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逆水成仙、穿書之舌燦蓮花、重生之周少、[末世]擒不自禁、強(qiáng)婚之搶得萌妻歸、蜜兒、滄瀾異界傳、朝天樂、回到過去、公關(guān)專家
岳蘅吃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酥肩,將身上的寢衣又拉緊實了些,星眸不敢看柴昭,撇過臉輕聲道:“你有過女人么?” 柴昭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抵著岳蘅的肩吻了上去,湊近她耳根道:“你猜。” 岳蘅忽覺心里不是滋味,扭過頭道:“一定有過,柴少主身邊怎么會缺女人?!?/br> 柴昭愈發(fā)覺得有趣,攬住她的玉頸摩挲著道:“等我們辦完今夜的大事,你再猜?!?/br> 柴昭凝視著紅燭下岳蘅的滿臉羞澀,愛意涌動,雙唇再一次覆上,試探著吮吸她的唇齒,他是那樣小心,生怕一個粗魯嚇到了無措的岳蘅,讓她更難接受自己的熱情。 岳蘅唇齒的香甜讓他一沾上就欲罷不能,柴昭愈加大膽,舌尖朝著更深處探索而去。 映著燭火的搖曳,柴昭灰眸閃出火光來,岳蘅頓覺有些害怕,捶著他的肩低聲嚀道:“有些...怕...” “不怕...柴昭一貫低穩(wěn)的嗓音也透出顫抖,“阿衡別怕?!?/br> 他也怕,他怕驚嚇到這個新婚的妻子,怕自己生疏的做的不好,怕她的心里還是沒有自己... 柴昭,大周開國重臣,周國唯一的異性王柴宣的獨(dú)子,十歲突逢巨變,柴王府榮耀顯赫的待封世子,一朝貶為庶民,被叔父藏于山野,顛沛流離,見遍世態(tài)炎涼,嘗盡人間苦楚。 十七歲家族昭雪得以重回柴家,卻只能跟著叔父堂妹碾轉(zhuǎn)蒼山,以護(hù)衛(wèi)處之。 論及婚嫁的年齡,周國無一世家貴女敢委身予柴家。本該放蕩形骸的浪跡年少,柴昭卻寧愿隱忍堅韌的活著,無關(guān)風(fēng)月——直到武帝壽宴那次,遇見了她,滄州岳蘅。 自此心上,便只有她了。 兩載浴血沙場,柴家終于得以重返云都,本該絢爛的景象卻因失了她而黯然無光。也許這一生也就如此了,身邊是誰,有沒有誰,都是如此爾爾。 可她卻如天降般出現(xiàn),手執(zhí)彎弓與三年前御前初見一樣頑劣桀驁。今夜更是在自己枕邊,如同幻象一般讓人不敢去觸碰。 “阿蘅...阿蘅...”柴昭再難自制的吮吸著她的寸寸玉肌,就算這一刻要他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柴昭的大手慢慢游離往下,紅緞寢衣柔軟,卻遠(yuǎn)不如身下嬌妻的肌膚如玉,他強(qiáng)作溫柔的除去二人之間最后一縷遮擋,滾熱的身體貼住了那份軟糯,包覆住了發(fā)抖的岳蘅。兩顆心對峙的劇烈跳動著,柴昭吞咽著干澀的喉嚨,他忽然想嘲笑自己——抱著懷里的人,卻沒有了三年前深谷那夜的勇氣。 陣陣涼意襲來,云都那么冷,冷到岳蘅只能環(huán)抱住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取暖,岳蘅的環(huán)抱讓柴昭收到了莫名的鼓勵,停滯的指尖順著綿軟的溝壑緩緩撫下,掠過纖細(xì)的腰身,大膽的朝更隱蔽處滑去。 他猶如在愛惜輕撫一把深藏許久的良弓,就算蟄伏數(shù)年也不改昔日的光澤,反而愈發(fā)彌足珍貴,讓人不忍放手。 岳蘅知道,那件事就要開始,可心底仍然想抗拒,咬唇摒緊了tui間,柴昭深吸著氣想用力扳開,可又舍不得看她強(qiáng)忍含淚的倔強(qiáng)模樣。 柴昭吻住她就要滑落的淚珠,喘著粗氣道:“你是不愿意給我,還是我做的不好,弄疼了你?” 岳蘅帶著哭腔低低嗯了聲,可仍是環(huán)抱著他不愿意放手。柴昭不知道她應(yīng)的是自己哪句話,只覺得她漲紅的面頰讓自己的心都化成了水。 柴昭粗糲的指腹不住的撫摸著她的臉,他是那么想做下去,卻又不忍強(qiáng)了她的意思。久別重逢,她對自己終究還是有些陌生害怕的。 柴昭壓抑著沒有再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強(qiáng)攻了進(jìn)去傷了她,這般過了許久,他渾濁的氣息終于漸漸平復(fù),紅燭燃到盡頭,就著微弱的火光,柴昭平靜的看著怔怔望著自己的岳蘅,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支起身子翻到了她身旁。 岳蘅有些驚訝他的放手,心里也是悄悄松了口氣,拉著被褥裹住自己的身子,見柴昭不沾衣縷的看著床頂發(fā)呆,也拉過去些被子蓋在了他身上。 柴昭一把攥住她的手心貼在自己的心口,“阿衡,怎么樣你才會把心給我?!?/br> 岳蘅沒有應(yīng)他,皓齒咬住他寬厚的肩,柴昭猛的側(cè)身把她按進(jìn)自己chiluo的胸膛上,狠狠親著她的青絲道:“總算阿衡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邊,我也該知足的?!?/br> 話音剛落,柴昭已經(jīng)翻身下床,披衣直往里屋而去。 “你去哪里?”岳蘅急喚了聲。 柴昭頓住步子,微微轉(zhuǎn)身道:“去沖些涼水壓壓火氣,你忍心看我燥死在新婚的床上?” 岳蘅有些啞然,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柴昭再回到新房的時候,岳蘅已經(jīng)換上寢衣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像是入睡,又像是在等著他。 柴昭輕輕翻上床榻,低低嘆了聲,“你還不想做的事,我不會逼你?!?/br> 溫?zé)岬谋蝗炖餄M是枕邊女子的撩人幽香,柴昭環(huán)抱住岳蘅的身子,摸索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低沉的喃喃道:“我愿與阿蘅...甘苦與之,共享此生...” 岳蘅雖沒有開口應(yīng)他,卻低頭含住了他的指尖 宴席上,觥籌交錯還在繼續(xù),柴婧與李重元走近蘇太尉,蘇瑞荃趕忙起身客氣道:“郡主與郡馬爺也來給老夫敬酒,真是不敢當(dāng)?!?/br> 柴婧悠悠飲下杯中酒,上下打量著蘇瑞荃身后的俊美侍衛(wèi),遲疑著道:“蘇太尉身后這位,看著很是面熟呢,是不是你我在哪里見過?” 那人恭敬道:“郡主怎么會見過在下,怕是記錯了吧。在下相貌平凡,很多人看著都覺得似曾相識吧?!?/br> “這樣...”柴婧若有所思道。 “郡主與柴將軍都已經(jīng)辦了大事,柴王爺也算是舒心寬慰了。”蘇瑞荃看著李重元道,“郡馬爺好福氣,換做今時今日,只怕就難以娶到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柴郡主了。” 李重元面露窘色,柴婧不動聲色道:“蘇太尉真會說笑,今時今日的岳小姐不也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進(jìn)我們王府了么?” 聞見這話,蘇瑞荃身后的侍衛(wèi)面露一絲不悅,冷冷瞥了眼談笑自若的柴婧,低低哼了聲。 蘇瑞荃撫須笑了出來,搖著頭道:“所以就說,老夫這腦子糊涂,柴家蟄伏也好,崛起也罷,赤子之心可昭日月,重元郡馬爺就是天生的郡馬爺,怎么也都會進(jìn)得來柴王府的?!?/br> 李重元何等聰明,自然聽得出來蘇太尉是譏諷自己出身低微入贅柴家,可仍然面容不改沒有言語。 蘇瑞荃見這夫妻二人甚是鎮(zhèn)定的模樣,也沒興致再多說,扭頭對身后侍衛(wèi)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蘇太尉不再多喝幾杯?”柴婧挽留道。 “留著改日再喝?!碧K瑞荃呵呵道,“老夫還未見著柴家的少夫人,不會這么早離開云都的?!?/br> 見蘇瑞荃等人離開,柴婧拉了拉李重元的手腕,“重元,蘇太尉那張嘴一貫如此,朝堂上也總是沖撞我父王,你不用理他?!?/br> “我知道?!崩钪卦醋∑拮拥氖郑拔壹热灰四?,哪還會去管旁人怎么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