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已經輸了,所以也就可以光棍的隨意誣蔑人???” 唐天逸這話一出,本來因為唐君毅的動作而停滯了下來的眾人一下子就炸開了,就像是冰冷的水種濺入了一滴熱油一樣,反應非常的激烈。 “誰誣蔑了,誰誣蔑了,你給我說清楚,就算你是少門主,你也不能這么誣蔑我們?我們是輸了比賽,但是我們沒有喪失人格,不像某些人,哼!” 這首先起哄之人還是有點腦子,這話一出,直接就將輸掉了比賽的人都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中,就算剛才沒有出言辱罵唐天逸的那些人,聽了這話也會對唐天逸心中不滿了。 我們剛才又沒有說你,但是你現在卻拿我們輸掉比賽的事來侮辱我們,這算什么? 這些小把戲在場的人知道的絕對不少,那些大人物對于這些小伎倆更是熟的不能再熟,對于這個首先反擊的人,心中非但沒有覺得他是有腦子,反而覺得這個人不堪大用,這人小心思是有一些,但是卻沒有大局觀,并且太過小人得志了,這樣的人,根本就做不了大事。 “我只是說了這么一句,你就認為我是誣蔑你,那你們剛才指責我作弊,你能拿出證據嗎?如果拿不出證據,你們剛才的話,是不是誣蔑?”唐天逸淡定的站在原地,從剛才那些人發(fā)難開始,他就沒有挪動過腳步,雙手一直拿著那支空簽,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撫摸著上面的那個“空”字,雙眼連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如果不是他的話具有很強的針對性,可能都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呢。 對于唐天逸這目中無人的表現,以三脈為首的人恨的那是牙癢癢,明明唐天逸這話不是對著他們說的,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去對號入座,自己蹲入唐天逸畫出來的圈子里去。 “所以說,我們要求檢查,如果檢查出來的結果沒有任何問題,那么我們給你道歉!”那人似乎已經認定了唐天逸是鐵定作弊了的,竟然說出如此斬釘截鐵的話。 “道歉?只是道歉嗎?”唐天逸終于抬起了頭,平穩(wěn)的視線看向那個說話的人,太過于冷靜淡定的態(tài)度讓那個人心底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如果現在想要改口的話,那么第一個要收拾他的,不是唐天逸,而是他老爹,他們家,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那人只得梗著脖子,看著唐天逸,強硬的問道:“那少門主你還想要怎么樣?” “你們有多少人是認為這件事是我在作弊的?有,就先站出來?!碧铺煲菰俅问栈亓俗约旱囊暰€,看向了其他的人,這一下,讓其他的人一下子變得壓力加大了許多。 從現在的情形看,唐天逸作弊的可能比他沒有作弊的可能要大的多,畢竟這接連兩次抽中空簽,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唐天逸的態(tài)度真的是太鎮(zhèn)定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那些人看不出,便猶疑不定起來。 等了幾分鐘,沒有人站出來,唐天逸收回了視線,心中對于剛才叫囂的厲害的那幾人很是不屑,典型的敢做不敢當的人,混在一起叫囂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一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一個個的立馬當起了縮頭烏龜。 那個與唐天逸正面對峙的人沒想到到最后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這讓他感到不可置信,睜大了雙眼,看著那些沉默垂頭或者望天的人,胸脯不斷的上下起伏,被氣的,啞口無言了。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種在關鍵時刻拖后腿的人,實際上是最可惡的人。 只想著得到利益,而不想承擔風險,哼,真的是想得太美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剛才還同仇敵愾的一群人,現在立即就變成了仇敵,這就是語言的魅力,唐天逸這還沒有開始動手呢,就已經讓這一伙人心中都埋下了釘子了,想必以后,這些人再難心無芥蒂的湊在一起對付唐天逸了。 “看來你的那些朋友看的還是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他們參與不了,所以就將這個機會讓給你了,你可真是好人緣。”唐天逸諷刺了一句,讓本來臉色就難看的那人,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而那些猶疑不定的人被唐天逸這話一說,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猶疑所造成的后果,一個個的,立即變得眼紅脖子粗的,想要辯解兩句,可是現在辯解的話,比剛才那樣更加的打人嘴巴,不得已,一個個的只能夠閉嘴,這一口氣憋在心頭,別提多難受了。 又是一句話,氣得一堆的人不上不下的,難受的慌,讓在一旁看臺上看戲的人心中暗自叫好。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這唐君毅的兒子果然不是蓋的,這事還沒有開始調查,就已經被他擺平的差不多了,這唐天逸小小年紀卻是有著大將之風,面對著這樣的情況,卻依舊那么的鎮(zhèn)定,處理方式讓人拍案叫絕,分化,獨立,強壓,一步步的讓這些人全部都落入了他的圈套當中,現在不管唐天逸到底有沒有作弊,這些人都討不到好了。 “少門主,你到底想要怎樣?!”那人已經開始忍不住了,惱怒不已,低吼出聲,叫著少門主,但是卻是一點尊敬之意都沒有了。 “其實也沒什么,我們此次進行門內大比的目的就是為了今年的資源分配,你說我是作弊,你要檢查,好,我配合你,如果檢查結果是我作弊,那么我就將我們主脈今年比試所得的資源輸給你,而相反,如果最后的結果是我沒有作弊,那么你就要將你們三脈所得到的資源輸給我們主脈,這個結果,你敢接嗎?” 唐天逸忽然提高了聲音,擲地有聲的說道,讓在場的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話音一落,場地中就響起陣陣的吸氣聲,這個結果也賭的太大了吧?竟然直接拿一個脈系的全年資源做賭注,這個事,他們還做不了主吧? 在場的那些長輩們都將視線落在了唐君毅和三長老的身上,唐天逸和三脈的那個人之間的這個比試結果,最終還是要看這兩位大佬的態(tài)度,如果這兩位不同意,那么這個比試結果就得不到公正的,就算一面贏了,那也照樣得不到的,最多說起來,這只是小輩之間的玩笑話而已。 唐君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似沒有聽到唐天逸的話一般,甚至還悠閑的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了茶杯,吹了吹茶葉,安心的品起了茶來。 而三長老臉上也同樣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一副慈祥和藹的老人形象,手拄著那根黑色的龍頭拐杖,大拇指扣在龍頭上,輕輕的摩挲著,誰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兩個大佬的靜默讓整個武斗場都變得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想知道這接下來的事情的走向,但是卻不敢輕易的開口,時間竟然就這樣耽誤了過去。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出面,高臺上的人都已經忍不住的開始蹙眉了,之前武斗比試的速度那么的迅速,卻在這種小事上,變得如此的磨嘰,大好的時光浪費在這件事上,這讓那些大佬們心中都開始不爽了。 “你到底能不能做主?如果你能做主,那么現在我們立即就開始檢查,反正現在宗主,長老他們都在,還有各家各派的前輩們,也不怕你們輸了反悔,如果你不能做主,要么你就去請示一下能夠做主的人,要么就直接認輸,開始比賽,這時間都被你們給耽誤了?!碧铺煲莅櫰鹆嗣碱^,似乎對于這種狀況很是不滿,那老成的姿態(tài),教訓人的語氣就跟長輩一樣,讓那人氣的血壓在不斷的升高,也幸好他沒有心臟病,高血壓什么的,要不然,就唐天逸的話就可以將他給氣死掉。 “我······”那人正準備推諉,畢竟他是沒有這個分量來答應這事的,要知道他只是三脈的一個普通弟子,這次能夠有幸參加門內大比,都是靠著唐小寶進來的,武力他是不弱,但是也不是最強,跟他差不多的也有,之所以能夠入選,也與他那個自以為是的腦子有很大的關系。 然而正在他準備找借口拒絕的時候,卻看到站在另外一邊,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唐小寶,竟然朝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讓他一下子心頭大定,到嘴邊的話立即轉口。 “我答應了,正如少門主所說的,宗主和各位長老,還有個宗派家族的長輩在此,相信少門主不會言而無信的,那么現在,是不是立即開始進行檢查?” 這人的話一出口,引起一陣的喧嘩,唐天逸能夠說出代表主脈的話,那是因為他是少門主,主脈的事,他能夠做主,而這人是誰?他只是一個普通弟子而已,竟然能夠自作主張的答應這樣的大事,這可是涉及到全年資源的大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啊?會不會是被一時的氣盛給氣昏了頭了?不過看他這言辭鑿鑿的模樣,也不像啊,難道這人在三脈中還真的有這么大的能力? 高臺上的人都將視線看向了三長老,可是三長老這個老狐貍怎么可能讓人看出他的情緒,眾人只得作罷,都說到這份上了,就算現在三長老站出來反對,恐怕也是不行的了。 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三長老扣在龍頭上的手緊縮了一下,而更加沒有人看見的是,坐在觀眾席上的林婧涵,眼底所閃過的厲光。 ☆、第四百三十六章 誰算計誰? 既然雙方都談定了條件,那么就開始檢查,檢查什么呢?檢查盅里的簽是否有重復,檢查唐天逸手中的空簽是否與其他的簽不一致,更加要堅持,那個盅是否有問題,比如說設置了機關,別人抽的時候都是有數字的簽,而待得唐天逸抽的時候,就換成了空簽,要知道唐門的拿手絕活之一可就是暗器,在機關這些方面那是很擅長的,這種類似與鴛鴦壺的裝置對于唐門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多大的問題。 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圍攏了上來,唐天逸將自己手中的空簽交了出去,那人親自接過,仔細查看之后,發(fā)現這支空簽與他手中的簽是一致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這讓那人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他也不會那么輕易的死心,將主持人員手中的盅接了過來,將里面的簽全部倒了出來,仔細數過之后,也沒有出現問題,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可能了。 那人的臉色已經開始發(fā)白,他剛才明明是看到三少爺點頭他才答應唐天逸的這個賭約的,這所壓上的可是他們三脈一年的資源,這么沉重的壓力豈能不讓他心慌。 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拿起盅,仔細的檢查了起來,放在耳邊聽了聽,再搖一搖,似乎有聽到什么雜響,讓那人眼中一亮,喜色頓時浮于臉上,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的發(fā)出一陣驚呼,難道說,少門主真的有作弊? 那人站起身,扭頭看向唐天逸,臉上全是勝利的微笑,以及對于唐天逸的蔑視,*裸的,沒有半點的掩飾。 “少門主,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這么明顯的話讓觀眾席上以及高臺上都忍不住發(fā)出了一陣輕響,真的找到了,竟然真的找到了,唐門的少門主,竟然作弊? 就如同一陣驚雷劈在了眾人的心頭一樣,讓他們難以置信,同時更加的憤懣,身為唐門的少主,怎么能做出如此卑劣的事呢? 當下觀眾席上就響起了陣陣要摘取唐天逸少主之位的呼聲,最開始是零星的呼聲,到后面就連接成了一片,不管明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反正有人反對,那么他們便跟著一起叫喚,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什么,便參與到了反抗的大潮中去。 唐天逸站在比武臺上,平靜的眼神掃過幾個方向,那里,有著剛才第一時間起哄的聲音。 呵呵,準備的還真是充分呢?竟然連托都準備好了。唐天逸心中嗤笑道。 “哦,什么要說的?你找到證據了嗎?找到了就快點拿出來吧,不要在那里裝腔作勢的,耽誤大家的時間?!碧铺煲堇淅涞目粗堑靡鉄o比的某人,面癱臉上沒有出現那人所期望的慌張與絕望,這讓那人忍不住的憤怒起來,因為他覺得唐天逸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小丑一樣。 哼,裝,繼續(xù)裝,也就只有現在才能夠擺一會兒架子了,等到我將機關破壞之后,看你還能夠擺出這副臭架子嗎?哈哈,等會兒,我要看到你哭著求我!那人心中不停的咒罵著,腦子里不斷刻畫著唐天逸跪倒在地上,抱著他大腿不斷的求饒,他一腳將之踹開的景象,不由的,心中舒暢了起來。 “哼,到現在了,到底是誰在裝腔作勢,那簡直是一目了然的事,少門主,聽見了嗎?聽見群眾的呼聲了嗎?他們都在叫著讓你滾下臺呢,你身為少門主,是不是該滿足群眾的需求呢?哈哈,少門主,多叫你幾聲,也許你以后這個稱呼就不是屬于你的了!”那人拿著手中的盅,故意的重重搖晃了兩下,那叮咚作響的聲音更加的明顯起來,這讓一旁看熱鬧的參賽人員都是一怔,而后轉頭看向了唐天逸,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鄙夷無比,有的是難以置信,當然,也有冷漠如冰,卻是沒有一個人眼中有著毫無保留的信任。 唐天逸沒有理會這些人,更加的沒有理會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人,唐天逸抬頭,看著觀眾席上那些不斷吶喊嘶吼著讓他滾下去的人,皺起了眉頭,眼神緩緩掃過,而那些被唐天逸眼神給掃過的人,不知道怎么了,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當唐天逸環(huán)視一周之后,剛才還如同萬馬奔騰一般轟鳴的武斗場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唐天逸的眼神只在一個方向停留的時間長了一些,而當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眉頭已經被撫平了,眼角似乎還揚起了點點的笑意,這讓近處的人看到這一點的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待要確認的時候,卻發(fā)現唐天逸依舊還是那副面癱臉,而后心中便想著,果然是看錯了。 高臺上的人面色在喧鬧平息的時候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除了唐君毅,那一直都布滿了嚴肅的臉上,此刻卻是充斥著無與倫比的自豪和滿足,誰能夠想到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卻已經擁有了震懾全場的威勢,剛才唐天逸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君臨天下的威嚴讓觀眾席上的觀眾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這是對于君王發(fā)自內心的拜服。 這唐君毅真是有一個好兒子??!眾人一陣感嘆。 手握著盅的那人看到唐天逸這威嚴的一幕,忍不住張大了嘴,原本想要繼續(xù)辱罵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嘴中,怎么都說不出去,讓那人心驚不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問題,就快點解開吧!這樣的把戲,耽誤的時間太多了?!碧铺煲堇淅涞拈_口,命令式的口氣,讓那人氣惱,可是卻沒有了絲毫反駁的氣勢,握緊了手中的盅,好似找到了一點支撐,最后憋出了一句話,“等著吧,立馬就開!” 說完那人便將盅給倒拿了過啦,而后在底座內側附近開始檢查起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咔”的一聲脆響,底座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方口,在看到這個方口后,那人明顯的舒了一口氣,剛才因為唐天逸的氣勢而收斂了起來的得意再一次的冒頭出來。 哼,看你還有什么話說!得意洋洋的甩給了唐天逸一個輕蔑的眼神,而后將盅給翻了回來。 接下來,就什么也沒了。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嘩啦聲,那人身子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甩了甩手中的盅,沒有任何東西掉出來,那人的臉色咻的變得蒼白無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聽見有聲響的,這都有內膽了,怎么可能沒有簽,那些假簽呢?跑到哪里去了?”那人再也忍不住,驚叫了起來,拿著盅,左右猛甩,翻過來覆過去的尋找著那本該存在的空簽。 旁邊一直沒有發(fā)言的主持人員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睛也是猛的睜大,似乎對于此事感到完全的震驚,只是不知道這個震驚是震驚于這種盅還有內膽的存在,還是震驚于沒有空簽的出現。 站在外圍一副穩(wěn)超勝券的唐小寶身子也是在聽到那人的驚叫時而微微一滯,而后藏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握拳,以此來抑制住自己那忍不住顫動的身體。 這怎么可能!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心中響起的都是這么一句話,剛才還證據確鑿的模樣,下一刻卻用事實來證明了唐天逸的清白,不管知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的人,對于這樣一個神轉折,心底都有點接受不了。 高臺上,原本穩(wěn)坐在椅子上的三長老聞言一下子站了起來,握著黑色龍頭拐杖的手背上浮現出了一條條青筋,向來和藹慈祥的臉上竟然有閃過一瞬的震怒和難以置信。 “三長老,你這是怎么了?”唐君毅此時臉上已經恢復了原本的嚴肅,只是眼底的笑意卻是*裸的顯示出來,讓三長老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嘲諷和爽快。 “沒,沒事,只是突然聽到阿海那孩子的尖叫聲,一下子反應過度了,宗主你是知道的,阿海這孩子他小時候被嚇到過,這一尖叫,讓我一下子想到了那,請宗主莫怪?!比L老側過身來面對唐君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常態(tài),微笑著跟唐君毅解釋道,而這潛在的意思,唐君毅絕對裝作沒有聽出來。 “是啊,幸好后面碰到圓通大師,圓通大師為他念經三天之后,便醫(yī)治好了,還記得圓通大師說阿海這是被驚跑了魂,想想還真是后悸呢,也虧是圓通大師這種得道高僧,否則還不能根治呢?!碧凭泓c頭,威嚴的臉上也帶著些許唏噓,好像在為當年的事而感嘆。 三長老順勢坐下,點了點頭,有些沉重,最終感嘆了一句,“是啊!”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換做一般人來聽,可能也只是覺得唐君毅和三長老在說一件舊事,可是在高臺上的人,哪個不是活了大半輩子了,一個個的人精的不行,豈會聽不出兩人談話之間的交鋒。 三長老說阿海小時候受過驚,一下子尖叫起來,怕是病發(fā)了,這一個精神存在著問題的人所答應下來的賭約,那是做不得數的,而唐君毅卻是明確的表示,這個病已經被根治了,是圓通大師親自治療的,如果你三長老覺得這病現在復發(fā)了,那么,你這就是在質疑圓通大師的實力,而三長老他敢放出這話嗎? 顯然是不能,于是三長老只能認栽,點頭應諾了剛才唐天逸與那人的賭約。 辰老將兩人之間的交鋒聽得很明白,忍不住嘴角一撇,哼,這個老匹夫,竟然還想賴賬,真是好意思! “什么不可能?什么簽?這里面明明就沒有任何的東西,而你卻說里面有假簽,你是怎么知道的?”唐天逸看著已經陷入了魔怔中的那人,可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嘴里刀子一般的話直戳過去,戳的那人耳膜生疼,心更是無比的恐慌。 “不是,剛才明明就有,我明明看到······” “阿海,住嘴!”唐小寶忽然站出來,一聲厲喝,將那人剩下的話給打斷,面帶怒色的看著那人,而后轉頭看向唐天逸,說道:“既然檢查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們三脈愿賭服輸,此次門內大比我們三脈所獲得的資源會如數交給主脈的,還請少門主饒恕阿海一次?!?/br> 唐天逸看著突然蹦出來的唐小寶,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最終還是忍不住跳出來了嗎?害怕那人將剛才的話給說出來,如此干脆利落的認輸?呵呵,這欲蓋彌彰的味道重到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了吧! 哼,敢算計我唐天逸,那么我就讓你們算計的底都不剩下! ------題外話------ 最近卡文嚴重,今天用了一天的時間來將大綱給重新整理了一下,現在好多了,卡文的日子,可真不好受??! ☆、第四百三十七章 冠軍之位 這次的門內大比是近百年來最奇葩的一次,經過這么一場作弊風波的侵襲,這次門內大比武斗的重點都被這場風波的風頭給蓋住了,導致后面的比賽都有些意興闌珊,不過好在還有唐天逸在。 因為事實證明了唐天逸沒有作弊,所以唐天逸所抽取到的空簽有效,順利的輪空進入下一輪,不過在接下來的八強爭霸賽中,唐天逸便沒有再抽到空簽了,與六脈的一個弟子對上了。 有了之前作弊事件的襯托,大家都知道了唐天逸的不好對付,所以這個六脈的弟子也不敢掉以輕心,在上臺之時便嚴謹以待,當裁判宣布開始的時候,首先出手,快攻過去。 這個六脈的弟子是七階,而唐天逸的內力也是七階,按理說,兩人應該是勢均力敵的,至少在內力方面應該不會有著多大的差距,可是,出乎眾人預料的是,唐天逸面對著直沖過來的重擊竟然不閃不避,右手握拳,右腳后撤一步,成弓步,對著已經來到近前的拳頭,一個直拳過去,與那人對碰在一起,而后那人便用比他來時還快的速度飛出了石臺外。 唐天逸勝! “嘩!”全場嘩然。 有些人甚至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站立在臺上的唐天逸。 一招勝敵,只用了一招而已,沒有任何的技巧而言,純粹的硬碰硬,但是卻造成了這樣一個驚人的結果,而那個被唐天逸給轟飛了的人,直到跌落在地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怎么可能?這是許多人心中的想法,好像在今天,在唐天逸的身上,他們總是在驚嘆,總是忍不住的吃驚,明明都已經很高看這個少年了,但是在下一秒,這個少年的所作所為又會刷新你的認知,這個少年的身上就好似裹著無數的布,揭開一層還有一層,永遠也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當裁判回過神來宣布唐天逸獲勝之后,唐天逸悠悠的走下臺,而這時,觀眾席上才反應過來,如浪的掌聲滾滾而來,喝彩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