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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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樊榮恭敬抱拳道,“自當(dāng)率眾將士恭迎柴少主進(jìn)城!” 目送著樊榮一眾回去城里,云修還是半響回不過神來,狠掐了把自己的手腕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在做夢?荊州...這就降了?” “岳蘅調(diào)轉(zhuǎn)白龍的身子,得意笑道:“不是做夢,是真真的事實——荊州,不戰(zhàn)而敗!” “我云修真是個慫包!”云修抽了自己腿肚子一把惱道,“之前還與少主說要五千人拿下荊州,少夫人僅憑自己一人,一人!就說動樊榮投誠...此等精干,我聞所未見!這個主上,我真是沒有選錯人!” “豈止我一人?”岳蘅盈盈笑道,“不還有你么?” “我?”云修傻道,“我除了給你撐個場面列個架勢,還做過什么?” “場面不可缺,架勢少不得。”岳蘅踢了踢馬肚往營地而去,“你最后那番話,也說到了樊榮的心坎上,云修也有些本事吶!” “真的?”云修趕忙追著岳蘅,“少夫人你沒唬我...?” 岳蘅只想早些回營,哪里還理得了云修,面上難掩大片的笑意,俯在白龍身上疾馳著。 冷不丁前方有人影掠過,岳蘅勒緊馬韁止住步子,“吁...” 云修也趕忙慢下步子,馬蹄輕踏不再前行。 隱隱的月色映著面前那人俊美的臉孔,一雙黑眸傲然犀利的注視著微微喘息的岳蘅,沉默無語。 ——“殷崇訣?”云修低低一聲,又見岳蘅僵僵不進(jìn)的背影,遲疑著也是不敢發(fā)問。 “二哥?!痹擂繐嶂埖淖酌诡^喚了聲。 殷崇訣揮散自己身后殷家堡的護(hù)衛(wèi),澄定道:“我巡視至此,怎么阿蘅從荊州那頭回來?大戰(zhàn)在即,你好端端跑出去做什么?云修!你就是這樣看著你家少夫人的?”少夫人三字從自己口中說出,殷崇訣心底涌起針刺般的酸痛。 云修桀驁的眼神冷冷掃視著殷崇訣,豎起食指沖他輕輕擺了擺,“殷二少,你管的未免多了些,少主都不曾多管過少夫人的事,她去哪兒,做什么,又與你何干?” 殷崇訣一陣惱羞,狠甩馬鞭指向云修,“阿蘅叫我一聲二哥,還不夠么?這里還輪不到你插嘴!” “二哥...”岳蘅低聲道,“我這就回去了,你小聲些?!?/br> 殷崇訣收起怒氣,凝望著這個已經(jīng)遠(yuǎn)在天際的女子,只恨不能靠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見殷崇訣不再怒氣沖沖,岳蘅輕晃馬鐙繼續(xù)朝前踱近,白龍擦著殷崇訣的坐騎而過,兩匹熟識的馬兒廝首互碰,親昵著不愿讓白龍離開。白龍悶嘶了幾聲甩開那匹黑馬的糾纏,載著岳蘅與殷崇訣擦身離去。 “阿蘅!”殷崇訣轉(zhuǎn)身高喊,“這么危險的事,絕不可以再有下次!聽二哥的!” “白龍,我們走?!痹擂枯p拍白龍的頸脖,卻沒有再應(yīng)殷崇訣一聲。 云修走出去幾步,背對著殷崇訣傲聲道:“殷二少,那一句兄妹之情,老天也聽得清清楚楚,此生,便只是兄妹了。殷二少留步!” 殷崇訣捏緊手心,指節(jié)吱吱作響如同顫栗一般,“阿蘅...為什么你離我越遠(yuǎn),我就越渴望你靠我近些...” “少夫人為何還好言好語待那殷崇訣?”云修追上岳蘅不解道,“殷家堡之時他不見半分人情,我們離開綏城時,殷家半個人影都沒有出現(xiàn)...我都替你和崔叔覺得心寒。” “算了。”岳蘅淡定道,“人情世故就是這樣,殷伯伯與二哥看的通透,是你我追趕不上。我與崔叔能在亂世覓得些許安生,也是我們欠下的人情。他們殷家又沒對不起咱們。你后頭也待他客氣些,怎么說...我還喊他一聲...二哥...”夜色恰到好處的掩蓋了岳蘅眉間的失望,“走了!” “哦?!痹菩薏磺椴辉负吆吡寺?,“云修知道?!?/br> 帥營里,燈火搖曳,柴昭埋首案上的身影久久不動,岳蘅栓上白龍,隔著帳簾望著苦思戰(zhàn)局的丈夫,眼中溢出心疼。 帳簾掀開,柴昭頭也不抬道:“回來了?!?/br> 岳蘅扯下身旁掛著的外衣,輕輕披在柴昭背上,“入夜天涼,小心身子?!?/br> 柴昭撫按住岳蘅柔滑的酥手,大力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回來就好,陪我坐下?!?/br> 岳蘅順從的倚坐在柴昭身旁,盯看著丈夫身前的羊皮卷圖,又扭頭看向柴昭不拘言笑的英俊側(cè)臉。 柴昭掠去一眼,幽幽笑道:“才走開一會兒,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我就要看著你,日日看著?!痹擂抗首鼍髲?qiáng)道。 “傻阿蘅?!辈裾褢z惜的擁住她的身子,“剛剛是不是又去試探那沈泣月了?我已經(jīng)派人看緊她,她壞不了事的?!?/br> 岳蘅俏眼眨了眨,也不多說什么,打了個哈欠道:“我困了,都近子時了,柴少主還不去歇息么?” “你先去睡吧。”柴昭貼著她的額頭親了幾下,揉搓著她的發(fā)髻看了又看,“我再想想...” 岳蘅真是有些累了,抽出身子朝床褥走去,裹著被褥還想多看看丈夫,可眼皮子已經(jīng)不爭氣的粘在了一處,不過片刻,就沉沉的墜入夢鄉(xiāng)。 柴昭聽著她均勻低嚀的呼吸聲,不禁探頭朝床褥看去,幽晃的燭火下,她睡的如此安定,仿若根本不是身處隨時動亂的戰(zhàn)場,而是在那悠遠(yuǎn)卻靜默的蒼山腳下,只有她和自己倆人,相擁著過好每一個日夜。 岳蘅的嘴角似乎還有笑意含著,柴昭忽然心中陣陣寬慰滿足——能在夢中帶笑的女子,一定是真的幸??鞓钒?。 柴昭輕著步子走近床邊,將岳蘅耷拉的臂膀塞回被褥,低頭吻上她紅唇邊淺淺的梨渦,撫著她的發(fā)絲愛不釋手。 阿蘅...柴昭收回難舍的眸子,注視著案桌上的卷圖默聲無言,江河萬里,錦繡多姿,又怎敵你笑顏如花。我柴昭只愿拱手河山討你歡,只愿今生獨守你一人。 第52章 相思局 岳蘅的嘴角似乎還有笑意含著,柴昭忽然心中陣陣寬慰滿足——能在夢中帶笑的女子,一定是真的幸??鞓钒伞?/br> 阿蘅...柴昭收回難舍的眸子,注視著卷圖默聲無言,江河萬里,怎敵你笑顏如花。我柴昭只愿拱手河山討你歡,只愿今生獨守你一人。 次日 東方還未破曉,殷崇訣已經(jīng)早早起身披戴好一身盔甲,撫正頭頂?shù)臑踅鹗?,擦拭著手里的長劍道:“大哥,你殺過人么?” 殷崇旭搖頭道:“我跟著爹也外出行走過幾次,殷家堡聲名在外,如今還有什么人敢打殷家的主意,大哥我...也不曾見過血?!?/br> 殷崇訣注視著劍刃冰寒光澤里自己那張傲氣的黑眸,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第一個死在我劍下的,會是何人...” “沒有人該死在你手上?!币蟪缧衿鹕硗驇ね?,“我只希望天下之路少些血腥,但愿柴少主與我想的是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