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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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楚王身邊?”沈泣月驚道,“哥哥還要回去梁國?把泣月帶回楚王身邊?” “不然你我還能去哪里?”無霜冷冷道,“天下雖大,可有權(quán)勢(shì)能給你我榮華的只有柴家和紀(jì)氏,柴家容不下我們,只有…回到楚王身邊…” “泣月已經(jīng)是敗壞之身…”沈泣月輕聲道,“王爺不會(huì)再留著我…哥哥,你我往別處去吧…哥哥不喜歡我腹中的孩子,泣月落了這一胎就是…你我隨便找一處地方…” “胡言亂語!”無霜怒道,“哥哥去哪里,你跟著就是!” 沈泣月縮著孱弱的身體不敢再惹怒無霜,無霜掏出身上背著的酒囊,拔出塞子灌了幾口,正欲收起,見沈泣月凍的渾身發(fā)抖,將酒囊遞過去道:“你可不能死,你若是死了,哥哥怎么去見楚王…快,喝幾口暖暖身子?!?/br> 沈泣月抖抖霍霍的結(jié)果酒囊,才湊近唇邊就嗅見一股子幾欲作嘔的烈酒氣息,強(qiáng)忍著咽下一口,眼角又是滑下淚來。 暗夜里,無霜合眼想歇息片刻,沈泣月見他像是困倦的睡去,凍僵的酥手遲疑的摸向袖子里,觸著里頭那個(gè)藏了數(shù)載的瓷罐子,心臟急促跳動(dòng)著。 沈泣月小心翼翼的拔出塞子,纖細(xì)的手指伸進(jìn)罐子蘸了些里頭的粉末,揉搓著灑進(jìn)無霜的酒囊里,又輕微的晃了晃… “不喝了?”無霜瞇著眼打了個(gè)哈欠,“給我?!?/br> 沈泣月趕忙把手里的酒囊塞給無霜,自己抱著膝蓋又往角落挪了挪。無霜仰頭又灌下幾大口,睜眼道:“天一亮,我去探探動(dòng)靜,看來你我得好好喬裝一番才出得了徽城了…” ——“一切,都依哥哥說的去做?!鄙蚱鹿ы樀?。 無霜見她終于是有些順從,也是感到滿意,收起酒囊道:“你也歇息會(huì)兒,明天…還是免不了要累著些。待我們到了梁都,見到了楚王…”無霜忽的一愣,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咽喉,瞪大眼睛道:“…酒里…有毒!…” 第124章 成王敗寇 ——“一切,都依哥哥說的去做。”沈泣月恭順道。 無霜見她終于是有些順從,也是感到滿意,收起酒囊道:“你也歇息會(huì)兒,明天…還是免不了要累著些。待我們到了梁都,見到了楚王…”無霜忽的一愣,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咽喉,瞪大眼睛道:“…酒里…有毒!…” 沈泣月支起身子逃到祠廟案臺(tái)的后頭,慌亂的看著已經(jīng)毒發(fā)的無霜,“泣月不想回梁國,不想再看見楚王…哥哥…泣月不想再做一個(gè)棋子,再也不想!” “不做棋子…做什么!”無霜嘔出一口青黑的血水來,“蠢!蠢…哥哥養(yǎng)你,愛你…疼你…你…居然要我死…”無霜想上去按住沈泣月,才起身就跌倒在地,再也無力爬起,“我死了…你怎么辦…世間無常,人心險(xiǎn)惡…你就剩…自己一個(gè)人…”無霜朝著躲藏的沈泣月奮力爬去,口中嗚咽道,“救我…救哥哥!我不能死…不能死的!” 沈泣月背過身子不去看這個(gè)禁錮cao控自己多年的男人,抬起頭貼近身后冰冷的案臺(tái)。 “救我…”無霜心口陣陣痙攣抽搐,又是一口黑血吐出,十指揉著地上的泥土,哀聲求道:“泣月…救哥哥!霜月山莊…你還記不記得…霜月山莊…你我再也不會(huì)分開…世上繁華,你我共享…泣月?。?!”無霜執(zhí)起身邊的彎弩努力對(duì)著躲藏著的沈泣月,可渾身癱軟已經(jīng)使不上半分力氣,“救我!” 沈泣月凝望著祠廟里供著的古老佛龕,對(duì)視著佛像深不可測(cè)的眼睛,垂下梢眼輕幽道:“泣月有太多美好的愿景…霜月山莊…白首不離…此生安樂…但卻沒有一個(gè)可以實(shí)現(xiàn)…上天恨我,佛祖不憐我...花燈上的期許…字字空言…哥哥誤我一生,不要怪我。” “泣…月…”無霜擠出最后兩個(gè)字,手心一松彎弩墜地,身體癱軟在骯臟的泥地里,嘴角滿是腥臭的黑血,一命嗚呼。 沈泣月沒有看無霜的尸身一眼,僵硬的指尖觸向案上的佛龕,癡然道:“佛祖在上,求給信女指一條明路?!?/br> 祠廟里無人應(yīng)聲,沈泣月凄絕的臉上涌出絕望的哀慟不平,忽的揮倒佛龕尖聲喊道:“求你又有什么用!若真有神明庇佑,荊州那盞花燈上的期許,為何沒有實(shí)現(xiàn)!泣月茍活半世,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沒有希望了…” 東方漸漸泛起單薄的魚肚白色,下了整夜的大雪終于止息,掩住了昨夜徽城街上繁雜的腳印,又是望不到邊際的皚皚白色。 沈泣月沉著的褪下自己的粉裘,彎腰脫下無霜身上的藏青裘襖,咬緊唇齒將無霜拖到祠廟后頭,拾了許多枯草雜物蓋住了無霜的尸身和自己的粉裘,粗粗看去也是不見破綻,平緩著急促的氣息努力想著后頭的出路。 沈泣月借著初升的日色朝外頭張望開去,徽城長街深處隱約傳來晨起攤販嘰嘰喳喳的聲響,十余人一隊(duì)的軍爺在大街小巷警覺的巡視著,睡了一夜起身的徽城百姓見到這樣的陣勢(shì)也是有些詫異,三倆人在街邊小聲議論猜測(cè)著什么。 沈泣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略微想了想,裹上無霜藏青色的裘襖,又散下自己妖嬈動(dòng)人的彎月發(fā)髻,照著徽城女子尋常的樣子給自己盤了個(gè)挽髻,又抹了些地上的黑泥抹在自己美艷的臉上,深吸了口氣小心的踩上外頭的雪地,故作鎮(zhèn)定的在徽城街上慢慢踱行著。 ——“聽說祁王回來了!”有人小聲道。 ——“啥子?”有人驚道,“祁王不是隕在雍城外頭了么?回來了?” ——“噓!”那人捂著嘴道,“我家兄弟在宮里當(dāng)差,今兒凌晨才匆匆回來,昨夜宮里…出大事了!” 沈泣月隨意的走近這竊竊私語的二人,側(cè)耳仔細(xì)聽著宮里傳出的動(dòng)靜。 ——“啥子大事?。俊?/br> ——“駙馬宮變,皇上駕崩了!” ——那人眼珠子嚇得瞪出來道:“那可是駙馬要稱帝?” ——“我呸!駙馬氣死皇上,聽說還帶了個(gè)賤人回來負(fù)了永樂公主,這樣的人哪能做的了大周的皇帝!祁王大難不死回到京城,拿下了大逆不道的李駙馬?!蹦侨藲g喜道,“自然,是祁王繼承大統(tǒng)才是。” ——“那駙馬如何了?”那人又問。 ——“兄弟可沒和我說??晌夜懒现撌潜厮懒税伞@樣的人,也是死有余辜!” 沈泣月聽的哆嗦了下,趕忙朝著宮門看去,暗暗琢磨著混出城去的法子。 太尉府 蘇星竹才慵懶的睜開眼,貼身丫鬟翠竹就奔著小碎步急慌慌的推開門,張口就道:“小姐趕緊起身吧,老爺在大廳候著呢,喚您速速過去。” “發(fā)生何事了?”蘇星竹不悅道。 “奴婢也不知…聽說…”翠竹慌張道,”宮里…生變了?!?/br> 正廳 蘇瑞荃看著楚楚動(dòng)人的女兒翩翩走近,嘬了口熱茶直直道:“昨夜宮里生了變數(shù),李重元?dú)馑懒嘶噬稀瓟M造了…傳位詔書…” 蘇星竹銀鈴般的笑聲驟然響起,盈盈不屑道:“李重元?就他?人被逼急了竟會(huì)做出這檔子蠢事來?” 蘇瑞荃意味深長的看著女兒,不急不緩道:“李重元籌謀的也不失周全,爹才與你說了幾句,你怎么像是料定李重元成不了事?你可別忘了,皇上…膝下無子的?!?/br> 蘇星竹漾起自信滿滿道:“膝下無子是不假,可咱們的永樂公主可是不讓須眉的巾幗,李重元負(fù)了她,公主也不會(huì)讓這個(gè)負(fù)心之人得償所愿的。爹可別忘了…”蘇星竹壓低聲音道,“柴昭下落不明,李重元手中并沒有虎符,十萬柴家軍可不一定會(huì)聽李駙馬調(diào)遣,還有便是…得了爹爹盛贊的殷二少殷崇訣…也在軍中…虎視眈眈!” 蘇瑞荃滿意的看著自己洞悉萬象的寶貝女兒,重重一擊手掌道:“爹還要告訴你的便是…柴昭…沒有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