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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星光易暖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你女朋友看到我們的緋聞不會吃醋嗎?”何婉墨問他說。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孟樟凡略略一驚,不知何婉墨這話是從何說起。

    “不知道,瞎猜的。”何婉墨回答道,她也并不清楚孟樟凡的感情世界,貌似他的緋聞少之又少。

    “已經(jīng)分手很久了,在我被雪藏的時候,大概認(rèn)為我已經(jīng)沒什么前途了,在我身上看不到未來,她找了個高枝,飛遠(yuǎn)了?!泵险练舱勑Φ?,說起這些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對不起,不該提這些?!焙瓮衲傅拈_口,自己剛剛的問題,好像把他的傷口攤開。

    “人往高處走,她的選擇又沒有錯,我不怪她,那么說說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孟樟凡把話題扯到了何婉墨的身上。

    何婉墨看著眼前的孟樟凡,她當(dāng)然不會向他坦白自己和許亦琛道過往。

    她和許以琛根本就是……

    孟樟凡見她不說話,皺了下眉頭,心中也知道一二,她是個擅長隱藏秘密的人,不會和他一樣,可以毫無顧忌的攤開。

    何婉墨真不知道,此刻他們坐在一起,是為了什么?只為了給炒作添油加醋?她一聲不響的拿起筷子,開始解決碗里的食物。

    孟樟凡是個相當(dāng)細(xì)心的人,在這之后也沒再說什么話,一場沉默的晚餐后,他就送何婉默回酒店。

    兩人一起進(jìn)了酒店,何婉默就向孟樟凡告辭。

    孟樟凡笑了笑,突然喊道:“小墨!”

    何婉默一驚。

    孟樟凡說道:“我想送你上去?!?/br>
    何婉默又是一驚。

    酒店周圍可沒記者,用得著如此嗎?

    孟樟凡道:“有部電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何婉默奇怪地看著他,隨后道:“我的片約都是經(jīng)紀(jì)人在安排?!?/br>
    孟樟凡明白,笑說道:“不瞞你說,我看中了一個劇本,想用我的積蓄投資看看,想了很久,希望你能看看劇本?!?/br>
    如今,他和她正當(dāng)紅,如果再一起合作拍電影,定然能夠引起不少的關(guān)注。

    劇本其實已經(jīng)給了何婉默的經(jīng)紀(jì)人了,可惜她的經(jīng)紀(jì)人眼界太高……聽說,何婉默的片約已經(jīng)可以排到明年……

    何婉默想了想,說道:“我們上去吧!”

    孟樟凡點點頭。

    兩人進(jìn)了電梯,就在電梯要關(guān)上時,何婉默看見許亦琛和身邊的助理進(jìn)了酒店,他正巧看到了他們,卻也不過一掃而過,恍若未見,眉眼冷漠。

    ☆、第五十章

    走出電梯,顧正江神色擔(dān)憂的偷瞄著許亦琛,不清楚許亦琛和他的小女朋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才幾天而已,怎么就和別人傳出緋聞。

    何婉墨和孟樟凡一起回到酒店房間,打開電腦,接過孟樟凡遞給她的劇本u盤,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劇情大綱,說了句“還不錯?!?/br>
    “如果有興趣,可以談一下合作,當(dāng)然這也是要在你經(jīng)紀(jì)人的允許下?!泵险练残Φ馈?/br>
    何婉墨點了點頭,關(guān)掉了電腦,滿腦子都是許亦琛那漠然的神情,他真的傷她徹底,就算他親眼見她和孟樟凡一起回到酒店,也是毫不在乎,陌生的徹底,絕情的可怕。

    她提醒過自己,無論多痛,多難過,一定要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退場,她才不至于太過狼狽,他冷淡,她也可以,他絕情,她毅然也能做到。

    看看表,十二點多,告訴孟樟凡時間有些晚,她想要休息,孟樟凡卻還是不緊不慢,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在說著他的劇本,讓她無可奈何。

    門忽然瘋狂的被敲響,何婉墨和孟樟凡同時遲疑片刻,她不知道這么晚了會是誰過來,還是走到了玄關(guān)。

    “開門,有事找你,在不開門整個劇組的人差不多都能聽到?!甭牭铰曇簦瓮衲@的退了一步,沒想到竟然是他。

    幾乎是話音剛落,何婉墨打開了門。

    “這么晚了還有客人在?”許亦琛向來溫和的聲音,摻雜著不容忽視的火氣。

    孟樟凡最為無辜,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只看到了怒火中燒的許亦琛,他迷茫的看著兩人,自己在這里格外的突兀,許亦琛何婉墨?根本不會想到他們之間好像多著一層關(guān)系,他站在那里,一頭霧水。

    “你們慢慢聊,既然這么晚了,我就先走了?!泵险练残闹杏刑嗟囊蓡?,可惜這里沒有人會告訴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想馬上識相的走人,不愿得罪許亦琛。

    “我有沒有客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倒是你這么晚過來,到底為什么?我礙到你許亦琛的眼了?”何婉墨唇齒相譏,這么高高在上的許亦琛,難不成還會在乎這些,剛剛整理好的心情,又被他的出現(xiàn)弄的潰不成軍。

    “我們能不能在好好談?wù)劊俊痹S亦琛語氣放軟,深沉的黑眸望著她。

    “我不認(rèn)為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用你的話來說,我已經(jīng)自由了?!?/br>
    “對,你是自由了,我本不該在乎的,是我多事了。”鏡片后的黑眸跳躍著暗焰“你和他是玩真的?”

    “玩?這個字好像和我沒有關(guān)系,在你的感情世界里有,我這里沒有,如果每段感情都用上這個字,只能說這個人根本不值得去愛?!焙瓮衲爸S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她和孟樟凡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需要回答,他許亦琛可以這么對她,她也可以。

    “至少我和你認(rèn)真過?!痹S亦琛的脾氣被她惹了上來,蹙緊了眉頭。

    “認(rèn)真過?是不是我應(yīng)該歡呼雀躍,不可一世的許亦琛和我在一起過,這可以滿足多大的虛榮心?!焙瓮衲珱]好氣的說,可笑的是,沒有什么人知道,如果說出來,他們一定會她是瘋了,兩個如此不搭調(diào)的人,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你在怨我什么?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讓你不這樣恨我?!变h利的眸光掃在她的臉上,恨恨的嘆息,

    “沒有什么恨不恨,我們之間好聚好散,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會吵著要你去負(fù)責(zé),算起來也就幾晚而已,我也不吃虧,還要謝謝你,那些夜晚很愉快?!焙瓮衲酥谱∽约旱膬?nèi)心,水眸里一片沉靜。

    那張總是鎮(zhèn)靜從容的臉上聽到她的話,閃過沉沉的陰霾。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下定決心要離開我?”許亦琛不知何已欺近了她,健碩的手臂撐在墻上,牢牢的將她困在角落里。

    “我累了?!彼穆曇魩缀跏擒浫鯚o力的,偏過頭,不愿與他對視。

    許亦琛自嘲的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他放開了被他困在角落里的何婉墨,沉靜的黑眸望著她“怪我,今晚不應(yīng)該來,祝你可以找到一個不會那么累的人?!?/br>
    話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放到了床邊的柜子上。

    何婉墨目光緩緩從那張卡移到他轉(zhuǎn)瞬間淡漠的臉上,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凝結(jié)。

    她拿起那張卡,嘴角苦澀微揚:“許先生還真是出手闊綽,不知道后面有幾個零,睡過幾次而已,就可以換來這么多,算起來我是不是賺了?”

    “北京的那套房子我會過戶到你名下,還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痹S亦琛開口說道。

    “這些我都不要,現(xiàn)在賺的錢養(yǎng)活已經(jīng)足夠養(yǎng)活自己。”何婉墨抬起頭,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否難看,她將卡扔到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遞給她的瞬間,他看到她眼里閃爍的水澤,心頓時抽痛,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小墨……”

    “放開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別在出現(xiàn)?!彼龗暝艘幌拢К摰捻永?,有著清晰的傷痛與哀怨,如利刃一樣凌遲著他的心。

    “恩,放心以后不會累了,我走了?!钡蛦《舷⒌穆曇糨p輕揚起。

    他似乎從沒有好好經(jīng)營過一份感情,遇見穆懷的時候,他覺得可以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但穆懷卻用她的生命,告訴他,他不懂得愛人也不配去愛,那時的他并不認(rèn)為愛情是生活的必需品,何婉墨的出現(xiàn)的確是他世界里的欣喜,當(dāng)他決心好好經(jīng)營時,可笑的十是,她也用自己的離開,告訴他是多么的不堪,不知道怎樣去彌補。

    何婉墨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有種讓他心痛的感覺,許亦琛終究還是選擇轉(zhuǎn)身離去,不曾回頭。

    門聲落下,她也關(guān)上了一直為他敞開的那扇門,因為無望的期盼已經(jīng)太久了,讓她心力交瘁。

    “怎么喝的這么兇,少喝點。”顧一坐下來,將許亦琛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奪了過去,自己喝了一口,用著他剛剛用過的被子。

    “在這里,還能找到我,顧小姐還是和原來一樣,神通廣大?!痹S亦琛眉間微簇,明顯不愿被人打擾。

    “劇組附近就這么幾家酒吧,有包廂的又只有這一家?!鳖櫼蛔谠S亦琛身邊,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嫉妒和心痛此刻在胸口燒灼,卻還佯裝微笑。

    許亦琛又重新拿過一個杯子,握杯的手竟然有些顫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顧小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生疏,聽說你現(xiàn)在是單身,犯不著急著和我撇清關(guān)系。”顧一訕訕的笑道。

    “兩年前好像就已經(jīng)撇清了”許亦琛拿起外套站起身準(zhǔn)備要走。

    顧一卻順勢捉住了他的手臂,站起來踮起腳吻住了他。

    許亦琛蹙眉,偏頭推開了她。

    “我離婚了,你又恢復(fù)自由,你和她之間根本就不般配,相互取暖的關(guān)系,她能給的,我也可以,什么名氣,名譽地位家庭,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不會在抱怨你的冷漠,只要我們重新開始,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顧一眼神陰郁,岔怒的開口。

    “你簡直是瘋了,讓開。”許亦琛低喝,又一次拉開了她。

    “我是瘋了,憑什么你可以為她這么失魂落魄,我找過她,怎么看她都不適合你,也不懂得游戲規(guī)則,聽說她還會孩子氣的抱怨你對她關(guān)心很少,真是越界,想要的太多?!?/br>
    “能不能讓我清靜一會,我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指點點,顧一你真的夠了?!痹S亦琛疲憊的開口,覺得一生中從來沒有一刻如現(xiàn)在這么累,全身的力氣都像被耗光一樣,腦海里只剩下何婉墨的笑和淚。

    ☆、第五十一章

    《*沉淪》何婉墨的戲份全部殺青,不用跟組去泰國,她暗暗松了口氣,慶幸自己和許亦琛的對手戲都是在分手之前拍的,不用在片場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演對手戲,這點他可以做到,她做不來。

    離組回到北京,她和許亦琛徹底斷了聯(lián)系,徹底到了似乎忘記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過的事實,回到北京的住所,她見到許亦琛銀灰色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為整間屋子添了唯一的男性氣息,她拿起西裝,聞了聞,隱約間還有著讓她熟悉貪戀的味道,看到袖子上那鑲嵌的萬寶龍白金袖扣,讓她心下一沉,無奈的笑了笑,將西裝取下,直接扔進(jìn)了衣柜里。

    她蜷縮著身子,窩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翻翻最近的娛樂新聞,之前連續(xù)幾天趕戲,幾乎讓她與世隔絕,知道的消息很少,也只是偶爾聽身邊人說,她已經(jīng)成了頭條上的常客。

    網(wǎng)民都認(rèn)定了她和孟樟凡的關(guān)系,包括他遠(yuǎn)去云南探班,兩人一起吃飯,這些照片都被人放到了網(wǎng)上,網(wǎng)友們大多祝福這份感情,覺得他們很般配,就連她的家人都打電話告訴她,有合適的就好好把握,言下之意,完全同意她和孟樟凡交往,這點讓何婉墨沒什么意外,她出生在普通家庭,本身父母也沒希望她能出人頭地,就盼著她畢業(yè)以后,能找到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到年齡在找一個合適的對象結(jié)婚生子,安安穩(wěn)穩(wěn)。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女兒陰差陽錯的進(jìn)了娛樂圈,把設(shè)定好的整個人生軌跡都改變了,還能找到孟樟凡這樣的乘龍快婿,心里當(dāng)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高興,替她欣慰。

    孟樟凡知道何婉墨回到北京,神通廣大的找到她在北京的住處,那晚從酒店離開后,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那之前孟樟凡給打打過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因為實在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

    “你怎么來了?!焙瓮衲姷介T外的孟樟凡,有些意外的開口,暗想一定是麗姐告訴孟樟凡自己的地址,在那里推波助瀾,唯恐他們的關(guān)系生疏。

    “從臺灣過來北京拍廣告”孟樟凡眼尖發(fā)現(xiàn)了一雙男士拖鞋,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

    “來找我有事?有什么事在電話里說就可以了?!?/br>
    “打你電話,什么時候接過?”孟樟凡無奈的開口,何婉墨躲他的意圖,實在太明顯,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何婉墨尷尬的一笑,以為他來是因為劇本的事,對他說:“找我是為了劇本?這個我決定不了,可能要讓你失望了?!?/br>
    孟樟凡聳了聳肩“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公事,當(dāng)成老朋友敘舊也好,沒事聊聊天?!?/br>
    聊天。何婉墨也不是傻子,孟樟凡這些日子獻(xiàn)殷勤獻(xiàn)的太頻繁,她怎么會看不出,他的目似乎不完全是出于單純的炒作,這明擺著是要和自己發(fā)展成更近的關(guān)系,她寧愿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也不想抽出時間來敷衍孟樟凡。

    她猜不下去了,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非要自己給扯上這些麻煩事,和孟樟凡綁在一起,外界誤會他們是情侶不說,就連孟樟凡好像也模糊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面上不動聲色下起了逐客令,微笑的說道:“想聊天不差這一時,剛回北京,有點累了,哪天得空在聯(lián)系你?!?/br>
    孟樟凡倒是脾氣好,他笑了笑說道:“怎么總是把我往外推?難道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和許亦琛分手了,就能對所有男人都產(chǎn)生排斥?”

    何婉墨一驚,抬頭望著一臉不明笑意的孟樟凡,凝眸說道:“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和許亦琛,我想那晚你是誤會了,我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br>
    孟樟凡卻笑的更開懷了“和我沒什么好隱瞞的,我更不會傻到隨處亂說許亦琛的私事,那晚離開以后我就已經(jīng)懷疑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這副表情,看來我倒是沒猜錯?!?/br>
    何婉墨不理他,只是表明態(tài)度,自己和許亦琛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不想給許亦琛帶來新聞,孟樟凡她不確定是個可以信得過的人,自然不會蠢到和他交代這些事,況且也沒這個責(zé)任和義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