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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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快的心跳聲讓謝宴手腳不自覺捏緊,渾身僵硬,被顧明容抱在懷里,帶著酒氣的呼吸落在頸側(cè)。 “顧明容?” 稍稍動了一下胳膊,謝宴低聲道:“醒了嗎?” 不等他說完,顧明容欺身壓上來,不留一絲縫隙,壓得結(jié)實,讓謝宴有種今晚他要交代在這里的錯覺。 轉(zhuǎn)過頭猝不及防對上顧明容的眼神,四目相會,唇上立即嘗到了泛著酒意,有些粗莽的吻。 下唇被啃咬得有些疼,吃痛松了牙關(guān),立即被人攻城略池,磨得唇上作痛,舌尖被糾纏得有些發(fā)麻。 被親得眼角泛起一片紅色,謝宴不自覺輕哼出聲,手指抓緊了身下床單。 “仲安,我喜歡你……” 謝宴瞳孔瞪大,望著顧明容,身上逐漸起的欲|念讓謝宴有些透不過氣,伸手抓住緊扣住自己的手臂。 從嘴角啃咬至頸側(cè),謝宴感覺到顧明容一下一下落在脖頸上的吻,又癢又難耐。 解開衣帶的窸窣聲音傳來,身體一僵,剛想制止對方動作,謝宴抬頭盯著顧明容,發(fā)現(xiàn)他眼里的欲念翻滾,原本推拒的動作停下,圈著顧明容脖往下壓,主動吻上去。 是顧明容的話,有什么介意的。 唇齒|交纏,欲|念升騰,游走在腰側(cè)的手點火似的亂竄,謝宴低吟一聲,突然感覺身上一沉,耳邊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歪過頭看了眼顧明容,剛才還醒著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閉眼睡著,整個人失了力氣全部壓在他身上。 “這回王爺可怪不了我?!?/br> 手指從顧明容臉色滑過,謝宴笑了笑,小心挪到一邊,剛拉好被子就被人從后面抱住腰。 頭疼。 宿醉讓顧明容才醒來就憋著一肚子火,尤其是昨晚上余曄和嚴懸兩個混蛋,居然還聯(lián)手灌醉他,害得謝宴幫他擋了好幾杯酒。 等等,謝宴呢? 坐在床上,顧明容看了看身上衣服,伸手去摸被子,發(fā)現(xiàn)謝宴早起了。 不在房間里,難道進宮了? 月見敲開門,端著水進來,見顧明容坐在床上發(fā)呆,“王爺醒了?要把午飯送來嗎?” “仲安去哪了?” “太傅出門有事,晚上回來?!?/br> 揉了揉腦袋,顧明容皺著眉,完全想不起來昨晚的事,只記得他被扶回房間,然后…… 等等,謝宴是不是說喜歡他來著? 一把掀開被子,飛快穿戴整齊,隨意擦了把臉就往外走。顧明容剛繞出院子就見到余曄,急忙手勢,皺起眉。 “你來干什么?” “來看看昨天的醉鬼醒了沒,嘖,看上去醒是醒了,就是心情不大好。”余曄說完避開顧明容揮過來的拳頭,笑著退開幾步,“謝宴早出去了,你又不是三歲孩子,不見人就要找,越活越回去?!?/br> “他八成是回謝家了?!?/br> “謝家?” 顧明容邊往外走邊道:“他就是那個性子,謝家再不義,只要一日還是那家里的人,就不可能不回去,何況謝嬈還在那里。” “那你去不是更糟,你不去還能維持表面平靜,你去了,謝家不得翻了天。”余曄跟在旁邊提醒,“還有,工部似乎來了人。” 工部? 急匆匆的步子慢下來,顧明容詫異看一眼余曄,瞥見迎面走來的葉飛石,點點頭,“我知道了。” 葉飛石一愣,看到余曄才反應(yīng)過來,跟著點了一下頭,側(cè)身讓路后跟在后面。 “是賀尚書,說是為了修葺遂城巫江堤壩的事?!?/br> “嗯?!?/br> 巫江堤壩? 流經(jīng)遂城的巫江是每年夏季水勢最大的河段,堤壩一事從他皇兄在位時就已經(jīng)商討過,只不過因為喪事耽誤下來。 細想下來,今年夏季有驚無險,兩岸百姓并未受到洪澇影響,但一過夏季,是該著手修葺堤壩了。 走進正廳時,顧明容想到早上離開的謝宴,壓了壓心思。 不會有事的,謝宴能保護得了自己。 才過午時,謝宴從刑部出來,等候在外的常衛(wèi)和小八立即上前,見謝宴和黎青還在說話,守在一旁沒再往前走。 “黎尚書,我說的事,還請你替我留意?!?/br> “下官分內(nèi)之事,太傅不必客氣。”黎青看著謝宴,不由想起周齊死在獄中的事,難免心里遺憾,“上回的事,是下官失職,太傅網(wǎng)開一面,我——” 聞言謝宴失笑,打斷黎青的話,“如果換做是我,也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但我不會拘泥在過去的事里,而是把心思放在以后?!?/br> 黎青眼里閃過驚訝,好似明白什么一樣看著謝宴。 謝宴見他眼神,只是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下官定不負太傅所托,一定會追查到底!” 走在街上,謝宴還在修葺中的太傅府,時辰還早,倒是可以過去看看,別到時候連門在哪里都不知道。 才轉(zhuǎn)過街角,就見謝遲從一家鋪子出來。 謝宴停下步子看了看那家鋪子,是一間銀器店,目光不自覺落在謝遲手里的盒子上。 “大哥?”謝遲抬頭看到謝宴,驚訝道:“你怎么在這里?是要回家嗎?” 謝宴楞了一下才道:“剛辦完事到處走走,你這是買的什么?” 聞言謝遲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然后道:“給郡主買的,打算過兩日托人送去端王府?!?/br> 兄弟二人自幼就不親近,這般輕松說話倒是頭一回,謝宴看了眼謝遲,笑了起來。 “你有這份心思,郡主肯定會很高興。” “郡主她——”謝遲見謝宴笑了,不免怔住,過了會兒才回過神,“郡主人很好。” 謝宴在謝家人面前,幾乎很少會露出笑容,年紀越大,越少露出親和的一面,除了謝嬈。 謝遲不免多看了兩眼謝宴,發(fā)現(xiàn)今天謝宴心情似乎不錯,心里詫異。 能有什么事讓他大哥高興成這樣?對著他都還能笑出來。 兒時謝遲不明白謝宴為什么不搭理自己,懂事了,看見祠堂里謝宴生母的牌位,自然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察覺到謝遲的眼神,謝宴臉上神情收斂了幾分,“這些時日家里一切可好?” “都好,不過祖父前幾日染了風(fēng)寒,大夫已經(jīng)看過,說是要靜養(yǎng)小半個月?!?/br> 染了風(fēng)寒? 上了年紀的人最是忌諱這些小病小痛,稍有不慎就會拖成頑癥,倒是才叫折磨人。 久病成醫(yī),謝宴病了這么多年,藥理雖不明白太多,也懂了不少,“往后府上的事,托人到太傅府告訴我一聲?!?/br> “……我知道了。”謝遲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聲。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回到都尉府,謝宴交代了一句就往謝宏住的院子去。 才到院外就見錢叔急匆匆往外走,見到謝宴驚訝停下。 “大公子,你回來了?” “錢叔,你要去哪?”謝宴跟著停下,向小八和常衛(wèi)使了個眼色,往院子里看了眼,“祖父的病怎么樣?” 錢叔聞言搖搖頭嘆道:“老太爺一向身子骨強健,只不過風(fēng)寒來得及,又連日陰雨,一下沒緩過來,到病得不輕,大夫開了方子,只能先吃藥靜養(yǎng)著。” “可請了陳先生來看?” “請了,不過都是開方施藥?!?/br> “我進去看看。” 向錢叔點了一下頭,謝宴抬腳往里走,果然在院子里就聞到了一股藥味,不免皺起眉。 身為謝家的家主,謝宏不管怎么選擇,厚此薄彼,都是為了謝家前途考慮。 他只不過是覺得謝家上下人情淡薄,親情血脈還抵不過家族門楣來得重要。 走進屋內(nèi),謝宴看向床上靠著的謝宏,旁邊守著的小廝見狀起身退下。 “祖父?!?/br> “……是仲安啊。”謝宏看向謝宴,“回來了?” “今日不忙,正好過來?!敝x宴搬了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見謝宏伸手過來,不露聲色避開,轉(zhuǎn)而倒了一杯水遞上前,“陳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等吃過兩日藥再請他來看看?!?/br> 謝宏盯著謝宴看了看,拿著杯子望向窗外。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 “不曾?!?/br> 謝宴答得飛快,完全不給謝宏發(fā)揮的機會,“身在其位,做出的任何選擇都有自己的理由,能說服自己便好,不用去說服所有人。” 說這話時,謝宴臉上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勉強。 謝宏怔了怔,隨后笑道:“自從你長大后,一直都是這副性子,叫我的這聲祖父,可有不甘?” “若有不甘,今日便不會來?!敝x宴目色沉著,不見半點敷衍,“謝遲成親的事,我會著人回到府上幫忙,祖父盡管放心?!?/br> “難怪先帝會選擇你,的確適合?!敝x宏放下杯子,忽地眼神犀利盯著謝宴,“終身大事,到底是不能馬虎,不管你在外名聲如何,你若是做出有損謝家門楣的事,這謝家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祖父的意思是?” “不留下你,自然也不會留她?!?/br> 謝宴眼里一閃而過的怒意很快壓下,神色依舊鎮(zhèn)定自若,沉默片刻后站起身,冷聲道:“依祖父所見,她會稀罕嗎?” “她是生是死都是謝家的人,連你父親在外有人都容忍得下,要是因為你的緣故連累她死后被逐出謝家,泉下豈能安寧?!?/br> 心口怒意翻涌,謝宴站在床邊,垂眼盯著謝宏。 祖上世代清流的門第,原來也只不過是這種地方,并不見得比別處干凈。 默然轉(zhuǎn)身推門離開,謝宴望著滿院子的蔥郁花草,閉了閉眼,走出院子。 他的確賭不起。 ※※※※※※※※※※※※※※※※※※※※ 追-更:po18city.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