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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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魯恨聲道:“本王定親手?jǐn)貭柺准墸詧蠼袢罩?。”說完,一,夾,馬,腹,胯,下戰(zhàn)馬高高躍起,瞬間便沒了蹤影。 安大牛道:“大郎,你怎么把自己名字告訴他了,那可是綽號孤狼的北胡大王,陰狠手辣,勇冠三軍?!?/br> 大郎不以為意:“誰不是倆肩膀抗一個腦袋,怕他作什么,賀魯跑了,還不知俺媳婦兒在哪兒呢,你在這兒盯著,俺去找媳婦兒。”撂下話,跑了下去。 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賀魯帶著人跑了,估計去集結(jié)兵馬,營里留下跑不了的都是部落的百姓,大郎下了嚴(yán)令,不許手下兵士無禮,胡人最可惡,可這些百姓卻并非惡人,兩國交兵,老百姓已經(jīng)夠倒霉了,既得了性命,又何必為難他們。 只不過,小媳婦兒在哪兒呢 ,大郎圍著營地找了一圈,都沒見著小媳婦兒的影兒,心里不免急了起來,難道自己錯了,小媳婦兒不在這兒? 想著,不禁大喊:“媳婦兒,媳婦兒……” 安大牛跟常六兩人對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剛才的大郎頗有大將風(fēng)姿,讓他們不由從心里敬服。 倆 人很明白,這次北征,憑大郎立下的軍功,不封個將軍都說不過去,如今先鋒軍里,跟大郎最近的就是他們哥倆了,大郎要是有一天當(dāng)了將軍,他們哥倆能吃虧嗎, 跟著大郎混準(zhǔn)沒錯,誰規(guī)定莊稼漢子不能當(dāng)將軍了,那句話咋說的來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用赫赫軍功掙來的將軍,比什么都光彩,可是一沾他那小媳婦兒,立馬 威風(fēng)就沒了,急的那樣兒,到處亂撞,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大郎正瞎轉(zhuǎn)呢,忽聽一個小丫頭的聲兒:“你,你是找青jiejie嗎?” 大郎愣了一下,側(cè)頭看過去,旁邊是一隊胡人俘虜,正被兵士押著往外頭,小丫頭話一出口,旁邊一個滿臉病容的婦人急忙捂住她的嘴,驚恐的看著大郎。 大郎剛要說什么,押著隊伍的崔慶元看見,啪一鞭子甩了過來 ,小丫頭給婦人緊緊護(hù)在懷里,自己挨了一鞭子,崔慶元頓時大怒:“還敢護(hù)著這小崽子,你們胡人沒一個好東西?!闭f著手里鞭子揚(yáng)起,還沒落下就被大郎一把抓住奪了過去。 大郎冷冷看著他:“崔慶元,本校尉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崔 慶元對大郎的怨氣由來已久,一個種地的莊稼漢子,倒成精了,誰不知道北征大軍里最厲害的就是先鋒軍,而先鋒軍里挑出的這五百人,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帶著這 樣一支隊伍,想不立功都難,更何況,還有威力巨大的精鋼手,弩,要是自己帶著這些人,一樣也能立功,卻交給這么個莊稼漢。 前頭斬殺了北胡左賢王賀術(shù),已是大功,這又找到了賀魯?shù)牟柯?,兩件大功在手,讓自己哪能不眼熱。想自己一個世家子弟,混的還不如個鄉(xiāng)野的莊稼漢了,這心里能不怨嗎。 怨氣大,自然脾氣就不好,憑著自己崔家子弟的身份,哪會怕大郎這個小小的校尉,崔慶元哼了一聲:“對不住,我這跟著校尉大人跑了一天一宿,有點兒上火,沒聽見校尉大人說什么,大人不嫌麻煩的話,要不再說一遍,在下洗耳恭聽?!?/br> 底下的兵士一見兩人對上了,沒一個敢吱聲的,雖說大郎是他們的頭,可也知道崔慶元是崔家子弟,崔家勢大,就算赫連將軍都得給幾分面子,誰敢惹啊,不是找不自在嗎,可心里都對崔慶元不滿。 兄弟們跟著校尉出來是立軍功的,誰不是奮勇殺敵,不畏生死,可崔慶元呢,專就愛偷懶?;?,沖鋒陷陣的時候,找不著他,等完事了,該論軍功了,這位一準(zhǔn)冒出來,什么東西啊。 安大牛跟常六眉頭皺了皺眉,安大??床贿^去:“崔慶元軍令如山,哪有再說一遍的?!?/br> 崔慶元撇撇嘴:“安大牛,你跟常六倒是會瞅準(zhǔn)時機(jī)抱大腿,不過,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抱上的是不是粗腿,回頭發(fā)現(xiàn)抱了一根兒沒用的柴火棍兒,后悔可來不及了?!?/br> “你……”安大牛氣的臉都紅了,他一個粗漢子上陣殺敵成,玩嘴,哪是崔慶元的對手。常六卻比安大牛強(qiáng)的多,冷笑一聲:“我們哥倆抱的是不是粗腿不知道,可你這腿,俺瞅著還不如柴火棍兒呢,你可得留神,回頭那天咔吧折了,可就殘了?!?/br> 崔慶元還要說什么,卻聽大郎喝了一聲:“安大牛?!?/br> “ 有?!卑泊笈AⅠR站得筆直。 大郎道:“剛才本校尉說的什么,你可聽見了?” 安大牛:“聽見了?!?/br> 大郎點點頭:“跟他再說一遍。” “是。”安大牛轉(zhuǎn)身對著崔慶元:“校尉大人下了嚴(yán)令,若有私自打罵北胡百姓的,軍棍二十?!?/br> 崔慶元臉色頓時難看的不行:“ 王大郎,你敢。” 王大郎:“令行禁止,俺有啥不敢的,來人,把崔慶元拖下去,重責(zé)二十?!?/br> “王大郎,你今兒敢打我,來日爺叫你不得好死。”崔慶元還在叫囂,就給安大牛跟常六一人一腳踹在地上,架著咯吱窩一提拖走了,接著就聽見啪啪軍棍的聲音,夾雜著崔慶元的慘叫,不一會兒慘叫沒了,就聽見啪啪啪的軍棍聲兒,估摸暈過去了。 大郎這才丟開手里的鞭子,看向那娘倆:“你怎么會說漢話?你剛說的青jiejie是誰?在哪兒?” 小丫頭掰開她娘的手,看了大郎一會兒道:“你是青jiejie肚子里娃娃的爹嗎?” 大郎頓時大喜,大著肚子除了小媳婦兒還能是誰?抓住小丫頭:“你知道俺媳婦兒在哪兒?快帶俺去,她快生了?!?/br> 小丫頭抬頭看了看她娘,她娘點點頭,小丫頭松開她娘,帶著大郎往碧青住的帳篷去了。 碧青快悶死了,可就是不敢出來,外頭亂糟糟,漢話夾在著胡語,也不知道怎么個境況,自己貿(mào)然出去,萬一有閃失,豈不白躲了。 正想著,忽聽見小燕子的聲音:“青jiejie,娃娃爹找你來了,你在哪兒呢?快出來?!?/br> 碧青一愣的功夫,就聽大郎焦急的聲兒:“媳婦兒,媳婦兒,俺來了,俺來找你了,你在哪兒,快出來,要不吱個聲兒,別嚇俺,媳婦兒,媳婦兒……” 聽見大郎的聲兒,碧青終于放心了,剛要出去,忽覺肚子一陣疼,腿間仿佛有什么流了出來,碧青疼的呻,吟了一聲。 大郎聽見了,幾步過去掀開鍋蓋,見小媳婦兒窩在鐵鍋里,小臉煞白,忙道:“媳婦兒,你咋了?哪兒難受?” 碧青喘了口氣:“大郎,我恐怕要生了,啊……” 疼的碧青忍不住叫了出來,大郎嚇壞了,想伸手抱小媳婦兒,又不敢,不抱,又不知道怎么辦,忽的小燕子道:“我娘會給母馬接生?!?/br> 大郎看向小媳婦兒,碧青等這陣疼過去,才道:“還愣著干啥,快去找小燕子的娘過來,你把我抱出去?!?/br> 大郎叫了個兵士過來,領(lǐng)著小燕子去叫她娘,自己伸手把碧青抱了出來,一抱出來就感覺小媳婦兒身下濕乎乎的,低頭一看是血,大郎的臉色更白了:“媳婦兒,媳婦兒,怎么流了這么血……” 碧青真想翻白眼,生孩子有不流血的嗎,可見大郎的臉色白的仿佛馬上就要暈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費(fèi)力的指了指那邊的氈墊:“把我抱哪兒去。” 大 郎現(xiàn)在早沒主意了,跟個巨大的木偶一般,碧青說一句,動一下,嘴里卻不停的嘟囔著:“媳婦兒,你好點兒了沒?媳婦兒你別嚇俺,媳婦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兒,俺 答應(yīng)你,這次回去俺就不當(dāng)兵了,回家種地,俺就守著你過日子,真的,俺說到做到,俺不會讓你跟著俺再擔(dān)驚受怕了,媳婦兒,你聽見俺的話了不……” 肚子還在一攪一攪的疼,外頭的風(fēng)雪仍然再下,帳篷里的炭火早就熄了,自己身下一片濕,渾身冷的不行,可心里卻熱烘烘的。 這頭蠻牛很疼自己,舍得為自己解甲歸田,這讓碧青不得不感動,以蠻牛這次的軍功,封個將軍也不為過,可他卻愿意跟自己回家種地,就是為了不想讓自己擔(dān)驚受怕,這男人心里滿滿都是自己,可以為了自己放棄到手的高官厚祿,這才是自己選的男人。 碧青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費(fèi)力的道:“你答應(yīng)我的,不許反悔?!?/br> 大郎點點頭:“不反悔,只要俺媳婦兒好好的,俺絕不反悔。” 碧青看見小燕子牽著個婦人過來,即使?jié)M臉病容,憔悴不堪,卻仍頗有姿色,而且,眉宇間的確有東籬先生的影子,不禁暗暗點頭。 忽的一陣劇痛上來,碧青推了大郎一把:“你出去?!?/br> 大郎哪舍得出去啊,小媳婦兒這樣把他嚇的魂兒都快沒了:“不,俺不出去,俺要看著媳婦兒?!?/br> 碧 青咬了咬牙,剛還把自己感動的一塌糊涂,這會兒就恨不能一腳踹死他:“女人生孩子,你個男人看什么,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生了?!闭f著就要站起來,大郎嚇 死了,忙道:“你,你別動,俺出去,出去……”說著,走到了帳篷邊兒上,見小媳婦兒仍然瞪著自己,只能往外走。 小燕子娘道:“女人生孩子,男人在跟前是不妥當(dāng),大人不如叫人快快燒些熱水,燕子,把炭盆子點了,這屋子太冷,生孩子最不能受寒,不然,可要做病的?!?/br> 小燕子忙應(yīng)了一聲,開始點炭盆子,大郎看了小媳婦兒一眼,出去叫人燒水,自己守在帳篷外,里頭碧青叫一聲兒,他就心疼的不行,心疼了不能進(jìn)去,只能蹲在帳篷外揪自己的頭發(fā)。 碧 青沒時間跟小燕子的娘寒暄,她都快疼死了,從來不知道,生孩子這么疼,剛覺得好一點兒,馬上第二波疼痛就會席卷而來,有時,她甚至覺得自己挺不過去了,可 一想到蠻牛就在外頭,他答應(yīng)自己回去就解甲歸田,跟自己回家過小日子,就有了力氣,自己必須挺過去,好日子在前頭呢,她不能這么死,還有她兒子。 因為自己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娘,經(jīng)過這么多危險,竟然還能好好的在自己肚子里長到足月,自己要是不把兒子生出來,哪對得住他…… 身邊一個溫柔的聲音道:“摸到頭了,再用些力就生出來了,用力,用力……” 最后,碧青腦子里就剩下這一個聲音,她用盡了自己所有力氣,忽聽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碧青覺得身,下一松…… “生了,生了,是位小公子,恭喜夫人?!?/br> 碧青勉強(qiáng)睜開眼:“給我看看。” 燕子的娘手腳利落的把孩子裹著抱了上來, 碧青道:“打開我瞧瞧?!?/br> 小燕子的娘愣了愣,卻仍然打開了襁褓,碧青用僅有的理智看見孩子五肢齊全,才算松了口氣,閉上眼睡了。 她太累了,生孩子真比干什么都累,孩子生下來,全須全影兒的,自己這個娘就算能交差了,要是因為自己把孩子整成殘廢,自己真就成罪人了。 碧青這一覺睡得很長,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雁門城的小院里了,她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睜開眼就看見蠻牛像抱炸彈似的抱著孩子,在屋里來回走。 一邊兒走,一邊兒小心的晃著懷里的孩子,小聲嘟囔著:“別哭,別哭,看吵著你娘,你娘累了,讓你娘再睡一會兒……” 蠻牛的聲音很輕柔,明明這么個粗聲大氣的漢子,卻如此溫柔的哄孩子,他臉上的表情即便焦急,卻也異常動人,可惜,小家伙根本不買親爹的賬,不知道他爹費(fèi)了多少力氣哄他,小嘴咧開,哇哇的哭的越發(fā)慘烈。 碧青實在看不過去,開口道:“抱過來吧,兒子餓了?!?/br> 大郎急忙過來:“媳婦兒你醒了?覺著咋樣?還有哪兒不好?那帳篷里實在太冷 ,又是胡人的地方,不能久待,只能先回來,蘇軍醫(yī)來過了,說你身子壯實,雖說生孩子的時候,受了點兒涼,月子里養(yǎng)好了,就不會落下毛病?!?/br> 碧青點點頭:“先把兒子給我?!?/br> 大郎小心的把兒子放到小媳婦兒懷里,碧青解開衣裳,打算喂孩子奶水,剛醒過來就覺著漲得難受,估摸是出奶了。 母乳喂養(yǎng)對孩子的意義非同一般,還會讓孩子產(chǎn)生免疫力,所以,碧青不準(zhǔn)備找奶媽子,在武陵源的時候,婆婆提過幾次,說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找兩個奶媽子輪著喂孩子,也不叫什么事兒。 碧青知道婆婆是疼自己,可她不想這么做,兒子是自己的,親自喂奶感情才深,她可不想將來兒子跟別人親,自己疼了這么久才生下的兒子,必須跟自己親才行。 小家伙剛生下來,嘴實在太小了,小臉蹭到自己飯碗的時候,短暫的停了哭聲,小嘴下意識找了找,沒找著,頓時難過起來,小嘴一咧又哭了。 碧青趁這個機(jī)會,塞進(jìn)他的小嘴里,小家伙吸了吸,砸吧砸吧,頓時止住哭聲,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來。 碧青愛憐的看著懷里的兒子,目光怎么都移不開,看著兒子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小臉蛋……覺得兒子是世界最可愛的小家伙。 奶奶以前總說,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恩,兒子還在自己肚子里的時候,碧青都沒太多深刻的感情,不然,也不會一拍腦門就千里迢迢的跑來了雁門。 她沒顧念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時,她覺得這世上最親最近的人是大郎,如果大郎沒了,她的世界就塌了。 可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跟大郎同樣重要的人,她兒子,她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兒子面前。 母愛竟是如此無私而偉大,她忍不住想起了mama,mama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了,會多難過,想著,忍不住眼眶一熱,眼淚掉了下來。 大郎本來盯著小媳婦兒的胸脯呢,圓了房自己就來雁門打仗,這一晃都快一年了,自己沒有一天不想小媳婦兒的,這會兒忽然看見袒,胸,露,乳的媳婦兒,心里實在有些癢癢,有那么一瞬,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兒子了。 小家伙趴在兒子懷里,小嘴大口大口吸著奶水,他恨不能過去奪了兒子的飯碗,那可是他的……卻忽的看見小媳婦兒眼淚,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擦:“不能哭,小燕子的娘說了,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傷眼,俺知道媳婦兒受苦了,以后咱不生了,別哭,別哭了啊……” 碧青看著他:“你說不生就不生啊,我可沒答應(yīng)。” 大郎認(rèn)真的道:“真不生了,俺怕了,你不知道,你生兒子的時候,俺在帳篷外頭都怕死了,你叫一聲,就跟刀子割俺的心似的,生怕媳婦兒……” 說著停住話頭,大概覺得不吉利,沒敢往下說,頓了頓才道:“媳婦兒你就聽俺的,以后咱不生了?!?/br> 碧青低頭看了看兒子,小家伙吃飽就睡了,卻仍不舍的松開小嘴,含著,時不時的吸兩下,可愛的不行。 碧青怕奶水嗆著兒子,小心的把他的小嘴移開,小家伙大概不樂意,一離開,小嘴一裂就要哭,碧青輕輕拍了兩下,小家伙才又睡了。 碧青看著兒子,心里滿滿是感動,新生命真是世界最神奇的東西,生的時候那么疼,她當(dāng)時也想,以后再也不生了,這個罪她受不了,可現(xiàn)在,看見兒子可愛的小臉兒,就覺那些疼真算不得什么了,為了這張小臉,受多少罪都值。 自己不該難過,她相信,母女之間會有天生的感應(yīng),即使身處不一樣的世界,自己這一刻的幸福,相信mama也能感覺到,還有大郎…… 碧青抬頭看著他,這是自己的男人,哪怕最危險的時刻,自己都堅信,他會來救自己,至于要不要孩子,碧青笑了,這事兒恐怕不是蠻牛說了能算的,自己就不信,他能禁受得住自己的誘惑。 忽想起什么:“小燕子娘倆呢?” 大郎道:“在營里呢,你放心,俺媳婦兒能平安生下孩子多虧了她們,知恩圖報,俺不會虧待她們的。” 碧青道:“輪不到你 ,你當(dāng)她們是誰?” 大郎一愣:“不是北胡人嗎?” 碧 青搖搖頭:“東籬先生當(dāng)年被囚胡地數(shù)年,方著成一本北胡志,北胡志記錄的不僅是胡地的山川,人物,還有最平常的民俗,我一直納悶,先生怎么能把那些胡人生 活描繪的如此鮮活動人,如今明白了。先生入胡地時,正當(dāng)壯年,滿腹經(jīng)綸風(fēng)流倜讜,都說胡女多情,愛慕先生以身相許也在情理之中?!?/br> 大郎愕然:“你是說,小燕子是東籬先生的女兒?怎么可能,年紀(jì)上不對?!?/br> 碧青道:“小燕子該是先生的孫女,小燕子的娘才是先生的女兒,你叫陸超寫封信,送回去給先生,這么多年,先生一家也該團(tuán)聚了,另外,請?zhí)K軍醫(yī)給小燕子的娘瞧瞧病,我瞧小燕子娘病的不輕,怎么也得撐到先生來了才成?!?/br> 正說著,忽聽外頭陸超的聲音傳來:“參見太子殿下?!?/br> 大郎急忙站了起來,碧青小聲道:“你去吧,小燕子娘倆的事,先別跟太子殿下說,先生是太子師,牽扯胡女,如今兩國正在打仗,此時不宜宣揚(yáng),把娘倆先安置在我這小院里,等先生來了再做打算。” 大郎點點頭,出去給太子見禮,慕容湛擺擺手,略往里看了一眼,指了指旁邊兩個婆子道:“雁門偏遠(yuǎn),這是從太原找來的,家世清白,身體健壯,奶孩子還算妥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