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手,笑笑道:“你想多了呢,我這人很怕死的,而且我還嫌棄一個人的命太短呢,怎么可能那么想不開去死。花花世界那么美,我又那么有錢,死了多可惜,便宜了別人?!?/br> “你也就這點出息,嘴巴挺能說,干出來的事情卻跟嘴巴講的相反?!绷壕帮@然不恥我的話,說完,就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煙,給自己點了一支。他嫌少抽煙,即便是抽煙,也肯定是有什么很煩的事情才會抽兩根。 他這人似乎是對什么都沒什么癮頭,所以不會上癮。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嗎?看似對什么都有興趣,其實對什么也沒多大興趣,沒有缺點?;蛘哒f他很聰明將自己的缺點隱藏的很深,不讓人發(fā)現(xiàn),所以也沒什么人能威脅他,更別說是控制了。 這種人,恐怕連感情都很淡薄吧?畢竟有時候,太過于重感情,那也是一種羈絆。像我一樣,在情這個字上,絆倒過數(shù)次,因為太在意感情,所以別人才會有這樣的機會,掐著我的脖子,置我于死地。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因為我是人,我對他們有情,而他們比狗還不如,沒心沒肺,收了好處,還要反咬你一口,并且不會有半點愧疚之心。他們……不對,是它們,不老虎還猛,比毒蛇還毒??雌饋恚疫€是太善良了,是不是?” 我轉頭看向了他,看著他指間的煙好一會,便忍不住伸手,道:“我也想試試。” 梁景聞聲皺了皺眉,并沒有理會我的請求,而是將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了,然后將放在一邊的袋子放在了矮幾上,從里面拿出了幾瓶藥,還有一些紗布。并向我伸出了手,“把手拿來?!?/br> “嗯?”我沒動,只將受傷的那只手縮了縮,不想給他看,覺得丟臉。 “快點,聽話?!边@次他沒有不耐煩,而是柔和了語氣,甚至還在后面用很是溫柔的口吻跟我說了‘聽話’二字,不知道是環(huán)境的問題,還是我有點春心蕩漾,我怎么就覺得這兩個字那么曖昧呢! 我對溫柔的東西沒什么抵抗力,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然而,他卻往后一移,直接握在了我的手腕上方,將我的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一小節(jié)手臂,我一直都沒有看手上的繃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白白的繃帶上竟然有一抹暈開的血跡。我看到梁景皺了皺眉,然后抬眼看了我一眼,便伸手拆掉了手腕上的繃帶。 我只知道疼,只知道我割的不深,但不知道其實我割的還是挺嚴重的,繃帶撕開的時候,手腕上的傷口看到我都忍不住心驚了。原來那刀片并不鋒利,我給自己劃了好幾刀,才劃出那還算深的口子。 不過,我認為,旁邊那些個小傷口,是因為老娘心疼自己不敢割才變成這樣的。至于那個深的,可能也就是那么一刻一狠心吧。 梁景的臉色變了變,然后就是一陣冷嘲,他說:“刀不夠快,你應該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換。” 我撇撇嘴,依舊躺在藤椅上,說:“反正沒有像電視上那樣血流成河,所以我應該沒有割到要害?!?/br> “那真要感謝你那么蠢,若不是蠢的找不到脈搏,指不定現(xiàn)在你就死在廁所里了?!彼贿呎f著,一邊將白色的繃帶扔在了一旁,用棉花酒精幫我擦拭傷口,那東西擦在傷口上,就像在傷口上撒鹽,疼的厲害! 我不由的縮了縮手,嘶嘶了兩聲,終是忍不住,叫:“痛,痛,痛,你輕點啊。” “知道痛?自己下手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痛?” 梁景依舊是那么的冷血,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都那么慘了,他也不對我溫柔一些。我咬著牙不說話,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給我清理傷口,上藥,然后黏上紗布。一切搞定之后,他就把我的手甩在一邊了。 自顧自的將那些染血的東西收拾干凈,然后跟我說:“換個衣服,下去吃飯?!?/br> 可我還是懶懶的坐在藤椅上,搖了搖頭,“不去,累?!?/br> 他倒也沒有勉強我,自己走了,然后幫我叫了東西上來,都是些好玩意兒??粗切┥阄毒闳?,我也終于是有了點力氣,將桌子移到床邊,趴在床上,拿了筷子,很愉快的吃了起來。這些應該都是梁景給我點的吧。 不知怎的,吃的時候,心里竟然滋生了一絲絲暖意。這兩年多,最苦最痛的時候,他似乎都是在我身邊的,即便講話毒辣,也不溫柔,但總歸還是在我身邊。有時候也不知道,這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 很久以前,梁景在我心眼里就是個大壞蛋,而在我最狼狽痛苦的時候,身邊竟然也就只有這個大壞蛋陪著了。吃著吃著,嘴巴里竟然就充斥了一陣苦澀的味道,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甜甜嘴巴。 吃飽喝足之后,我就進了衛(wèi)生間洗了澡,舉著手臂洗的,梁景說了不要讓我碰水,所以只能單手來。這早我洗完花了我一個多小時,單手果然是不方便的,我忽然就想起神雕俠侶里的楊過了,想想他獨臂那么多年,也真是可憐。生活一定很不方便吧! 我吹干頭發(fā),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就去隔壁敲門了。 結果,等了半天,給我開門的人卻不是梁景,而是個大波美女,穿的十分性感,性感到我作為女人都有點自愧不如了。我瞪著她的胸半天,才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臉上,我用余光看了看門牌號,使勁回憶了一下,很確定我自己并沒有敲錯門,可為什么給我開門的會是個女的呢? 對方見我半天不說話,似乎也有些不快,問:“請問您找誰?” 我頓了一下,正想開口,就看到梁景裸著上半身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身上還濕漉漉的流著水呢! ☆、第五十二章:散心養(yǎng)傷(1) 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好么! 看他們身上衣著風格,想必是已經(jīng)醞釀好情緒,打算入主題的節(jié)奏!我整個人都僵住了,站在門口,直面梁景那帶著水珠兒的身子,吞了口口水,還有這丫的就不能好好穿個衣服嗎?下半身圍個浴巾算怎么回事! 他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往這邊看了一眼,一派風輕云淡,雨過無痕的模樣,道:“有事?” 我看了看將我堵在門口,對著我豎眉毛的大波妞,又低頭看了看她的大胸部,為了梁景的身體著想,我拼了。我挺了挺胸,把頭一揚,猛地往大波妞身上一撞,直接將她撞開到一旁去了,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中氣十足的對著梁景道:“有事!” 梁景看了看我的臉,先是皺了皺眉,又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勾了一下唇,將毛巾丟在了床上,懶洋洋的說道:“明天再說吧,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br> “不不不,這事情很重要,憋在我心里,我晚上會睡不著的,我一定要說,不說不行。”我是真打算賴到底的,可梁景不給我機會。 他不緊不慢的坐在床上,笑著搖了搖頭,道:“可我要休息了,你睡不睡的著是你說的事,跟我沒關系。” “他都說讓你走了,你就走吧,真是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女孩子?!蹦强雌饋碛軓姷拇蟛ㄦひ灿行┎荒蜔┑拈_口了。 我看了看梁景,他僅僅是垂著眼簾,也不說話,態(tài)度也是很明顯了,是讓我離開不要打擾他們好事的意思。我那么站在中間也有些尷尬,三個人面面相覷,說實在我也沒什么立場不讓他們干嘛干嘛。 想了想,我便識趣了退出了房門,那大波妞一臉得意的甩上了門,那模樣簡直比奧運會得冠軍了還得意。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面前的墻壁,一時沒忍住就干出了一件變態(tài)的事情。 耳朵貼在墻壁上偷聽隔壁的動靜。 我一向覺得酒店的隔音效果是不怎么樣的,再加上剛才那大波妞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個矜持的主,想必在床上一定也是不含糊的。我將耳朵牢牢的貼在墻壁上,為了能夠聽得更仔細還把電視機給關了。 可是我左聽右聽半點動靜都沒有聽到,怎么著,難道不是在床上干的?我聽了一會,想到這邊的陽臺也是隔壁的,便迅速的跑了出去,隔壁的燈還亮著,我張望了好幾下,沒一會隔壁的燈忽然就滅了,連窗簾都拉上了。 我有些悻悻然的在陽臺上站了一會,才轉身進去,關上門拉上窗簾,躺在了床上。男人,就是那么隨性所欲!還以為梁景會是個例外呢,原來不是,才下去吃了個飯,就帶了個女人上來,下手也真是快準狠。 躺在床上想了一會,沒多久倒也睡著了,畢竟還是累了,不管是腦袋,還是身子,都需要休息了。 隔天,我睡了很久,起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照照鏡子,不知道為什么臉有點腫腫的,我挑了件寬松的襯衣休閑褲挎了個小包,就出門去敲隔壁的門。 難得,我今天跟梁景撞衫了,不對,應該是撞色了。全身上下都撞了。這次,在摁門鈴的時候,我還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不過來開門的并不是昨晚那個大波妞,而是梁景本人??此臉幼?,應該是起來有一會了,臉上沒有絲毫困倦的樣子,整個人神清氣爽,衣著休閑,手腕上的手表,換成了一根紅繩,綁在手腕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個女人給他綁的。并且怎么看怎么像一條姻緣線,出自小姑娘之手的感覺。 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笑容滿面的,只看了看我,也沒說什么,就回身走了進去,門幫我留著。我躡手躡腳的進去,視線忍不住將這整個房間都看了個遍,特別是那張床,明顯已經(jīng)是做過打掃的樣子,整張床干干凈凈的,連空氣里都是干干凈凈除了海水味,沒有半點女人的味道。 他先是上上下下看了我?guī)籽?,也沒說什么,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伸直交疊而放。低著頭手里擺弄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這么一直賊眉鼠眼的左看右看,他也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在找什么?” 我微微愣了一下,迅速的收回目光,沖著他笑了笑,彎身用手空撣一下床面坐了下來,抬手將散落下來的頭發(fā)別在了耳后,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呀,我就是看看,昨晚上睡的不錯吧?!蔽疫@話說的曖昧不清,特意將這個‘睡’字加了重音。 他抬眼看我的時候,我還特意沖著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你懂得?!斑@地方也真算的上是艷遇圣地了,你也就是下去吃個飯的功夫,就這么帶了個大美女上來,話說,你女朋友都不管你的嗎?特意借口說出差,是專門跑來偷腥的吧。當你女朋友也真是可憐,綠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頂了。”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兒?!彼麘袘虚_口,只用余光掃了我一眼,就繼續(xù)弄他的手機。 我學著他的樣子,將雙腿伸的長長的,交疊在一塊,最后索性往后一倒,“也是,我也是作為女性,好意同情她一下?!?/br> “手上的傷換過藥了沒有?”他忽然跳開了話題。 我舉起手,看了看,轉了身子,曲了起來,將臉頰貼在床單上看他,笑了笑,道:“還沒有,一只手不方便,而且還是右手,就更不方便了。哎,你說啊,楊過斷了一只手臂,小龍女不在身邊的那幾年,指甲誰幫他剪的?” 他轉過頭來,看了我會,然后抿唇笑了一下,說:“呵呵呵呵呵呵,有機會我?guī)湍銌枂枴!罢f完,他就站了起來,順道將我從床上也拎了起來,領著我出了房間。 幫我換了藥之后,他接了個電話,緊接著我兩就出門了。 幸好,我壓根也沒有指望他會馬不停蹄去x縣處理事情,酒店門口一輛商務車候著我們,上去之后,就發(fā)現(xiàn)有個地陪開始給我們介紹要去的地方,風景如何如何,還有就是什么電影就在那里拍的等等。 看來梁景是做足了準備過來自由行的! 地陪說地陪的,我看我的。 這一個下午,我們?nèi)チ巳齻€地方,不是我說,來這種地方,像我與梁景這種關系是真的不太合適好嘛!首先我兩不是新婚小夫妻,其次我兩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搞的這么浪漫干什么!而且這玩意兒也就電影上看看浪漫,真實體驗起來,嚇死我了好嘛! 是的,我們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個什么熱帶公園,據(jù)說是某部片子大量取景的地方。也就這樣,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山路也不咋地,坐在車上都覺得不太安全。人比較多,大概也是碰上旺季了,成雙成對的多些,有些則是好閨蜜同行。 我與梁景沒什么話說,有話也是我說,他聽著,一路上也放不出個屁,只是自顧自的看風景,看到有趣的就笑笑,也不說看到什么了,很是討厭。 值得一說的還是那個大吊橋,很長,在山谷里,走一次還要花錢。說實話,我在旁邊看那個架勢就不想走,可那熱情的地陪死活將我跟梁景推了上去,大概是看我兩穿的那么像,以為是情侶,退我們上去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說:這是情人橋,走過了愛情長長久久。 最值得一說的是,我恐高!最怕的莫過于這種能晃,看起來也不怎么牢固,還選在山崖上的橋了。我硬著頭皮跟在梁景后面走,別提多緊張了,橋上人多,走起來本就晃晃悠悠的,我怕的要命,可又不能回去,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走到中間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混蛋王八蛋羔子,晃橋!我差點給嚇尿了,想都不想就叫了起來,可越是叫,那王八蛋晃得更厲害,人在害怕至極的時候,都是口不擇言的好嗎,而且我已經(jīng)完全不敢走了,直接停在中間,扯著嗓子開罵。 后面的人催我,我就是不走,完全是罵開了。這整個山谷間,都充斥著我叫罵的聲音。 最后的最后,我好像是被梁景抱走的。耳邊就聽到他不停的說:“閉嘴,你給我閉嘴!”可我還是沒辦法把嘴巴閉上,因為我實在太狠那個晃橋的了,當時我還聽到很多笑聲,心想這群人都瘋了! 我想梁景碰到我這樣的,也該是要被逼成神經(jīng)病的,平白無故被那么多人看笑話,他那里能丟的起這個人。 就這事兒,那地陪也沒少笑話我,起先還繃著,看我跟在梁景后悔,臉白白的,還很關切的問“沒事吧沒事吧?其實那索橋很牢的?!?/br> 甚至還與梁景開玩笑,說:“你老婆真可愛,明明怕的要命,卻站在中間不肯走。這里的管理員都說,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游客,好玩?!?/br> 好玩你妹,我也是沒力氣跟他爭辯那老婆兩個字的對錯問題,反正連梁景都沒有說話,我說個屁啊,好賴我確實是個已婚婦女。 ☆、第五十三章:散心養(yǎng)傷(2) 我坐在車子上,白了兩眼還在笑的地陪同志,就側過了身子,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翻看了一下,順道給于嘉茹發(fā)了個短信,問了問情況。倒是一切都風平浪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顧暉連公司大門都沒有踏進過。 于嘉禾還是很正常的在上班,聽起來好像沒有人要動的意思。說我不是顧暉生的,我到還不信了,我身上那些個懦弱因子都是他遺傳給我的。雷聲大雨點小,在醫(yī)院里還對我劍拔弩張的,還不是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作為!對此,我感到十分的鄙視。 我發(fā)完短信,轉頭去看梁景的時候,他正好轉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地陪也不說話了,整個車廂也就安靜了下來。我看了他們兩眼,那地陪臉上還含著笑,一雙眼睛本來就小,這會都成縫隙了。我也懶得多說,逛了那么一下,還是有些累的,也就閉目休息了。 我們?nèi)サ牡胤?,是俗稱的天涯海角,又是一個很合適情侶來的地方,比如說年輕人談戀愛家里不同意,就可以過來私奔了!天涯海角么,多好的意境,咱們攜手走天涯啊奔海角。好多人還蠻興奮的,在兩塊石頭下面不停的照相。 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的,天涯海角就是兩塊石頭上,刻著天涯海角。在這里,我和梁景還是蠻有共同點的,就是共同對這兩塊石頭沒興趣。地陪在旁邊熱情的給我們講典故,講傳說,我與他并肩站在一塊,他抱著手臂,我也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著眾多游客,爭前恐后的拍照,拍的還是大合照。 “你看你看,那個男孩子長得不錯?!边@會過去一對小鮮rou,我終于忍不住戳了戳梁景的手臂,微微揚了揚下巴,指給他看那個長得很嫩很好看的男孩子。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瞥到別的地方去了,這里是個沙灘,穿比基尼到處跑的女子很多,此時此刻他就在看一個胸大的女人,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女人還在跑,跑的很風sao,前面兩坨rou就很劇烈的顫動。我吞了一口口水,再看梁景,也不知道什么他已經(jīng)戴上了墨鏡,然而我很注意的看到了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切,真是臭不要臉的小婊砸,以為戴上墨鏡老娘就不知道你在偷窺了嘛! 我們在那里站了一會,地陪同志終于講完了,就過來問我們要不要拍照,留個紀念,很有意義的。 我于梁景幾乎是同時開口,“不需要!” 地陪被我們的默契給驚呆了,僵著表情看了我們一會,才點點頭,隨便的迎合了我們兩句。 后來,梁景跑去潛水了,他們建議可以兩人一起潛,我看著也有點蠢蠢欲動,可梁景卻直接幫我拒絕了,說我身體不適,還是在上邊呆著好了。 然后我便只能看著梁景穿上潛水服,弄好裝備,下去的時候,將手上那根紅色的繩子丟給了我,說什么讓我好好保管別丟了,然后就跟著一群人一起就那么下去了。他都這說了,我便將繩子掛在了我的手腕上,這樣也就不會有丟了機會了。 他們下去之后,我便百無聊懶的赤腳在沙灘上散步,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海風迎面吹過來,踏在細軟的沙子上很舒服。身邊來來去去,有許多孩子和情侶,這樣一個人散步,倒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不需要應付任何人,安安靜靜的。 地陪只跟了我一段路也就走開了。 走了一半,便接到了于嘉禾的電話,我看著屏幕半響,猶豫了許久才將電話接起來,其實這種時候,我并不是特別想聯(lián)系這幾個人。這樣舒服的心情,能保持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我還是接了起來,也是好奇他打來想說什么,沒什么事情,他應該也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找了處人不算多的地方,將電話接了起來,順道將鞋子放在了一旁。 “喂?!?/br>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嗯,是我?!?/br> 還真是廢話,我能不知道是他嗎,手機有來電顯示的好嗎! “嗯,有事?” “也沒有,就是打個電話過來問問你是不是安全到達了?!边@話說的我又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我是昨天到的,現(xiàn)在才打電話確認平安,是不是晚了一點?再說了他于嘉禾干嘛要跟我確認平安?他們現(xiàn)在都是巴不得我早死,正源就能輕輕松松的入他們的手了吧! 我笑了笑,道:“昨天就到了,梁景都安排好的,所以很順利。你們呢?一切都順利嗎?”想了想,怕他不能理解,就補充了一下,“我是問顧唯一的案子警察查的順利嗎?既然都報警了,總要有個交代,不然朱阿姨要一直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