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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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口一個(gè)大娘?!崩蠇D打斷道,“叫我聲封嫂,外面那個(gè)老頭子,就是封伯了。” “封嫂?!辈裾哑鹕砉Ь吹?,“封伯封嫂救下我夫妻二人的恩情,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必將重謝!” 封嫂上下打量著身姿英拔,器宇軒昂的柴昭,也是暗暗贊嘆他的不凡模樣,放下飯菜道:“你們是惹下什么事?為何被人弄成這樣?” 柴昭鎮(zhèn)定道:“在下阿昭,內(nèi)子阿蘅,本就是個(gè)走江湖的買賣人,妻子就要臨盆便收拾生意打算回鄉(xiāng),誰料半路遇上賊人,奪我財(cái)富還想謀我們性命,這才…” “真是造孽!”封嫂挑眉怒道,“周梁開戰(zhàn),這一帶趁火打劫的確是不少,奪了財(cái)務(wù)就罷,還要置人于死地做什么!” 岳蘅見柴昭說的煞有其事的認(rèn)真樣子,憋住笑岔開話題道:“封嫂備下了什么吃的,好香啊!” 封嫂止住罵聲,盛了碗熬成奶白色的黑魚湯遞到岳蘅手邊,愛憐的看著她道:“你們夫婦也是命大,我孫女明日生辰想吃些鮮貨,我們老夫妻這才下河尋尋…救下了你們不算,這么好的貨,也落了你的肚…快些趁熱喝了,月子里的女人可得好好養(yǎng)著身子,吃的好才多多下奶吶!” 見岳蘅大口喝的歡實(shí),柴昭低低的吁出一口氣,朝封嫂微微頷首,不急不慢的拾起筷子。 封嫂見這二人愜意的吃著,知趣的退了出去。 “如何?”封伯湊近問道,“可有打聽出什么來?” 封嫂笑了笑道:“說是走江湖的生意人,被賊人逼至于此…” “當(dāng)真?”封伯半信半疑道。 “我是不信?!狈馍┗仡^看了眼緊拉的帳簾道,“說的是滴水不漏…可是,還是被我一眼看穿…” “哦?”封伯好奇道,“你如何看出的?” 封嫂得意道:“旁的人,又累又餓,見到那么好的吃食還不跟餓狼一樣眼直的撲上去?這一對(duì)倒好,女的得體矜持,男的大氣內(nèi)斂,吃的篤定的很…絕非和咱們一樣的尋常人,該是…”封嫂壓低聲音道,“該是大有來頭吧!” 嘉鄴關(guān) 不過五日,未等殷崇旭和云修齊整兵馬直往梁都而去,雍城的一封急信將所有的歡喜化作凄涼的悲慟。 ——“少主…少夫人歿了?!”云修擰碎手里的信函揮灑開去,“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第101章 蔓陀寄情 嘉鄴關(guān) 不過五日,未等殷崇旭和云修齊整兵馬直往梁都而去,雍城的一封急信將所有的歡喜化作凄涼的悲慟。 ——“少主…少夫人歿了?!”云修擰碎手里的信函揮灑開去,“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吳佐咯吱作響的指節(jié)狠狠敲擊著墻壁,“王爺大事未成,怎么會(huì)那么容易死!絕不可能,雍城,固若金湯的雍城,誰能在雍城取了王爺王妃的命?我不信!” 雍城的信使磕著頭痛哭不止,“信中字字句句不假…雍城軍士沿著淮河搜尋了三日也是一無所獲…王爺和王妃…確是…歿了…駙馬爺急召幾位將軍回雍城…共商后頭征梁之事…” 驚聞岳蘅死訊,殷崇旭耳邊一陣嗡嗡,哪里還聽得進(jìn)旁的話,雙手撐扶著椅柄微抖著,“阿蘅…歿了…” “我不回雍城!”云修目光灼灼道,“雍城沒有少主,我回去做什么?我自己去找少主,我信少主少夫人絕不會(huì)有事!” “云將軍…”信使又磕了幾個(gè)頭,“駙馬爺信中說的清清楚楚,讓殷都統(tǒng),吳將軍和您三人一起回雍城…您若是不去…只怕駙馬爺會(huì)動(dòng)怒吧…” “李重元?”云修冷笑了聲道,“我會(huì)怕他?柴家軍何時(shí)輪到他說了算?你云爺爺我再說最后一遍——少主絕不會(huì)有事,我云修只會(huì)跟著少主,其余人的話,不過就是個(gè)屁!李重元還使喚不起我云修!剛剛我所言,你替我字字不落轉(zhuǎn)告給李重元,我定會(huì)把少主少夫人尋回來!” “云修…”吳佐拉住他的衣袖道,“不得無禮…” 云修一把甩開吳佐的手怒道:“少主被jian人所害生死未卜,回雍城又能做什么?還好我云修從未著那一身盔甲,如今說走就走,也沒人能攔得住?!?/br> 殷崇旭深目糾結(jié),揮散信使道:“待我安置好嘉鄴關(guān)布防,明日一早就和吳將軍回雍城,你先退下吧?!?/br> 信使怯怯退了出去,大廳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殷崇旭?!痹菩薮蚱萍澎o高聲道,“你真要回雍城?到了雍城,可就是李重元說了算吧?” 見殷崇旭僵白著面孔不開口,云修又上前一步道:“你不會(huì)真的以為…少主夫婦已經(jīng)死了?” 殷崇旭抬眼看著云修含義深刻的眸子,遲疑著垂眉道:“死不見尸,不可盡信!阿蘅可以逃出生天一次,也定然可以有第二次的…” “那你還回雍城做什么?”云修一拳擊的案桌像是要散架。 “總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币蟪缧癜醋u晃不止的案桌深鎖眉頭,“云將軍,我與你不同…我弟弟...崇訣還在雍城…” 云修唇邊飛揚(yáng)起一絲會(huì)意的鄙夷,掃過吳佐猶豫優(yōu)柔的神色,定格在了殷崇旭心事重重的臉上,“殷崇旭,難怪你留不住她。” 這話如驚雷一般震住了殷崇旭的心跳,不等吳佐反應(yīng)過來,云修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正廳,直往馬廄而去。 “云修!云修!”吳佐回過神想去追他。 “算了?!币蟪缧褡钄r道,“云修想做什么,就隨他去做吧?!?/br> 吳佐僵僵的癱坐在楠木椅上,愣了許久絕望道:“殷都統(tǒng)…若是…若是王爺真的不在了…柴家軍是去是留?就在眼前的錦繡河山…唾手可得…又會(huì)易于何人手上?吳佐不才,看不懂,也不敢懂…” 嘉鄴關(guān)后頭,是梁國紀(jì)氏僅剩不到半壁的江山。殷崇旭當(dāng)然知道,如果自己揮師繼續(xù)前行,半壁天下已在腳下,紀(jì)冥雖還未死,可殘余的梁軍已經(jīng)不足為患,此時(shí)回雍城,實(shí)在太可惜。 見殷崇旭一貫純實(shí)沉著的眼神也有些遮掩不住的悸動(dòng),吳佐蒼白著臉頰哆嗦著擠出話來——“殷都統(tǒng)…我的弟弟…也在雍城?!?/br> 兩雙顫栗的眼睛無聲的對(duì)視著,殷崇旭低嘆著垂下眼。 “王爺深謀遠(yuǎn)慮…”吳佐苦澀道,“殷都統(tǒng)與我就算領(lǐng)兵一路高歌猛進(jìn)至此,也是非回頭不可了?!?/br> 殷崇旭示意吳佐無須再說下去,收起案桌上攤放多日的羊皮卷圖道:“你我牽絆重重,又受王爺重恩,不該有什么念頭。是去是留,等到了雍城再議吧?!?/br> 吳佐張了張嘴,低沉的應(yīng)了聲,聽見外頭云修疾奔出去的馬蹄聲,忽的露出些許羨意,“自小我和弟弟都覺得云修無親無故,甚是可憐。眼下來看,云修孑然一身如風(fēng)一般自在,反倒是我們兄弟…怎么也比不過他?!?/br> ——“殷崇旭,難怪你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