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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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沒回過神兒來,小海跟陸超把手里的提籃一股腦塞給大郎:“姐夫,傻了啊,趕緊拿東西吧,我姐不生氣了,今兒晚上姐夫再也不用跟我們倆擠了?!贝罄深D時回過神來,提著籃子就追小媳婦兒去了。 陸超小海同時松了口氣,陸超拍了拍胸口道:“這女人的脾氣還真是難捉摸,大姐這么好的女人生起氣來,也怪嚇人的,小海,你說碧蘭會不會跟大姐一樣啊,武陵源上的人都說碧蘭跟大姐像呢,我阿奶跟娘也總這么說。” 小海撇嘴瞪著他:“胖墩兒雖說咱倆是哥們,可那是我二姐,你以后要是敢欺負(fù)我二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陸 超道:“你快得了吧,輪的上你收拾我,我娘跟阿奶可疼碧蘭了,我這個親兒子寶貝孫子都得靠后,我奶沒事兒就說,小超你可不能欺負(fù)碧蘭啊,要是讓阿奶知道, 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碧蘭這還沒進(jìn)我家門呢,就成我家的祖宗了,我敢欺負(fù)她?不要命了啊,再說,我爹說了娶媳婦兒回來是疼的,可不是欺負(fù)的?!?/br> 小海滿意的點點頭:“走了,我剛瞧見有人送了牛rou過來,用冰塊鎮(zhèn)著呢,這也就是在百越,在大齊吃牛rou可是犯了律條的,聽我姐提過好多次牛rou香,今兒正好解解饞,回去以后可沒這樣的機會了?!弊е懗芰恕?/br> 百越城里的豪門大戶,怕祝月報復(fù),恨不能大齊軍永遠(yuǎn)不走才好呢,當(dāng)崔九佛爺一樣供著,騰出房子來不算,天天好吃好喝不停往跟前送,不知聽誰說,九皇子喜歡吃牛rou,巴巴宰了一頭牛,撿著最新鮮的牛rou送了過來。 有崔九在前頭頂著,送座金山來,碧青也敢收,反正都是孝敬崔九的,自己受了這么大罪,也該落點兒便宜了,尤其牛rou可是好東西,自己在武陵源的時候就琢磨過多少回了。 可牛在鄉(xiāng)親們眼里,比人命都金貴,自己要是敢吃牛rou,絕對會引起眾怒,如今在百越城沒這樣的忌諱,正好可以解饞。 大郎雖如進(jìn)還掛著元帥的名兒,實際已經(jīng)不管事兒了,軍營里的大小事務(wù)都扔給了安大牛常六料理,自己當(dāng)了甩手掌柜,小媳婦兒雖說還不怎么搭理自己,可也不像前些天那樣冷冰冰的,至少會指使自己干活了,大郎心里異常滿足,認(rèn)真切著牛rou,這可是小媳婦兒吩咐他干的。 碧青叫成材去街上買了兩個陶土的壇子,刷洗干凈,把大郎切好的牛rou調(diào)料洋蔥地瓜等切了塊放進(jìn)壇子里,用泥封上口,架在火上燒。 成材看著新鮮,不禁道:“這樣燉rou的法子,從沒見過呢?!?/br> 碧青側(cè)頭看著他:“你這次引路立了功,等回京以后自有封賞?!?/br> 成 材卻搖搖頭:“當(dāng)初是不得已,家里實在沒法兒活兒了,才跟著婆婆逃出去討生活,如今安定了,就不想再離開家了,婆婆跟我爹娘都在這兒呢,我去太遠(yuǎn)了,每年 清明都不能到他們墳上燒紙祭奠,實在不孝,這次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只要不打仗,我就留在家里,在村子里打魚也好,在這百越城里做點兒小買賣也好,總 能糊口。” 碧青目光一閃:“若你真不想走了,我倒有個事兒給你,我打算把王記開到百越城來,正缺個大掌柜,你要是愿意的話,不如來幫我,如何?” 成材一愣:“王記?姑娘說的是京城的,王記?” 碧青點點頭:“京城的鋪子是去年才開的,冀州深州雁門的鋪子早些。 舉凡京城里的混嚼谷的誰不知道王記啊,那可是大齊最全的鋪子,要是想找什么找不著,去王記一準(zhǔn)能找著,就算沒有,跟伙計說一聲,沒幾天也會給你找來,而且,絕對比你想要的還要好。 天天從城門的牛車,裝著滿車貨的,有一半都是王記的,自己擺攤子的時候天天都能看見,車頭上插著個小旗子,只要看見旗子上的王字,就都知道是王記的貨,無論那些巡街的衙差還是街上的地痞,沒有一個敢上前找麻煩的。 自己當(dāng)時還納悶?zāi)兀抵闯情T的老兵掃聽了掃聽,那老兵磕打了幾下手里的旱煙道:“王記可不是別的那些jian商,人東家人性好,是位活菩薩,深州鬧災(zāi)知不知道?” 成材點頭:“自然知道,鬧了好幾年,聽說赤地千里,餓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不過,聽說現(xiàn)在好了,有深水井,還開了渠,一年能收兩岔莊稼,還有桃林,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老兵:“深州的深水井就是人王記東家掏銀子打的,深州老百姓種的第一茬青苗,也都是王記捐的,這可是整個深州啊,你算算得多少銀子,要是你舍得不?” 成材咂了咂舌頭,搖頭:“要是我有這么多銀子,可舍不得?!?/br> 老 兵:“人王記就舍得,佛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算算人王記的東家這是救了多少條人命,更何況,王記雖做的大買賣,卻最是公道,這人心都是rou長的, 這樣的買賣家,誰上去找麻煩,不得掂量掂量,對不對得住自己的良心,我跟我那孫子說了,以后啥都別干,等明年王記招伙計的時候,就去試試,進(jìn)了王記,這一 輩子的飯碗都有了,要是能熬上個管事,就算熬出來了,王記的管事不拿工錢,拿的是分紅,聽見說王記分紅一年有幾百兩呢,我這看城門起早貪黑的干一輩子,也 掙不來這么些銀子啊,要是我孫子出息,我這把老骨頭也能跟著享幾年清福?!?/br> 成材如今還記得老兵當(dāng)時的神情,覺得孫子進(jìn)王記,比干什么都強,成材自己也動過去王記當(dāng)伙計的念頭,后來趕上婆婆生病就耽擱了,卻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了王記的大掌柜,老兵嘴里的活菩薩就是自己萬分熟悉的姑娘。 成材激動地臉都紅了,卻仍有些不信自己的好運:“姑,姑娘,就是王記的東家?” 碧 青笑著點點頭:“是啊,一開始就想開個鋪子賣桃子,后來倒越折騰越大了,嶺南物產(chǎn)豐富,只可惜距離京城太遠(yuǎn),以至于南北不能通達(dá),你看這漫山遍野的鮮果, 吃不了就任由爛在樹上,老百姓都不當(dāng)東西,若是運回京城,可是稀罕貨了,雖要走兩個月的水路,也是值的,只要南北的商路打通,以后在嶺南見著京城的東西, 也不算稀奇?!?/br> 成材撲通跪在地:“,=蒙姑娘抬舉,成材情愿在王記當(dāng)個伙計打雜,可掌柜的成材恐擔(dān)當(dāng)不起。” 碧青扶起他來:“不用跪,不用跪,咱們王記的掌柜不論出身,只論本事,百越城的鋪子交給你,一年后我要看到利潤,若是虧錢可不行?!?/br> 這買賣用屁,股想也知道虧不了,這倒蹬南北貨的小商人,還能賺個盆滿缽滿呢,更何況,王記的商船。 小海拍了成材一下:“以后你去了武陵源就知道了,我們王記的掌柜什么樣兒的都有,進(jìn)了王記就是一家人,不用跪來跪去的?!?/br> 說著,眼睛盯著火上的陶土壇子:“姐,這rou熟了吧,我都聞見香味兒了?!?/br> 碧青笑了:“熟了?!?/br> 小海跟陸超一聽就要上手。 碧青忙道:“小心,燙。” 叫他們墊著布把壇子抬下來,用木槌敲開壇口的封泥,頓時滿院牛rou香,小海跟陸超同時咽了口口水,急忙倒進(jìn)一早預(yù)備好的大盆里,小海饞的不行,伸手捏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燙的直吸氣,也不舍得往外吐。 碧青搖搖頭:“看燙壞了舌頭,哪至于這么等不及呢。”去那邊兒把碗筷拿過來,大勺舀了一勺rou,剛裝進(jìn)碗里,就見崔九走了進(jìn)來。 碧青招呼他:“過來吃飯了?!?/br> 崔九哼了一聲:“你這見錢眼開的丫頭做的飯,爺不吃,大郎跟我喝酒去。”說著,不由分說拖著大郎走了。 大郎眼巴巴看著rou跟小媳婦兒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心里無限悲傷,他媳婦兒做的牛rou剛熟,自己一口還沒吃呢…… ☆、第117章 月上中天,大郎才架著崔九晃晃蕩蕩的回來,大郎還好,崔九都醉的不成樣子了,看見碧青,忽的抬起手來指著她:“你這丫頭想把爺留在嶺南熱死,沒, 門兒,爺才不會如你的意呢,不會讓你如意……這時候桃花快開了,正是武陵源最美的時候,爺?shù)没厝?爺想家了,爺才不會留在這兒呢,不會留……” 碧青愣了愣,旺兒生怕他家主子喝醉了胡說八道,忙叫了人扶著崔九回去了,都出了碧青住的院子,還能聽見崔九不停嘟囔:“爺?shù)没厝?爺想家了,爺才不留在這兒呢……” 大郎納悶的道:“俺這一晚上都聽得稀里糊涂的,誰讓崔九留在這兒了,等大軍班師,他不就跟著回去了嗎。” 碧 青不禁嘆了口氣,想要邊境長治久安,也只有跟外族結(jié)親了,把大齊皇室的血摻進(jìn)外族王族之中,就難分彼此了,義和公主下嫁北胡的例子在前頭擺著,崔九招贅在 南蠻當(dāng)王夫有什么新鮮的,只要祝月這個南蠻王有意招贅,只要她看中的不是太子慕容湛,別的皇子在皇上眼里都沒問題,哪怕娶了王妃的也不怕,一道圣旨就能廢 了,前頭的太子妃不就如此嗎,慕容湛如此強勢的人,也沒保住自己的妻子不是嗎,可見在皇上眼里,夫妻也不過如此,只要不和他的心意,或者對大齊不利,即便 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兒一樣棒打鴛鴦,毫不留情。 更何況,崔九是如今大齊皇子里唯一單身的一位,還沒有子嗣,哪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呢,碧青不信,崔九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他這是再遷怒,可怎么偏偏是自己,自己招誰惹誰了,反正祝月有意,崔九就一定是南蠻的王夫,開鋪子做買賣不過順便罷 了,叫他這么一鬧,好像自己成了老鴇子,逼著他賣在百越城賣身一般。 忽的大郎湊過來:“媳婦兒,這一晚上光喝酒了,俺這肚子還餓著呢,你燉的那牛rou還有沒有啊?” 碧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喝酒就喝飽了,還知道吃飯啊,都半夜了,哪還有rou,你想吃只有米粉,吃不吃?” 大郎忙道:“吃,吃,只要俺媳婦兒做的都好吃?!?/br> 饒是碧青心情不好,也忍不住想笑:“沒出息的樣兒,在這兒等著。”自己扭頭往灶房來了。 晚上做的米粉還留著半盆呢,怕壞了,用冰鎮(zhèn)了半宿,鍋里水開了,一燙就好,裝在大陶盆里, 兌上用牛rou湯,再撈幾大塊牛rou,就是一碗最香的牛rou米粉??上О僭匠菦]有面,不然,搟成韭菜葉寬的面條,想必蠻牛更喜歡。 大郎一見那盆面,眼睛都亮了,尤其上頭大塊的牛rou,燉的正好,塞一塊在嘴里,香的恨不能連舌頭都吞下去。 大郎狼吞虎咽,不一會兒一盆米粉就吃了干干凈凈,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那個,媳婦兒還有沒有?” 碧青哼了一聲:“沒了。”說著收拾了盆去灶房洗。 大郎顛顛的跟過來,圍著碧青直轉(zhuǎn)悠,等碧青收拾完了,又跟著她往屋里走,可惜眼看一條腿就要邁進(jìn)去了,不想,他小媳婦兒卻忽然站住,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還跟我做什么?” 大郎嘿嘿傻笑了幾聲:“老晚了媳婦兒,咱該睡覺了?!闭f著伸爪子要來抱碧青,卻給碧青抬腿踢在迎面骨上,踢的大郎直吸氣。 碧青一叉腰:“別以為我原諒你了,早著呢。”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咣當(dāng)一聲門合上,還落門栓。 大郎摸了摸自己的迎面骨,小媳婦兒真沒留情,這一腳踢的真狠,雖說挨了一腳,大郎還是忍不住咧開嘴傻笑起來,他心里明白,只要小媳婦兒跟自己說話,肯給自己做飯,肯踢自己,就說明不太生氣了,自己再接再厲,過幾天說不定就能登堂入室,抱著小媳婦兒睡覺了。 這一想,不禁渾身燥熱,這一晃可有半年都不碰媳婦兒了,真快忍不住了,可惜,忍不住也得忍,小媳婦兒吃軟不吃硬,來軟的,小媳婦兒心一軟啥事都好辦,要是自己趕來硬的,那絕對是跟自己過不去,想著,不情不愿的轉(zhuǎn)身走了。 碧青聽著大郎的腳步聲去遠(yuǎn)了,忍不住搖頭,自己還真是矯情,還說崔九遷怒,自己何嘗不是呢,因為何進(jìn)遷怒大郎,這會兒心里都原諒他了,卻仍跟他別扭著。 可自己是女人,小心眼是女人的專利,崔九可是男的,也如此小家子氣,就叫人無語了,算了,不想他了,反正是他慕容家的事兒,跟自己有個屁干系啊,等把慕容湛來了,寶藏打開,就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從冀州出來的時候,還在正月里呢,這一晃都開春了,崔九說的是,武陵源的桃花快開了,她想兒子閨女,想爹娘,想碧蘭,想冬月,冬時,想師傅,想江伯,江婆婆,貴伯……想自己的屋子,想武陵源的一草一木。忽然,碧青覺得崔九鬧脾氣是應(yīng)該的,嶺南再好也不是家啊。 或者自己該對他好些,以后他成了南蠻的王夫,就得在嶺南扎根兒了,即便能回大齊,也成了客,說起來,竟讓人不覺有些心酸。 轉(zhuǎn)過天一早,崔九剛往飯桌前一坐,旺兒就給他端過來一碗香噴噴的米粉,光聞著這股香濃的牛rou香就讓人忍不住垂涎,這絕不是廚娘能做出來的東西,崔九太清楚了,指著這碗米粉咽了口口水,卻仍別扭的道:“把這碗給我端出去,爺不稀罕吃。” 旺兒嘿嘿一笑:“別啊,這是沈姑娘特意給爺做的,我早上都看見了,姑娘親手磨得米粉,爺就賞個臉吃一口,別辜負(fù)了沈姑娘一番心意。”說著,把筷子遞到崔九手里。 崔九卻仍耍脾氣,放下筷子:“不吃,那丫頭沒按好心?!痹捯魟偮?,就見他二哥走了進(jìn)來:“好香,這是什么?我怎么沒見過,九弟不吃啊,那給二哥吧,正好二哥還沒用早飯呢。”說著,直接把崔九面前的米粉端到自己跟前,跟旺兒道:“愣著干什么,給我那雙筷子?!?/br> 旺兒心說,得,沈姑娘的一番好心,都便宜二爺了,正想著,忽見自家爺伸手把碗端了回去:“二哥既沒用早飯,這一桌子呢,二哥隨便用,這碗米粉剛弟弟吃了一口,沾了我的口水,二哥再吃不妥?!闭f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吃的異常迅速,那樣兒仿佛生怕慕容鴻跟他搶一樣。 一碗米粉下肚,崔九心情好了些,碧青雖說可恨,可這手藝還是一如往常的好,想到往后說不準(zhǔn)就吃不著了,心情又不禁抑郁了起來。 忽想起什么,看向慕容鴻:“二哥你說那個南蠻王女的姿色如何?” 慕容鴻點點頭:“可稱得上傾城之姿,九弟問這個做什么?” 崔九湊過腦袋來:“二哥,我瞧你也不多喜歡你那個王妃,要不然,你留在百越城當(dāng)南蠻王的王夫吧,如何?” 慕 容鴻看了他一會兒:“九弟,你我是大齊的皇子,慕容氏的子孫,享了別人享不到的尊榮,付出自然也要比別人多,義和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不也下嫁北胡了嗎, 南蠻王女傾城之姿,對你又是真心喜歡,比起義和,九弟的處境好多了 ,退一步說,南蠻王這是看上了九弟,若她看上的是我,我也只能在百越城,只要我大齊南境長治久安,招贅南蠻又算什么,這是我們身為慕容氏子孫不可推卸的責(zé) 任,而沈姑娘想打通南北商道更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你因此遷怒沈姑娘,實在有些不應(yīng)該。” 崔九愣愣看著慕容鴻,仿佛不認(rèn)識他二哥一 般,半晌兒方道:“我始終覺得溫柔親善只是二哥做出來的樣子,實則工于心計,可太子哥跟那丫頭都說是我錯了,他們說二哥是個至情至性的君子,碧青那丫頭甚 至說,二哥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在那丫頭眼里,你們都比我強,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最沒用的皇子?!甭曇粲行┞淠?。 旺兒眼角有些酸,爺這話說的真叫人難過。 慕 容鴻卻嘆了口氣:“你可知道,二哥心里多羨慕九弟嗎,在越城嶺的時候,沈姑娘時常提起九弟,雖多是數(shù)落之意,卻極為親近,提起九弟就像提起她的弟弟一般, 九弟,我們只在她眼里,可九弟你卻在她心里呢,我們是外人,她卻視你為親人,如果可以,二哥倒想跟您換換,一輩子留在嶺南又如何?去南蠻王女又如何?王記 的鋪子開了南北商路通常,來回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你想回武陵源還不容易嗎,就算一年回去一趟,也不難?!?/br> 慕容鴻話音剛落,就聽慕容湛的聲音傳來:“二弟說的是,若有你坐鎮(zhèn)嶺南,我大齊南境再無戰(zhàn)禍?!?/br> 慕容湛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jìn)來,崔九忙站起來道:“太子哥,您怎么來了?” 慕容湛沒搭話,一進(jìn)來對著崔九深深一鞠躬,崔九嚇得跳了起來:“太,太子哥這是做什么?我哪兒能受太子哥的禮啊?!?/br> 慕容湛道:“這一禮不是作為兄長,是替大齊南境的百姓謝九弟大義?!?/br> 崔九滿臉通紅,甩甩頭,壯士扼腕的道:“什么大義不大義的,不就娶南蠻王嗎,我答應(yīng),答應(yīng)還不成嗎?!?/br> ☆、第118章 如果能選擇,碧青這輩子都不想再進(jìn)越城嶺,即使這里草木蔥蘢,奇花盛開,也不想進(jìn)去,不過真是很美,站在越城嶺外頭望過去,霧氣在半山繚繞,美得 仿佛詩畫里的仙山,大概只有未經(jīng)開發(fā)的原始山林才有這樣的美,但同時也意味著危險重重。越城嶺給碧青留下了陰影,讓她真切的體會到了,命在旦夕的感覺。 可惜,不想進(jìn)也得進(jìn),大郎見小媳婦兒站著不動,以為她累了,湊過來道:“媳婦兒你要是累了,俺背著你?!?/br> 慕容湛看了蘇全一眼,蘇全叫了兩個侍衛(wèi)抬了一架滑竿過來叫碧青坐,碧青擺擺手,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使喚人,自己可做不出來。 再說,越城嶺山高林密,讓人抬著還不如自己走踏實呢,倒是大郎,回頭累了讓他背著自己還成,反正是自己男人,不使喚白不使喚,這會兒剛下了馬車,還沒走幾步呢,先用不著使喚他。 崔九道:“你可別逞能,這里就你是個拖后腿的,回頭要是累了,不還得讓人抬著嗎,索性一開始就坐著得了,也省的我們遷就你?!?/br> 碧青知道他答應(yīng)了入贅南蠻當(dāng)王夫,心情不好,自己不跟他計較,卻也不想讓他好過:“我倒不想拖后腿,這么大熱天,在百越城待著多舒坦,誰樂意跑這深山野林子來受罪啊,要不,你跟太子殿下說說,我回去得了?!?/br> 崔九給她一句話噎住,哼了一聲:“你還拿上了,不就會點兒算學(xué)嗎,有什么稀奇的,我二哥比你也不差?!贝蘧抛约赫f不過碧青,把慕容鴻扯了進(jìn)來。 慕容鴻卻沒注意崔九說什么,重新踏入越城嶺,令他莫名有些失落,聽見崔九叫他才回神:“九弟,二哥的算學(xué)得沈姑娘指點,方有進(jìn)益,說起來,沈姑娘應(yīng)算在下的先生呢。” 碧青道:“二皇子言重了,指點談不上,九皇子說的是,二皇子的算學(xué)造詣早已遠(yuǎn)勝于我?!闭f著,瞟了眼慕容湛,非常希望太子殿下大發(fā)慈悲,讓自己回去,反正有他二弟這個算學(xué)高手,自己去不去沒太大必要。 慕容湛咳嗽一聲,下令進(jìn)山,崔九湊到碧青跟前笑道:“想回百越城躲清閑,沒門兒,誰讓你這丫頭算計爺?shù)?這就是報應(yīng)。” 碧青白了他一眼:“我算計你什么了?那么個大美人歸了你,偷著樂去吧?!?/br> 崔九瞪了她一會兒,忽道:“你倒是大方,百越城別的沒有,美人有的是,冀州冬天冷,回頭我送大郎幾個暖被窩,這樣的便宜讓你也跟著沾沾,如何?” 碧青卻不惱:“好啊,既然送了,就多送幾個,咱們鋪子里好幾個管事都打著光棍呢,要是能得個百越的大美人,不定心里多歡喜呢?!?/br> 崔九哼了一聲:“想得美?!迸つ樛邦^去了。碧青笑的不行,心說跟老娘斗,你小子差的遠(yuǎn)呢。 上回碧青是刀架在脖子上被強迫進(jìn)的越城嶺,這回準(zhǔn)備充足,自然跟上次不一樣,驅(qū)蟲丸碧青帶了好幾包在身上,腳上是一雙水牛皮的靴子,是祝月送給自己的,雖說有些熱,可不怕濕,進(jìn)山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