起上次在超級市場那管理員悄悄與我說的話。 如今再看這吳崢的臉,我也就很明白了,這并不是我得罪了誰,而是有誰要將我逼到吳崢的床上。而且,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那床我真是不上也得上??晌乙舱娴暮闷媪耍瑸槭裁催@吳崢偏偏是看上我,而不是看上顧唯一呢?她漂亮多了,好么! 我勉強的笑了笑,動了動手指,終是忍不住問道:“吳省長,我能不能冒昧問個問題?” 男人在面對還未到手的女人時,總是十分溫柔的,并且還是有求必應(yīng)的那種,他點了點頭,“你只管問,不過有一點你得答應(yīng)我改口,別叫我吳省長,這樣我們的關(guān)系就生分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這樣的待遇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你明白的?!?/br> 對著一個比我大了有二十歲的男人談情就夠那什么了,還要我叫他的名字,簡直……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是我呢?我也不是那種長得很漂亮的類型,可以說哪兒哪兒都沒有優(yōu)點,為什么您會看上我呢?” “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睘榱搜陲椢倚睦锏目咕埽詈筮€不忘加一句奉承的話,讓他聽的爽快些,也顯得我被他看上,真是上天偌大的恩賜,我也真真是很開心的。 果然,那一張老臉也真是笑開了花,看來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很受用。 他收回了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然后感慨萬千一般長長嘆了一口氣,看那架勢似乎有一段怎樣可歌可泣的故事要講。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里有一抹悲傷。我看他微微動了動嘴唇,還以為他終于要講了,結(jié)果卻是再次拿起了酒杯將余下的全沒入了口中。 許是酒水微辣,又可能是我眼花了,我好像看到這年過半百的男人眼中含了淚光。但很快他便微低了頭,再抬起來的時候,眼中已經(jīng)是一派清明了。 “不用這樣妄自菲薄,每個人身上總有自己的優(yōu)點缺點,一個人不可能只有缺點沒有優(yōu)點,當(dāng)然也不可能只有優(yōu)點沒有缺點。所以你的身上自然有你獨有的好,也許別人看不到,但恰恰被我看到了,這也是一種緣分,不是嗎?”他微微的笑著,伸手替我倒了些果汁。 說真的,這幾句話對我來說挺受用,若是眼前這個不是比我大上二十歲,看起來像我爸一樣的男人,這樣一番話,是很容易讓我感動的。自從王月玲女士離開,我所有的自信心,早就在這兩年里給磨光了。沒有人覺得我好,到了最后,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真不怎么好。我以為我滿身的缺點,早就忘記優(yōu)點是個什么玩意兒了。 而吳崢竟是這兩年里,頭一個說我好的人。 幸好他的臉足以讓我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心中雖有些微微的動蕩,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男人嘛,喜歡的時候,嘴里就像抹蜜了一樣,說出來的話都能甜到人心里去。吳崢是個文化極高的人,又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我這樣的人在他面前跟透明人差不多,要摸透我的心思,也確實不是難事。 我低頭笑了笑,道:“確實是種緣分,我老公都瞧不見我身上的好,獨獨倒是被您給瞧見了?!?/br> “你跟于嘉禾的事情,揚揚也跟我說過了。我建議你,最好是跟他離婚,其實你們之間沒有感情,這樣聯(lián)系在一塊,你等于是守活寡沒什么區(qū)別。而且將來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要跟著我的,有這樣一段婚姻在,也不合適?!?/br> 他說的很直白,倒也不遮不掩。弄的好像我們兩個已經(jīng)說開了,并且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在一起了!這感覺又讓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吳揚倒也奇怪,怎么什么都說。 “不過有一點是要委屈你了,我跟揚揚說過,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揚揚他媽,這輩子我只會有一個原配,也不會再娶,所以你明白的。我可以給你除婚姻之外所有的東西?!?/br> 說白了,還不是只讓我當(dāng)個沒名沒分的情婦嗎!情婦就情婦,還將話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的,說給誰聽呢?真是又想當(dāng)婊子,又想立牌坊,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好事情!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可怎么就有那么多人要鋌而走險呢。 我抿唇笑了笑,不置可否,遂又問道:“可吳揚都已經(jīng)知道了,他不反對嗎?” “傻瓜,他要是反對,你我今天就不會坐在一起吃飯了。其實你不用害羞,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不必這樣繃著神經(jīng),你的心思我也明白,若不是揚揚提醒我,我還想你可能是不愿意的。也是,作為一個女人,是該有點矜持,是我疏忽。了解了這一點,我也主動給了你臺階,所以現(xiàn)在你也不用矜持什么了。以后,我會將你保護好的。” 這話聽著有些怪,吳揚提醒他?我跟吳揚至今也沒有說過兩句話,他怎么就知道我愿意當(dāng)他小媽?我他媽本來就不愿意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會,為了正源的將來,我還是將心底的厭惡生生的壓了下來。 沖著他微微一笑,道:“正源現(xiàn)在這樣,我沒什么心思……”我稍稍暗示。 他倒也懂,我本想著他這樣好話說,那就先與他玩曖昧,等他幫我把正源的事情解決了,我再同他說清楚。大約是我這算盤打的太響,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老狐貍根本不吃這一套,說出來的話聽著像個君子,干出來的事情還不是一活生生的無賴? “正源的事情嘛,那天我們的關(guān)系確定了,我便出面幫你解決。說是小事,也得費一番功夫。”他將‘確定‘二字說的很重,其中的意思是什么,我很清楚。 飯后,我兩便各自散去了,吳崢應(yīng)該是很忙的,飯只吃了一半就走了,飯錢是他付的。不過他走了,我也沒多久,只坐了一會也走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吳崢給我發(fā)了信息,正當(dāng)像個男朋友一樣,跟我說抱歉,并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 我沒回,只覺得惡心的不行。 車子路過郡城的時候,我停了一下,本來想去找梁景的,但想了想,最后還是回了家。在上樓之前,給吳崢回了消息,然后將短信刪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事,像極了一個圈套,而下套的人,看似是吳崢,卻又好像并不是他。 回到家,于嘉禾破天荒的關(guān)心我晚上去哪兒了,我沒有將吳崢的事情告訴他,只說跟朋友出去吃飯了,他也沒有多問,之后又支支吾吾的寬慰了我兩句,便也沒多說什么。不過,這兩天他似乎對我手上的紗布非常感興趣,晚上睡覺,他總是過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就抓過我的手來摸一摸,他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壓根也沒有睡。 所以每次他一抓我的手,我就會動,翻個身就將自己的手藏起來,不給他看。 隔天一早上班,梁景就將我叫進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沒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我在他的對面坐下來,也不開心,就同他大眼瞪小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一勾唇角,道:“聽說昨晚吳省長找你吃飯?” 這消息可真是靈通,估計是高媛說的,昨天她等在門口的時候,應(yīng)該看到吳崢出去了。不過,這高媛的嗅覺也太靈敏了吧,我跟吳崢可是前后腳,我也沒告訴她我跟誰吃飯,她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撇撇嘴,想撒個謊,“不是,是吳揚。我這么個小人物,吳省長也不記得我啊,干嘛找我吃飯,你想象力也真豐富?!蔽倚χ鴶[了擺手,一副你弄錯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