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后主角被我攻了、小人魚他拿錯團寵劇本、穿成炮灰女配后成團寵了、重生之最強元素師、抱住抱住(1V1)、誤惹新妻99天、他與繁花共生、重生之嫡女不善、趙小滿的幸福日常、撲倒男神的N種計劃
“賞你的!”殷旭扔了鞭子,撇下忍痛抱著荷包停止哀嚎的小廝,轉身進了院子。 “少爺,那小子惹您生氣了?”武勝搓了搓胳膊,想起那鞭子落在人體上的慘狀,雞皮疙瘩都嚇起來了。 “打從進了這個府,本少爺?shù)男那榫蜎]舒暢過?!币笮裣騺沓缟形淞χ辽夏苡脫尩臇|西都不愿意用腦子算計。 偏偏他現(xiàn)在的武力值比不過整個霍家,要是動手搶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所以不得不繼續(xù)和霍家的人周旋。 好在霍家也不全是霍正權那樣的惡心人,否則住著真是受罪。 站在空曠的院子里,殷旭肆意打量著這個臨時住所,雖然地點比較偏,但院子修繕的挺齊整,該有的都有,不算虧待了他。 “少爺,咱們的午飯要等著廚房送來呢,您要不先去睡睡?床已經(jīng)鋪好了?!?/br> 殷旭確實困得慌,點點頭就走進正中央的那間屋子,屋里燒著兩個炭盆,估計在他來之前就燒好的,所以一點不冷。 他脫了外衣上床,發(fā)現(xiàn)被子也被烘過了,只是沒有三皇子府的被子暖和,被面也粗糙了許多,還少了一股他喜歡的味道。 快要入睡時,他迷迷糊糊地想:下午得讓武勝回家去把景閣苑的被子搬過來。 此時的他還沒發(fā)覺,自己竟然已經(jīng)把三皇子府當成家了。 這對上輩子居無定所的他而言是多么奇異的事情啊。 皇后的朝鳳宮內(nèi)擺滿了香燭供品,正中央掛著柳皇后的遺像。 德昌帝站在那幅遺像前一動不動,身后是一群和尚在念經(jīng)。 懺悔么?滕譽心里嗤笑,每年都要搞這么一回,也不知道他對著母后的遺像心里有沒有一點愧疚。 不過應該是不會的,少個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 這座朝鳳宮空了八年,外面的人都道皇帝對柳皇后情深意重,念念不忘,真是諷刺。 他的視線也落在遺像上,卻覺得這個看了七八年的畫中人有些陌生,與那個躺在龍安寺地下的女人截然不同。 滕譽從大殿中退出來,站在石階上讓陽光照滿全身,冰冷的手腳才恢復了點溫度。 每年的這一天總是這么漫長,在這座與冷宮無異的宮殿里,做著重復卻無意義的事情。 也不知道殷旭在霍家怎么樣了。 殷旭,殷旭,這個名字叫著真不習慣,可是滕譽卻莫名的很喜歡,那人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人的真名也只有自己知道,很榮幸的感覺。 “殿下,皇上請您進去?!辟嚌蟛阶叱鰜?,傳達了皇帝的旨意。 滕譽回頭望了一眼喧囂的宮殿,不耐煩地說:“不去了,跟父皇說一聲,本殿還有事?!?/br> 看著他當過真頭也不回的走人,賴濟全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小跑著進去匯報了這件事。 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說什么,他良久的盯著那幅畫像,回憶著自己與這個女人短暫的記憶。 當年他是抱著目的接近柳茹兒的,也是抱著目的娶她的,就連生下滕譽也都是算計好時間的。 以前他總覺得這個女人霸占了他心愛女人的位置,對她敷衍多過于在意,可是這些年,他慢慢也想明白了,其實最無辜的只有這個女人,也只有這個被他當成踏腳石的女人。 懺悔倒不至于,但愧疚之心是有一點的。 當年,也許不應該讓她在死前知道真相,懷掛著對兒子的擔憂,這個女人到死也沒有瞑目。 說到底,她只是個單純而又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女人。 “陛下,貴妃娘娘在外求見?!?/br> “每年的這一天,朕不見任何人,她不知道么?”皇帝平靜的問。 “是....但貴妃娘娘說,她想來給皇后上柱香?!?/br> 皇帝面無表情,并不為所動,他望著已經(jīng)插滿香的香爐,拒絕了這個請求,“不用了,叫她回去,真要有心,回去多抄幾遍經(jīng)書就好。” 若說自己是殺死柳茹兒的罪魁禍首,云貴妃則是遞給他刀子的幫兇。 平日里他可以寵著愛著那個女人,但在茹兒的忌日,還是別再刺激她了。 云貴妃站在殿外,聽著內(nèi)侍回復的話握緊了拳頭。 她沒想到皇帝竟然會說出這些話,叫自己回去抄經(jīng)是想叫自己給那個女人賠罪么? 當真可笑! 整個皇宮這一天都必須吃素,當御膳房把齋飯齋菜送進瀾馨殿的時候,云貴妃只看了一眼就將桌上的五菜一湯全掃到地上,“滾!” 送飯菜來的小太監(jiān)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明白他們怎么惹著這位貴妃娘娘了。 往年的這一天,大家雖然心里有些怨言,但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說上幾句對柳皇后懷念的話,隨便用幾口齋菜就是了。 “娘娘,您怎么了?”心腹宮女將外人趕走,親自蹲下身子收拾這一地的狼藉。 云貴妃坐在一旁,捂著胸口生悶氣,“皇上竟然還念著那個女人!竟然還念著那個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怎么會呢?娘娘別多想,陛下每年這一天不都是這么過來的么?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宮女安慰道。 “不,不一樣的,本宮最了解他了,如果只是做戲根本不會做到這種程度,更不可能讓本宮給那個死女人抄經(jīng),他這是在悔??!” 云貴妃將手邊的杯子全砸到地上,狠狠地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當年他那么做不全是為了我,什么不想讓我再低人一等,全是假話!” 宮女低著頭不敢接口,有些事情一輩子只能爛在肚子里。 “哈哈,他說的好聽,我竟然也信了,可是你看看這些年,他不照樣沒有封我為后?照樣沒有封毅兒做太子,我就知道當年他要柳茹兒的命只是想對付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