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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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痹擂啃琼W過果決來,“兄妹之情...二哥親口說的。一聲二哥,你還要我多說什么?” 穆蓉張著嘴說不出來,滿眼怒意卻是無可奈何,轉(zhuǎn)身拂袖忿忿道:“你好自為之吧!” 酒席吃到未時(shí)才散,柴昭走出大廳尋著岳蘅的影子,見她倚在長廊邊喂著池子里的錦鯉,自言自語道:“滄州一事,阿蘅性子也變了些,總覺得不如以前開朗了。” “憶之過往,難免傷痛?!币蟪缧窠舆^話,“只盼她今生再無哀愁,只有歡樂。” 柴昭慢慢踱近岳蘅,大手扶上她瘦削的肩,輕柔著她肩上的秀發(fā)道:“走了,我陪你回去?!?/br> 柴昭的聲音——低沉又溫柔,也只有才對她說話時(shí)才不露平日的莫測陰冷。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滿滿的寵溺,又有不容分說的霸道。不等岳蘅應(yīng)他,柴昭已經(jīng)攥著她的手心往門外走去。 云修瞅著二人的背影,貼著手背笑了聲,“看呢看呢,少夫人躲又躲不開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李重元輕嘆了聲道:“那日初次見到她和殷崇訣,殷二少還與她親親熱熱的要好模樣,不過幾日工夫,竟變成真真的兄妹了?也不知是殷坤與他嘀咕了什么,還是這位殷二少自己識得輕重,拱手讓出了這份情意?!?/br> “對我們而言,不是好事么?”云修撇嘴道,“看來要不了多久,少主就好事將近了。” 李重元喃喃自語道:“如此看來,殷崇訣薄幸,岳姑娘總算沒有吃了大虧,只是心里,總還是要痛一痛?!?/br> “柴昭?!痹擂堪l(fā)聲道,“我和你很熟么?大庭廣眾之下扯著一個(gè)姑娘家的手...實(shí)在是...”岳蘅漲紅著臉說不出來。 “實(shí)在是...什么?”柴昭頓住步子側(cè)過臉去看她。 岳蘅的指尖深深按進(jìn)柴昭的rou里,但他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大步朝前走去。他的步子邁的那樣大,岳蘅只得疾步跟著卻又奈何不得。 ——“你要帶我往哪里去啊!” 殷家堡 送走了柴昭一眾,殷崇訣深吸著氣背過身子,吱吱作響的拳頭擊打在墻上。殷坤凝視著他,捻著須道:“崇訣,爹知道你心有不甘。你是殷家的兒子,看看你大哥,身為長子他替爹分了多少憂,如今與穆蓉舉案齊眉也算是過的和美。一個(gè)女人爾爾,且不說他日你是不是能功成名就,就算只是綏城殷家堡的二少爺,方圓百里的女人也是任你挑選。岳蘅...忘了她吧?!?/br> “阿蘅...”殷崇訣手背青筋凸顯,“如此錯(cuò)過,只是我的過錯(cuò)罷了...” 第21章 一吻定終身(捉蟲) “且不說他日你是不是能功成名就,就算只是綏城殷家堡的二少爺,方圓百里的女人也是任你挑選。岳蘅...忘了她吧?!?/br> “阿蘅...”殷崇訣手背青筋凸顯,“如此錯(cuò)過,只是我的過錯(cuò)罷了...” 見父親離開,殷崇旭走近面色陰沉的弟弟,雖是竭力壓制著憤意,可語氣卻終是難掩,“你為什么要這樣對阿蘅?” “大哥,你是在問我?”殷崇訣幽幽對視著兄長的眼睛,“世上有太多事非我所想,非我所愿,爹也說了,你我都是殷家的兒子...大哥能為殷家堡娶一個(gè)不愛的人,我這個(gè)做弟弟的...” “在我面前,你不用使在爹跟前的那一套!”殷崇旭厲聲打斷道,“此生非阿蘅不娶,是你對我說的,今日,你卻把她拱手推給了旁人?” “旁人?”殷崇訣嗤嗤笑了聲,“大哥,那不是旁人,他可是柴昭柴少主!與阿蘅有著婚約的那個(gè)人!蒼山柴家的獨(dú)子,大周正一品上將!我們殷家堡也不過是順?biāo)浦弁觇禋w趙,談何拱手與人?” 殷崇旭露出失望之色,“柴少主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晉國已滅,武帝自縊,這婚約可作數(shù),也可不作數(shù)。阿蘅性子倔強(qiáng),柴少主又正需要殷家堡相助,只要知道你倆情投意合,他定是會成人之美的。我只是沒想到,崇訣...阿蘅的心早已經(jīng)在滄州千瘡百孔,你怎么忍心再這樣傷了她!” “柴少主成人之美,便是我殷崇訣欠了他的。我自小就討厭欠別人,人情難還,還不盡的!”殷崇訣傲然的端直脊背,“而下柴少主怎么也得惦記著殷家堡的好處,他日逐鹿天下,大哥與我...” “別說了!”殷崇旭斥住弟弟,“成大事憑的是本事,并非陰謀算計(jì),尤其,還是算計(jì)一個(gè)女子...崇訣,大哥只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殷崇訣看著兄長拂袖離去的背影,劍眉緊蹙瞳孔微顫,口中自語道:“盛世可談情,亂世當(dāng)拔劍,阿蘅,你別怪二哥...” 穿過集市,踏進(jìn)林子,岳蘅見柴昭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咬牙抽出袖刀朝他手腕刺去。不等云修和李重元喊出聲,柴昭驟的松開手,指尖夾住薄如蟬翼的刀刃,“又是要割我的咽喉,又是要?jiǎng)幬已劬?,這會子又要挑了我的手筋?非要你夫君見血么?” 云修想上前,卻被李重元死死拉住,沖他使了個(gè)眼色,二人隱進(jìn)密林。 “少夫人會不會傷了少主?”云修躊躇道。 “這哪是你我可以擔(dān)心的?”李重元看了眼身后,“走了?!?/br> “我在靖國公府里,沒有尋見你的金鎏弓?!辈裾焰?zhèn)定的放開手,“該是被紀(jì)冥帶走了吧。紀(jì)冥欠岳家的,我記在心里,你的東西,我也會替你拿回來。阿蘅...” 岳蘅抱著膝蓋倚樹坐下,撇過臉不去看他。柴昭單膝著地,撫住岳蘅如玉石般柔滑的面龐,眼前這張眉目依舊的臉,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是他夜深人靜時(shí)每每想起,便會痛至心扉的女人。 “數(shù)載金戈鐵馬刀光劍影,我從未畏懼過?!辈裾寻庹擂科查_的臉,不容分說的讓她直直看著自己的灰眸,“可是唯獨(dú)在面對你的時(shí)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害怕。我害怕會像遼州一別那樣,天人永隔,此生再無相見;害怕我若是晚來了一步,你我就只能緣盡今生,各安天涯?!?/br> 岳蘅想看透這個(gè)男人,她努力想透過那雙灰色的眼睛,可那卻像是一道難以望穿的屏障,她只能看見瞳孔里難以逃脫的自己——無法掙扎的岳蘅。 柴昭像是覺察到岳蘅開始松懈的防備,微傾身子吻上了她的額頭,那干燥的柔軟讓岳蘅頓覺周身酥麻,她又記起了深谷那夜,這個(gè)男子霸道的摟住自己,她不敢動,生怕一個(gè)不小心,便會墜入他布下的深淵,再難自拔。 ——就像此刻的自己。 “你的金羽箭我從未離身,我的金鎖片也在你懷里揣著,你明明記著我,你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帶走你...”柴昭觸向她柔軟的紅唇,卻沒有貼上,“殷家父子不可靠,我不會再把你留在這里,你只能跟著我?!?/br> 岳蘅深埋著頭沒有發(fā)聲,柴昭堅(jiān)實(shí)的身子如同鎧甲一般,護(hù)在她單薄的身前,守著兩人帶著暖意的沉默。 這般過了許久,見天色漸暗,柴昭站起身,朝岳蘅伸出手道:“時(shí)候不早了,你再不回去,我可把你順走了?!?/br> 他,他一定給自己下了蠱。岳蘅無法抗拒的握住他的手,柴昭一個(gè)使勁拉起她,嘴角泛起得逞的悠悠笑意。 “三日后我會回去云都?!辈裾褟埧诘?,“你與我一起走?!?/br> “我為什么要跟著你走!””岳蘅不假思索道。 “死犟?!辈裾衙加铋g也不見怒意,晃了晃她的手道,“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離開半步,我去哪里你都得跟著,天涯海角,都要在我身邊?!?/br> “我又沒有賣給你柴家,你憑什么霸著我!”岳蘅毫不示弱道。 柴昭把岳蘅往自己身邊拽了拽,不容分說道:“你我早該成婚,這次回去就把大事辦了,做了我柴昭的妻子,霸你一生一世又如何?你那殷二哥,已經(jīng)真真成了你的二哥。岳蘅,除了我,世間還有哪個(gè)男人敢覬覦你?” “要我跟你走...”岳蘅深吸著氣看著眼前這個(gè)比自己更加固執(zhí)的男人,“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三件事!” “哦?”柴昭饒有興趣的湊近她,“說來聽聽也好。” 岳蘅背過身子不去看他,鎮(zhèn)定著心緒道:“第一件...今生今世,你只可以有我岳蘅一人,你若負(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