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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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柴昭不動聲色道。 岳蘅也不再去應(yīng)他,揉搓著發(fā)梢與柴昭并頭躺著,只盼時光靜好,如此夜般長長久久。二人又說了一陣話,才相擁著倦倦睡去,不過一會兒,清晨的陽光已經(jīng)掠進(jìn)了新房,柴昭睜開眼,一個翻身又摟住了身邊的岳蘅,口中喃喃道:“阿蘅,我要日日一睜眼就能看見你,這一生,你都不能再離開我?!?/br> 后頭幾日,柴昭與岳蘅人前像是變了模樣般,眉目含情,舉止也帶了些親昵,不似之前就算是已經(jīng)大婚,可二人之間總還是有些拘著一般。 除了云修知道其中玄機(jī),柴婧他們也只當(dāng)小夫妻過的愈發(fā)熱乎,心里也是歡喜。 “你我成婚不過半月?!辈裾崖冻隼⒕沃?,“就要你陪我進(jìn)京面圣,總覺得有些委屈你,讓你跟著我顛沛受累。” “誰讓你是...”岳蘅露齒笑道,“胸懷天下的柴少主?!?/br> 柴昭攬過她纖細(xì)的腰身,“你既然是心甘情愿,我自是巴不得你日日跟在我身邊。此次面圣見的,不過一個十歲孩童,還得仰仗我與叔父替他鎮(zhèn)守江山,阿蘅大可放寬心。” “新登基不久的少帝,南宮辰?”岳蘅聽這名字也有些時候。 “不錯?!辈裾腰c(diǎn)頭道,“楚王紀(jì)冥攻我大周之時,先帝已經(jīng)病入膏肓,又被紀(jì)冥連番勝仗驚嚇不已,沒多久便一命嗚呼。太子南宮辰繼位之時才滿八歲,縱觀滿朝文武,沒有一人可以替南宮族抵御紀(jì)冥...” 岳蘅像是明白過來,笑道:“先帝南宮觴受jian人所禍,忌憚柴家,但新登基的殿下帝位不穩(wěn),自然是驚恐皇位不保大過柴王府的崛起,若我沒有猜錯,你叔父這些年雖不在朝堂,但在朝中定是也維系著些許可用之力,在此關(guān)頭向少帝遞進(jìn)忠言——起用蒼山柴家?” “岳蘅就是岳蘅,就算蟄伏綏城密林?jǐn)?shù)載,玲瓏的心腸卻微毫不變。”柴昭嘖嘖道,“南宮辰顯然是別無選擇,只有急召叔父入京,叔父臨危受命,與我共抵梁軍。這兩年殫精竭力,梁軍雖敗退,可叔父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柴昭露出憂心之色,“天下未定,叔父絕不可以有事的?!?/br> 聰慧如岳蘅,當(dāng)然知道丈夫所言的意思——柴逸縱橫數(shù)十年,其根基與威望不容小覷;柴昭雖是柴宣之子,可多年隱秘并無積攢的力量,縱使這幾年戰(zhàn)功赫赫,但在群臣林立的朝堂上始終還是略顯年輕稚嫩。若柴逸有事,此時的柴昭只怕是孤掌難鳴,難以傲立大周。 “叔父身子如此,卻還是不忘替柴家籌謀?!辈裾褤嶙≡擂康募?,低低的嘆了聲,“蘇瑞荃蘇太尉之流,換做十年前,怎么邁的進(jìn)柴王府!” “你駙馬不做,蘇家的女婿不做,偏偏要了個在周國毫無根基的獵女??蓵屖甯甘俊痹擂抗室獾?。 “叔父會真心想我娶她們?”柴昭含義不明的看了眼岳蘅,“才說阿蘅玲瓏心腸,這會兒就傻氣了?” 岳蘅蹙著眉搖了搖頭,“真是無趣,怪不得郡主說沒人受得了你?!?/br> “郡主真這么說?”柴昭嘴角輕揚(yáng),“而下我嬌妻在側(cè),她也會受不了我?” 岳蘅拾掇著上京的物件,不再搭理柴昭,柴昭從后頭摟住她,貼著她的肩頭道:“阿蘅把眼睛閉上,我有東西給你。” 岳蘅遲疑的閉上眼,不知道柴昭要做什么。 不過片刻,柴昭輕輕踱了過來,低聲道:“別睜眼,伸過手來?!?/br> 岳蘅緩緩摸索開去,扶住了柴昭的手腕,順著他的手背滑過指尖,觸到了一絲冰冷——那是鎏金才有的剛烈之感。 岳蘅驟然睜開眼,只見一把金鎏弓熠熠生輝的被柴昭托在手上,再細(xì)細(xì)看去,連彎弓上的紋路都與自己滄州那把幾近一樣。 “這...”岳蘅怔怔的撫著金鎏弓,“是我的東西?” 柴昭將金鎏弓塞進(jìn)岳蘅的手心,輕撫著她的臉道:“我答應(yīng)過你,被紀(jì)冥帶走的,我一定會替你拿回來??裳巯掳⑥可磉呉踩辈坏蒙鲜值膹澒@把金鎏弓,是我記著三年前初見你時的模樣親手所繪,讓云修尋了兵器坊依照著制成。雖是一定比不上你爹為你制的,只想阿蘅使著順心就好。” 岳蘅一時哽咽,印著熠熠金光的眸子似有淚花閃動,她仿佛又憶起了那日,金鎏弓三箭齊發(fā)劃破天際。 岳蘅正發(fā)著愣,耳邊熟悉又悠遠(yuǎn)的鴿哨輕起——岳蘅眉心一動,看著指尖貼唇沉默不語的柴昭,頓悟道:“那一日...林間久久不見鳥雀...是你?吹起的鴿哨?是你...” 第34章 舉棋山河局 岳蘅一時哽咽,印著熠熠金光的眸子似有淚花閃動,她仿佛又憶起了那日,金鎏弓三箭齊發(fā)劃破天際。 岳蘅正發(fā)著愣,耳邊熟悉又悠遠(yuǎn)的鴿哨輕起——岳蘅眉心一動,看著指尖貼唇沉默不語的柴昭,頓悟道:“那一日,林間久久不見鳥雀...是你?吹起的鴿哨?是你...” “岳家小姐的驚世箭術(shù),讓我大開眼界?!辈裾延挠男Φ溃霸谙履転樵佬〗泱@起鳥雀,是在下的榮幸才是?!?/br> 岳蘅攥著金鎏弓抱住柴昭,含淚撲哧笑出了聲。 立春,柴家叔侄與岳蘅、云修入京面圣。 周國京師徽城,離云都二百里路程,于柴昭等人而言并不算遙遠(yuǎn)艱險,但對于日益虛弱的柴逸來說,卻異常難走。本該三五日的路程,一眾人走了七日才到。 見已經(jīng)到了徽城城門外,云修面帶憂容道:“之前讓蘇太尉帶話給皇上,說的也是前日即到京師,如今已經(jīng)過了兩天,皇上可會不滿?” 柴昭回頭看了眼面色憔悴的柴逸,鎮(zhèn)定道:“叔父身體有恙,怎么走的快?皇上與朝臣也該體諒才是,先進(jìn)城再說?!?/br> 柴逸知道已經(jīng)誤了幾日,執(zhí)意不肯稍作歇息,才進(jìn)徽城就直往皇宮而去。岳蘅低頭看了看自己風(fēng)塵仆仆的衣衫,戳了戳云修道:“你看看我,這樣子能去面圣么?” 云修擔(dān)憂著柴逸,一個粗魯男子又怎么顧得了許多,隨意瞥了幾眼道:“少夫人怎么樣都是好的,好得很...” 岳蘅半信半疑的撫了撫自己有些松散的發(fā)髻,又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緊緊跟在柴昭沉默的背影后面。 徽城皇宮。 “柴家叔侄已經(jīng)進(jìn)了徽城???”初云公主南宮燕按下手里的棋子,鳳眼急促的抬起道,“這就有進(jìn)宮之態(tài)了?” 對弈的蘇星竹幽幽的撩起水袖,笑吟吟道:“長公主,看來這柴家,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之前柴逸還與我爹說,前日就可進(jìn)宮面圣,前日,咱們皇上和長公主您推掉了多少事,硬是候了他們柴家整日,可半個人影都沒有瞧見。今日...說到就到,您還說要與星竹對弈七局定下輸贏,這才第二局,還能不能繼續(xù)了?” 南宮燕面色有些陰沉,推開棋子道:“還能不去迎柴家?我這個長公主與皇上,還不得倚著柴家庇護(hù)。走了,一起去迎一迎柴王爺,柴少主...”說著又對身邊的宮人吩咐道,“去把午睡的皇上喚起來?!?/br> “皇上才剛剛睡下...”宮人怯怯應(yīng)道。 南宮燕惱道:“就與皇上說,柴家的人來了,若是還貪睡,這皇位他還想不想坐了!” 宮人不敢再多嘴,怯怯退了下去。 “皇上還小,別嚇著了他?!碧K星竹輕勸了句。 “就是因?yàn)檫€小...”南宮燕咬唇不甘道,“柴家叔侄如虎狼一般盯著南宮江山,不得不小心才是。只盼皇上早些長大親政,本宮才可安心。” “柴逸這兩年身子每況日下。”蘇星竹湊近南宮燕低聲道,“這趟去云都我也見著了,照星竹來看,柴逸...心有余,而力不足...” “柴逸老邁體弱,柴昭呢?”南宮燕鳳眼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