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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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因為家中債臺高筑與父親產(chǎn)生分歧而吵架,父親因為事業(yè)破產(chǎn)而頹廢,嫂子因為父親財產(chǎn)而引狼入室……這一切就像是一臺令人啼笑皆非的小丑劇。 所以重生后,她才會那樣急躁,急切地想要擁有更多的錢。 她一直都覺得,為錢這東西而和丈夫吵架,為錢這東西去做人小三,為錢這東西引外人害自己家人……是一件很愚蠢且很愚昧的事。 或許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哪怕家里最困難的那段時間,她緊衣縮食,在別的同學(xué)出去逛街買漂亮衣服,買各種好吃的零食時,她都沒有覺得難過或不開心過。 那時,她最大的煩惱就是爸媽老是吵架,家庭氛圍有些緊張,讓她回家感到壓抑,放學(xué)之后不想回家而已。 其余時候,她都是沒心沒肺開開心心,哪怕高中時學(xué)習(xí)緊張,周圍同學(xué)都覺得壓力大,她也后知后覺,沒覺得有多么的想讓人生出類似于跳樓跳水私奔叛逆等負面情緒。 在十八歲之前,她仿佛沒有經(jīng)歷過青春叛逆期,而在黃爸爸以為她最危險的青春叛逆期終于安然度過的時候,家庭的破碎使她姍姍來遲的青春叛逆期迅猛而至,叛逆的令人措手不及。 她硬是為她媽從自己老爸那里分來一半財產(chǎn),哪怕這一半財產(chǎn)是黃爸爸在黃mama極力反對之下,費勁所有心力獨自掙得的財產(chǎn);當(dāng)著她哥哥的面,狠狠扇了她嫂子幾巴掌,把她哥哥嫂子罵的狗血淋頭;她把父親和他的小三約出來,一噴毛血旺蓋到小三的臉上,拿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棒球棒將她打的頭破血流;在她父親為小三感到內(nèi)疚,還和她糾纏時,直接開車朝那小三軋了過去。 他們都以為她是失去了理智真的想軋死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沒有想殺人,只是想嚇唬嚇唬那個,不然不會用那樣蝸牛般的車速,不然那小三也不會只受一點輕傷。 可到底,把那小三和她家人嚇得夠嗆。 在小三父母報警,告她故意殺人未遂,她被抓到拘留所拘留,將要被學(xué)校開除,黃爸爸極力來保她,讓她在法庭上說自己是錯把油門當(dāng)剎車,她卻咬死了說自己是想殺人,告訴父親:“你記住,是你害的你女兒幸福的家庭破裂,是你毀了你的女兒!”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報復(fù)心理會那么強。 那時候她是真的打算用同歸于盡來報復(fù)她的父親,那一刻黃爸爸臉上的痛苦和悔恨并沒有讓她感到痛快,只有心痛,無休無止的心痛。 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她如愿以償?shù)膫烁赣H,可自己一樣痛徹心扉。 那小三終究是離開了,因為她怕她,她怕了黃爸爸這個喪心病狂的女兒;黃爸爸也終究沒有再婚,后來和黃mama兩人仍有往來;黃蓁蓁被拘留了十五日之后,也被放了出來,因為她遇到了魏東青。 那時候是她兩輩子以來最黑暗、最絕望的時間,像個被全世界遺棄的遍體鱗傷的獨自在黑暗角落舔舐傷口的小流浪狗,即使如此,她眼底依然燃燒著倔強的火苗,朝周圍一切可能傷害她的人齜牙。 后來她問他,那時候干嘛幫她,他到底喜歡上她什么:“是不是我華麗的美貌?” 魏東青當(dāng)時認(rèn)真想了之后,說:“大概是眼神吧,你當(dāng)時的眼神讓我覺得,如果不對你伸出手,這只兇猛的小狼狗可能就要徹底湮滅了?!?/br> 神說要有光,世界便有了光。 此后她不再報復(fù)父親,也不再關(guān)心哥哥的婚姻是否幸福,完全與他們形同路人。 就像一場暴風(fēng)雨之后歸于寧靜,此后她安安靜靜的讀書,安安靜靜的戀愛,乖巧的像之前那個性烈如火的她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或許正是因為見過她烈性的不惜與人玉石俱焚般的性子,魏東青和她在一起時從未觸碰過她的底線,在底線之上,她其實是非常好的戀人,基本上能給你全然的信任和最大的自由,天真而嬌憨,即使是任性、驕縱、有點小脾氣,也會讓他覺得可愛,可一旦觸碰到她底線,基本上就沒有原諒的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才會讓魏東青和別的女人訂婚時,她周圍的朋友全都知道,唯獨將她一個人瞞的嚴(yán)嚴(yán)實實,半點風(fēng)聲不漏。 至于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隨著她的重生,已經(jīng)不會有人知道了,就連今生的魏東青自己也不會知道答案,因為今生,她就沒打算還與他有什么交集。 “不過這個機會放棄挺可惜的?!彼齻?cè)過身下巴擱在他白凈精瘦的胸膛上,“或許可以將這個想法告訴午時,如果他愿意嘗試的話?!彼浇怯鋹偟負P起,朝他眨了下眼睛:“反正他高考結(jié)束,在大學(xué)里有的是時間。至于能不能成……嘛,誰知道呢?” 最主要的是,她總覺得他似乎迫切的想要成長,迫切的強迫自己強大起來。 對于午時有沒有資金做這件事,只要項目夠好,總能找到人投資,這些,就看午時自己的了。 確定好了未來的發(fā)展方向,黃蓁蓁感到未來一片明朗,心頭也十分輕松。 兩人打電話問了陸擎輔導(dǎo)班的事,陸擎并沒有在外面上輔導(dǎo)班,而是請了家教在家一對一教學(xué)。 “你們?nèi)绻敢鈦淼脑?,可以來我家一起學(xué)?!?/br> 陸擎又介紹了一下他的輔導(dǎo)老師,居然是清華大學(xué)的高材生,專門做教育輔導(dǎo)這一塊。 兩人沒有立即決定,而是問他方不方便去他家看一下。 陸擎自然歡迎。 他家離這里不遠,打車過去只要十多分鐘,騎自行車二十幾分鐘就能到,讓黃蓁蓁和黃敏行比較沒想到的是,陸擎家所在的小區(qū)外面看著十分普通,里面卻別有洞天,另外安保非常嚴(yán)格。 ☆、第154章 陸擎是到小區(qū)門口接的兩人。 省城原本就以綠化面積大而出名,作為一個全國知名的旅游城市,基本上是全城綠化。 小區(qū)內(nèi)綠樹成蔭,高大的樹木將水泥路投下清涼的陰影,兩邊的花壇里錯落有致地栽種著許多植物,繁茂的野玫瑰攀藤在花壇內(nèi)高大茂盛的樹上,美的仿佛油畫中的景色。 陸擎家的房子外表看上去非常樸素,獨棟的別墅已經(jīng)有些年月了,側(cè)面的墻壁上爬滿了綠色的楓藤,院子里外面的鋼筋墻上爬滿了怒放的野玫瑰花。 “哇,陸擎,你家可真漂亮。”還沒有看到里面呢,光是這棟外表陳舊的別墅外面,就已經(jīng)美的讓人流連忘返。 黃蓁蓁是大俗人,也是個典型的‘花癡’,所謂‘花癡’,就是看到美麗的花就走不動路,尤其是這樣大片盛開的,她簡直將眼睛黏在那些花上扯不下來。 房子里面倒沒有太特別,也就是比普通人家的裝修更精致典雅一些。 陸爸爸陸mama都不在家,家里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在,見到黃蓁蓁和黃敏行,非常客氣地朝兩人笑了笑,也不說話。 陸擎問:“你們喝點什么?” 頭一次到同學(xué)家里做客,也不知道同學(xué)家有什么,黃蓁蓁十分客氣地說:“水,謝謝?!?/br> 黃敏行也道:“和她一樣?!?/br> “我記得你喜歡喝芒果汁?!标懬鏈\笑著對那阿姨說,“兩杯芒果汁。” “書帶來了嗎?” 黃蓁蓁笑著拍了拍黃敏行身上的背包:“書包里呢,過來學(xué)習(xí)哪能不帶書?!?/br> 陸擎唇角微揚,“用我的也行,聽敏行說你準(zhǔn)備讀文科?” “不是準(zhǔn)備,是已經(jīng)申請了?!秉S蓁蓁在樓梯口換著阿姨早已準(zhǔn)備好的棉質(zhì)拖鞋,眉眼彎彎地摸著他家的純木質(zhì)樓梯扶手,許是年代久遠,又被太多人摸過,樓梯扶手已經(jīng)光滑的沒有一絲毛糙,木質(zhì)樓梯的邊角還跑出了一些木料,踩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她轉(zhuǎn)頭,“你呢?” 陸擎貓眼石一眼漆黑的眼睛微微一眨,唇角極淺地揚起,“我和你一樣,也讀文科?!?/br> “為什么?你理科成績不是挺好?”黃蓁蓁詫異地問。 “你理科成績一樣很好,不也報了文科?” “好吧?!彼篃o言以對。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上了樓,自樓梯往上,全部都是實木的地板,其中一塊大概是小孩子調(diào)皮,被掰出一塊三四寸的豁口,也沒有修理。 陸擎的房間朝南,三個人進了房,里面沒有人,床邊的地毯上靠著一把電吉他。 前世今生都是跑掉大王一點音樂天賦都沒有的黃蓁蓁,好奇地走了過去,轉(zhuǎn)頭看著陸擎:“認(rèn)識你三年了吧?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藏的夠深啊。” 陸擎有點不好意思,謙虛地說:“一點業(yè)余愛好?!?/br> 黃蓁蓁盤腿坐在他床邊的地毯上,仰頭:“能點歌嗎?” 陸擎又是含蓄一笑,“會的不多?!?/br> 黃蓁蓁忽然道:“咦?我好像還沒有聽敏行唱過歌,晚上沒事我們?nèi)tv怎么樣?把張續(xù)也叫上?!?/br> 陸擎是個喜歡唱歌的,但每次去黃蓁蓁和黃敏行房子里玩,基本上除了三國殺就是雙扣,要么就是摜蛋,不禁對這個提議感到心動。 他目光征求性地投到黃敏行身上:“敏行呢?” 黃敏行唇角微抿著揚起:“隨你。” “敏行晚上要唱歌嗎?”黃蓁蓁興致勃勃地問。 她是個跑掉大王,但前世ktv風(fēng)靡,基本上和朋友出去聚會就逃不開ktv,是以她也就著她的嗓音特色,練了幾首歌,每回去唱歌都唱這幾首。 她前世閨蜜傅伊唱歌超級好聽,尤其愛唱王菲的歌,和黃蓁蓁合唱了幾次后崩潰了,神色哀怨:“我原本不跑調(diào)的人,被你一帶就跑調(diào)了?!?/br> 黃蓁蓁嘻嘻地笑:“哈哈,怪我咯?!?/br> 陸擎同樣盤腿坐在地毯上,抱著吉他用撥片撥動著琴弦,問坐在他對面的黃敏行和黃蓁蓁:“想聽什么?” 她撥動了一下琴弦:“《加州旅館》會唱么?” 陸擎苦笑,“這個還真有點難?!?/br> “那你會彈什么,自己彈吧,你唱什么,我們聽什么?!秉S蓁蓁看著便是滿滿一盒子的cd,白嫩的手指快速地翻動,從中間抽了一張出來,是許巍的專輯。 她隨意地指著上面一首歌:“這個會嗎?” 男生初學(xué)吉他,比較喜歡彈唱許巍的歌,陸擎也不例外,他笑著用撥片將琴弦掃了一下,嗓音低低的,如同山澗中泉水叮咚的回響: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陸擎和黃敏行是完全不同風(fēng)格的少年,他膚色微黑,五官立體,濃眉大眼眉眼深邃,上下睫毛纖長濃密且卷翹,襯得他那一雙大眼烏黑的跟黑曜石一般,鼻梁高挺,雙唇厚薄適中,看著有些像中印混血。 和現(xiàn)下流行的f4發(fā)型不同,他有些像早期四大天王的發(fā)型,頭發(fā)清爽干凈。 他平時在班里比較沉默,不大愛搭理人,可能是那雙貓一樣的眼睛,讓看著像個憂郁小王子,總像個旁觀者一樣本份地做著自己的事,很少主動參與到集體中。 當(dāng)然,熟悉了陸擎的黃蓁蓁和黃敏行都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憂郁,脾氣很好,平時很少拒絕別人,卻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班里唯一算得上要好的,也就黃蓁蓁和黃敏行兩人,這還是黃蓁蓁性格開朗主動找上他的緣故,一般她要組織什么活動,一起出去吃飯聚會打牌看電影也好,他也不會拒絕。 此時他抱著吉他專注地自彈自唱這首許巍的《曾經(jīng)的你》,就像是忽然點亮了什么技能使得,耀眼的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來 讓我們干了這杯酒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世間的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