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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之舌燦蓮花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端木夜壞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癢癢,可對她好的時候,也讓人動容。平日里他說的那些話,那時候她都不敢當(dāng)真,也不能當(dāng)真,然而現(xiàn)在,那些話都變得清晰起來,而最讓她難忘的,還是他得知她“失貞”后的態(tài)度。那不是演戲,是真的,他是真的喜歡著她。

    在時刻面臨生命威脅之時,海棠一直避免自己罹患斯德哥爾摩癥,可現(xiàn)在她發(fā)覺,或許她沒防住,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不過她比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幸運的是,她的癥狀或許還沒那么深,她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即便感動于端木夜的態(tài)度,她依然可以決絕地離開他,并且毫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她喜歡現(xiàn)在這種輕松自由的生活,并且衷心祈禱端木夜別發(fā)現(xiàn)她,別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像之前她曾經(jīng)擔(dān)憂的那樣,若是端木夜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活,恐怕結(jié)果不會多么美妙。他或許是喜歡她,可他對于謀反之事也是兢兢業(yè)業(yè),以他的性格,江山必定會擺在男女情.愛之前,當(dāng)她擋在他的謀反大業(yè)跟前時,注定會被犧牲。退一步來說,她因為“失憶”暫時還未影響到端木夜的事業(yè),當(dāng)他得知她在林雪霜這兒時,必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她弄回去,不管是因為所謂的喜歡,還是純粹的占.有欲作祟。她的新身份,其實根本防不了端木夜那種霸道的人,她唯一保證安全的辦法,就是絕不要出現(xiàn)在端木夜跟前。

    海棠作為林家二小姐的日子,是穿越以來最愜意的。知道端木夜還沒回臨沂,她就大著膽子經(jīng)常跟著林雪霜去臨川酒樓。與跟端木夜一道來時相比,作為臨川酒樓東家義妹來的海棠被臨川酒樓的工作人員當(dāng)成了半個老板對待。不過海棠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會瞎指揮。

    林雪霜作為老板,有自己專用的包廂,她有時候會在里頭辦公。海棠不想無所事事,猶豫半天后才問林雪霜有沒有自己能做的事。

    林雪霜看了海棠半晌才道:“那你幫我對對賬吧?!?/br>
    林雪霜的總賬本用的是現(xiàn)代方法,阿拉伯?dāng)?shù)字,所以保密性也好,只有她能看懂。而海棠也是現(xiàn)代人,因此林雪霜稍作指點后,就將賬本丟給了海棠。在海棠提出來要幫忙之前,林雪霜還只是將她當(dāng)做普通的需要照顧的老鄉(xiāng)來看待,然而此刻,她卻意識到,海棠跟自己來自同一個時代,不管是知識還是想法上都會比較相近,稍加培養(yǎng),海棠便會成為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當(dāng)然,事情能否如同她所料想的發(fā)展,還需要再多方考察。

    海棠接了賬本之后就認(rèn)認(rèn)真真地工作起來。賬本可是不好輕易示人的,林雪霜給出的信任,也令海棠心中一亂。她感激林雪霜對她的照顧和信任,也因此對于自己隱瞞端木夜的謀反計劃而感到內(nèi)疚。畢竟端木夜要撬的江山,將來有林雪霜的一份。

    心中掙扎半晌,海棠還是保持了沉默。她在這本書里只是個連名字都沒出現(xiàn)過的群眾演員而已,即便她也不作為,恐怕也影響不了男女主的勝利,反派世子的最終敗北。

    自從知道海棠還活著之后,端木荀就成了臨川酒樓的???,幾乎天天來。他也不會刻意來尋找海棠,不過摸清楚海棠到店里的大概時間之后,兩人總能偶遇個幾次,他并不咄咄逼人,總是態(tài)度溫和地向海棠問好,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海棠便也當(dāng)自己是失憶了,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似的客客氣氣地對待他。饒是如此,兩人也漸漸熟稔起來。

    同樣的,因為林雪霜的緣故,端木淳也時常到臨川酒樓來,兄弟兩人便也經(jīng)常一塊兒用餐。

    這一日在臨川酒樓,海棠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便帶著白露一起下樓。剛走到樓梯拐角,視線一抬她便看到樓下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準(zhǔn)備上樓??辞迥侨说哪?,海棠心中一跳,忙縮回身形。

    白露正要跟著下樓,見海棠動作詭異,疑惑地開口:“海……”

    “噓!”海棠忙制止她說話,將她往樓梯口一推,小聲道,“攔著要上樓的那些人,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在攔他們!”

    海棠說完,掉頭就跑。

    白露驚疑不定地看著海棠難得的敏捷動作,好奇地看向樓梯下方上來的人。那是一行三人,為首者容貌英俊,身形俊秀,然而面容卻似百年不化的寒冰,令人見之膽寒。

    能令海棠一見面就落荒而逃的人,自然只有端木夜。

    白露平素也算機靈,雖然不知道海棠為什么要讓她做這種事,她卻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揉腳踝,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來。

    然而,當(dāng)端木夜一步步走上前,用那雙凌厲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之后,白露立刻心里一抖,軟手軟腳地主動爬到了一旁。她看看海棠跑開的背影,心想海棠姑娘一定是曾經(jīng)得罪了這面相兇惡的少爺,才會如此害怕。作為一個忠仆,她顫聲提醒了一句:“這位公子,請小心臺階。”至少從表面上來看,她一個扭傷了腳踝的人提醒端木夜,也不奇怪。

    李長順有些不屑地掃了白露一眼,弓著身諂媚地對端木夜道:“爺,您小心。”

    端木夜置若罔聞,表情依舊冰涼。

    姚炳緊隨其后,微微抿唇。李長順忍不住看向姚炳,想跟他對視一眼分享一下做下人,特別是世子下人的無奈,誰知姚炳根本不理他,他只好心里一嘆收回目光。

    海棠本想逃回專屬林雪霜的包廂里去,如此一來便安全了。但聽到身后白露通風(fēng)報信的提醒,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見白露已經(jīng)讓開,而端木夜即將走上二樓,到時候她將在這平直的走廊無所遁形。

    距離林雪霜的包廂還有不少路,海棠見情況緊迫,也顧不得許多,只好推開旁邊包廂的房門,一腳踏了進(jìn)去。

    誰知巧的是,包廂里的人,居然正是端木淳和端木荀。

    海棠一愣之后頓時心叫倒霉,看這架勢,端木淳和端木荀正打算和端木夜見面?那她跑進(jìn)這包廂,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可端木夜恐怕已經(jīng)走到外頭,她再跑出去就會跟端木夜撞上,那是她萬萬不愿意的。

    見是海棠,端木荀一怔之后便笑道:“海棠姑娘……”

    海棠沒給端木荀繼續(xù)說話的機會,她反手將包廂門關(guān)上,掃視了包廂一眼,快步向旁邊的一個屏風(fēng)走去,邊走還邊對端木荀做了個“噓”的手勢和口型。

    端木淳和端木荀的表情都有些詫異,從前海棠在他們面前都唯唯諾諾的,可鮮少有這種跳脫不守規(guī)矩的行為,而海棠也根本來不及多解釋什么,她剛躲到屏風(fēng)后頭,還沒來得及多喘口氣,包廂門就被人用力打開。

    ☆、62|6.1

    端木夜在瀾滄江上找海棠整整找了半個月,一無所獲的半個月。

    海棠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當(dāng)然,也正因為什么都沒找到,端木夜才會沒有放棄。然而他不放棄,手下的人卻都有些消極怠工。半個月的時間找不見人,恐怕早就落入江底成為魚兒腹中食了??蛇@種話,沒人敢對端木夜直說,李長順也不敢。

    半個月的時間,端木夜看上去清減了些,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更見犀利。下人們沒人敢跟他對視,被他看上一眼都心里一沉。從前李長順敢勸著端木夜幾句,可在這件事上,他卻半句話都不敢再多說,只怕端木夜會一劍劈了他。

    要不是齊王府傳來消息,說王妃病重,齊王派身邊大太監(jiān)來急召世子回去,端木夜恐怕還會在江上徘徊。

    臨行前那一晚,端木夜在甲板上望著遠(yuǎn)方,就那么站了一宿。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海棠落水前的那一眼,只要一想起那一眼,他的胸腔中便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脹情緒。他至今無法想明白,海棠之前騙他失貞,寧愿名聲蒙羞也不愿伺候他的原因。她口中所謂比命更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么,竟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盡?他想不通,心中便如同梗了根刺,每每回想起海棠那沒入水下的秀發(fā),便隱隱作痛。她不能就那么死去,他要找到她,向她要一個答案,他也要讓她明白,別以為尋死就能逃離他,他絕不會讓她如愿的!

    端木夜留下了一些人繼續(xù)尋找海棠的蹤跡,自己則從陸路回臨沂,顛簸了大半個月才回到齊王府。他去看了眼他的母親,那位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性,即便是病中也優(yōu)雅端莊。聽說王妃身體已近痊愈,端木夜也懶得追究他父親是否故意夸大病情要他回來,當(dāng)真只看了一眼就匆匆離去,一句話都未說。

    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未見,王妃還想跟自己兒子說上兩句話,可沒想到端木夜竟然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她驚愕之下,越想越傷心,忍不住抹起淚來,她哪里就料到,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鬟,兒子竟能跟她鬧到這般田地。

    玉臺傷勢早已痊愈,方才端木夜來了她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等他走了,她才敢上前,輕聲對王妃道:“王妃,奴婢聽說……海棠落水,那日湄滄江上正好是狂風(fēng)暴雨,人就沒救上來……”

    王妃先是微怔,繼而一喜:“如此甚好?!痹谒磥?,兒子跟她不對付,都是海棠挑撥離間的錯,現(xiàn)在海棠生死未卜——當(dāng)然最好是死在湄滄江上再也別回來了——正是她跟自己兒子修復(fù)母子感情的好時候。

    端木夜回臨沂比較急,又棄了船從陸路回來的,因此他回來的消息也就沒有及時傳遞到端木淳和端木荀那兒。也因此,海棠才敢繼續(xù)在臨川酒樓轉(zhuǎn)悠,沒提防端木夜的突然出現(xiàn)。

    端木夜會出現(xiàn)在臨川酒樓,并非預(yù)知到什么,只不過是因為他心情陰郁,又聽說端木淳和端木荀這些日子時常在臨川酒樓,便來找找麻煩。因為兩人是???,過去端木夜也常跟端木淳和端木荀一道來,因此掌柜告訴端木夜兩人的包廂,他便直接找了過來。

    “兩位真是好雅興?!遍T被粗魯?shù)赝崎_之后,端木夜一腳踏了進(jìn)來,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卻微微瞇著,半絲笑意也無。

    端木荀的視線還疑惑地落在海棠躲藏的屏風(fēng)上,端木淳卻笑道:“堂弟,你什么時候回的臨沂?也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為你接風(fēng)洗塵?!?/br>
    端木淳說著瞥了端木荀一眼,后者忙收回視線,也轉(zhuǎn)頭對端木夜微微頷首,卻不愿多說一句。若非海棠命大,此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端木荀雖不知道船上發(fā)生了何事,心里卻難免遷怒于端木夜,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好臉色。

    端木夜一向不在乎端木荀怎么看自己,他目不斜視地走進(jìn)包廂,對端木淳道:“擇日不如撞日,這桌便當(dāng)是接風(fēng)酒吧?!彼罄刈隆?/br>
    端木淳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屏風(fēng),微笑道:“堂弟不介意就行?!?/br>
    端木荀并不愿讓端木夜看到海棠,見端木夜居然要坐下宴飲,不禁眉頭微皺,卻只好按捺下心中焦躁,在一旁陪著。

    聽著外頭的聲音,屏風(fēng)后的海棠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端木夜竟然真的到這個包廂來了!

    而冷靜之后,海棠意識到了一個天大的問題——她現(xiàn)在失憶了,本不該認(rèn)識端木夜,然而她卻如同見到毒蛇猛獸似的躲了起來。這件事如果不能好好解釋,將會是個大麻煩。但之前她根本別無選擇,被端木夜發(fā)現(xiàn),毫無疑問會是一場噩夢。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躲在屏風(fēng)之后,在端木夜離開之前別讓他發(fā)現(xiàn)了。

    海棠躲在屏風(fēng)后不出聲,外頭的幾人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她。

    端木夜入座之后,跟端木淳寒暄了幾句。包廂里的服務(wù)生都被趕了出去,剩下的人都是三人府上的下人,端木夜也沒忌諱,道:“太子殿下,你似乎很喜歡這臨川酒樓。不知道是因為酒美,還是人美?”

    端木夜已經(jīng)知道了林雪霜的身份,這話里便有了一絲嘲笑的意味。林雪霜可是端木淳的下堂妻,當(dāng)時端木淳休妻的時候毫不猶豫,現(xiàn)如今又反過來獻(xiàn)殷勤,可不就是讓人看笑話么。

    因著端木夜發(fā)現(xiàn)林雪霜真正身份之時,正是他對海棠用心之時,因此他在林雪霜身上花的時間并不多,也沒來得及被她吸引。

    端木淳卻坦然一笑:“自然是因為酒美人也美。”

    林雪霜的變化著實驚人,原本不學(xué)無術(shù)的悍婦竟變成了現(xiàn)如今這個堅韌瀟灑又有本事的女子,端木淳怎么可能不在意?林雪霜似是忘記了兩人之前重重,這于他來說卻是好事一樁,他并不介意旁人說三道四,既然她入了他的眼,他總要想方設(shè)法再將她娶回家的。

    沒等端木夜再發(fā)言詰難,端木淳便忽然有些疑惑地向端木夜身后瞥了眼道:“說到美人……海棠姑娘呢?”

    端木夜臉色一沉,卻并不開口。那日風(fēng)大浪高,甲板上的下人本就不多,知道發(fā)生何事之人兩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李長順和姚炳自然不會到處說,而其他下人也怕端木夜的手段,哪里敢亂說?因此那一夜海棠為何落水如何落水的事,在別人看來就是個懸案。

    端木夜心情不好,本就是來找茬的,看端木淳那邊無法入手,眼神微動,從端木荀身上掃過,便是冷冷一笑:“海棠那丫頭惹惱了我,被我丟下江喂魚了?!?/br>
    端木荀臉色微變,畢竟海棠失憶了,他也不知端木夜的話是不是船上發(fā)生之事的真相,這事卻真像端木夜一貫來的作為。

    端木淳聞言,訝然道:“果真?”他笑了笑,才又道,“不聽話的丫鬟,確實該好好整治,藏身魚腹也是她命該如此。堂弟你再找個貼心的丫鬟便是,如海棠那般合心意的丫鬟,想來也不難找。”

    端木淳的話仿佛是在安慰端木夜,然而卻句句戳心,端木夜很快就臉色青黑,面上猶如結(jié)了層冰,冷硬無比。

    看到端木夜的表情,端木荀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他明白,端木夜方才的話,并非真相,不然他也不會繼續(xù)搜尋海棠的下落。想到他知曉海棠還活著,而端木夜一無所知,端木荀心里便有了種莫名的爽快。端木夜費力尋找之人,就在屏風(fēng)之后,然而他卻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

    端木淳跟端木荀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視線,端木淳笑道:“堂弟,我府上新調(diào).教了些丫鬟,也是各個聰明伶俐,你若有興趣,改明我送幾個到你府上去如何?你若有看中的,盡管留下。”

    端木夜忽然倏地一下站起身,找茬反而找得自己一肚子氣,他不愿再待下去,便道:“兩位慢用,我想起還有些事,便先告辭了?!?/br>
    端木荀眼中微喜,心里有些感激自己皇兄將端木夜氣走。

    端木淳微笑著起身送端木夜,笑道:“堂弟,慢走。我們兄弟幾個,下回再聚吧?!?/br>
    端木夜向外走去時,李長順立刻狗腿地迎了上來,諂媚道:“世子……”

    李長順的運氣不好,端木夜現(xiàn)在太想找人發(fā)xiele,剛巧李長順好死不死湊到了他跟前,他眼神一厲,抬腳就踢了過去。

    李長順被踢中小腿,忍不住痛呼了一聲,端木夜這一腳可沒留情,李長順都覺得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因為疼痛,被踢傷的又是腳,他禁不住向后退了幾步。

    這一退,便退到了屏風(fēng)旁,他抬手一按,穩(wěn)住身形,卻也令屏風(fēng)晃了晃。海棠的身形并未漏出來,然而姚炳卻表情微變,輕喝一聲:“誰?”

    他快步上前,繞到屏風(fēng)后,長劍已出鞘。

    “住手!”端木荀只來得及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姚炳也看到了屏風(fēng)后之人的模樣,表情頓時一變:“海棠姑娘?”

    端木夜起先微怔,隨即面色大變,大踏步甚至有些急切地向屏風(fēng)走去。

    ☆、63|6.1

    當(dāng)姚炳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海棠的腦中幾乎一片空白。她本以為今天能躲過去了,沒想到偏就在端木夜要走的時候出了岔子。

    眼前的一切仿佛變成了慢動作,姚炳驚訝的表情還在臉上,旁邊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手,將他推開,緊接著,端木夜驟然出現(xiàn)在海棠面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海棠愣愣地看著端木夜,后者也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望著她?;蛟S只是一瞬間,或許過了許久,他忽然動了。

    見他伸過手來似乎要抓向自己,海棠猛然回神,如同被電到似的后退了一大步,逃離端木夜的魔爪。

    此時,端木荀也快步趕了過來,他的拳頭在身側(cè)緊握,緊繃的面上浮現(xiàn)一絲堅定:“堂兄,你不是要走了么?”

    端木夜雖回到了臨沂,但他并未放棄搜尋海棠。他搜尋了一個多月,半個月是他親自在場監(jiān)督,剩下的時間每隔幾天都有人回報搜尋結(jié)果。他心中的某個角落依然盼望著能找到海棠,活生生的海棠,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希望不可避免地漸漸變成絕望。

    因此,當(dāng)鮮活的海棠出現(xiàn)在端木夜跟前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短暫的驚喜過后,當(dāng)他環(huán)顧四周,回想起自己所處的這情境,再加上端木荀方才的話,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我自然是要走的?!倍四疽估浜咭宦暎稚煜蚝L?,“海棠,跟我走。”

    海棠又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端木荀也側(cè)移了一步。

    端木夜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一分,他看了姚炳一眼,后者便上前一步道:“二皇子,得罪了?!?/br>
    姚炳擋在了端木荀之前,端木夜便繞過二人上前,抓住了海棠的手腕。

    海棠叫道:“你干嘛抓我?放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

    海棠知道,自己剛才躲著端木夜的行為很不好解釋,但說是身體內(nèi)殘留的恐懼或者別的什么,總能應(yīng)付過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被端木夜帶走。她好不容易才逃出那個牢籠,絕不能再回去。唯有繼續(xù)假裝失憶,在端木淳和端木荀的幫助下,或許能逃過一劫。她必須冷靜下來好好演戲,畢竟她現(xiàn)在換了個身份,已經(jīng)不再是端木夜的丫鬟,端木夜就算明知她是誰,也不能強迫帶她走。

    話雖如此,了解端木夜那獨斷專行性格的海棠依然心中沒底,只能自己盡力做到最好。

    “海棠?”端木夜眉頭一皺。

    海棠用力去掰開端木夜的手指,當(dāng)她還是他的丫鬟時,她是絕不會做出這等忤逆之事的。她沒敢看端木夜,邊掰他的手邊驚惶地說道:“你放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

    端木荀被姚炳擋著過不來,看到海棠的模樣他心急如焚,揚聲道:“堂兄,她不認(rèn)得你,你快放開她!”

    端木荀本不該跟姚炳動手,然而那邊海棠的狀況看得他心急,他冷瞪向姚炳道:“讓開!”

    姚炳雖聽了端木夜的示意攔著端木荀,卻到底還是身份有別,不敢動粗,只能虛虛地攔著。見端木荀似要發(fā)火,他卻也只是牢牢地挺立著,不肯讓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