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迎風(fēng)吹來,便是他身上那種汗液的味道,其實不怎么好聞,可那時候是被他的外貌給迷惑了,只覺得好帥,從此也就走上了一條暗戀之路。 真正與他在一起后,他便極少有那樣的笑容了,結(jié)婚之后就更不用說了,連一個笑容都是吝嗇于給我的。 可現(xiàn)在他醉了,卻是近在咫尺間給了我這樣一個笑容,讓我有些愣住了。 許是因為我看他看的有些出神了,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住,一只手輕輕的捧住了我的臉頰,手指再我唇上輕柔的摩挲了許久,隨后便是他滿是酒精味道的唇舌,一點一點的侵染我的唇,我得舌。直到我們的唇舌緊緊糾纏,我想我可能也是醉了。 他動作溫柔的環(huán)住了我的頭,溫柔又不失技巧的吻著我。很熱,仿佛身處火焰山底一樣,又熱又燥,只想把自己扒光光,只想和身前的人靠的再緊一點,明明很熱,可又像飛蛾一樣,不停的想要索取溫暖,仿佛怎么也不夠暖。 他的大掌放在了我的胸上,力道不重,只是輕輕緩緩的揉捏。他的吻從我的唇上一開,親親我的臉蛋,鼻尖,和眉頭,手指已經(jīng)開始在解我襯衣的扣子了。 可他的吻到了我的耳邊時,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唯一’。 我一下子就給他叫的清醒了過來,兩個字,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灌下來,直接澆滅了我身上的火種,我猛地一腳揣在了他的命根子上,想來這也是一劑醒酒良藥吧! “顧清城!”應(yīng)該是很疼的,從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怒火就看的出來,我那一腳并不輕。 他是直接從我身上跳開的,我笑著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笑道:“終于是清醒了,也認(rèn)識人了?!?/br> 此刻,他疼的整個臉都發(fā)白了,只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并不說話。我下床,去了廚房給了他弄了杯蜂蜜水,路過衛(wèi)生間的時候進(jìn)去照了照鏡子,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梁景說的沒錯,女人就是太感情用事了。 醉的人不是我,我卻是被他給整醉了,還醉的一塌糊涂。 我一仰頭將蜂蜜水給喝了個干凈,算是給我自己解解酒氣,又洗了個冷水臉,順便接了一杯水,將臉上的水漬擦干,就進(jìn)了臥室。 于嘉禾的命根子應(yīng)該是緩過來了,此時正沉著臉雙手抱胸靠坐在床頭。我走過去,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好聲好氣的說:“喝點蜂蜜水解解酒氣,休息一下,洗個澡就早點休息吧。今天,我先去睡客房。” 撂下這句話,我就像轉(zhuǎn)身離開,可于嘉禾卻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用他那深潭一樣黑的讓人摸不透的眼睛看我,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估計現(xiàn)在心眼里對我是恨牙得癢癢,如果殺人不犯法,此時此刻,他應(yīng)該能分分鐘將我碎尸的節(jié)奏。 “顧清城,你到底想怎么樣!究竟想我怎么做?你說出來,每一件事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他顯然已經(jīng)有些氣急敗壞了,耐心全無,臉上閃過一絲無力感。 我只微笑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也就這么看著我,“愛上你這種愚蠢的話就不要說了,這話你用來唬唯一可行,在我這兒就不用說了,你心里很清楚這不可能!這只是你用來折磨我跟唯一的手段!你很清楚唯一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有多在意她的父母,我不說你也知道。就因為這一點,你才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他一邊說,一邊冷冷的哼笑了一聲,扣住我手腕的手,只緊不松?!艾F(xiàn)在,她也可算是盡心盡力幫著你,讓我愛上你。真是個傻子,我他媽也是個傻子,會答應(yīng)她,來愛上你!” 我微不可聞的吸了一口氣,繼續(xù)笑著,不說話。 “顧清城,被你喜歡,真是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了!有沒有那么一天,你能放過我?”這一次,他當(dāng)時聲音沒有鋒芒,軟軟的,竟也帶了一絲哀求。 可想,我這人該是有多么恐怖,才能從一個男人嘴里聽到他哀求著不要我的喜歡。 我還是沒有講話,依舊是看著他笑。 他也終于耐不住脾氣了,狠狠的甩開了我的手,將我給他準(zhǔn)備的水很用力的砸在地上,聲音很響,尖銳又刺耳?!邦櫱宄?,你現(xiàn)在是在耍我是不是!我在跟你說話,你笑什么!以前不是很能說嗎?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 我是最近才有了覺悟,話說的最多的人,在別人眼里通常都是軟弱無能的,所以縱使我現(xiàn)在藏了一肚子毒汁,也是硬生生給忍住了。果然,這樣平靜的看著于嘉禾從鎮(zhèn)定到一點點抓狂,這感覺比罵他爽快多了。 也讓他好生體會一下,那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地上四濺開的碎玻璃,又轉(zhuǎn)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在床上坐著,我把碎玻璃清掃一下,免得你神志不清踩到?!?/br> 說完,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或者還有什么話想要說,就出去拿了掃把過來,將眼能所及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最后,與他說了聲晚安就出去了,想來這種時候,也該讓他自己冷靜一下比較好,免得大家都受傷。 然而,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我卻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總覺得周身散發(fā)這一種淡淡的酒氣,揮之不去,剛剛跟于嘉禾那種糾纏的畫面,不停的在腦海里閃來閃去,惹的身體又熱又燥。莫不是我也真的是饑渴了吧? 想必我是要干點什么,讓自己分分神才好。如此一想,我就拿出了手機(jī),在通訊錄里找了一圈,最后還是把梁景拎了出來,給他發(fā)了個短信,等了十分鐘沒有回應(yīng),我就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一個不通,再打,繼續(xù)打,不停打。所謂干別的事情,就是這樣,讓自己的分分神,就算我知道梁景的電話其實很難打通,但這也算是干一件事,讓我分分神了,腦子里只想著梁景就不會有別的想法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統(tǒng)共打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是打到第幾個的時候,梁景竟然把電話給接起來了。在我震驚之余,還來不及跟他說一句話,就被主臥忽然響起的動靜,給吸引了注意力,拿著手機(jī),迅速的走了過去。 推開門,就看到于嘉禾頹然的坐在地上,腳底有一片刺眼的紅。 “怎么了?”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有些無措。 這回,反倒是于嘉禾很淡定,一手撐在床上,搖搖頭,說:“沒事?!?/br> 我過來的有些著急,所以是赤著腳過來的,正想過去的時候,于嘉禾卻忽然喝斥了我一聲,“你別過來!”他皺著眉,微微低垂著頭。 “你的腳流血了?!蔽谊U述自己看到的情況,“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幫你看看傷口,你不用這么防著我,我還殘忍到,要虐待你?!?/br> 他側(cè)頭,卻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因為是遠(yuǎn)距離的緣故,他那勾唇的苦笑,一定是我看錯了的。 ☆、第二十八章:惡有惡報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也不理會他抗拒的一張臉,大步的走了進(jìn)去。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腳底心嵌進(jìn)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玻璃渣子,傷口還在流著血,那玩意兒看著就覺得很疼的樣子,可于嘉禾也只是青著一張臉,沒有太多的表情。 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有一半也是我的責(zé)任,當(dāng)即我就決定領(lǐng)著他去醫(yī)院,“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 我伸手過去想扶她,卻不想被他給推開了,還一臉硬氣的逞能道:“小傷而已,不用去醫(yī)院!” “那你是想讓我?guī)湍闾幚韨趩??說實話,這腳是你的,想不想好,也是你的事兒。你要是實在不想去醫(yī)院,我也樂的輕松。不過,于嘉禾我得告訴你,其實看著你越不好,我真是打心眼里覺得很開心?!闭f完這一番話,我便站直了身子,打算給他五分鐘時間,過了這五分鐘,他就是想去醫(yī)院,也讓他自己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于嘉禾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聰明人,就不該自暴自棄的傷害自己的身體,而取樂于他人。 我開車帶著他去了就近的醫(yī)院,送了急癥。的確只是小傷,半個小時左右就搞定了,醫(yī)生給開了些消炎藥和外敷的藥水,我一一記下了醫(yī)生說的話,就扶著他離開了。 傷了腳底心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干什么都不太方便。我皺著眉頭看他這么一瘸一拐的樣子,問:“要不要給你買拐杖?” 我也就是好心的建議,卻換來了他近乎諷刺的冷哼,“我不是斷了腿,只是被玻璃扎到了腳底心。” 傷者最大,看著他此刻有些發(fā)青的臉,也就不與他計較什么了,抱著他的腰,當(dāng)即就化身成了他的移動拐杖,扶著他往停車場走。 夜深人靜,這醫(yī)院里就更顯安靜了。我陪著他,就這么緩慢的一步步的往前走。 “呵,你這人做事情還是那么毛躁,掃個玻璃都能漏掉,剛才不是還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圈嗎?” 我稍稍頓了一下步子,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便有繼續(xù)往前走,態(tài)度誠懇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睜眼瞎了。所以下次麻煩你,生氣的時候,別拿杯子出氣。” 這受傷的人,是不是顯得特別麻煩?開車路過夜宵攤的時候,于嘉禾很是時候的說了一句肚子餓了,然后我就與他坐在大排檔里等粉絲煲。 他的心情看起來儼然是不錯的,這玻璃是扎了腳底,還是扎了腦子?受了傷,心情反而大好,真是奇怪。 等待的時間總是枯燥而又乏味的,特別是對著一個毫無共同語言的人,就更甚。我盯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車輛發(fā)呆,整個人覺得異常疲憊,只盼著能快點回家。 拿出手機(jī)看時間的一瞬,恰好就看到了通話結(jié)束幾個字,緊接著屏幕就跳到了通話記錄上,第一個名字就是梁景。我愣了一下,腦子飛速的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想起來,我當(dāng)時急急忙忙的跑去臥室看于嘉禾,只將手機(jī)往口袋里一放,并未結(jié)束通話。 可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梁景竟然沒有把電話給掛了?我趕緊又看了一下通話時長,等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顯示一個小時三十六分59秒,我才相信,他是真的沒有把電話給掛了。 “看什么呢?表情那么糾結(jié)?!?/br> 我搖搖頭,連忙給梁景發(fā)了個短信過去,可惜依舊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yīng)。 我們吃完夜宵,回到家里已經(jīng)接近凌晨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又將主臥整個地板都擦了一遍,于嘉禾則坐在床上看著我。等我全部做完,已經(jīng)快一點了,我累的整個人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一腦袋扎到床上,沒一會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我遲到了,遲到的那叫一個徹底,整個上午就沒去上班! 理由有兩點,一個是因為昨晚折騰的太久,手機(jī)忘記充電,沒了鬧鐘,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其二是因為于嘉禾這個臭混蛋洗了個澡。 他那腳,醫(yī)生說過不能碰水,昨晚上喝多了,一身的酒氣到了第二天就成了餿味,他自己受不了,就準(zhǔn)備洗個澡,結(jié)果是把自己給摔了,還是那種摔的站不起來的類型! 當(dāng)我打開門,看著他光溜溜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終于是忍不住發(fā)笑了。看來老天爺還真的是有眼睛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想想兩個月前,我還被他用力一推,摔在這衛(wèi)生間里,現(xiàn)在這屁股骨還沒好全呢,這么快就輪到他自己了。 當(dāng)時,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拿了塊浴巾直接丟在了他的身上,站在門口,問他:“自己站的起來嗎?” 他在那里嘗試了好幾次,終是不得不轉(zhuǎn)頭求助于我,“幫我一下。”這么簡單一句話,卻是憋紅了他的一張臉,兩只耳朵更甚,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因為有我這個前車之鑒,等他穿好了衣服之后,直接將他送到醫(yī)院里去了。這會他比我嚴(yán)重多了,要先住院,說是要動個小手術(shù)。我給他辦好了住院手續(xù)之后,才急匆匆的回公司。 到了公司正好就碰上了高媛跟梁景要出去,我即刻畢恭畢敬的站好,好聲好氣的喚了一聲‘梁總好’。 我將頭埋的極低,想著昨晚那一個多小時的通過記錄,心里就有些寒寒的,不知道他是哪根筋答錯了,竟然能在電話那頭等一個多小時,他究竟在聽什么呢? 他從我身側(cè)過去,在我暗自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忽然在身后叫了我一聲,“顧清城,吃中飯了嘛?” 這問題問的有點奇特,我迅速的轉(zhuǎn)身,依舊畢恭畢敬的垂著眼簾,實話實說,“還沒?!?/br> “一起。高媛你就留在公司吧。” “可是……”高媛看起來好像不樂意。 “沒事,她總要做點事?!闭f完,他就沖著高媛擺了擺手。 我還想呢,這人什么時候那么好了,竟然也會關(guān)心起我吃沒吃飯了,誰想是領(lǐng)著我去充當(dāng)公關(guān),給他擋酒的。 這吃飯的地點倒也挺隱晦的,不是什么高級的餐廳,也不是星級酒店,而是一個廠子里食堂里的一個特別包間,包間里的裝修跟外面半點也不一樣。主廚的帽子有點高,看樣子也是來頭不小,應(yīng)該是從酒店里請來的。 一桌子人加起來也就八九個人,其中還包括他們這些人各自帶著的人。從這些個人的皮相來看,來頭是不小的,至于吃個的飯為什么弄的那么隱蔽,可想而知他們是個什么樣的身份了。其中有一個,我是見過的,就是我之前一直跟進(jìn)談地產(chǎn)投資的金總,他似乎是跟梁景一伙的,每次目光掃過來,都帶著一絲感激。 這是我第一次看梁景去奉承別人,大學(xué)時候的禮儀課還算沒白學(xué),這包間里的座位,一看就知道誰的身份貴重。從進(jìn)包間開始,梁景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一直就對著一個人,他們叫他吳省長,酒也是一杯杯的落肚,沒有絲毫的猶豫。 正當(dāng)我冷眼旁觀這一切的時候,不知道是那個混蛋,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我。待我回神轉(zhuǎn)頭看過去聲音來源,正是金總旁邊一個明艷的女人,正舉著酒杯對著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好像是正源未來董事長顧清城小姐吧?”說話的是金總的秘書,是個漂亮圓滑的女人,大抵是受了金總的意,幫梁景解圍的,也是看著我傻愣愣的坐在旁邊不爽了。 有些話,終究也是不能亂說的,分分鐘就能被有心人拿來說事兒。我干干的笑了笑,硬著頭皮回答:“您真是好記性。 隨后,不知怎么的,這些人忽然就對我特別感興趣了,輪番著給我敬酒,特別是吳省長,一雙眼睛隔著眼鏡片都能看出來里面意圖,所以這酒杯子過來的就更多了。然而,這人連梁景就要笑臉相迎,我必定是不能甩臉子的,推也不是??纯戳壕?,他也只笑不說話,連攔都不來攔一下,真的是不該來??! 以前的應(yīng)酬,身邊有一個高媛,化解能力超級強(qiáng),通常一餐飯下來,我也不用喝太多酒??涩F(xiàn)在沒人給我解圍,無可奈何,我便一杯杯的喝,紅的白的黃的,來什么干什么,直喝得眼睛發(fā)花,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終于是看到梁景出聲了,可他說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飯局散了,我蹲在衛(wèi)生間里吐的死去活來的,梁景則靠在門邊看著,偶爾還催促我一下,“好了嗎?吐完了嗎?”真真是沒有人性,我都那么難受了,也不知道過來扶扶我,給我遞個紙巾也是好的。 后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吐了多久,反正是沒什么知覺了,除了難受沒有任何感覺。等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時,看到周圍都是白白的,周圍一圈有沙發(fā)有椅子,還看到有人掛著點滴。我斜著身子,有些難受,腦袋下的‘枕頭‘有些硬,有些高。 我稍稍挪動了一下,伸手用力的拍了拍,呢喃了一聲,“怎么那么高,低點?!?/br> 隨即,這‘枕頭‘還真是神奇的變低了不少,靠著也覺得舒服過了,就這么個小插曲,后來我又昏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就處在一個黑乎乎的空間里,周圍一點光也沒有。 ☆、第二十九章:老女人的撕逼 身下面的床十分柔軟,被子上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很好聞,也有一些熟悉。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知道我昏倒之前是白天,而現(xiàn)在四周圍一點光也沒有,簡直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意思。 我緩緩的坐起身子,慢慢的一點點摸著床沿,想著不管是什么地方,床邊的結(jié)構(gòu)總是一樣的。一點點摸過去,總能夠摸到床頭柜,床頭柜邊上肯定會有個開關(guān),打開肯定就是燈了。 只是,我摸了半天,愣是沒有碰到柜子,反倒是摸到了一堵墻壁,又將墻壁摸了半天,就是沒有摸到類似開關(guān)的東西。最后,我索性就下了床,腳趾觸及地面,也是軟軟的,蹭了兩下,應(yīng)該是地上鋪著毛毯。 站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將雙手舉在身前,怕會撞到什么東西??蓻]想到,我還是撞到了什么,而且還撞的有些嚴(yán)重,腳踢在了一個硬物上,隨即整個人就栽倒了下去,直接就栽在了人家的肚子上,耳邊傳來了很清晰的一聲悶哼。 我嚇了一跳,很快就站了起來,緊接著,只聽到啪了一聲,房間里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燈,還有梁景皺著眉的一張臉。這忽然出現(xiàn)了他的家里,我有點恍惚,整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睡夠了?”他坐了起來,將身上的毯子放在了一旁,抬手摸了摸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茫然的點點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僅穿了一件黑色寬大的襯衫,明顯就不是我自己的。我心里頓時一緊,開始回憶白天所有的細(xì)枝末節(jié),可回憶了半天,一切都僅僅停留在梁景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催促我的場景,再多一點,就是中途醒來一次,感覺自己在天上,周圍都白白的。 我這心里不停的打著鼓,咚咚直響,心底有什么東西再不停的叫囂著要沖出來,有個不堪入目的想法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卻是讓我心里的鼓打的越發(fā)響了!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感受一下有沒有胸罩那種厚實感,結(jié)果被梁景給笑的一激靈,手掌停在了胸口上,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