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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話外不忘表白自己今生只娶她一個。 秦昭笑著睇了他一眼,與他一同回正院去了。 第85章 大婚 每一次都是真的 冬月初七, 長樂郡主與金吾將軍大婚。 十里紅妝亂人眼,俊美夫郎惹人羨。 楚毅騎著高頭大馬,在敲鑼打鼓聲中將新娘子接了出來, 繞主城一周, 帶回了自己的將軍府。 秦昭如今記在秦家一旁支名下,現(xiàn)今這“爹”生前并未娶妻, 按理說高堂只有他一人,只需拜一拜他的牌位就是了。 但除了他的牌位之外, 秦昭還在高堂的位置上供了自己生母秦氏的牌位。 這不合規(guī)矩, 但也沒人敢說什么, 還堆著笑湊著熱鬧夸她一句孝順。 當(dāng)初那個人人唾棄, 聽到她的名字都要罵一句不守規(guī)矩的蘇錦瑤已經(jīng)消失,如今只剩可以不講規(guī)矩的秦昭。 婚宴結(jié)束, 面色潮紅的新郎官腳步有些虛浮地往婚房走去。 他沒喝醉,腳底發(fā)虛是因?yàn)榫o張。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新娘子,見到他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女子, 他心頭便跳得厲害。 秦昭不喜歡外人吵鬧,新房周圍都安靜得很, 讓楚毅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更加清晰。 他抿了抿唇, 推開門進(jìn)去, 見他心愛之人正端坐在床邊, 大紅蓋頭遮住了她的容顏。 喜娘說著吉祥話將秤桿遞過來, 讓楚毅掀蓋頭, 楚毅一時間卻膽怯了。 他有些恍惚, 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蓋頭掀開了,這個夢或許就要結(jié)束了。 蓋頭下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小姐, 或者下面根本就沒有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虛妄的幻想。 直到床邊的人不耐煩,催促了一聲,他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將蓋頭掀開。 他夢中的人真真切切地坐在這里,確確實(shí)實(shí)嫁給他了。 楚毅咧開嘴傻笑,就這么看著秦昭,完全忘了接下來要做什么。 喜娘多年沒見過這么傻氣的新郎官了,一時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但也沒忘了自己的正事,讓人把酒端了上來,提醒新人喝交杯酒。 秦昭卻并未接過酒杯,而是起身拉著楚毅朝宜州的方向跪了下來,遙遙地給遠(yuǎn)在宜州的祖母磕了個頭。 按理說她現(xiàn)在改姓了秦,應(yīng)該從秦家出嫁。但秦老夫人特地叮囑,讓她不要回去,就在京城成親。 宜州路途遙遠(yuǎn),她若特地跑回去,再讓楚毅過去接親,必會讓人覺得她和秦家關(guān)系親密,有意給秦家做面子。 這對她和秦家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先前特意將她記在旁支名下的舉動也就白費(fèi)了。 但秦昭心里還是記掛著祖母,此時周圍沒什么人,便拉著楚毅一起遙遙地給她老人家磕了個頭。 楚毅知道秦老夫人對她而言很重要,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磕了個響頭,起身時嘴邊還掛著笑。 喝過交杯酒,喜娘說了幾句吉祥話,和下人們一起退出去了。 房中只余新婚夫婦二人,楚毅臉上的笑自從見了秦昭就沒散過,此刻仍咧著嘴露著他的大白牙,像個傻子。 他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似的,輕輕拉起秦昭的手,喃喃喚著:“小姐……” 秦昭挑眉:“叫什么?” 楚毅忙改口:“夫……夫人。” 這兩個字喚出口,他只覺得胸口熱流涌動,腦子亂成一團(tuán),再也克制不住地將人一把擁進(jìn)了懷里,在她耳邊胡亂地蹭著,混亂中又換回了之前的稱呼。 “小姐,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夢?” 他從前是個家奴,大小姐于他而言就像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耀眼又遙不可及。 他在夢中曾一次次貪婪地妄想,能夠站在她的身邊,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讓其他人都無法靠近。 如今幻想成真,他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秦昭笑著推開他,在妝臺前坐下:“沉,給我卸下來?!?/br> 她的鳳冠霞帔是秦老夫人親自讓人準(zhǔn)備的,專程趕在成親前讓人送了過來。 鳳冠精致,分量也著實(shí)不輕,久戴容易脖頸酸痛。 楚毅誒了一聲,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那鳳冠卸了下來,又將她臉上妝容仔細(xì)卸干凈。 秦昭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這才道:“夢里和我成過親?” 楚毅忙搖頭:“沒,不……不敢,只是……只是夢見,夢見……” 他聲音漸低,耳根又泛起了紅。 夢里那些胡思亂想他不敢跟秦昭說,哪怕……哪怕現(xiàn)實(shí)中已經(jīng)做過不止一次,也仍舊覺得這樣的夢冒犯了她。 秦昭輕笑一聲,勾著他的腰帶將他往床邊拉去。 “睡醒了,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br> 楚毅踉蹌了一步,忙跟上,心跳聲在耳邊鼓噪。 他被女子一雙柔荑輕輕推到床上,看見那白玉般的手指輕巧一勾,放下了床幔。 大婚夜里喜燭不滅,仍有光暈從床幔后透進(jìn)來。 明明已經(jīng)親近過很多次,但或許因?yàn)榻袢找饬x特殊,楚毅格外無措,雙手緊抓著身下被褥,看著那纖細(xì)玉指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燭火昏昏,秦昭游刃有余地欣賞著自己的男人。 她平素不大穿顏色艷麗的衣裳,楚毅與她重逢后雖開始注重穿衣打扮,但為了與她相配,也撿著那些素雅的顏色穿。 今日這身喜服,到讓他看著跟往日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