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太好了!”她真的找到工作了?她真的能脫離夜家了? 彼時夜深深心里是無比歡喜的,她想到她有了一份工作,沒有人知道她曾經(jīng)坐過牢,也沒有人在乎她有沒有學歷,她能夠依靠著這一份工作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下去了,仿佛看到了她人生透進來了一抹光亮,那一抹光亮可以照亮她一輩子! “…?!笨扇f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是這樣的險惡,這個面目看起來極其和善的大媽竟然是人販子,她所說的生意,實際上販賣人口的聲音,而她跟著她,就是被賣的下場! “大媽,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到了,到了,就快要到了,別急!” 他們走了很久,和大媽說的半個多小時,遠遠不止,而且一路過來也沒有什么人,夜深深心里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她想她身上什么也沒有,剛剛又和這個大媽說過了,他們家里沒有人了,總不至于劫她的財吧!再說色,她這么一副干癟癟的身材有誰會稀罕!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世界是人與人的區(qū)別,不僅僅只是黃種人,黑種人,白種人的區(qū)別,還有人上人,中等人,下等人,乃至下下等人的區(qū)別。 在這個國度,有像夜琰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他們穿衣是世界頂級品牌,并且還是限量版的,出門開的是各種豪車,身邊人人擁護,有一般家庭的,他們不愁吃喝,但是也沒有很多的的錢能夠消耗,能夠做人上人!還有下等人,這里不是貶義詞,只是這個世界是如此劃分,便使人有了這樣的概念,買不起房子,沒有學識,沒有美好的家庭,這樣的就被圈在下等人的圈子里,然后是下下等人,這是怎么樣的呢?是那種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的,當初戰(zhàn)爭年代逃亡進那樣的地方,或者是從很老的時候就生活在那種地方從來沒有出來過的人,他們住的是竹子石頭做的房子,稍微好一些的可能就是木頭做的房子,他們不認識字,沒有什么讀書的概念,他們每日里只知道做死工,種莊稼,他們那地方?jīng)]有電,沒有電視機,更別說手機電腦了,不是說沒有錢,其實是很有錢的,不過不是紙幣,而是黃金,只是因為環(huán)境的原因,他們接受信息閉塞,有黃金都沒有用處,那樣的地方,也多半只有男丁,沒有女人,無法傳宗接代,做人販子這一行生意的人呢,就找到這么些地方,就把女人賣到那地方去,給他們配成對,讓他們能傳宗接代! 所以夜深深,錢財,姿色什么都沒有,沒有關(guān)系,只要她是個女人,能生養(yǎng)就好了,所以這個大媽將她帶到人販子住的地方,將她給賣給了離京都這邊很遠很遠的一個偏遠的山區(qū)里的傻大個! 夜深深記得,她曾被人如同貨物般的估價,并曾被那個傻大個打量過,他的口水流在她的身上生臭! …… “夜琰,夜琰,你在哪里!”腳上被踢的地方很痛,但是身上的傷遠沒有心上來的重!她就要被人賣走了,她很怕!這漆黑的地方,她感覺她已經(jīng)待了很久很久了,可是還沒有人來救她,沒有人到這里來找她,是不是夜琰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還是說他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卻沒有想過要來找她?她想過要逃走,可是這個地方,沒有一點兒縫隙,只有那一扇門,那一扇鐵門,她跑過去拍打過,沒有人搭理她,就好像這個世界,空蕩蕩的,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她像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找不到一點兒的出路! …。 “喂,說話???”趕走了施落之后,擺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顧白伸出沒有輸液的那一只手去抓手機,上面閃爍著的名字是“琰!” “顧白!”那邊透過來的聲音很啞! “有什么事?”顧白的心情現(xiàn)在是不好的極點,但是他有分寸,發(fā)火要找對象,至于剛剛對施落,那是實在控制不?。?/br> “深深不見了!” “恩?” “幫我找找她!”他們是兄弟,大家一塊兒的,情誼都是很深的,但是他們之間的從來沒有誰開口求過誰什么事,哪怕是有,這么些年來,也屈指可數(shù),他們自個一個個的本身能力就已經(jīng)超群,幾乎是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的,顧白沒有想到夜琰開口要他幫忙竟然是讓他幫忙找女人,他自己這邊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了,哪里還有什么時間去管他,但同是天涯淪落人,他也已經(jīng)是開口,那么于情于理也要幫他找! “等著消息!” “好!” “來消息我就通知你,沒其他什么事情我先掛了!” “好,但是,白兒,盡快一些!”顧白的為人,夜琰清楚,若是做不到的,不行的,那么就不會答應(yīng)的,只要答應(yīng)了,那么一定就會為他去查的,就算那個人是個死人了,也都會為他給查到的,只是因為事關(guān)了夜深深,夜琰已經(jīng)理智全無,在顧白答應(yīng)之后,還是忍不住提醒他,讓他放在心上! “恩,你放心!” “謝了,白兒!” 掛上電話,夜琰整個人癱在座椅里,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在家里的,怎么就能不見了呢?他出門到回來總歸也不過就那么一個小時不到,她怎么就能不見了呢? 從夜深深不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很久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了,可是卻杳無音訊,京都都要叫他翻了個個了,還是沒有她的蹤影,到底能到哪里去呢?她身上什么也沒有,甚至連證件都沒有,她能到哪里去呢? 沒有人能從夜家抓人出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從夜家出去是她自己跑出去的,那么之后呢?她自己躲起來,這不可能,就算是躲也不可能能在他的眼下躲這么長的時間,那么只剩下兩種可能,被人抓走了,或者是死了! 后者,斷然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一定不會有想要死的心的,她怎么可能會去尋死呢,才那么一點兒大的人,才剛剛從牢里出來,她一定是不會想要死的! 心里給自己無數(shù)的確定,卻在記起她那張哭著的小臉,喊著“夜琰我恨你”的話之后,蕩然無存! 夜深深,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琰沒有準許你死,你就一定不能夠死,否則就算是到了閻王殿,我也一定會把你給抓回來,我一定不會放你離開的,夜深深! 外面霓虹閃爍,人群涌動,可那一張張臉,沒有一張是她的臉!為什么,為什么那一天不留在她身邊看著她呢,她那么的哭著,那樣的不正常,他為什么就走!夜琰記起那一天的所有,悔不當初!手狠狠的捶打在方向盤上,舊傷還沒有痊愈,又這樣的作踐,結(jié)果,自然不會好,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流露出來,一滴一滴的從手掉到方向盤上,又砸到身上,白色的針織衫一點一點的染上血紅。 “夜少,來喝一杯!” “給我滾!” “不是,琰,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找你出來可是為了開心來的,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那個女人那兒栽了什么跟頭?。 ?/br> “管好你自己就行!”夜琰橫了旁邊的人一眼,起身,拿了一邊的外套,走了出去! “哎,琰,今天是怎么搞的?”一個正鬧騰著的男人,看著夜琰走了出去,連忙坐到宮澈身邊問宮澈! “你問我,我哪里知道?” “是為了女人?” “我估摸著是!”宮澈摸了摸下巴“不是為了女人,他能有這么一副樣子,還有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又不是沒有看見,他敞開的那脖子上,那胸前的那些個抓痕,若不是女人的杰作,難道是男人的杰作!” “說不定呢!” “說不定你的頭!”聽到身邊男人來了這么一句話,宮澈對著他的頭就砸過去一下“這種話可別亂說!” 他們這一群人,是玩的很瘋的,但是沒有一個男人去玩男人的,那樣的戲碼太重了,就算只是玩玩也不行,家里會扒了他們的皮的,不能傳出去一點兒的信! “哎!哎!哎!我知道,不會亂說的!”受了宮澈一個暴栗的男人連忙的點了點! “哎,女人吶,都是禍水?。 鳖櫚啄菑P為了童顏栽下去了,現(xiàn)在夜琰這人又為了女人栽了,女人可真當?shù)纳系溗窃~來! “夜琰,我會恨你的,我真的恨你!”從包廂里出來,夜琰沒有把外套穿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風一吹過來,酒醒了一大半,醒了酒,那一張小巧的臉兒就露出在他的面前,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夜深深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么樣的毒呢,讓他現(xiàn)在對她就更上癮了似得,方才在包廂里面,其他的女人一湊過來,他就會想到夜深深身上的那一股子清新的香味,對身邊的女人控制不住的就厭惡了起來!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然敢說她恨他,還一再的重復(fù),提醒他!對上她那一雙含著熱淚的眼,他竟然狼狽的從她身上推開,到酒吧買醉! “哼!”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夜琰抬手往一邊的墻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一拳下去,卻什么心思也沒有收回,心里叫囂著想要見那個女人,是那么那么的想要見那個女人! “…。”轉(zhuǎn)身搖搖晃晃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報上夜家的地址,回去!一路上,司機已經(jīng)是開的飛快了,他還是覺得慢,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飛回去! 總算熬到家里了! “夜深深!”還沒有進門,在別墅的外面,夜琰就叫喚起來! “少爺,您怎么了?”守門的人看到這樣子的夜琰,嚇了一大跳,馬上開了門,迎上來,又讓其他的人去通知管家! “夜深深!夜深深!”夜琰沒搭理旁邊人伸過來的手,只是口中不停的喊著夜深深的名字,腳下步子朝著里面走! “你這是怎么回事?”原守門的人只想喊管家出來的,可夜琰的動靜鬧的太大了,直接就驚動了夜老爺子,夜琰才跨進大廳,夜老爺子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夜深深,你給本少爺滾下來!”是醉了,還是借著一股子的醉意耍流氓,說心事呢?夜琰沒有搭理夜老爺子,只自顧的喊著夜深深的名字,抬腳往樓上走! “夜琰,你給老子發(fā)什么瘋!”對于夜老爺子來說,夜琰是讓他很滿意的存在,從小就懂事,省心,在商場上也極其的有能力,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也能獨霸一方,成為龍頭老大,這是讓他欣慰自豪的事情,唯一對他有點兒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在他的脾氣上,這人吧,脾氣執(zhí)拗的很,讓他心煩,而且還傷害了深深,可是他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一回來就叫喚著夜深深的名字,發(fā)什么的神經(jīng)! “把夜深深給我叫出來!” “去,把小姐喊下來!”見夜琰這么一副見不到夜深深就不罷休的樣子,夜老爺子總算是妥協(xié)了,讓管家上樓去把夜深深喊下來! “是!”管家領(lǐng)命下去! “老爺,不好了,沒有看到小姐在房里!” “怎么回事?” “她在我房里,去我房里給我把她叫下來!” 夜老爺子聽到管家的匯報嚇了一大跳,夜深深從牢里出來之后,性情有了很大的改變,那樣雖然是他希望看到的樣子,因為少了驕縱,可實在是變得太過厲害了,這就讓夜老爺子有點怕了,現(xiàn)在聽到她不見了的消息,心里著急,生怕她出點什么事情,不過聽到夜琰的那一句她在他的房里,心放下去不少! 自然,也不是完全的放下去的! “她為什么在你的房間!”夜老爺子回頭對著夜琰,質(zhì)問他! “我的女人不在我的房間,能在誰的房間,顧明朗的房間,老頭子,我告訴你休想,她是我的女人,只能在我的房里!” “你,你這是承認了她是你的女人了?”夜琰彼時說話沒有一點兒的禮貌,按理說夜老爺子是要發(fā)火的,只不過聽到夜琰說這句戶啊,他就沒有發(fā)火了,而是更加的關(guān)心夜琰說的話,他口中說的夜深深是他的女人,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最討厭深深了嗎?現(xiàn)在怎么主動的說深深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我的女人是誰的女人,夜深深就是我夜琰的女人!” “好,好,好!”夜琰是什么樣子,沒有人能比夜老爺子自己清楚了!他想要的東西,強烈想要的,他就會說出來,并且一定要占有,若是不想要的,就算是強迫,也不能強迫到他,剛剛他說,夜深深是他的人,那語氣是絕對的占有,也就是說他想要夜深深,那多好,這一直都是夜老爺子心里的一根刺啊,深深那么的被他給傷害了,由他來補償是最好的,之前想把深深嫁給顧家二子,也是補償?shù)姆绞剑俣嗥渌难a償都沒放在眼前來的要好,夜琰娶了她要好,只是之前怕夜琰再次傷害他,夜老爺子將一切都給壓下了,雖然他看的出來深深那孩子對夜琰除了恨之外還是有愛的,他也不戳破,不能再因為他的決定,讓那孩子受傷了,一切都順其自然,想不打這臭小子,現(xiàn)在居然自己開竅了,他心里是很高興的! “你說深深是你的女人,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深深做了什么事情!” “她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了,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廢話!” “那你想過要娶她嗎!” “這事情你安排下去!” “好,好!”到這里,夜老爺子的心全部的都放下來了! 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要怎么張羅夜深深和夜琰的婚事了,一定是要大辦的他們夜家的獨苗兒的喜事一定要大辦的,邀請各大名流,讓他們看著! 夜老爺子心里想著事情,卻管家從樓上下來,將他所有的想法全部的都打破了! “少爺,小姐沒有在您的房間里!” “什么!”夜琰的酒一下醒了!他走到管家面前,一字一句“她沒有在我的房間里?” “是的!” …。 就是這般,他弄丟了她,弄丟了她! “維斯!”掛了夜琰的電話之后,顧白給維斯去了一個電話! “少爺?” “去查一下夜家夜深深小姐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是的,少爺!”自家少爺要查夜家的人?這是怎么回事?不過顧白落下命令來,他只管尊成就是了,沒有任何的疑問,維斯應(yīng)下話來! “恩,動用最大的人力物力去查,我要盡快的知道結(jié)果,最好明天,最遲三天!” “咚咚!” 顧白話還沒有說完,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他心尖兒一抖,想是不是童顏那女人“就這樣!”給維斯留下一句話,顧白掛下電話,慢條斯理的將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才對外面喊“進來!” “怎么是你?”還慢條斯理的放手機呢,那門一推開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追了過去了,可哪里想到那門口站的人兒根本就不是她! “顧白哥哥!” “有什么事情!”臉上的笑意自動的收斂,眼里的柔光也不復(fù)存在! “顧白哥哥,我能進來嗎?我給你做了飯!” “進來吧!”施落對于他的感情,顧白是清楚的,不過他只覺得是小女孩兒對大哥哥的依賴,自以為的喜歡,卻沒有想到過去兩年這個小丫頭片子對他還有情感,這讓他感覺震驚,也覺得有必要對這個小女孩兒說點什么,畢竟是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再怎么樣也不能耽誤了這個小女孩兒不是! “顧白哥哥,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就給你燉了冬瓜湯,你嘗嘗!”小女孩兒像是獻寶一樣的舉了舉手中的保溫瓶,又手腳麻利的將蓋子掀開,盛好湯端著要給他! “從哪兒學的這一門手藝?” “在國外的時候,想要吃家里的飯菜,就自己學著做了,顧白哥哥你嘗一嘗好不好喝!” “恩!”顧白的心是冷的,能捂熱他的人只有童顏一個,不過彼時面對小女孩兒笑著的面,他倒是說不出話來,也或許看到她,有想起來自己那幾年在國外的事情吧,所以呢,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將她手中的碗端過來,抿了一小口的湯,不是很好喝,可她,這么一個大小姐,能自己洗手作羹湯,作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算很不錯的了! “怎么樣,好不好喝?” “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