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強婚之搶得萌妻歸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那你就先給我去相親!等相親了,沒有相中什么,再考慮你們之間的事情?!?/br>
    ------題外話------

    八千奉上,差兩千一萬,明日補齊!昨天剛回湖南,元氣大傷,思緒也有點的堵哈,寫了八千,也算字數(shù)多了!

    明天盡量早一點的更新哈!

    ☆、38,童養(yǎng)媳出獄【1w3精彩,加補償】

    “哥…”顧明朗還要爭取。

    “明朗,你去相親吧!”一道柔柔聲音插進來,是童顏,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都可能投贊成票,但除她之外,她可是當局者,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誰也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

    “顏顏…”明朗的瞳孔在一瞬間的張大。

    “明朗,你哥哥說的對,你應(yīng)該去相親,多見一些人,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最適合你的。”顧白的話是想要童顏離開顧明朗,也是必然的,但是目前,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而這會兒,顧白說出來的相親兩個字觸動了童顏的心,太過突然的離開他,他定然會猜想很多,也定然不會輕易的答應(yīng),會難過,如若有人,有人愛上了他,如若那人很好,說不定的就能代替了她,她的明朗還能很幸福很幸福,那么多好。

    “顏顏,你是什么意思?”從來沒有見過顧明朗這樣的表情,從來對著她都是帶著暖暖笑意的臉,一片的冰冷,這樣類似的表情,只有在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且很重的時候才會有,而彼時他臉上的表情更重,讓童顏不由的瑟縮了下身子。

    可這是個好的機會,還有顧白投射在她身上的眼神更重,壓的她不能不繼續(xù)說“明朗,我想,我想你去相親?!?/br>
    “但是,明朗,我并不是要把你推給別人,我只是想得到大家的認可,讓在場所有的長輩都覺得我是配的上你的人,只是去見見那些人而已,還是說你對我感情并不自信?你不愛我…?!逼鋵嵕褪峭崎_他,其實就是要讓他去到別人的身邊,多疼,很疼,將心愛的人推離自己身邊的感覺,說話,呼吸都要緩緩,慢慢的,這樣才能夠不那么疼痛。

    “好…?!背聊?,沉默了良久,顧明朗才回了一句好“如果你這是你想要我做的,證明我對你感情,那么我愿意?!辈淮饝?yīng)能如何,童顏說出那一席的話,尤其最后一句徹底的堵死他的所有不愿意,而竟然是她想要的,那么,無論怎么樣,他也答應(yīng),哪怕是兩人之間的感情被否定,要證明,他也都答應(yīng)她。

    “恩”童顏點點頭笑了,只是那笑容苦澀的像是吃了一斤的黃蓮。

    “爺爺,為明朗安排相親的人選吧!”童顏臉上的表情雖然顧白很不喜歡,可是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至于童顏,一定是他的人,誰也搶不走,那么不管她現(xiàn)在為了誰,有著怎么樣的情緒,總歸的,他都要將其連根的拔起來,這樣就好了。

    “…。”事情的變化太快,幾乎是小輩們自己折騰,顧老爺子覺得自己完全是被忽略的,一下的冷下臉來“你們就是這么樣的來的么?一個個的,還把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里…”

    “爺爺,若是我們不將你放在眼里,那么明朗結(jié)婚的事情,我直接的都不會的經(jīng)過你的安排了!”

    “臭小子!”顧老爺子看著就要拍桌子了,緩了緩道“行,這事這么安排可以,但是你也要給我去相親去!”這事情可是顧老爺子想了好久的!

    “老頭子,你不要太過分!”

    “那行,明朗也不要談什么相親了,童顏這女孩兒,我瞧著挺好的,配著明朗就行,把日子定下,年后就成婚了!”老爺子這話說的有深意,顧二娶童顏關(guān)顧大什么事情?像是拿著顧二威脅顧大似得?那也不應(yīng)該是拿著不給顧二下話結(jié)婚來威脅么?怎么變成了給結(jié)婚威脅了?這事情有點蹊蹺,但是誰腦子一時半會兒都沒轉(zhuǎn)不過彎來…也是,誰會想到顧白竟然垂涎自己弟弟的女人?

    “…。”顧白抿著唇與老爺子對視。

    “跟我來…”終究老爺子沒有再逼著他,但是站起身子喊著他進屋子。

    “…?!鳖櫚淄崎_椅子跟著老爺子往里面走。

    “這些是什么?”才跟著老爺子走進書房,一疊東西對著他甩過來,照片,鋒利的一角劃過顧白的臉,落下一條血痕。

    “什么?”偏過的頭扭回來,顧白目光落在地上,一張一張的照片都是關(guān)于他的還有童顏的,在燕城的,還有昨夜…他壓住她在車子弄的那回的。倒是角度不錯,拍到他流著汗的側(cè)臉,還有她緋紅的臉龐,和在做時候看到的不一樣的感覺,但同樣的都是誘惑著他的,嘴角掛起邪肆的笑容“老頭子,你自個孫子,你也要調(diào)查?”

    “你瞧瞧你做的這些混賬事情。”顧老爺子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啪啪的響,那狠絕的力道,顧白毫不懷疑他是當著那桌子是他在拍著呢!

    “什么混賬事…。”

    “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

    “那女的,是不是童顏?”

    “是她!”

    “顧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弟弟和哥哥,共一個女人,若是被人知道了,我們顧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鳖櫚谆貋?,為的就是顧明朗和童顏的婚事,起先和他談起來,就是擺了立場讓他同意,甚至還拉來了宮老,和段老一道的勸說他,那架勢就是要逼著他同意了,可昨晚那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他那態(tài)度,一下的就轉(zhuǎn)變了,自己的孫子,性子什么的都像極了自己,他又怎么沒有摸出來一點兒的端倪?當即的,晚上就讓人查了,今早來了這些照片,直氣的他抖了身子,也就是在飯桌上,他松了口,答應(yīng)了讓顧明朗和童顏結(jié)婚。

    “感情你這是掐了我的死xue了!”

    “去相親!”自然顧白的反應(yīng)也是顧老爺子知道的,他不會輕易的答應(yīng)顧明朗和童顏的婚禮,是以,一開始,顧老爺子打的算盤就是退一步讓顧白去相親,讓顧明朗去相親,誰也不能跟童顏有點兒瓜葛!

    “好,我去…。”顧白點點頭,臉上笑容依舊邪肆,應(yīng)下這句話,他就邁著步子朝外面走,絲毫的沒有被自己爺爺算計到的懊惱,他要的不過是童顏和顧明朗沒有瓜葛,他的相親,呵,不就是相親么…。他去!至于結(jié)果是不是老頭子要的!那…等著就知道了。

    ……。

    “聽說你明天要出獄了?”半夢半醒間,夜深深似乎聽到有誰在她耳邊說話,那話語里的意思,她聽不出來,但話,她聽的清夜分明。

    “兩千五百五十五個日夜,整整七年,她終于要熬到頭,要出獄了!”沒什么表情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一抹解脫的笑容,只是還不過一秒那笑容就僵住。頭發(fā)被人狠狠的扯住,她被迫仰頭,跟著那只扯住她頭發(fā)的手旋轉(zhuǎn),下半身跟著要動,卻是被人粗暴的按住,整個身體扭轉(zhuǎn)成麻花似的掛在床上。

    “啪!”巴掌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響亮。臉被打偏過去,嘴里絲絲腥甜,不過七年都是這么過來的,最后一晚了,熬過去就好,想著,夜深深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任由她們踢打。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要出獄了,那么送你一個禮物吧!”女人聲音陰涼的讓人忍不住全身發(fā)顫,夜深深下意識的縮著身子,卻被人殘忍的按住四肢,讓她呈大字型的躺在鐵床上。

    “記得你剛進來的時候才十六歲吧?”女人的手順著她露出來的手腕往上爬,冰冷粗糙的如同滑行的蛇。

    “唔,唔!”一種強烈不祥感籠罩了夜深深,她想嘶吼,聲音卻被堵在了吼里。

    “十六歲,小女孩兒吧?”

    “現(xiàn)在二十三歲了也該成女人了吧,這兒雖然沒有男人,不過看著這么多年的姐妹情誼,jiejie們會給你一些禮物的!”不止一個女人,夜深深知道,這個囚室里連同她一共關(guān)著十個人,有十年有期,十五年有期…甚至無期徒刑的,而她是這十個人里被判最短的,哪怕這七年已將她的青春耗盡,在別人眼里她是夠幸運的,所以在這個囚室里,只有她會挨打,會變成這些人施,暴的對象。而在她出獄前的這一夜注定是她們的狂歡,她的噩夢!

    “刺啦!”單薄的衣物被撕開!

    “唔,唔!”這一秒,夜深深已經(jīng)是很明白她們這些人要干些什么了,她拼命的扭動身子,想要逃開這一場羞辱。只是憑著她一個人單薄的力量又怎么能和這些女人相抗衡?

    “嗯!”噩夢降臨,夜深深因那突如其來的痛,身子一抖,臉上表情近乎扭曲,眼里眼珠突出。

    “開心嗎?你倒是喊兩聲啊!”被按住的手腕同時貼上了冰涼,“撲哧”一聲,是皮rou被切割的聲音!痛,比這七年來受的任何一次傷都要痛,四肢被捆綁,無力掙扎,手臂上的濕滑,鼻腔里濃重的血腥味,她像是被拉入了無邊地獄,絕望爬過她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

    ……同一時間,京都城里最紙醉金迷的夜場,男人邪肆浪蕩過后,離開。

    “大少!”外頭,昭顯不凡身份的悍馬早已等候良久,連著無所不能特助。

    “你怎么在這?”不過似乎夜琰對于無所不能的特助這會兒出現(xiàn)在這有些的驚訝!

    “大少,小姐明天出獄!老爺讓你去邵市接,同時的老爺還吩咐,讓你帶著小姐回來去與顧家二少去相親!”

    “哧……”是火苗竄起來的聲音,黑暗中的火焰照亮了男人的五官,沒什么表情的臉,還是俊美的不可思議。

    宋飛想他家少爺真天生是個禍害,哪怕是他這么個男人見了他這五官也是有點把持不住啊。

    “夜深深出獄?相親?”煙燃起來,夜琰左手把著煙,放進嘴里狠狠吸了一口才出聲。

    “是…是…?!币圭鼪]有什么起伏的聲音拉回宋飛的思緒,他低著頭有些慌亂的回答。

    關(guān)于自家小姐和自家老板的事情,這一段老事說來太長,只是他們這些做人下手的不能妄自評論,不過老爺讓他帶話,怎么著的,他也要將話帶到。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顧家要?”

    “小姐坐牢的事情,顧家并不知道?!碑敵跏虑殡m然鬧的很大,夜琰執(zhí)意讓她坐牢,夜老爺子保不住,但畢竟是夜家的人,還被老爺子指定先收養(yǎng)做孫女,待成年配給孫子,做媳婦,名譽極其重要,是以夜深深坐牢的事情,夜老爺壓了下來,對外稱是出國留學(xué)。

    “我倒是忘了?!币圭S口說了一句,并沒等人再說話,已經(jīng)碾熄了煙徑直繞到駕駛座將司機給趕下車,自個坐上了駕駛座,發(fā)動引擎,轟的一聲,悍馬就開了出去。

    夜深深!呵,若不是宋飛提起來,他都要忘記她了,他親愛的meimei,也是他的童養(yǎng)媳!可怎么老爺子不說著要嫁給他了?想清楚了?要將她給嫁到顧家?禍害了顧家那小子!

    “喂?。琰,今日怎么舍得給我打個電話了?”電話響起,顧白接起來。

    “聽說你們家老二要相親!”

    “恩,怎么?”

    “沒什么,我家老頭子,說讓我?guī)е襪eimei來見見你們家老二?!?/br>
    “我知道…?!币股钌畋久兄苌钌?,是周家后代,和顧明朗是一輩的小時候玩的比較的好,顧明朗對她很好,以前本來是要湊成對的,后來周家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只剩下周深深一個,當時京都幾大家,各家關(guān)系都好,但好中有好,比如顧家與宮家,段家,傅家,夜家要交好,而夜家又與周家極其交好,據(jù)說得追溯到爺爺奶奶輩的一些情感糾紛,周家一夕之間家破人亡,夜家將周深深納入夜家羽翼,甚至怕別人還說的什么閑話,說出了先收養(yǎng)為孫女,待成年之后嫁給夜家長孫—夜琰的話…。只是那夜琰也是個叛逆的主,對那女孩兒一點兒不好,還在外面找了女人,他們這些家庭的男人,十幾歲有女人都是常事,夜琰玩,夜老爺子只覺得小孩兒鬧騰,沒顧著,可那小姑娘,本來就是個潑辣的性格,哪怕是遭遇了變故,在夜家也被捧得跟掌上寶貝似的,沒有什么王法,小小年紀,心思又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嫉妒就要做什么,也就這樣,那女孩兒撞傷了夜琰當時的女友,那女孩兒家庭和他們是沒得比,可也算是有點權(quán)勢,鬧騰起來,夜琰竟然要是將她送入監(jiān)獄,后來,聽說是老爺子力保下來,送去了國外…如此,想來,她和夜琰定然是不可能了,所以老爺子打算從她下手,想來,是比較容易成事的。

    “和你們家老二說說,別打她的主意!”

    “喲…。夜少這是什么意思了?你那meimei,不是把你女人都給撞死了了么!你倒是還袒護著了?”

    “別忘了她可是做過我的童養(yǎng)媳!”

    “這年頭哪里還有什么童養(yǎng)媳,再者,你們家老爺子不是表態(tài)了么?而且我家老二那事,我也管不著,小時候我們家明朗就喜歡和你們家丫頭玩,說不定他就和你們家那潑辣丫頭相對上了眼,我可沒有棒打鴛鴦的習(xí)慣!”

    “那我就弄死他們倆…”話語里的狠戾可一點兒不是關(guān)心顧明朗的樣子,而是嫉妒…

    悍馬車的時速已經(jīng)到了頂,夜琰卻依然覺得不刺激,將車子直接擺進車流,橫沖直撞,隨心所欲!

    ……。

    翌日,京都臨近的市邵市的天氣很好,一掃往日陰霾,太陽高高懸在空中,十二月的天竟然明媚的跟六月似得。

    邵市第七監(jiān)獄,監(jiān)獄厚重的門哐當一聲從里頭開啟,有人迎著太陽從里頭走了出來。

    起初人在里頭被灰暗籠罩看不分明,后來,當那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之后,總算能看的分明了。

    身上是單薄到極點白色襯衣,衣袖短的只過了臂彎,下擺也只剛好在胸下一點,露出肚臍還有突出的肋骨,褲子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條七分的白色休閑褲,但四處破了洞,血跡斑斑,沐浴在陽光下的臉,尖尖的,是典型的美人臉,只是這臉上著實說不上多好看,蒼白的跟吸血鬼的臉似得,額頭上還破了一個大洞,血往下在淌,配上那衣服褲子,倒是有點可怖駭人。

    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是夜深深,二十三歲的夜深深,七年牢獄剛剛刑滿釋放出來的夜深深。

    “出去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回來了?!焙箢^再響起“哐當”的一聲,是門關(guān)上的聲音連同著一聲或關(guān)心或譏諷的女聲。

    從走出那門之后,夜深深就一直是呆愣著的狀態(tài),站在門口像是一尊雕像似的,直到那聲音落地,她才恍惚回神,抖著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前奔,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只要她一停下,就會頃刻將她淹沒吞食。

    其實說來,身后確實是洪水猛獸,是人間煉獄,因為她在里面葬送了七年,她的整個青春,還有她的……。身體,就在昨晚,在那些骯臟的女人手下。

    七年前,她十六歲,正是青春年少時,她雖然是被收養(yǎng)的女孩兒,但是她擁有所有人艷羨的家庭,她如同公主般高傲肆意的活在這個城市,只是這所有的一切在她滿十六歲生日那天,化為虛無,一場盲目的愛讓她失去理智,撞上了那個女人,她被最愛的那人送進監(jiān)獄,整整七年。

    尖尖的小臉上浮上了一抹苦笑,往事從腦海掠過,她想起那一年的六月,那一片盛開的血色,其實,其實她是沒有想要撞死她的,可剎車,任由她怎么的踩,怎么的踩,都沒有用,她眼睜睜的瞧著車子撞了上去,女人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任何的解釋,沒人聽,沒人來管她,唯一來的那個男人,卻是讓人把她關(guān)到監(jiān)獄,讓她跌入泥潭,呵,怪的了誰呢?都是她的錯不是嗎,哪怕是那汽車失了靈,女人也是被她的車撞死的,也怪她纏上了不該纏的人不是嗎?

    夜深深想,窮其一輩子,她也忘不了,她被判罪,被人帶進監(jiān)獄之前,那個人伏在她耳邊說的話,他說“夜深深,你是不是覺得老爺子說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說讓你長大以后嫁給我,你就真能嫁給我了?可,怎么辦呢?夜深深,我心里已經(jīng)有其他的人吶,而那人死在了你的手里!夜深深,我想著的是弄死你呢,不是娶你!”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沙啞的聲線,每一話的尾字音調(diào)都會往上揚一些,有種優(yōu)雅的慵懶和莫名的溫柔,她最愛的就是他這樣說話,只是那一天他的聲音成了她七年的夢魘。

    七年來,只要她一閉上眼睛,他的聲音就會在腦?;厥帲瑫槐橐槐樘嵝阉?,是她的糾纏,她的自以為是毀了她自己的一切。

    粗糙的手舉起來抱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搖了搖,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對著她自己說“夜深深,不要想下去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可是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里滑落出來,落進嘴里,苦澀的讓她發(fā)不出聲音。

    “怎么還不舍得走嗎?想進去再待兩年?”耳蝸里忽然砸入一道聲音,沙啞,低沉,磁性的,像極了那人的聲音,夜深深驚恐的抬起眼朝前方看去的,一眼,全身的血液便開始倒流,轉(zhuǎn)冷,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倒退兩步,退的時候卻忘了,自己的一條腿昨晚被她們砸斷了,用囚室里鐵床的鋼管,就那么一下一下的砸下來,血rou模糊,哪怕是在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她都好像能看到那一團團血rou似得,所以她的一條腿根本不能走路,所以這后果便是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狼狽,說不出來的狼狽,在這個人的面前,如此落魄潦倒,驕傲盡失的猶如喪家之犬,確實是狼狽了!

    可忘記了嗎?七年前她夜深深就狼狽到了極點了,再說驕傲,一個從牢里出來的囚犯,本就低人一等了,還拿什么來談驕傲,心里忽然就釋然,她坐正了身子,然后兩只手按到地上用力,想要撐起身體從地上站起來,只可惜全身的力氣早已經(jīng)被抽離,這一具身體雖然破敗消瘦,也還是撐不起來。

    夜琰開車到這里的時候,恰好是夜深深走出監(jiān)獄門的那刻,他本沒打算從車里出來,這夜深深的眼神向來是黏在他身上的,只要是他出現(xiàn)的地方,她勢必是第一眼會看到他,所以他只需要在車里坐著,等著她走過來就好。

    只是這女人出來以后卻像是個木偶似得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這是怎么回事?等了幾分鐘,夜琰終是失去了耐心,扯開衣袖的鉑金袖扣,挽起袖子,推開車門朝著她走過去。

    印象中,她看到他是會很高興,略有嬰兒肥的小臉上兩個梨渦深深,一雙大眼彎彎會蕩漾出耀眼的光芒,會喊著他“琰”會沖向他不顧一切的纏上他,手掛到他脖子上,雙腿纏緊他的腰,不斷的蹭著他,撒嬌。

    他以為哪怕是過了七年,她也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的,剛剛沒有看到他,不過是一時的走神。

    可怎么他走到她面前了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臉上漸起了陰霾,說話的聲音也放大了不少,以為這回總該讓她注意到自己了吧!

    也確實,她聽到他的聲音,沒有再發(fā)呆了,抬起頭朝著他看來了,他將插在兜里的手稍微抽出來一些,想,若是待會她撲過來抱他,那么看她坐了七年牢的份上,他伸手抱抱她,讓她回去和老頭子說,不去相親。

    夜琰是這么想的,也篤定一切會按著他想的發(fā)生,只是他忘了,他和夜深深之間不再似從前了,他們之間相隔了整整七年的時光,七年時光過去,他還是夜家大少,只手遮天,站在權(quán)與財頂峰的人物,而夜深深不同,她不再是活在夜家庇護下的公主,她看明白了,收養(yǎng)畢竟是收養(yǎng),說是要給夜家做媳婦的,總歸夜琰沒答應(yīng),她就會淪為階下囚,她沒有肆意揮霍那些寵愛的能力,而且就算有,這七年她是在牢里度過的,她所有的肆意張揚都被牢獄之災(zāi)壓住了,她的驕傲在那些牢獄的鐵鞭下一鞭一鞭被消磨,她再也肆意不起來了,尤其在這個親手將她送入監(jiān)獄的人面前。

    所以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與夜琰設(shè)想的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