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劇情(薛放回來了)
這個回,當(dāng)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回。 沉沉舟要的,是時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去,回到屬于她的位置。 時好別過臉,淡淡道:“我不想談這件事?!?/br> 沉沉舟也垂了眸。 其實(shí)這幾天里,有時候他也會覺得,這一場場的歡愛對他而言好似云煙一樣。 真實(shí)卻又不真切。 沉沉舟拉過時好的手,兩人五指緊扣。 “好好,有些話我一直想找機(jī)會對你說?!?/br> “從你剛被阿放帶回家的那一眼,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那年他正值叛逆期,又恰好知道自己的身世,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沉父死后才被告知是余家的后代,不,其實(shí)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知悉。 他離家出走,帶著一腔不想依靠任何人的傲氣,不想接受母親的安排出國念書。 身世混亂又如何,起碼他是他自己的。 薛放就是沉沉舟在那時候認(rèn)識的,跟時好一樣,他也是被薛放“撿”回家的人。 起因是,沉沉舟正在酒吧里喝酒,鬼使神差地上去打了一段鼓,被薛放瞧見。 薛放邀請沉沉舟加入他們的樂隊,沉沉舟日子過得沒勁,也就答應(yīng)了。 薛放是吉他手,兼任作曲。主唱是個矮個子的蘋果臉女生,性格活潑,看著像個初中生,沒想到已經(jīng)二十出頭,不過因?yàn)楣ぷ髟蚝芸炀碗x開了樂隊。 沉沉舟跟薛放回到他住的地方,是間被廢棄的地下室,好在地方很大,那也是樂隊練習(xí)的地方。 兩人一同住了幾個月,薛放比自己還小一歲,很少談及自己的事,也從沒表達(dá)過對哪個女人的關(guān)注。 直到某天,他正在沙發(fā)上練習(xí),薛放推開門,身后還跟著一個校服臟兮兮卻滿臉驕矜的女生。 長相嬌艷,像只高貴的小貓,來到陌生的環(huán)境,對一切都抱著敵意。 除了薛放。 時至今日,沉沉舟還記得,薛放摸摸時好的發(fā)頂,親昵地對她說道,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家了。 無論如何,沉沉舟把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壓了下來。 時好同樣回想到了那天,但她似乎無心談?wù)撨@個話題,只是答道:“但這也不妨礙你睡別的女人。” 從她遇見沉沉舟開始,就一直知道沉沉舟周邊永遠(yuǎn)圍著不少的異性。 談情跟說愛兩不誤。 沉沉舟下顎緊繃,咬牙道:“是,是我活該?!?/br> 這么些年,當(dāng)他一次又一次看著時好跟薛放兩人如膠似漆,他的心就忍不住下沉,他以為他只是也需要一份愛情。 后來他才醒悟過來,他需要的是時好的愛情。 再多的女朋友,似乎都復(fù)制不了時好的模樣。 “這五年,我誰也沒有碰過,一直在等你,你信嗎?” 見時好低垂著眉眼,沉沉舟自嘲地笑了一聲:“你一定不信,但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呢?” 時好抬眸,那雙一向靈動的眸子,此刻有些黯淡。 “好好,我奶奶催我結(jié)婚了。”沉沉舟坦白。 時好眼眸閃了閃,她也明白沉奶奶跟沉爺爺對沉沉舟的意義。 “所以,那天你會出現(xiàn)在向庭,是為了這個吧,”回想起什么,時好聲線漸冷,“讓我猜猜,對方是趙籬?” 沉沉舟沒有否認(rèn),只是目光深邃地望著時好。 時好極淺極淡地笑著,或許其間有一些哀傷,但沉沉舟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沉沉舟,我沒有權(quán)力干涉你的婚姻?!?/br> “不,你有?!?/br> “無論你娶誰,即便是趙籬,我也會給你祝福?!?/br> 沉沉舟低聲質(zhì)詢:“那個人就不能是你嗎?” “好好,我愛你?!背脸林垩劭舭l(fā)紅。 “沉沉舟,我也愛你,但這并不是愛情。” 沉沉舟不依不饒道:“但它可以包括愛情。” “我不想結(jié)婚?!?/br> 她不相信絕對的忠誠。 沉沉舟無力地垂下肩,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問道:“如果,今天跟你說這些話的人是阿放,你會答應(yīng)他嗎?” 時好正視沉沉舟的視線。 “如果是五年前的他,我會。但現(xiàn)在,不會。” —— 將近一周過去,時好跟沉沉舟誰也誰沒聯(lián)系誰。 仿佛是為了提前習(xí)慣沒有對方的生活。 只是好幾次,時好差點(diǎn)忍不住要聯(lián)系沉沉舟。 周四下午,經(jīng)理林巧通知時好晚上陪同她去參加一個飯局。 上次視頻平臺的合同談了下來,這次是跟綜藝團(tuán)隊吃個飯。 時好沒想著盛裝出席,就簡單地挽了個發(fā),偏向職業(yè)裝的黑絲白裙。 卻沒想到,趙籬也在。 正是大熱女星,又是趙家大小姐,打扮起來雖不浮夸,但也處處透著珠光寶氣。 時好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在給自己安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席上,多數(shù)人都在圍著趙籬轉(zhuǎn)。 時好偶然聽見,有人提起趙籬跟沉家的婚事。 趙籬捂著嘴輕笑,羞怯地回應(yīng),她也不知道會這么快。 大家都說是沉家對趙籬十分滿意,當(dāng)然,趙家也不差。 中途還有人來說,沉先生給趙籬小姐送了花,讓會所的人好好照顧著。 時好聽著,也淡淡陪著笑。 這幾天沒聯(lián)系,或許沉沉舟正忙著這事兒。 但她不能給的東西,就是不能給。 她在沉沉舟面前唯一的自尊,她對沉沉舟的愛,不能被婚姻給磨滅。 那時候,她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 時好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與薛放重逢。 飯局進(jìn)行到一半,她在洗手間遇見了前段日子對她心懷不軌的視頻平臺高層。 女洗手間里除了他們倆外,空無一人,她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時好摸到洗手臺上的花盆,趁男人不備將他打暈。 望著倒在腳邊的男人,時好腦子也沒想太多,幾乎條件反射地?fù)芡顺脸林鄣碾娫挕?/br> 電話那頭,男人微微喘息,語調(diào)透著驚詫。 時好愣了愣,剛想問他在做什么,對面就恰好傳來一陣柔媚的女音。 隱隱地,也帶著喘息。 有一瞬間,時好覺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投入了冰窟。 還玩弄似地捏了捏。 或許該慶幸,她沒有跟沉沉舟深入下去。 時好還沒來得及對電話那頭說些什么,便覺腳踝溫?zé)徨瘛?/br> 那高層睜著眼睛,正伸舌舔她, 時好被惡心得全身發(fā)寒,想一腳將他踢開,腳步卻被惡心得本能地往后撤,但時好動作太急,一下子崴著腳跟,身形控制不住下墜。 時好悠悠墜地,半靠在洗手盆底下的柜子上,掙扎著踢打著男人。 暈乎乎的,時好似乎磕到了頭。 那高層爬起身壞笑道,“你斗不過我的,居然還敢打我?!?/br> “知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求著我睡你啊,乖乖的,我們都舒服?!?/br> 時好此刻發(fā)絲凌亂,緊緊咬唇遏制腦內(nèi)眩暈,眼眸泛起水色,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憑著殘存的氣力,時好摸到手機(jī),狠狠朝著男人砸去。 男人躲開,手機(jī)砸到了門框上。 動靜不小。 時好心里懷揣著一絲希望。 男人只顧著時好,穿著看似保守,身材卻十分有料,眼前這副妖媚樣子,就是生出來勾男人的。 不等男人伸手,凜冽的拳風(fēng)便呼嘯而來。 幾乎把他后腦勺打開了花。 時好朦朧間,廢了好大力氣才看清來人。 眼淚不知道怎么地,被人欺辱時一點(diǎn)都沒痕跡,此刻卻嘩嘩地流個不停。 “沒事了沒事了,”一雙不算寬厚但修長的手?jǐn)堖^她的肩膀、她的腰,跟記憶里一樣冰涼卻熟悉的語氣安慰著她,“我們?nèi)メt(yī)院?!?/br> —— 輕微腦震蕩。 沉沉舟聽到時好的檢查結(jié)果,心被狠揪了一下。 他這幾天火氣大,多少也存了跟時好冷戰(zhàn)的心思。 畢竟他都表白到那個份上了,總不能再主動找她,他只想等她稍微服個軟,就稍微,或者給他發(fā)個問好的短信、給他打個辦事的電話。 什么都行。 狄晟看不過眼,就帶著他老婆一起跟他打拳。 沉沉舟練過拳擊,狄晟倒是不會,但他老婆打得好。 想著會也開完了,飯也沒人陪著吃,過去沒捅破這層窗戶紙時,跟時好維持著朋友情誼,他太多的借口跟理由把她約出來。 現(xiàn)在,孤獨(dú)仿佛每天都在成倍地在增加。 心不在焉地打了幾場,終于等來自己心心念念的電話。 她出事了。 趕過去時,時好躺在薛放的懷里。 他還是選擇回來了。 「哪有這么巧呢:)。 對啦本文1V1。謝謝還在看的朋友,最近刷小紅書跟bs頓時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哈哈哈真的太糊了,說什么單機(jī)寫文我想想這不就是我嗎,不過煩惱這件事說明我還是想寫下去的——特別謝謝這段時間里每天都來投珠珠的不知道能不能提名字的那位朋友,感覺像jj作話一樣(突然發(fā)表什么完結(jié)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