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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之舌燦蓮花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海棠正沉浸在地球、宇宙的想象之中,因此當(dāng)她忽然感覺到嘴唇上的異樣時,她未能及時回歸丫鬟的角色而羞怯地接受,反而猛地推開對方,自己也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看到了端木夜因被拒絕而陰沉的臉。他眼中的危險情緒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世界,她迅速回憶起了自己的定位,又退后了一步才垂首低聲道:“爺,奴婢不愿折辱了您……”

    眼前的,又是那個有時膽小怕死有時又膽大包天的丫鬟,這是端木夜所熟悉的那個海棠,是他喜歡的那個。然而莫名的,他似乎有些遺憾和失望,因為那個不一樣的海棠,似乎令他有種別樣的心動。

    “剛才你在想什么?”端木夜沒有追究海棠推開自己的事,反而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海棠低頭恭敬道:“奴婢只是在想,我大梁河山如此壯闊,實在令人心潮澎湃?!?/br>
    海棠也算是說了一半實話,而端木夜卻眉頭微皺,他莫名地覺得,她沒有說實話。方才她臉上的那絲諷意,只是他的錯覺?此刻海棠從內(nèi)到外都是那個他所熟知的丫鬟,他再也找不到先前的那種感覺。

    端木夜忽然向前走了兩步,兩手一圍一撐,就將海棠困在了自己的身體和船的欄桿之間。

    海棠避無可避,男性氣息瞬間涌入她的鼻腔,她只得微微側(cè)臉看向旁處,才給自己爭取到一點新鮮空氣。

    端木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聲細(xì)語道:“海棠,我已說過,那件事我并不介意。沒人敢對此說三道四。等我坐擁這河山,若有人敢說你半句不是,我便殺他全家?!?/br>
    海棠垂著視線不說話。這個時代的女子最在乎的大約就是名節(jié)了,因此端木夜這么安慰她也沒錯,沒人說三道四的話,就可以假裝那件事不存在,沒有發(fā)生過。一個世子對一個丫鬟如此費心,這個時代的女子大概少有不動心的吧。如果她真只是這個時代的丫鬟海棠的話,恐怕會接受端木夜的這種好意??上皇牵荒堋邦B固不化”了。

    見海棠側(cè)著臉始終不說話,端木夜耐心告罄,抬手抓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他要告訴她,他并不只是說著好聽的。

    海棠這次推不開端木夜,而回歸了丫鬟身份的她也無法做出推開端木夜的事。她身體緊繃,模樣順從,那雙眼睛卻睜得大大地望著端木夜,眼里滿是悲傷和痛苦。

    端木夜跟她對視著,不過瞬息,他便松開了她,略顯狼狽地后退了一步。得了自由的海棠順勢垂下了視線。端木夜在原地站了會兒,面上神情變幻莫測,半晌拂袖離去。

    海棠見他回了艙室之內(nèi),這才再度轉(zhuǎn)身看向遠(yuǎn)方。面對大自然,人會顯得格外渺小,而她卻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對這個世界的廣闊宏大來說,她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而她所遇到的那些個艱難困苦,也因此顯得微不足道起來。這讓她,更有信心面對將來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船繼續(xù)向下航行。而海棠跟端木夜那晚的對話,似乎并沒有發(fā)生似的,兩人間照舊是關(guān)系不一般的主仆,到了一座城市便下船游山玩水一般,然后繼續(xù)前進(jìn)。

    過了兩三個城市之后,到了一個叫潯陽的地方,端木夜沒有帶著海棠下去游玩,反而有幾個人在李長順的接引下上了船?,F(xiàn)在端木夜做事并不會避著海棠,當(dāng)時海棠就在甲板上,因此看到了來人的模樣。她忽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年輕男子有些眼熟,仔細(xì)想了想,總算想起,那正是之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端木夜書房中的男人,她只見過那人一次,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在臨沂之外。

    除了那年輕男子,另外的兩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便裝,其中一人氣勢不凡,有點像是武將,但比一般的武將多了些儒雅的氣質(zhì),另一人則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迂腐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是個文人。

    李長順恭恭敬敬地將那兩位中年男人接引到了端木夜的艙室內(nèi),當(dāng)他出來吩咐廚房好好準(zhǔn)備時,被跟下來的海棠攔住了。

    海棠好奇道:“李公公,來的人……是給世子請安的?他們怎么曉得世子在此?”

    端木夜出來游山玩水是隱匿行蹤的,并沒有大張旗鼓,因此海棠才故意有此一問。

    李長順猶豫了一瞬,想到世子對海棠的不同,再想到海棠早就已經(jīng)知道世子想做什么,因此他道:“兩位大人,乃是右軍都督府的左右都督。海棠姑娘,我先去廚房了,你若還想知道什么,一會兒直接問世子便是?!?/br>
    “多謝李公公,我曉得了?!焙L拿?cè)身讓開。雖然李長順并沒有完全回答她的問題,然而她已經(jīng)隱約明白了些什么。

    右軍都督府……在海棠的印象中,似乎是一個軍事機構(gòu)。大梁有左中右三大都督府,管轄著轄區(qū)內(nèi)的衛(wèi)所,而各個州的衛(wèi)所里,養(yǎng)著的是從各處征召來的兵士。

    海棠的聯(lián)想能力一向豐富,因此將整件事稍作串聯(lián),她就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那年輕男子應(yīng)該是端木夜的聯(lián)絡(luò)員,那次在書房見過端木夜之后,他便被派了出來,負(fù)責(zé)策反,而目前來看,他應(yīng)該是成功了。但像謀反這樣的大事,不面議是不行的。然而端木夜在帝都,而右軍都督府又在潯陽,不管哪一方只要一離開常駐地,必定會引起懷疑,因此端木夜才借著她的事出府游山玩水,趁機跟那兩位見面。

    想到這一層時,海棠忍不住脊背一涼。因為她意識到,之前她從端木夜的態(tài)度認(rèn)定他真的喜歡上了她,或許是個大錯誤,那很可能只是端木夜給外人,或者說給那位大梁皇帝看的戲。因為“喜歡”,端木夜才能對自己母親惡語相向,才能“沖冠一怒為紅顏”,找借口離開臨沂。

    海棠坐在自己的艙室之中,喝水時拿杯子的手都在輕輕顫抖。如果真如她所猜想,那所謂的恃寵而驕的“寵”不過就是她的一廂情愿,等她沒用的時候,端木夜會非常干凈利落地干掉她。畢竟她之前仗著他的“寵愛”冒犯了他,他肯定會不高興,而為了演好戲,他還要親近早已“失.貞”的她,說不定他一直在忍著厭惡——關(guān)于她“失.貞”這件事,她相信端木夜再聰明,也只會以一個正常當(dāng)代女子來想她,不會想到她竟會故意弄壞自己的名節(jié),因此他應(yīng)當(dāng)沒有懷疑她在弄虛作假。之前她就覺得奇怪,連她來的那個現(xiàn)代,在乎自己的老婆是不是處.女的男人都大有人在,這個時代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怎么會有人不在乎自己想要的女人先被別的男人睡過了的呢?端木夜的不在乎,只是因為他在演戲。在目的達(dá)成前,他確實可以不在乎,等他目的達(dá)成之后,把她這個曾經(jīng)的污點除掉就行了。

    “姑娘,你哪兒不舒服嗎?”荷花見狀,忙放下手中的繡活,走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

    海棠忙將杯子放下,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荷花面上猶帶不安地坐了回去。

    海棠垂著頭,心中的不安不斷擴大。會不會,連她被發(fā)賣出去的這一整件事都是端木夜設(shè)計的呢?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過去的一點一滴。王妃到底知不知道她兒子的野心,是個關(guān)鍵。假如王妃知道,那么王妃的作為就是在配合端木夜,一切都不過只是演戲。如果王妃并不知情,那么端木夜則是利用了王妃做下的事,順勢而為,得到離開臨沂的機會。不管是哪一種,端木夜的心思都不如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

    海棠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愚蠢了,從妓.院端木夜趕來的那刻起,她關(guān)注的就只是自己的小謀劃,因此對于端木夜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也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只會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思索,而沒有退出來,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這一切?,F(xiàn)在,當(dāng)她得知端木夜見了左軍都督府的兩位都督時,她終于能夠跳出自己給自己限定的框架,站在一個更高的位置思索這一切。

    有時候她的著眼點,還是太低了,竟然以為端木夜真會耽于兒女情長。端木夜的目的是奪得這個天下,他對她這個丫鬟的興趣,不過就僅止于興趣而已,逗一逗,想睡就睡一睡,在她“失.貞”之后,他想睡她的心大概也歇了?,F(xiàn)在的她,之于他僅僅是個工具罷了,她還有用,他便繼續(xù)留著,沒有用的時候,便丟了。而她卻猜不透,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就會被丟棄。

    有那么一瞬間,海棠想當(dāng)面找端木夜對質(zhì),明明白白地說出這一切,可當(dāng)她想到,端木夜連跟她在一起時,也表現(xiàn)得像個真心喜歡她的人時,她就絕了去找他坦誠的心思。從李長順對她的客氣討好態(tài)度來看,李長順也不知道端木夜的真正心思,而端木夜連跟她單獨在一起時也偽裝得很好,可見他并不愿意她得知他的所有謀劃。她要是過去找他坦誠,其實等同于找死。目前她能做的,不過就是繼續(xù)維持先前的路線,期望著端木夜能留她久一點,而她就在那段僅有的時間里,找到突圍而出的辦法。而留給她的時間,或許不多了,這一趟出來游山玩水的主要目的,應(yīng)該就是聯(lián)絡(luò)上那兩位都督,現(xiàn)在目的達(dá)成,該回去了,而回去的契機呢?或許是她在失.貞之后自覺無顏面對他人,選擇了投江自盡——現(xiàn)在是在江上,端木夜有無數(shù)個機會達(dá)成這個契機,而她就只有被自殺一途了。

    不得不說,在看明白了端木夜的一切作為之后,海棠在絕望之中是有一絲慶幸的。還好她沒有被端木夜那異于常人的表現(xiàn)所感動、軟化,否則現(xiàn)在大概要傷心死了。

    艙門上忽然傳來了敲擊聲,海棠回神,抬頭看去,石榴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李長順,他走進(jìn)來看著海棠道:“海棠姑娘,爺叫您過去呢。”

    “爺……現(xiàn)在不是正在宴請客人么?”海棠忽然有了絲不妙的預(yù)感,遲疑地問道。

    李長順笑道:“正是。海棠姑娘,快隨我來吧,莫讓爺久等了?!?/br>
    “……是?!焙L恼酒鹕恚律?,便跟著李長順走了出去。

    李長順道:“海棠姑娘,一會兒你徑直進(jìn)去就是,爺身邊就麻煩你照應(yīng)著了。”

    “我曉得的?!焙L膽?yīng)道。

    推開端木夜的艙室大門,海棠看到正對艙室大門的正是端木夜,看到她來,他抬了抬眸,示意她過去到他身邊。而端木夜的兩邊下首,坐著的便是那兩位都督,房間里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服侍的小廝,連李長順都在將她送到后關(guān)上艙門待在外頭。

    海棠目不斜視地過去,她可以感覺到那兩位都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只做不知,來到端木夜身邊后便跪坐在旁。艙室內(nèi)三人一人一張小桌,三人都隨意地坐著,面上表情輕松,顯然之前談得愉快。

    海棠的到來并未影響到這一場宴會的氣氛,只見那武將氣質(zhì)的男人看了海棠一眼,見她相貌只能算清秀,便對端木夜笑道:“世子,下官有一女,正當(dāng)妙齡,自小熟讀詩書,小有才名,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兼又傾慕世子已久,不知世子可否給小女一個隨侍左右的機會?”

    海棠手上動作微頓,聯(lián)姻自然是鞏固聯(lián)盟的最好辦法,畢竟謀反連坐是會帶上姻親的,因此這位都督主動提親,既是向端木夜表達(dá)了誠意,又是一種信心,為將來的富貴榮華先埋線?,F(xiàn)在端木夜身邊連個側(cè)妃都沒有,這位都督的女兒要是得寵,將來說不定還能撈個皇后當(dāng)當(dāng),那可真是富貴無邊了。

    這樣的好事,海棠料端木夜不會拒絕。

    端木夜嘴角一勾:“陳大人,此事我怕是有心無力。我這丫鬟,善妒得很,我若接受了你的好意,恐會跟我使小性子?!彼f著,手一伸抓在海棠的手上,語調(diào)輕緩地問道,“海棠,我說得可對?”

    ☆、57|5.21

    端木夜此話一出,那位陳大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海棠身上,他心里想不過就是一個丫鬟,世子何必管一個丫鬟怎么想的,可轉(zhuǎn)念一想,世子能說出這話,可見對這丫鬟乃是相當(dāng)看重的,他便忍了回去,只是望著海棠的目光就不怎么友善了。

    海棠低著頭不說話,因為一時半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她現(xiàn)在可是受到重創(chuàng)還在恢復(fù)中的女子,并且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得不想“玷污”端木夜,因此在端木夜這么說的時候,她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惶恐些,劃清跟端木夜的界限??蓮哪壳暗那闆r來看,端木夜明顯不想接受那位陳大人的女兒,她要是敢拆端木夜的臺,等待她的下場不可能有多美好——在她明白端木夜是利用她之后,她不再確信自己的小命是穩(wěn)固的了。

    海棠沉默了幾秒,端木夜忽然笑了起來:“海棠,這就跟我置氣了?”

    他旁若無人地挑起海棠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口,抵著她的額頭笑道:“盡管安心,我不會寵幸別的女人。”

    在另外兩位可以做自己爹的男人的注視之下被端木夜親了,海棠的臉不由自主地變紅了些許。她算是明白了,估計不管她說什么或者不說什么,端木夜都能達(dá)成他的目的。她要是回答“對”,正合端木夜的意,她要是回答“不對”,端木夜可以說她是故意使小性子說反話?,F(xiàn)在她沒說話,他也能曲解成他想要的意思,可見不管她如何應(yīng)對,端木夜都有一套說辭。

    見端木夜竟不避諱地在兩人面前表現(xiàn)出對一個丫鬟的寵愛,兩位都督的臉色都微微一變。想到那些關(guān)于端木夜不近女.色,把想主動爬床的丫鬟都亂棍打死了的傳聞,他們也不再多說什么。

    之后的時間里,海棠履行著她作為丫鬟的職責(zé),伺候端木夜的飲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她不會在客人面前不給他面子,他時不時會占她點便宜,她也只好忍了,心里卻覺得端木夜為了演好戲,真是拼了。

    海棠來了之后,端木夜和那兩位都督就沒再說什么要緊事,應(yīng)該是在她來之前就說完了的,海棠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謀劃著造反的事,在憂心她自己的小命之時,再去擔(dān)心造反的事就顯得有些多余了。

    宴會結(jié)束,兩位都督喝得紅光滿面地下了船,端木夜也喝了不少,海棠正要去叫李長順弄些醒酒茶過來,卻被端木夜拉住。

    因為喝了不少酒的關(guān)系,他的眼睛比平常更多了些許魅惑的感覺,望著海棠時就像是個溫柔的陷阱,她一不小心就會彌足深陷。

    “爺,奴婢去找李公公?!焙L囊娝约簠s不說話,忙說道。她想起了上回端木夜醉酒闖進(jìn)了她的房間,事后他卻忘記了一切。他是真的忘記了,還是說,那次也只是在演戲?

    端木夜臉色一沉:“找李長順做什么?”

    海棠心下忍不住嘀咕,難道他又開始醉后發(fā)瘋了?

    可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也不知道他曾經(jīng)的那次酒醉到底是真是假,海棠沒敢放肆,忙恭敬地說道:“奴婢只是想去要些醒酒茶……”

    “不需要。”端木夜眼睛一掃海棠,冷冰冰地回道。

    “是?!焙L闹缓脩?yīng)了一聲,只是她期待中端木夜趕緊松開她的事并沒有發(fā)生,他依舊抓著她的衣袖不肯放。

    幾秒之后,見端木夜不松開她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她,海棠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趕緊道:“爺,您還有何吩咐?”

    端木夜望著海棠,目光顯得有些迷離,答非所問道:“海棠,究竟如何你才肯放下那件事?”

    海棠微微一怔,忍不住心想,端木夜可真是太敬業(yè)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拼命演戲,她也配合地低下頭,沉默不語,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樣。她現(xiàn)在必須是個普通的古代丫鬟,對于“失.貞”那種事,當(dāng)然無法釋懷。

    端木夜抓著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眼睛,表情淡淡的:“海棠,我快失去耐心了?!?/br>
    “奴婢……不值得世子您如此費心?!焙L幕氐?。

    端木夜不滿地冷哼一聲:“值不值得,并非你說了算?!?/br>
    如果不是清楚端木夜的聰慧和背地里的設(shè)計,海棠覺得,自己很可能會被端木夜感動的。他到現(xiàn)在為止的表現(xiàn),其實已經(jīng)非常好了,雖然他的性格依然如同之前一般喜怒無常,讓人無法捉摸,可在對待她的態(tài)度上,他很明顯地表現(xiàn)出了些許忍讓和縱容,這實在是太難得了——如果他不是偽裝的話??上芮宄@一切不過是場戲,因此她沒有感動,沒有喜悅,心里平淡如水,也如同演戲一般應(yīng)對。

    “是,奴婢不該多嘴的?!焙L拇沽祟^,低聲道。

    端木夜看著海棠那低眉順目的模樣,心里不知怎的有點煩躁。他忽然想起那個夜晚,月光下不一樣的海棠。甚至從前那個一本正經(jīng)地瞎扯的海棠,也比現(xiàn)在這模樣來得好。他有些蠢蠢欲動,他想打掉她此刻的這層平靜面具,他想看到那個驚慌失措?yún)s也鮮活靈動的她。然而腦中冒出的是他趕到妓.院看到她時她那恐慌無助甚至絕望的模樣,他竟有些不忍心了。

    在他的耐心告罄之前,他會再給她些許恢復(fù)的時間,而那之后,他不允許她再對他說不。

    端木夜沒再為難海棠,松開她,看著她如釋重負(fù)地走出了艙室。

    端木夜不知道的是,當(dāng)海棠走出艙室之后,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有些希望除了那兩位都督,端木夜能再多見幾個人,這樣她的生命才能稍微拉長一些。

    在那兩位都督下船之后,船繼續(xù)南下,而海棠也因此松了口氣。這說明端木夜還沒有見完人,她還有更多的時間。

    在又一個港口休整時,海棠照舊跟著端木夜下船。這回李長順將事情交給信得過的下人,自己也得以下船放風(fēng)。最后,端木夜,海棠,李長順和姚炳這四人小團(tuán)體又一次開逛。

    這一次,端木夜似乎很有逛街的興致,幾人選擇了一條最熱鬧的街,慢慢向前走去。海棠跟在端木夜身邊,他走上一段路,便會問她:“海棠,喜歡這個嗎?”

    海棠想,他又在人前上演對她的寵愛了,便配合地說:“奴婢很喜歡。”

    然后端木夜就不吝嗇銀子,讓李長順將她看上的東西都買下來。當(dāng)然,那些東西最后都讓姚炳和李長順提著了。

    經(jīng)過一家成衣鋪子時,端木夜忽然很有興致地走了進(jìn)去。店小二見幾人非富即貴的模樣,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李長順看著店里的衣服有些不屑,低聲在端木夜身邊道:“爺,這兒地方小,衣裳可比不上咱們府里的,不如咱們再另換一家?!?/br>
    那店小二一聽李長順貶低自己家店,立刻有些不滿地說道:“這位客官,可不是我說,咱這店可是本城最好的,不信你四處去打聽打聽!”

    李長順見慣了綾羅綢緞,自然不會將店里的東西放在眼里,立刻眼角一挑道:“就這還敢說是最好的?我家下人穿的都比這好!”

    “李長順?!倍四疽估淅涞亟辛怂宦暋?/br>
    聽出端木夜語聲中的不悅,李長順趕緊退到一旁,不敢再跟店小二爭執(zhí)。

    端木夜看向海棠:“這兒的衣裳,可有喜歡的?”

    剛剛李長順跟店小二吵架的時候,海棠就已經(jīng)將這家店里的衣裳掃視了一圈,見端木夜詢問,她立刻很給面子地回道:“奴婢喜歡這件?!彼S手指了件看上去不錯的。她覺得,他一定是買東西買上癮了,她總得配合他配合他,他高興了,她也就能多活幾天。

    店小二立刻夸道:“姑娘您眼光可真不錯,這衣裳可是咱們店里獨一無二的,瞧您的身量,這正適合您!”

    端木夜道:“那便包起來?!?/br>
    “是,小的這就給您包起來!”店小二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爽快的客人了,臉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包衣服去了。

    李長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對這套衣服相當(dāng)不滿意,可海棠不在乎衣服質(zhì)量好壞而端木夜只要海棠喜歡,因此李長順最終也沒能說出點什么來。

    可能是早上多喝了點水,海棠忽然覺得有些內(nèi)急,怕出去后找不到地方解決生理問題,就算不好意思也只好跟端木夜說了一聲,又向店小二問清楚茅廁的位置,進(jìn)入了店后。

    在上廁所這個問題上,海棠對于現(xiàn)代的抽水馬桶特別懷念。好在她小時候去位于農(nóng)村的外婆家的時候用過茅坑那玩意兒,因此到了這古代勉勉強強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