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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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jian?大郎猛然醒過來,想起小媳婦兒曾經(jīng)說過,要是自己敢胡來,就走了再也不回來,側頭看看旁邊一拉溜光著屁,股的女人,汗都下來了,忙一把拉住碧青:“媳,媳婦兒,俺啥都沒干,真的,你得信俺,俺是喝醉了,剛那女人俺連手都沒碰一下?!?/br> 碧 青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起來:“你慌什么,男人嗎,喜歡這種地方也沒什么,剛我使了一百兩銀子,把這里的姑娘都包下來,今兒晚上你可勁兒的嫖,把這里的姑娘 都嫖了,才是本事,要是還覺得不夠,咱就把這兒買下來,以后我在這兒當老鴇子,這滿院子的姑娘就接待你一個,讓你痛痛快快的嫖,如何?” 何進幾個都傻了,不知道該說點兒啥,一百兩銀子啊,大郎媳婦兒真舍得,這簡直不是敗家了,是毀家。 崔九皺了皺眉,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差不多得了,你瞧大郎的衣裳,也知道什么都沒干,當著這么多同僚,給你男人留點面子。” 碧青冷笑了一聲:“留面子,這面子還不夠大啊,男人喜歡嫖,做老婆的就把妓院買下來,你見過誰家老婆這么賢惠的。” 崔九低吼:“你成心是不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跑到這兒地方來本就荒唐,還打算折騰的人盡皆知不成?!?/br> 碧青忽然也覺得沒意思起來,這么折騰半天,也沒滅了心里的火氣,看著大郎這幅德行,反而火氣更旺,圖什么啊。 想到此,看著大郎道:“我之前說的話,想必你還記得,回冀州我就搬到師傅哪兒去,從今兒起,我不是你媳婦兒了,你樂意干啥干啥,沒人管著你?!绷滔略?,站起來走了。 大郎傻在當場,給崔九一巴掌拍了過來:“真傻了,還不趕緊追?!?/br> 大郎這才清醒,爬起來就沖了出去…… ☆、第57章 碧青正在給院里的桃樹滅蟲,從貴伯的煙袋鍋子里取出煙灰,用水泡了半天濾清,對著樹葉噴。昨天住進來的時候,天都暗了,沒看出來什么異樣,今兒早上對著日頭一看,發(fā)現(xiàn)樹枝子間有細細的絲兒,并不明顯,不仔細觀察看不出來。 碧青摘了幾片葉子,發(fā)現(xiàn)了紅蜘蛛,這是一種花木上愛招的蟲害,桃樹卻不容易,碧青左右看了看,見桃樹旁邊有個花圃,花圃里種了幾棵月季,碧青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紅蜘蛛的影子,十有八九是從月季花上傳過去的。 月季花植株低矮,滅蟲比較容易,用噴壺把煙絲水噴上就行,桃樹就有些麻煩了,這種蟲害必須一次清除才好,日子長了就難治了。 叫貴伯搬了把梯子過來,架在樹上,碧青踩著梯子,拿著噴壺挨著枝葉的噴,噴完了,又給桃樹松了松土,壘了一圈磚牙子。 貴伯幾次要插手,都讓碧青拒絕了,更不讓冬月過來,冬月可憐巴巴的站在院子里的接雨甕旁邊,一會兒看看碧青,一會兒喵喵墻頭的大腦袋,不知該怎么辦才好。碧青根本沒搭理墻頭的大郎,只當沒看見他。 大郎找了半宿才在崔九的指點下找著小媳婦兒的落腳地兒,昨晚上大郎跟沒頭蒼蠅似的跑了半宿,不是崔九一直跟著,巡夜的差人早把他逮衙門里頭去了。 崔九實在看不過去,開口指點了地兒,崔九認得江貴,兄弟倆是老爺子跟前伺候的人,江伯跟去了冀州府,江貴留在京里看著老宅。 老 爺子雖是崔家人,卻一直跟崔家走的不近,這些年尤其遠,崔家卻想法設法的想跟老爺子套近乎,崔家雖顯赫,可當世大儒也就出了老爺子這么一位,地位超然,輩 分也高,跟太后娘娘是一輩兒的,莫說崔九,就是太子見了,也得叫一聲舅爺爺,不僅是大齊的活寶貝,更是崔家一門的寶貝。 即使老爺子回了冀州府,府里仍然照著三餐送東西,隔三差五還會有個崔家子弟去桃花村請見,說讓老祖宗指點迷津,老爺子回回都避而不見。 當年在京里的時候,也離崔家老遠,在內(nèi)城置了一個兩進的小院住著,有江貴跟著,那丫頭還能住哪兒,這里可不是間河縣,小丫頭來了,除了老爺子這兒,不可能有別處落腳。崔九拿準了以那丫頭的性子,絕不會想跟崔家扯上干系,師傅倆一個樣兒。 大郎找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狼狽的不成樣子了,昨晚上澆在身上的那桶井水早干了,如今整個人仍跟水澇似的,跑的太急,心里太慌,汗水把衣浸了不知幾遍,頭發(fā)也散了,蓬亂的像頂著一堆爛草,身上的衣裳皺的像干菜,一股一股子餿臭味冒出來,跟街上要飯的花子差不多。 以他的身手,闖進大門根本不叫事兒,可到了門口硬是不敢動彈,就站在外頭直勾勾盯著大門,就算貴伯開了門,也只伸長了脖子往里頭望,一步都不敢往門里邁,那樣兒實在可憐的不行。 江貴都心軟了,早知道先生對于這位不大待見,說姑娘是個難得聰明的,嫁的男人卻蠢笨如豬,江貴以前還覺得先生是因太疼愛姑娘了,才瞧不上姑爺,昨兒一見才知道,的確不大相配。 姑娘雖說一副鄉(xiāng)下丫頭的打扮,可說話做事,通身的氣韻,著實不凡,年紀不大,做事說話卻極為妥帖,便是崔府里那些精心教養(yǎng)的姑娘們,也難及的上,也怨不得不得先生疼愛有加,更別提,還有大本事。 碧青在冀州府折騰出來的事兒,江貴可是一清二楚,能轉眼就把一片沒用的山桃林變成搖錢樹,這簡直就是一雙點石成金之手,還有武陵源,普惠寺,短短一年就把王家這個一級貧戶,弄成了遠近聞名的富貴人家,這份本事誰有? 再瞧王大郎,江貴終于理解,先生不喜姑爺?shù)脑?王大郎就是個最平常的莊稼漢子,憨的有些蠢笨,跟姑娘簡直不是一路人,可偏偏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江貴想想,都覺月老不開眼,這牽的什么紅線啊。 按說王大郎這樣的糙漢子能娶姑娘這么個媳婦兒,祖墳冒一輩子青煙都不容易,還跑去逛窯,子,昨兒回來的一路,江貴都替姑娘不值,可這會兒瞅見大郎的狼狽樣兒心又軟了。 而且,看的出來,姑爺很怕姑娘,不叫進,就一步也不敢往前邁,一個七尺高五大三粗的漢子,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站在門口,即便江貴瞅著,心里都過不去,正好九皇子發(fā)話了,江貴就放了大郎進來。 人是進來了,可想見小媳婦兒,依舊沒戲,碧青叫人把內(nèi)院的門關上,不許放外人進來,一聽這話不用江貴說什么,大郎也不敢往里進。 崔 九在一邊兒看著都生氣,跟大郎說:“女人就是矯情,你就強硬的闖進去咋了,再說,你昨兒是喝醉了,被何進幾個拖去的麗春院,衣裳都沒脫,更沒干成事兒,倒 是你媳婦兒一個婦道人家跑窯,子里去,當著那么多人澆了你一身水,真算起來,是她的錯大,你的錯小,這會兒還不叫你進屋,簡直跋扈,這種丫頭就得下死里的 收拾一頓才行?!?/br> 崔九跟著大郎跑了半宿,又渴又餓,渾身還黏糊糊的,難受勁兒就甭提了,本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說開就得了,自己 還能在這兒蹭口飯吃,自打從冀州府回京,他就沒怎么吃飽過,不知怎么回事,吃慣了這丫頭家的飯,再吃別的,怎么都不是個滋味兒,看著滿滿一桌子山珍海味, 他腦子里想的是這丫頭做的面條,包子,餃子,紅燒rou,醬頭rou……哪怕最平常的番薯藤,讓這丫頭一拌,也比什么都好吃,還有,這個時候該吃藕梢子了,嫩嫩的 藕梢子,用花椒油炒了,自己一個人就能吃半盆,還有水坑里的魚,不管是熬是燉,都鮮美非常,哪怕藕田里的泥鰍,讓這丫頭紅燒了,也比桌上的黃鱔合自己胃 口。 不是拉不下臉,崔九早回冀州了,如今他都覺得,冀州府才是自己的家,打算等房子蓋好,自己就搬進去,也不開火,天天去大郎家蹭飯吃??蛇@會兒見大郎怕媳婦的樣兒,氣又不大一出來。 大郎卻不搭理他,自顧自的盯著內(nèi)院的門,崔九看著來氣,琢磨那丫頭心狠,不定大郎得站多會兒呢,自己可陪不住,丟下一句:“不讓你從門走,你不會翻墻頭啊?!迸ゎ^走了。 琢磨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睡一覺再來,沒準能趕上晚飯,臨走,還順走了兩個大蜜桃,自己是給這丫頭氣回來的,都沒來得及拿桃子,這兩天饞的緊,昨兒還特意跑到西苑的桃林里去摘桃子吃呢。 西苑的桃樹長得挺旺,桃子結的也不少,可就是個不大,也沒有武陵源的漂亮,至于味道?崔九只咬了一口就丟了,什么玩意啊,跟吃菜瓜似的,這會兒見了碧青捎來的桃子,哪還顧得上皇子的形象,也不洗,用袖子擦了兩把,咔嚓就是一口。 一邊兒跟著的旺兒早見怪不怪了,九爺在冀州府待的時候,就是這樣兒,倒是江貴愣了一下,崔九哪管得了別人怎么看,豐沛的桃汁順著喉嚨咽下去,砸吧砸吧滋味兒,美得的眼睛都瞇了起來,馬也不騎了,叫旺兒趕了馬車過來,跳上去坐在車轅上,啃手里的大蜜桃。 等到了東宮,一顆桃子正好吃完,摸了摸肚子,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另外一個,剛想拿起來接著啃,想起太子哥,又放下了,真是失策啊,早知道當初捎一筐回來了。 轉頭跟跟旺兒道:“一會兒你去冀州府,弄一筐桃回來?!?/br> 旺兒道:“爺,不是奴才懶,桃子可最不禁放,從冀州府到京城,快馬加鞭兒一天也到不了,估摸著奴才到京城的時候,就成了一筐爛桃了?!?/br> 崔九想想是這個理兒,可看看一邊兒的桃子,鮮亮的跟剛摘下來似的,就問旺兒:“你說大郎媳婦兒這桃子怎么如此鮮亮呢?她可是坐馬車過來的,道上走了兩天。” 旺兒苦著臉道:“奴才也納悶呢。” 崔九戳了他的腦門一下:“傻不傻啊,納悶個屁,去武陵源找沈定山問問不就知道了,大郎媳婦兒摘的什么樣兒的,你比著摘,爺就不信,吃不著一口鮮桃,還不趕緊著去,爺這兩天都快饞死了。” 旺兒應一聲跑了,崔九拿著桃子直接去了東宮花園,知道太子哥一定在哪兒,隨著收獲的日子越近,太子哥也越發(fā)緊張起來,天天都得來瞧好幾遍,跟受了病似的。 進了花園就見他哥戴著一頂范陽笠,正在番薯地里貓著腰不知看什么呢?崔九走了過去:“太子哥,您這干什么呢?” 慕容湛頭都沒抬,指著地上的番薯藤道:“你看這幾顆的葉子有些卷,這一顆更嚴重,整個葉子都脫落了,你在王大郎家見過這種毛病嗎?” 崔九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沒見過,大郎家的番薯根本不用怎么管,更不會像太子哥這么精心照顧,如今,更是都交給了別人打理,只有時想吃番薯藤的時候,才去地里摘些嫩的回來做菜?!?/br> 太子嘆了口氣:“照你這么說,是因本宮照顧的太精心了不成?” 崔九撓撓頭:“這個弟弟可不知道?!焙龅南肫鹗裁疵Φ溃骸皩α?,如今大郎媳婦兒正在京城,要不把她叫來瞧瞧?!?/br> 太子道:“雖是好主意,卻怕她不自在,畢竟這里是東宮?!?/br> 崔九擺了擺手:“太子哥就放心吧,別說您這東宮,就是父皇的金殿,那丫頭也敢進,您可別把她想成那些沒見過市面的鄉(xiāng)下丫頭,她什么都懂,就連舅爺爺都說少見的聰明,可惜的是這點兒聰明勁兒不用在研究學問上,卻用在了俗事上,著實可惜?!?/br> 太子挑挑眉:“先生一向眼高,能得他老人家贊一句聰明,倒真不容易,本宮越發(fā)有些好奇了?!闭f著看了崔九一眼:“你呢,覺得她如何?” 崔九撇撇嘴:“我覺得她是天下第一的狡猾丫頭,一個悍婦,太子哥是沒見昨兒在麗春院……” 說到這兒,忙住了嘴。 太子皺了皺眉:“麗春院?那樣腌攢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崔 九嘿嘿一笑,:“昨兒驍騎營有個娶媳婦兒的,我跟著大郎去湊了回熱鬧,吃了喜酒就被拖了過去。”見太子眉頭皺的更緊了,忙道:“太子哥放心,我就是再荒 唐,也知道輕重,是怕他們帶著大郎胡鬧,才跟去的,麗春院里的粉頭一個賽著一個丑,弟弟再饑不擇食也瞧不上那樣兒的。” 太子眉頭略松:“你在驍騎營待了這些日子,別人倒是沒放在心上,對這個王大郎倒真心實意的相交,他可知你的身份?” 崔九道:“以前不知道,如今恐知道了吧。” 太子挑挑眉:“他對你可有什么不一樣?” 崔 九搖搖頭:“其他人見了我不在肆意打鬧,都是畢恭畢敬的,唯有大郎,還跟以前一個樣兒,惹惱了他,照樣打,一點兒都不留情,就他那大拳頭,挨一下,疼的鉆 心,好幾天都緩不過來,可太子哥,您說奇不奇怪,雖說身上疼,可心里卻覺異常痛快,有個人跟我說過,朋友相交最重要的是以誠相待,不管大郎知不知道我的身 份,都從沒把我當成一個皇子對待過,我感覺的出來,在他眼里,我就是崔九,跟驍騎營其他人一樣,都是他的兄弟,舅爺爺總嫌大郎蠢笨,可有時我卻覺得,大郎 其實很聰明,至少比我聰明的多,他知道怎么把握,所以,他的運氣也比所有人都好。” 太子點點頭:“或許這就是的大智若愚,北胡蠢蠢欲動,我們大齊早晚要北征,你覺著王大郎這個人可堪大用嗎?” 崔九毫不猶豫的點頭:“大郎的弓馬騎射在高手如云的驍騎營都是佼佼者,在南邊打仗的時候,深入敵營,斬殺敵將數(shù)人,可稱得上勇冠三軍,更難得,甚講義氣,相信如果在戰(zhàn)場上,無論遇上怎樣的絕境,也絕不會丟下戰(zhàn)友自己逃命?!?/br> 太子笑了起來:“你這么一說,他倒是將軍之才了,要知道,帶兵之人需有勇有謀才成,有勇無謀卻不堪大用?!?/br> 崔九撓撓頭:“大郎是不是將軍之才,弟弟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如果跟大郎這樣的人上戰(zhàn)場,會放心?!?/br> 太子略沉吟片刻笑道:“待之以誠,老九,你這個朋友,王大郎交的更值?!?/br> 崔九笑了:“朋友哪有值不值的?!闭f著把手里蜜桃在旁邊的水桶里洗了洗遞過去:“這是冀州府武陵源產(chǎn)的桃子,太子哥嘗嘗,可比得上往年的貢桃?!?/br> 慕容湛接過看了看:“只看這品相就比貢桃強了?!币Я艘豢邳c點頭:“的確鮮美,這也是王大郎媳婦兒種出來的?” 崔九點點頭:“都說那丫頭聰明了,用這股子聰明勁兒種地,自然不一般?!?/br> 慕容湛笑了:“若是天下間做學問的人都肯去種地,倒是我大齊百姓之福了,這么著,明兒你把她帶過來,只說我是東宮的管事,也免得她拘束。”崔九心說,那丫頭會拘束,怎么可能,那就是個賊大膽兒。 碧青可不知道崔九就把自己給賣了,這會兒正坐在廊下喝茶,給桃樹打了一遍藥,弄得自己渾身都是煙油子味兒,叫人抬了熱水,進屋洗澡,換了身衣裳,靠在廊子上捧著茶,一邊兒喝一邊兒晾擦的半干的頭發(fā)。 日頭大了起來,曬的院子里那叢月季都蔫頭耷拉腦的,墻頭上的大腦袋也蔫兒的不行,日頭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順著黑臉掉下來,掉到下頭的月季花上,轉眼就沒了,兩只眼珠子卻睜的老大,直勾勾盯著自己。 碧青嘆了口氣,這會兒氣消了不少,想想也知道蠻牛是讓何進幾個灌醉了拉去的,男人的想法,碧青有時理解不了,記得現(xiàn)代有個評判男人友情的方法,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只有一起經(jīng)歷過這些,才算真正的朋友。 大郎之于何進幾個只符合了前兩個,所以,何進幾個就得挖空了心眼子把大郎拖去麗春院,以后就真成了鐵打的哥們。 依碧青看,安大牛跟常六還算好,雖說也沒少嫖,到底還是顧家的,聽大郎說,按時往家里捎錢的,也沒何進那么功利。 何進卻是個相當現(xiàn)實功利的人,從他教給大郎要管自己的時候,碧青就知道,這個人很自私,想到的只有他自己,之所以娶姜山的小姨子,估摸也是怕打仗,來不及娶個自己可心的,想留個后。 上回大郎回去的時候,還說何進瞧不上姜山的小姨子,這怎么就成親了,再說,新婚之夜就跑到麗春院去嫖,妓,也真夠渣的,估摸是見崔九在,不想落空兒,在何進看來巴結上皇子,比娶多少媳婦兒都重要。 相比之下,大郎的確算老實的,真要攤上個何進那樣兒的,自己找誰哭去,這么想著,最后一點兒氣也快沒了,瞪了大郎一樣:“還不下來洗澡,渾身都餿了,打算熏死我啊?!?/br> 大郎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熱的幻聽了,白等冬月跑過來,抬著頭說:“姑娘叫姑爺下來洗澡呢。”大郎這才歡喜上來,直接從墻頭跳下來,跑過來就要拉碧青的手:“媳婦兒,你不生氣了啊?!?/br> 碧青捏著鼻子躲的老遠:“臭死了?!?/br> 大郎低頭聞了聞:“不臭啊……”見小媳婦兒一瞪眼,忙道:“我去洗洗?!闭f著就要往外走,碧青忙道:“去哪兒洗,桶在屋里呢,我叫人給你提熱水。” 大郎搖搖頭:“不用熱水,俺去外頭的井臺上洗。”不等碧青再說什么,已經(jīng)沒影兒了。 碧青叫江貴把干凈衣裳給他拿過去,自己把頭發(fā)編起來,去后頭廚房里做飯,以前家里都是江婆婆做飯,老爺子搬去冀州府,江貴幾個就湊合著吃一口,后來冬月來了,就是冬月做。 廚房的東西還算齊全,估摸是知道自己要來,rou蛋菜蔬預備了不少,冬月一見碧青要做飯,忙道:“姑娘歇著,奴婢做就好?!?/br> 碧青搖搖頭:“你給我打下手吧,今兒天熱,也不做什么復雜的,就搟面條?!?/br> 冬月:“那奴婢搟面?!闭f著利落的舀面,和面,碧青見他很是熟練,也就由著她了,在廚房找了一圈,見有發(fā)好的木耳,花菜,還有拿冰鎮(zhèn)著的蝦仁,就決定打個蝦仁鹵。 瘦rou切片,抓好,蝦仁用油煸一下,蔥花爆香,瘦rou炒的變色,放醬油,蝦仁,木耳,花菜,兌上開水燒開,放調(diào)料,勾欠,撒上一層切得細細的雞蛋皮,就成了。 鹵子打好,冬月的面也搟的差不多了,碧青發(fā)現(xiàn)冬月是挺能干的,年紀小,勁兒卻大,估計沒少干活,面條搟的硬,煮出來分外勁道,條兒切的也寬細適中。 碧青鹵子打的多,特意叫冬月多搟了幾碗面,除了大郎這個吃貨,還有貴伯跟外頭看門干雜活的兩個小子呢,再說,冬月自己的也得吃。 冬月一開始拿了兩個漂亮的細瓷碗打算裝面,碧青搖頭失笑,指了指架子上的大盆:“拿這個裝吧?!弊约耗昧藗€小碗,端著一盆切得細細的黃瓜絲走了。 碧青嫌屋里熱,就讓在廊子上放了張小桌,搬了兩個胡凳,大郎洗了涼水澡,頓時通體舒暢,一見冒尖的一盆面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聞著香味兒就是小媳婦兒的手藝,可讓他惦記壞了。 坐下剛要往嘴里扒拉,看見小媳婦兒面前擺這個空碗,自動自發(fā)的把面條拌好,先給小媳婦撥過去一碗,知道小媳婦兒喜歡吃黃瓜絲,給碧青碗里扒拉了一層,直到碧青說夠了,才把剩下的全倒在自己的盆里,西里呼嚕的吃了起來。 吃著蝦仁,覺得好吃,就停下來,開始扒拉蝦仁,扒拉出一個夾給碧青一個,嘴里說:“媳婦兒,這個好吃,你多吃?!?/br> 碧青心里一熱,蠻牛還是挺知道疼自己的,冬月把面端過來,就讓碧青遣出去給貴伯他們煮面去了,這會兒小院里就剩下她跟大郎。 見 蠻牛吃完了面,碧青站起來,大郎嚇了一跳,忙伸手拉她:“那個,媳婦兒,你還生氣啊,俺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去那種地兒,酒也少喝,不,不喝,其實昨兒俺 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哪兒,那個女的來脫俺衣裳的時候,俺才醒過來,醉的睜不開眼,可就知道那不是俺媳婦兒,味兒不對,俺一腳就踹了過去,那個女的 就沒再上前了,然后媳婦兒你就來了,俺真的什么都沒干?!?/br> 碧青好笑的看著他:“你還知道味兒不對,可見聞仔細了?!?/br> 大郎忙道:“俺沒聞,就是覺得刺鼻子,不如俺媳婦兒好聞兒,俺沒聞,真的……”越說越著急,生怕碧青不信,急的臉紅脖子粗,說著還來拉碧青的手,碧青推開他:“我給你去盛面湯?!?/br> 大郎吶吶看著她:“媳婦兒,你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