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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進擊的國寶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陳飛用如此嚴肅的口氣,說著這樣幼稚的話,許士奇聽著一愣,這是陳飛自尊受損后的報復?

    這種行為……還真是,幼稚。

    許士奇雖然心里這么想,可嘴角竟勾出一絲笑容,他沒有生氣,只是用力掰開陳飛,拉開距離,撐起胳膊一下子站了起來,抬手掃掃身上的西服,竟然沒有一絲褶皺。

    可陳飛卻衣衫不整,襯衫皺巴巴的,領(lǐng)口的扣子都崩掉一顆。

    他躺在地上,惱怒地抬手用力一拍地毯。

    而茶幾上的小愷撒,有模有樣地模仿,在甩著尾巴打了個滾之后,也趴在地上,從軟毛里伸出一只粉色的小爪爪,拍了拍茶幾玻璃。

    許士奇站著,被這一幕逗樂,嘴角的笑容始終沒有落下,神色不再是平日的嚴肅克制謹慎,反而柔和很多。

    他低頭看著陳飛,走近兩步,單膝跪地蹲下,素白修長的手伸出,撫平陳飛肩膀的褶皺。

    低聲道:“剛剛是我不對,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我盡量滿足你?!?/br>
    許博士說話向來如此,直白,透徹,談條件都不會拐彎抹角。

    陳飛一愣,立刻抬起脖子,黯淡的雙眸瞬間變得閃亮:“真的?”

    許士奇垂眸,與他對視,點頭。

    陳飛立刻坐起身,也顧不上愷撒,對許士奇抬手示意道,“你轉(zhuǎn)過去?!?/br>
    許士奇一挑眉,如他所承諾的,單膝跪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他剛穩(wěn)住身體,便感覺背后一重,陳飛胸口貼著他的后背,倚靠在他的身上,兩條胳膊交叉,纏住他的脖子。

    陳飛的氣息吐納在他的耳畔,沒有讓他覺得不舒服、厭惡,恰恰相反,因為經(jīng)常帶著小愷撒啃提草桿子,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青草味。

    幼稚啊,真是幼稚。

    許士奇如此評價現(xiàn)在的情景,他這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背人,即便他根本不喜歡不必要的身體接觸。

    可他心里雖這么想著,手臂不知何時,下意識的朝后,就像是背人時,護住的姿態(tài)。

    許士奇從來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又向來順從邏輯,但更順從心意。邏輯上來說,這不是他應該、也不是他可能做出的事情,但現(xiàn)在,他覺得可以。

    他正要說話,卻突然感覺到脖子后、襯衫領(lǐng)口下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像是‘報復’一般,陳飛的尖牙嵌入他皮膚的肌理,不帶任何猶豫的,狠狠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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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愷撒打完滾,繼續(xù)趴著好奇地看著它兩個爹,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跳上茶幾上的水果盆,瞪著兩條后腿,伸著前爪,趴在一顆飽滿圓滾的橙子上。

    張開小門牙,啃了啃橙子的“果蒂”,大約牙口太好,一口直接咬落。

    果蒂掉落茶幾上,翻了個滾,小愷撒不明所以,瞪眼愕然看著,圓耳朵都驚得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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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飛下意識咬完,像是完成了某個重要的儀式,終于舒坦。

    他心中雀躍不已——騎乘目標完成!貓生終于一步步邁向完整!

    ☆、 第15章 no.15

    對許士奇來說,之前的陳飛是飼養(yǎng)培育龍貓的專家,是身上還掩藏著秘密的陳家二少,而現(xiàn)在,陳飛又給他留下了非同尋常的其他印象。

    他似乎心性未定,足夠簡單直白,他想要什么會直接說,想做什么也不隱瞞。

    許士奇沒有問陳飛為什么咬自己脖子,他想這或許是眼前的青年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也許只是一種簡單的報復行為。都無傷大雅。

    陳飛趴在他脖子上咬完后,人也沒有那么亢奮,注意轉(zhuǎn)移,在看到小愷撒趴在橙子上啃咬后,立刻跑過去,拍拍它的小腦袋,訓斥道:“這個不能吃!”

    愷撒搖了搖尾巴,繼續(xù)趴著,圓眼睛看著陳飛,像剛剛陳飛咬許士奇那樣,又咬了一口橙子,在橙皮上留下一口牙印。

    陳飛眉心抽了抽,拍拍愷撒的腦袋,心想你個小東西,草都沒正式開始吃,就學我騎乘了?!雞雞才丁點兒大吧?

    他一邊整理襯衫,撫平身上的褶皺,一邊心滿意足,轉(zhuǎn)頭看向許士奇,正看到男人抬手摸了一下后脖頸,平靜地拉了拉衣襟。

    “我咬的不重?!标愶w如是說,可心里卻很蕩漾,他雖然對許士奇的氣場還有些不適應,但對親口用牙咬過的,便會本能得親近。

    許士奇淡定從容整理西服衣襟,點頭:“不重。”

    陳飛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解釋一下,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許士奇似乎根本不在意,于是索性不提,他想沒關(guān)系,騎乘的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邁出,咬也咬過了,慢慢來,遲早他會真正騎了那男人。

    陳飛這么想著,彎腰伸手去抱愷撒,可愷撒卻自己跳下茶幾,小心謹慎地蹦跳著朝門口跑去。

    愷撒要出去?

    陳飛疑惑地跟上,走到門口,正要蹲下身,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隔著房門飄進屋內(nèi),很淡,陳飛仔細辨別才分聞到那股奇怪的問道。

    他猛得一愣,來不及思考其他,抱著愷撒站起來拉開房門——那味道來自另外一只龍貓,卻摻雜著血腥味!

    然而房門一被拉開,陳飛沒有看到龍貓的身影,只看到他同父異母的兄長陳優(yōu)站在門口。

    眼前的陳優(yōu)瘦削個高,帶著科研人員冷靜嚴謹?shù)臍鈭觯瑓s也有一些商人的氣質(zhì),他和陳飛長得不太像,只和尤娜的眉眼很相似。

    他看到眼前歸家的弟弟也不驚訝,一手插兜,另外一手抬起,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回來了?!标悆?yōu)冷靜開口,也不打量幾月未見的陳飛,只是將目光落在陳飛手中的愷撒身上。

    愷撒在陳飛懷中很不安分,一直動來動去,它面朝陳優(yōu)的方向,鼻子上的胡須一刻不停得抖動,似乎在用力嗅著很么味道。

    就在陳飛面對眼前的大哥,淡定的點頭打過招呼之后,愷撒突然在陳飛懷里,朝著陳優(yōu)發(fā)出了滿含敵意的大叫,那叫聲有些類似狗叫,一聲重過一聲,那還是自它出生之后,陳飛第一次見它這么叫過。

    動物有超越人類更本能的直覺,那是在惡劣環(huán)境中練就的技能,愷撒這么叫,就代表它非常討厭陳優(yōu),而陳飛也聽出來,那叫聲中除了敵意,還有驚恐,因為害怕,所以才會突然驚叫。

    陳飛早就聞道陳優(yōu)身上那股味道,他立刻抱著愷撒就要后退。

    可陳優(yōu)的目光透過眼鏡,落在愷撒銀白色的皮毛上,他淡定自持地從口袋里伸出手,指尖朝向驚叫的愷撒。

    陳飛皺眉,注意力突然都焦距在那只伸出的手上,距離越近,龍貓的血腥味越重,重到他無法忽視,濃烈到讓他忘記避開那只手。

    “真是漂亮……”陳優(yōu)嘴角撇過一絲笑,就好像他很欣賞這只絲絨銀斑。

    就在他快要觸碰到那銀白色的皮毛時,一只手從陳飛身側(cè)穿過,格擋開陳優(yōu)的手臂。

    許士奇的胳膊橫檔在陳飛面前,小愷撒立刻跳上那只手臂,爬上它公貓爹的肩膀,就好像擁有了堅硬的靠山,趴在許士奇肩膀上朝著陳優(yōu)直叫喚。

    陳飛盯著那只縮回的手,心中警鈴大作,有血,是龍貓的血,應該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貓!

    許士奇與陳優(yōu)面對面而立,陳優(yōu)便看著眼前的男人,嗤笑道:“看來,我不能摸。”嘖嘖掃了陳玉一眼:“我原本以為,這是你的成果,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我想的那樣?!?/br>
    陳飛將愷撒重新抱回來,冷冷道:“剛碰過龍貓吧?chilla血液的溫度如何?”

    陳優(yōu)一愣,手垂落在身側(cè),他聽人說二少回家,本來沒想回來,他會回來,也是沖著眼前這只chilla。進門的時候他又聽說陳飛變化巨大,還帶了一位很有背景的未婚夫。

    對于這些,陳優(yōu)一點興趣都沒有,陳家二少就算改變,能變得多優(yōu)秀?

    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想錯了,陳飛的變化確實很大,大到竟然知道他碰過龍貓血。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陳優(yōu)的右手重新插入西褲口袋,陳飛過去可不會正眼看他,現(xiàn)在卻一直注視著自己,還有眼前著陌生的男人,以及那只敵意膨脹的chilla。

    陳優(yōu)也沒料到這次碰面會是這種情況,抬手一揮,扯唇一笑,轉(zhuǎn)身便走。

    陳飛卻在他身后冷冷道:“那只純白在你手里。”

    陳優(yōu)頓了頓腳步,并沒有停,不緊不慢邁著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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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優(yōu)的突然造訪,讓陳飛開始不安,愷撒回到屋內(nèi)后,也一直到處跑原地跳。

    許士奇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陳飛,冷靜道:“你察覺到了什么?愷撒很不安分?!?/br>
    陳飛道:“陳優(yōu)身上有龍貓血的味道,愷撒聞到了。”

    許士奇道:“那只純白?!?/br>
    陳飛不能肯定,雖然他也聞到了血腥味,而且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的嗅覺似乎變得比之前敏銳,愷撒聞到的味道他也能聞到。

    這種身體的變化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按理來說人不可能有動物的嗅覺,就好像動物不會有人的思維一樣。

    他的嗅覺為什么會突然變好?

    陳飛來不及思考太多,許士奇卻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將一直在原地跑跳的愷撒輕輕按住,不讓它動,從地上拎起一串白毛道:“愷撒有應激反應。”

    應激反應下,龍貓就會掉毛,不是一兩根,而是成片成片的掉,如果反應明顯,最后能掉禿。

    陳飛嚇了一跳,連忙把愷撒抱進懷里安撫,撫摸它的脖子小腦袋,愷撒才慢慢安靜了下來,趴在陳飛腿上。

    許士奇卻站起來,系上西服紐扣。

    “你去哪兒?”

    許士奇:“你不是想要那只純白?”當然是去找陳驚濤。

    陳飛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一邊把愷撒塞進懷里,一邊跟著朝外走。

    許士奇?zhèn)阮^看他懷里的愷撒,陳飛便道:“它跟著沒事!”

    許士奇和陳飛一起去找陳驚濤,集團的事只有陳驚濤能做主,只要他開口,陳優(yōu)根本無法拒絕。

    兩人大中午也不休息,直接走到陳驚濤房間門口,尤娜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回家的陳優(yōu),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陳飛和許士奇,還帶了那只小龍貓。

    尤娜擋在門口,不知道他們帶龍貓過來找陳驚濤是什么意思,皺眉低聲道:“你父親在午睡,有什么下午再說?!?/br>
    陳飛一想到陳優(yōu)滿手的血腥味就不能忍,他胳膊抵著門,道:“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拖延出了任何問題,你來負責?”

    “你……”

    尤娜慢吞吞正要回答,身后陳驚濤的聲音響起。

    “什么事?”陳驚濤臉上的酒色褪去幾分,平靜地走出來,尤娜只得打開房門,讓到一邊。

    陳飛張口就想提那只純白的事情,他不是過去的二少,現(xiàn)在的他有能力有資本和陳優(yōu)爭,他相信只要他開口,陳驚濤一定會考慮把純白交給他飼養(yǎng)。

    可他剛要張口,身旁的許士奇卻從他懷中將愷撒抱走。

    陳驚濤一見愷撒,目光便柔和下去幾分,他看著許士奇手中的小家伙,道:“愷撒怎么了?”

    陳飛一頓,許士奇卻當著眾人的面,撥開愷撒靠近尾巴根部的毛,露出應激反應后那一小塊禿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