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康熙大笑著將年兮蘭擁入懷中,憐愛的輕拍著年兮蘭的脊背,“蘭兒莫非是吃醋了嗎?” 康熙等了半晌,方才等到懷中的年兮蘭悶悶的回答:“皇上今日翻了和嬪的綠頭牌,妾身一想到皇上會像對待妾身一般柔情蜜意的憐惜和嬪,妾身的心里便覺得很難受……” 年兮蘭苦笑著抬起頭,悲傷的望著康熙,清澈的雙眼中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妾身也不知曉自己為何會置禮教與宮規(guī)于不顧,竟會如此失徳善妒……或許是由于妾身剛剛生下胤祜,因此情緒還有些起伏不定。等妾身出了月子,便不會如此亂吃飛醋了!” 康熙心中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由于年兮蘭為他吃醋而欣喜不已,覺得心中仿佛吃了蜜糖一般甜蜜。 康熙低下頭來,輕輕吻了吻年兮蘭粉嫩的唇瓣,柔聲安撫道:“盡管朕一向厭惡其他妃嬪爭寵吃醋,但是朕卻獨獨愛看蘭兒為朕吃醋的模樣。” 康熙想了想,溫潤的薄唇靠近在年兮蘭的耳邊,輕聲解釋道:“朕剛剛……并沒有寵幸和嬪……” 康熙解釋完以后,自己也不禁愣住了。然而看到年兮蘭欣喜的模樣,感受著年兮蘭越發(fā)依戀的緊緊環(huán)抱住他,康熙又不禁覺得這是自己近來所做的最為值得的解釋。 相對于翊坤宮內(nèi)的溫情脈脈,后宮之中卻再次掀起波濤暗涌。 距離和嬪被送回延禧宮不過半個時辰,和嬪在乾清宮侍寢不利之事便迅速傳遍了東西六宮。據(jù)說和嬪在侍寢之時由于對熙貴妃出言不遜而惹得皇上雷霆震怒,不僅沒有寵幸于她,更直接讓背宮的小太監(jiān)將其原封不動的扛了回去。一時間,和嬪頓時成了后宮之中的笑柄。 榮妃與惠妃年老色衰,早已不對康熙的寵愛抱有任何念想,因此對此事毫不關(guān)心。 宜妃聽聞和嬪之事以后,暗自感嘆和嬪糊涂,竟然做出這樣的傻事來。然而想到自己也常常忍不住在人前人后抱怨幾句滿含醋意的話語,宜妃又不由得悵然一嘆,心中對于和嬪倒是多了幾分理解與同情。 成嬪這些年來一直與和嬪交好,倒是當(dāng)真將和嬪當(dāng)成自己的meimei看待。此時見和嬪失意,成嬪每日皆前往延禧宮看望和嬪,真心實意的勸了她不少好話。 宣嬪與密貴人見出身高貴、年輕貌美的和嬪都不是熙貴妃的對手,心中不禁暗自嘆息了一回,對于熙貴妃卻是愈加羨慕起來。 謹(jǐn)貴人、靜常在以及一些身份低微的庶妃原本期盼著和嬪能有與熙貴妃一爭之力,成功的使熙貴妃栽一個大跟斗,然而聽聞和嬪由于對熙貴妃不敬而在皇上面前吃了癟,又暗自竊笑不已,譏諷和嬪不自量力,竟然敢與深得圣心的貴妃娘娘爭寵,簡直是在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 德妃知曉此事以后,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明亮的眼眸中精光一閃,十分滿意和嬪與年兮蘭之間越積越深的仇怨,心中琢磨著試探和嬪的好辦法。 當(dāng)日,胤禛聽聞年兮蘭意外早產(chǎn)引致胎位不正,險些一尸兩命之時,心中著實為年兮蘭捏了一把冷汗。然而不久以后,胤禛又得知年兮蘭已經(jīng)順利為康熙生下二十二阿哥,康熙大喜之余,當(dāng)日便親自為其賜了名。 胤禛想到康熙為年兮蘭所出的兩兒一女所取的三個小名福沛、?;邸⒏R?,再想起自己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心中便越發(fā)煩亂不堪。為求心靜,胤禛經(jīng)常前往廣濟寺敬香禮佛,又時常于書房中抄寫佛經(jīng),平日里便嚴(yán)肅冷峻的面容日益冷漠,從里到外透著攝人的寒意。 胤禎見自家四哥這幅模樣,心中也跟著焦急不已。胤禎思來想去,決定將計劃提前。胤禎心里琢磨著:倘若試探的結(jié)果,證實胤禛對于熙貴妃的心思只是自己的一場誤會則最好不過,而若是胤禛當(dāng)真對熙貴妃有著不可告人的隱秘心思,自己也好及時從旁勸阻,以免他一時糊涂鑄成大錯。 于是,胤禎特意趁休沐的前一天傍晚,約了胤禛到京城郊外的莊子上飲酒散心。由于胤禎有意將他灌醉,因此特意選了后勁兒極強的竹葉青。而胤禛由于滿懷心事不得宣泄,于是也有借酒澆愁之意。如此一來,酒過三巡,胤禛已經(jīng)有了微微的醉意。 胤禛又再飲了幾杯酒,便覺得頭腦有些迷迷糊糊起來。胤禛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量,不能再繼續(xù)豪飲下去了,于是便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向胤禎告辭。 胤禎連忙上前扶住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四哥,溫言勸道:“四哥飲了這么多酒,此時若是出去吹了風(fēng),反而不好。索性明日休沐,又不用早起上朝,弟弟莊子上的房舍床鋪又都是現(xiàn)成的,四哥不如湊合著在此暫住一夜,明日再回王府去,豈不好?” 胤禛只覺得頭疼難忍,只想趕緊好好的睡上一覺,于是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胤禎的提議。 胤禎心中一喜,連忙揮手喚來兩名婢女將胤禛扶到房中休息。 胤禛被兩名婢女扶到床榻上側(cè)身而臥,皺著眉頭揉了揉額角,淡淡的吩咐道:“這里不用你們服侍,你們退下吧!” 兩名婢女柔聲應(yīng)諾,輕手輕腳地退出外。 而其中一名身著淺粉色衣裙的婢女不久之后卻去而復(fù)返,手中還端著一盆溫水。此人正是不久以前被胤禎買下以后,命嬤嬤精心調(diào)教的如汐。 如汐用溫?zé)岬那逅當(dāng)Q了一條干凈的巾帕,語氣輕柔的說道:“王爺,奴婢服侍您凈面洗漱后再歇息,也能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胤禛只覺得有人輕柔的用溫?zé)岬慕砼翞樗潦弥橆a與手臂,迷迷糊糊間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糾纏自己許久的迷夢。夢中的年兮蘭每天晨起之時都會親自服侍他凈面更衣,秀美的面容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胤禛期盼的睜開雙眼,正好對上一雙清澈水潤的杏眸,那耀如星辰的眸子正含羞帶怯的凝望著他,其中的戀慕與癡情竟是與夢境中的那雙令他迷戀不已的眼睛如出一轍。 胤禛心中一動,展臂將如汐攬入懷中,一個翻身將如汐壓在身下。胤禛親吻著那雙令自己癡迷不已的雙眼,喃喃低語道:“原來,想要蘭兒前來夢中看望本王竟是如此簡單,所差者,不過一壺竹葉青而已……蘭兒心中也念著本王,因此才會來夢中與本王相會的,是不是?” 胤禛借著酒意,只覺得一直以來被他勉強壓抑在心底的對于年兮蘭的渴望,此時仿若洪水來襲,竟然難以抑制,于是越發(fā)想要拋開一切禮教與顧慮,只想盡情的占有這個令他心動的女子。 胤禛利落的扯掉如汐身上礙眼的衣裙,在如汐的輕呼聲中挺身占有了她。 顛鸞倒鳳,一夜癡纏。 胤禛的動作雖然激狂,然而卻不忘纏綿的親吻著如汐輕啟的嘴唇,口中喃喃低語道:“本王不是有意想要傷害蘭兒的……對不起……” 如汐聽著胤禛深情的話語,只覺得心中萬分嫉妒,越發(fā)堅定了想要取代不曾謀面的蘭兒,成為胤禛心中最為重要的女子的決心。 無責(zé)任小劇場: 康師傅:“朕的人品定力就那么差么?追文的美女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朕是不會出軌的_||” 兮兮:“追文的美女即使對康師傅沒信心,也該對偶有信心呀!想偶上輩子混得那么慘,在嫁入雍親王府以后到過世之前,還曾包攬了雍親王的所有兒女呢!如今重活了一輩子,總不會比前世混得更差吧⊙_⊙” 康師傅:“朕當(dāng)然愿意與蘭兒生寶寶~朕已躺倒,蘭兒來吧!” 兮兮:“妾身要帶孩子,目前沒空好嗎=_=” 謹(jǐn)貴人等人:“皇上,妾身也能生寶寶,妾身來也~” 康師傅:“滾粗→_→” ☆、第95章 ,請支持哦*罒▽罒* 如汐提及原本歷史走向,胤禛懷疑兮蘭即為異星 翌日清晨,一向習(xí)慣早起的胤禛卻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幽幽轉(zhuǎn)醒。胤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額角,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宿醉的不適感令胤禛皺了皺眉頭,腦海中卻是浮現(xiàn)出昨夜與年兮蘭顛鸞倒鳳、盡情纏綿的情形。 胤禛思及夢境中自己將年兮蘭占為己有之時難以言喻的暢快與滿足,不禁越發(fā)擰緊了雙眉,心中對于年兮蘭給他造成的影響既覺迷惑、又深感不安。 胤禛神色一暗,竭力將腦海中徘徊不去的倩影趕出心房,正欲披衣起身,卻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身旁竟然還睡著一名女子。 胤禛頓時僵直了身子,微微瞇起雙眼,目光灼灼的望著面前這名容貌與年兮蘭并不相像的女子,心中萬分疑惑自己昨夜為何會將她錯認成了年兮蘭? 正在此時,睡得正香的如汐只覺得被一道銳利的視線注視著,令她覺得莫名的發(fā)冷。如汐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不安的皺了皺眉,口中喃喃嘀咕道:“這房間怎么這么冷?昨夜睡覺前明明沒有開冷氣的!” 胤禛此時只當(dāng)如汐是一個為求榮華富貴而私自爬上主子床的婢女,心中鄙夷,冷聲怒斥道:“大膽奴婢!誰準(zhǔn)許你睡在此處的?還不給本王滾出去!” 如汐被胤禛滿含怒意的斥責(zé)驚得一抖,猛然睜開雙眼疑惑的向胤禛望去,卻在看清胤禛的面容時驚叫一聲,嘰里咕嚕的滾下床去。 如汐震驚的望著身著月白色寢衣、梳著半月頭的胤禛,又看了看四周古色古香的陳設(shè),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興奮,暗自琢磨著莫非上天當(dāng)真聽到了她的祈求,讓她穿越到古代了? 正在此時,如汐忽然覺得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另一個生于清代康熙年間的如汐從小到大的全部記憶迅速的涌入腦中,終于證實了如汐先前的猜測,她真的如愿以償?shù)拇┰交亓斯糯?/br> 如汐心中欣喜若狂,認為既然被自己占據(jù)身體的這名女子與自己同名同齡,正說明了她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回清代康熙年間,必然是上天的安排。 如汐想到再也不用被品學(xué)兼優(yōu)、事業(yè)有成的哥哥jiejie的光環(huán)壓得喘不過氣來,也不用再被嘮叨的爸媽逼著找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便覺得十分開心。如汐暗想,僅憑借她知曉歷史這一點,她便可以占盡先機。若能在古代混得風(fēng)生水起、闖出名堂固然好,即便不能,至少也能傍個有權(quán)有勢的金主,后半生的飯票也便順利解決了! 胤禛見如汐不顧儀態(tài)的叉著雙腿坐在地上,竟然還膽敢在他面前發(fā)愣,不由得越發(fā)厭惡的瞇起了雙眼,冷肅著面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如汐,發(fā)現(xiàn)她除了眼睛的形狀有些像年兮蘭以外,五官、神色竟然全無半點相似之處。胤禛心中不禁萬分懊惱,不解昨夜自己怎么可能將這名粗鄙的女子錯認成仿若空谷幽蘭一般的年兮蘭! 胤禛徑自起身,穿好衣衫。望著床榻上那抹殷紅的落紅,心中更添煩亂。由于此時胤禛認定如汐與年兮蘭并不相像的緣故,因此他也未曾想到如汐趁他酒醉之時自薦枕席侍奉于他,正是奉了胤禎的命令,因而亦不曾窺破胤禎的試探之心。 莊子上的奴婢們聽聞胤禛起身的響動,連忙稟告給胤禎知曉。胤禎匆匆趕到胤禛居住的房舍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推門而入,望見呆坐在地上的如汐也是一愣,驚訝的轉(zhuǎn)頭望著胤禛,疑惑的問道:“四哥,這是怎么回事?” 胤禛厭惡的擰緊了眉頭,冷聲道:“不過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奴婢罷了,竟然膽敢趁本王酒醉之際,私自爬上本王的床!” 胤禎目光微閃,追問道:“那依照四哥的意思,該如何處置這名婢女?” 胤禛冷哼一聲,思及昨晚自己情動之時極有可能不小心喚出了年兮蘭的閨名,于是越發(fā)覺得此名婢女不能留下!“此女目無尊卑,壞了規(guī)矩,先打二十板子,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胤禎敏銳的覺察到自家四哥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又見胤禛處置如汐好不手軟,深邃的鳳眸中看不出任何對于如汐的留戀與不舍,不禁有些懷疑上次宮宴之上許是自己看錯了,四哥一向極重規(guī)矩、嚴(yán)于律己,又豈會做出戀慕皇阿瑪?shù)腻鷭暹@樣罔顧禮教的事情來? 如汐尚未來得及開口解釋便被兩個壯實有力的婆子拉到院子里,按在一張長凳上,另有一個婆子看了看雍親王與自家主子的臉色,再看向如汐之時,便仿若看死物一般。那婆子掄圓了膀子狠狠的打起了板子,只三板下去,如汐的臀部便被打得皮開rou綻,襦裙上迅速的滲出了血跡。 如汐原本還想要趁機來一個苦rou計以博取胤禛的憐憫,此時卻清晰的覺察到胤禛并不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那么簡單,而是當(dāng)真想要了她的性命。如汐此時又痛又怕,只能拼上自己目前的所有猜測作為賭注,打算先行要挾住胤禛,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后再徐徐圖之,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 如汐用盡力氣大聲喊道:“奴婢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要與四爺說,若是四爺不肯聽奴婢的話,以后一定會后悔莫及!” 胤禛只覺得如汐實在借故拖延時間,原本不想理會,然而望著如汐美麗的杏眸之中露出驚慌絕望的神色,胤禛不禁想起了咸福宮偏殿內(nèi),年兮蘭曾于十萬火急的緊要關(guān)頭勸自己先行離開。猶記當(dāng)時,年兮蘭纖弱的身子微微顫抖,清澈水潤的眼眸中也曾露出過這樣又慌又怕的神色。 胤禛沉吟片刻,抬手阻止了杖責(zé),舉步走到如汐身旁,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聲問道:“你究竟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便說罷。” 如汐動了動嘴唇,聲如蚊蠅。胤禛沒有聽清楚,皺了皺眉頭,又上前兩步,俯下身子靠近如汐。 如汐微微勾起唇角,在胤禛耳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奴婢曾受法力高深的道長指點,能知未來五百年間的風(fēng)云變幻、國家大事。四爺本應(yīng)登基為帝,年號雍正,然而卻由于異星臨世而擾了四爺?shù)凝堖\。奴婢為了維護天道正統(tǒng),特來相助四爺鏟除異星,登基為帝。四爺心中有何疑問,不如問一問奴婢,便可以立即知曉答案。倘若四爺問過奴婢之后,覺得奴婢是在胡言亂語,用謊話欺騙四爺,到時候四爺再下令殺死奴婢也不遲?!?/br> 胤禛面上雖然不動聲色,然而心中卻掀起滔天巨浪。 對于雍正這一年號,胤禛并不陌生。他清晰的記得在那個神秘卻詭異的夢境之中,他不僅如愿以償?shù)娜⒘四曩馓m為側(cè)福晉,更加得償所愿的登基為帝,所用年號便是雍正。此事胤禛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而眼前這名身份低微的婢女卻知曉這個年號,不禁另胤禛多想了幾分。 胤禛瞥了一眼如汐血跡斑斑的襦裙,轉(zhuǎn)身對胤禎說道:“既然這名婢女已經(jīng)誠心悔過,又已經(jīng)挨了六大板,也算得了教訓(xùn)。我便將她帶走了,明日再挑兩個出挑能干得婢女,送給十四弟作為補償?!?/br> 胤禎聽聞此言,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心情頓時陰云密布。胤禎眼睜睜的看著他那一向小有潔癖的四哥不顧血污親自抱起如汐,乘著馬車離去,心里頓時竄起一股怒火,失手捏碎了手上的玉扳指。 緩緩行進的馬車之上,胤禛望著蜷縮在一旁的如汐,冷聲問道:“你口中所謂的異星,究竟所指何人?” 如汐只覺得自己的臀部火燒火燎的疼,對于胤禛亦升起了一股怨恨。想到自己心中那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如汐不禁越發(fā)期待起胤禛得知歷史真相以后的反應(yīng)來。 如汐小心翼翼的將心中的怨毒藏起,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坦誠的望著胤禛,輕聲詢問道:“敢問四爺,皇上明明對于太子已經(jīng)失望已極,為何近兩年來又會對太子另眼相看,遲遲不曾再廢太子?” 胤禛心中一凜,與夢境之中所示相比,如今皇阿瑪?shù)拇_將二廢太子之事向后拖延了許久,至今不曾提及,這也是胤禛近來埋藏于心底的擔(dān)憂。沒想到,現(xiàn)在卻被如汐一語點破。胤禛神色微動,心中對于如汐已經(jīng)另眼相看。 如汐小心的觀察著胤禛的神色,又再次詢問道:“四爺不如好好想想,皇上究竟因為何事開始,才改變對太子的看法,逐漸與太子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的?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是異星?!?/br> 胤禛臉色一變,只覺得長久以來困擾自己許久的猜測如今被如汐所言一一證實,心中仿佛壓了一塊巨石,使他感到胸口憋悶不已,一口氣憋在胸口,既吐不出、又咽不下去。 胤禛心中十分清楚,康熙是從太子胤礽主動帶領(lǐng)諸位兄弟為胤禧與悅寧求情,懇請康熙免了宮中眾人對于胤禧與悅寧出宮避痘的請求,才使得康熙覺得胤礽關(guān)愛手足,因此漸漸與胤礽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有所緩和。而生下胤禧與悅寧之人,不正是如今倍受康熙寵愛的熙貴妃么! 如汐見胤禛變了臉色,心中一喜,臉上卻顯出不解之色,疑惑的嘆息道:“奴婢明明記得所窺見的未來之事所示,年羹堯之妹年氏本應(yīng)是四爺?shù)膫?cè)福晉,四爺在登基為帝之后,還曾給予她貴妃的尊貴位分,并且與她育有三子一女。可是如今,為何年氏卻變成了皇上的熙貴妃?這實在與天道所示不相符?。 ?/br> 胤禛心中頓時滑過一陣鈍痛,深邃的鳳眸越發(fā)晦暗。難道,年兮蘭當(dāng)真會是那個影響自己龍運的異星嗎? 翊坤宮內(nèi),年兮蘭正淺笑著給胤祜改著小衣裳,然而不知為何,忽然涌起一陣心慌,手上失了準(zhǔn)頭,細針頓時刺破了細嫩的手指,血滴滴在了為胤祜所做的衣裳上,留下一塊血污。 年兮蘭愣愣的望著手中的小衣裳,心中涌起一股不詳之感。 淺笑著走入翊坤宮的康熙正欲詢問年兮蘭今日的晚膳想要用些什么,卻忽然瞥見年兮蘭受傷的手指??滴躅D時臉色一沉,大步走上前去,將年兮蘭受傷的食指含在口中,輕輕的允去上面的血珠。 康熙皺眉道:“以后不許你再做這些費神的東西!這些瑣碎的小事哪里用得著你親自動手!朕養(yǎng)了內(nèi)務(wù)府那么多奴才,難道都是吃干飯的不成?” 年兮蘭莞爾一笑,乖巧的點了點頭,柔聲向康熙保證道:“妾身剛剛想事情失了神,所以才扎了手。以后妾身一定會小心,不會再讓自己受傷的!” ☆、第96章 ,請支持哦*罒▽罒* 康熙提及避暑山莊之行,父子爭食兮蘭懊惱不已 康熙神色微動,側(cè)身在年兮蘭身旁坐了下來,柔聲問道:“哦?蘭兒剛剛究竟在想什么事情呢?竟是想的這樣出神,以至于讓針扎了手?” 年兮蘭咬著嘴唇沉默片刻,輕聲回答道:“不過是妾身的胡思亂想罷了,不值得向皇上提及?!?/br> 康熙抬手勾起年兮蘭的下巴,輕輕抬起年兮蘭的俏臉,柔聲道:“可是,朕對蘭兒心中的想法很有興趣。你這個小丫頭,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朕一見你的神色,便知道你又再鉆牛角尖了。你不妨將心中的煩難說給朕聽聽,朕也可以為你排解排解。免得你一個人胡思亂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給自己徒添煩惱?!?/br> 年兮蘭神色復(fù)雜的凝視康熙片刻,將頭輕輕的靠在康熙的肩膀上,輕聲嘆息道:“自從妾身入宮以來,皇上給予妾身的恩情與榮寵實在太多太重了。妾身欣喜之余,亦常常感到十分不安。常言道:‘水滿則溢,月圓則缺’。妾身很怕自己得到的幸福太多,會引起上天的嫉妒。妾身如今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曾經(jīng)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一切。然而越是這樣,妾身心里便越會感到不安與害怕。放眼后宮之中,容貌出眾、性情溫婉的妃嬪不勝枚舉,然而,她們卻也常常有許多不如意之處。因此,妾身總是覺得將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妾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