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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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她恍惚地問道:“你可確定?” 李良醫(yī)的臉稍微僵了一下,片刻后便立即保證道:“王妃娘娘請放心,小人家里頭好幾代都是鉆研婦科的,不說旁的,這懷孕的脈象肯定是不會錯的。” 朱砂在旁邊都呆住了,她和丹墨對視了一眼。 謝清溪還躺在床上,朱砂趕緊讓眾人出去,別打擾了她。不過她吐的太厲害,李良醫(yī)也說了,這懷孕是各人體質(zhì)的不同,有些是吃什么都吐,有人則是到生產(chǎn)了都不會吐的。 所以謝清溪就悲劇地屬于吃什么都吐的那類人里面的。 沒過多久,齊力就過來請安,隔著屏風就咣咣咣地給謝清溪磕了三個頭,略有些激動地說道:“老奴恭喜王妃娘娘。” 齊力和齊心一樣都是陸庭舟年幼時候,就跟在身邊伺候的,忠心自然是不用質(zhì)疑的。誰都知道王爺如今都二十七了,這要是擱在別家,都不知是幾個孩子的爹了。結(jié)果呢,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如今總算是有后了,連齊力都激動成這樣。 謝清溪躺在床上讓人扶了他起身。 齊力有些興奮地說道:“老奴即刻讓人去給王爺報喜信,王爺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歡喜呢?!?/br> 方才李良醫(yī)也說了,謝清溪這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她的反應比別人來的遲,但是孕吐的情況卻比別人嚴重。 謝清溪一聽他的話,便立即道:“別,別?!?/br> “如今王爺正在前線打仗,若是你派人去說,少不定要分了他的心。這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的,可不能告訴他,”謝清溪是怕陸庭舟真的太高興了,這打仗可不比別的,得全神貫注,要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話,那真是追悔莫及。 齊力這會經(jīng)她這么一說,也是想到這一層了,有些猶豫道:“可這到底是大喜的事情?!?/br> “若是可以,我自是想告訴王爺,可戰(zhàn)場上那么威脅,”謝清溪一想到這里,便立即吩咐齊力說道:“你傳了我的命令下去,誰都不許告訴王爺。” 原以為這場仗很快就能打完,可是一直拖到六月份,都還沒結(jié)束。但是大齊這一次卻是大勝,聽說原本還想議和的,但是軍中很多武將都不同意,后恪王爺力排眾議,率軍一直打進了草原,將五胡一直趕到了大都附近。 韃靼主動派人來求和了。 求和與議和,雖是一字之差,可誰都知道這其中真的是天差地別之分。 謝清溪自然也聽說了這個好消息,只是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感覺連眼眶都濕潤了。自打她懷孕之后,就變得特別多愁善感的,可是吧,身邊誰都沒有,她連個多愁善感的對象都沒有。 不說陸庭舟吧,如果謝清湛能在身邊,她也有個撒嬌的對象,結(jié)果滿府里頭就剩她和小栓子兩人在,她總不能跟人家?guī)讱q的孩子哭訴吧。 這會到了快到夏天了,葉城的陽光可比京城烈多了,她都不敢隨意地出門。因她懷有身孕,也不敢多吃冰鎮(zhèn)的東西,每天就只能喝那么一小碗綠豆湯,那還是不怎么冰的。 她不知道別人懷孕是怎么回事,但是擱在她自己身上,那就是吐。 吃飯吐、喝湯吐、最后連喝水都吐,好在后來她能吃些水果??墒沁@一天能吃水果,總不能天天吃水果吧。這幫丫鬟光是求著她吃飯,求的嘴都酸了。 這會謝清溪正扶著丫鬟的手在走路,她這會都五個多月的肚子了,聽李良醫(yī)說她的肚子可比一般孕婦大。因為她吃什么吐什么,所以身上哪都沒胖,就肥了肚子,手臂和大腿一伸出來還是細胳膊細腿,要真從后面看,都看不出來她懷孕了。 月白小心扶著她的手,陪著她說話。 就在此時,門口的簾子嘩啦啦地被撩了起來,月白一抬頭正要訓斥呢,就傻眼了。 謝清溪也是聽了動靜抬頭,就看見風塵仆仆的陸庭舟,說風塵仆仆是一點都沒夸張,他身上那件袍子本是黑色的,這會因上頭沾了灰,都成灰色的了。 他先是看著謝清溪,又看了她的肚子,半晌都沒說話。 謝清溪還在想著,這久別重逢的,說些什么話打招呼好呢,誰知一抬手,對面的人就沖了過來。 兩人坐在榻上的時候,陸庭舟都還沒說話呢。丫鬟們早就退了下去,留下陸庭舟看了她猶如充氣般的肚子。 “你對它做了什么,”陸庭舟指著她的肚子問道。 謝清溪見他沒頭沒腦的話,立即笑了起來,半晌捶了他的肩膀,假裝怒道:“我才要問你,你對他我做了什么?” 結(jié)果,人家一下子仰躺在榻上,盯著房梁上頭,喃喃道:“我這是要當?shù)???/br> “我要當?shù)?,”下一秒他就坐了起來,抱著謝清溪就不松手,只是她的肚子實在太礙事了。 “是啊,你要當?shù)?,恪王爺。?/br> ☆、第209章 思念爹娘 第兩百零九章 謝清溪看著他就跟個小孩子般,在榻上滾了兩圈。謝清溪見過十幾歲的他,可那會他就沉穩(wěn)內(nèi)斂,行事便象他所說的那般,不愧對自己王爺?shù)纳矸荨?/br> 可現(xiàn)在呢,因為這樣的消息,他在榻上滾了好幾圈,榻上已鋪上玉色席子,那象牙一樣的顏色,這會蒙上一層薄薄的灰,都是從他身上掉落下來的。 陸庭舟突然站了起來,他站在榻邊,伸手去拉她,笑道:“來,媳婦,讓我抱抱你。” 謝清溪看著他的手指,似乎比原先更粗點了,也沒那么白,但是依舊修長好看。她極少見著這樣的陸庭舟,只托著臉笑道:“我現(xiàn)在變重了。” 下一刻,謝清溪就被他拉了起來,不過謝清溪如今已經(jīng)開始顯懷了,他根本不好抱。兩人看著對方傻笑,還是謝清溪最后克制住,笑著對他說:“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裳,你回來肯定還沒吃東西呢吧?!?/br> 謝清溪這會都要被自己的賢惠所感動,她打量了面前灰不溜秋的陸庭舟,心想這傻小子命可真好,能娶到自己這樣的老婆。 陸庭舟見她眼神有些奇怪,便摸了一下她的臉蛋,輕笑道:“這么看我干嘛?” 謝清溪嘟嘴道:“我相公生的這般英俊,自然是要多看兩眼了?!?/br> 這會陸庭舟是哈哈大笑,可是他一笑吧,真的是全身都在抖灰,當飛塵往她鼻孔里鉆的時候,謝清溪忍不住撇過頭打了個噴嚏。 她恍然朝陸庭舟看,生怕自己剛才噴嚏打的太過猙獰,誰知他只笑了笑便立即讓人準備衣裳和熱水,他要去洗漱了。 陸庭舟去洗漱的空檔,謝清溪趕緊讓人去廚房弄了些吃食,誰知朱砂又說大爺和六爺也跟著一塊回來了。這會他們換防回來,聶峰依舊還在前線守著呢,不過也是為了防止韃靼人不守信用。 而謝清駿和謝清湛等人就跟著陸庭舟一塊回來的,他們兩人在葉城都沒有宅邸,所以肯定是要回恪王府。再說了,這兩位可是王妃的親哥哥,府里頭除非是不要命的,要不然誰敢怠慢他們。 謝清溪知道軍中的吃食不好,他們在軍中一待便是好幾個月的,肯定是難受壞了,便趕緊讓人弄了吃食。她自個也重新?lián)Q了一身衣裳,陸庭舟身上的塵土都弄到她身上來了,待她讓丹墨重新梳了頭發(fā),就見外頭又有響動。 待她出去就看見一身月白錦袍的謝清湛,正在東捎間里踱步,見身后有響動,他便轉(zhuǎn)頭正要問話呢,誰知就一眼瞧見了謝清溪的肚子。 他打量了半晌,最后才高深莫測地問道:“你這肚子是怎么了?” 怎么了?謝清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怎么誰都這么問,難道她懷孕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清溪,你不會是懷孕了吧,”謝清湛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拔高了嗓子問道。 在得到謝清溪肯定的點頭之后,他調(diào)頭就走了。 “唉,六哥哥,”謝清溪追在他身后叫了一句,可誰知人家壓根就不回頭看一眼。 謝清溪看他跟身后有鬼一樣地追著,就是撇嘴,氣呼呼地說道:“吃著我們家的飯,居然還給我甩臉色看。六哥哥最是討厭了?!?/br> 丹墨知道她就是念叨一聲而已,其實每回六爺過來,王妃不知有多開心呢。 謝清湛走了之后,謝清溪又開始在屋子里頭走動,外頭日頭太曬了,她壓根不敢出去,也就只能在屋子里頭溜達幾圈。謝清溪知道古代女人生孩子真的就是純粹的生孩子,要是真難產(chǎn)了,就得靠你自個挺,挺得過去就是母子平安,挺不過去的就是陰陽相隔。 謝清溪深覺得自個好日子才開始,還沒過夠呢,所以對于保胎的事情特別的上心。不過她最放心的就是,葉城的恪王府是真的干凈,最起碼不會有心懷不軌地給她下藥。 陸庭舟回來的時候,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呢。謝清溪趕緊讓人拿烘頭發(fā)的香爐過來,非要給他弄頭發(fā),可如今陸庭舟恨不能她時時躺著才好呢,哪里還會愿意讓她伺候自己。 更何況,她沒懷孕的矢耦,陸庭舟都不愿意讓她伺候自己。 謝清溪被扶著坐下后,陸庭舟這才想起來,方才洗澡的時候可是咬牙切齒地要回來收拾她的。他登時板著臉教訓道:“懷孕這等大事,豈是開玩笑的,你為何不寫信告訴我?” “我有給你寫信啊,”謝清溪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陸庭舟靜了一下,想起他行軍在外的時候,清溪確實是給自己寫了幾封信,可信上就只是說馬上天熱了,你胃口不好,要多吃些飯,壓根就沒提到她懷孕的事情好吧。 于是他這十分的假怒,加上了兩分真意,他道:“這等大事你也能瞞著我?” “我懷孕了,自然是第一個便想告訴你,可是你在外打仗,要是分心出了事,我豈不是千古罪人了,”謝清溪撇嘴,只覺得自個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說實話,女子懷孕最是敏感的時候。謝清溪又不是沒見過別人懷孕的樣子,想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蕭熙和許繹心先后懷孕,全家都跟著緊張起來,她們就算來請個安,蕭氏都噓寒問暖的。 可輪到她自個了,這么大個恪王府就她一個主子。她倒是想撒嬌,可找得到人嗎? 這會雖知道陸庭舟不是真生氣,可是她心里頭的這委屈,一見著他就跟停不下來一樣。而對面的陸庭舟實在是沒想到會搬了磚頭砸了自個的腳,這會見謝清溪淚眼朦朧了,他就先心疼了。 陸庭舟摟著她便立即說道:“清溪,是我不好,不該這般質(zhì)問你,你都是為了我好?!?/br> 媽蛋,誰說王爺不會哄女人的,謝清溪覺得陸庭舟肯定有上過如何哄媳婦補習班,要不然他怎么就知道怎么說話最容易讓人心軟呢。 就在陸庭舟低頭哄自家媳婦的時候,就見外頭傳來腳步上,還有謝清湛言之鑿鑿地聲音:“大哥,我說真的,你別不相信?!?/br> “哦,不好意思,”謝清湛看著榻上你儂我儂地夫妻,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 ******** 謝清駿盯著對面謝清溪的肚子看,其實他也是一個孩子的爹,可說實話,許繹心懷孕的時候,他是驚喜并沒有驚訝。可輪到謝清溪懷孕的時候,他就只剩下驚訝以及驚嚇了。 他從來不是感性的人,可這會都禁不住體驗了一把謝清湛的悲春傷秋。 “我就說吧,我就說吧,”謝清湛連說了兩句,就閉嘴了。 待過了許久,他又問道:“你吃的還好嗎?睡得怎么樣?挺著這么大個肚子晚上還能睡得著嗎?” 他又調(diào)頭問謝清駿問道:“大哥,你不是有生過孩子嘛,咱們這里你經(jīng)驗最豐富了?!?/br> 謝清駿立馬轉(zhuǎn)頭瞪他,什么叫做我生過孩子。 可謝清湛這話也沒說錯啊,在座的這四個人里頭,對面兩個完全是新手爹娘,真是什么都不會。至于謝清湛自個,你讓他去干嘛都行,要說到生孩子這事上頭,他是真的啥都不懂。 謝清溪看著對面的謝清湛都用一種我真的不懂的表情看著她,這才明白,原來這世上也有大哥哥束手無策的事情。 至于陸庭舟,他到現(xiàn)在還蒙著呢。 沒過一會,朱砂便過來問午膳擺在哪,謝清溪讓人擺在花廳里頭。等上了菜之后,謝清溪看著這滿桌的佳肴,愣是沒有一點想伸筷子的感覺。 待陸庭舟用筷子夾了一個蝦仁放在她碗碟中,結(jié)果剛放下又急急問道:“你能吃蝦仁嗎?” 謝清駿也抬頭了,而謝清湛這會已經(jīng)吃了一口獅子頭,等咽下去的時候也抬頭看她。謝清溪趕緊說道:“你們別看我,自己吃吧?!?/br> “那你呢?”陸庭舟現(xiàn)在恨不能在她身上寫上,這是寶物兩個字,見她不吃東西自然是要問的。 而聽了陸庭舟親自過問,旁邊站著的幾個丫鬟感動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其中朱砂立即被指派為丫鬟代表,為這幾個月以來費勁心機求王妃吃一口飯的丫鬟們伸冤。她道:“王爺,我們王妃自打懷孕之后,這胃口一直都不好,平日里頭只愛吃些水果??扇缃衲锬锸请p身子,只吃水果哪能行啊?!?/br> 陸庭舟聽的立即便轉(zhuǎn)頭盯著她看,謝清溪被他看的發(fā)毛,趕緊辯解道:“我吃什么吐什么,實在也是沒法子。” “那你吃什么能不吐啊,”陸庭舟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耐心地問道。 謝清溪想了想,誠懇地答道:“水果?!?/br> 啪嗒一聲,眾人回頭就看見一塊糖醋小排在桌子上滾了兩圈,而謝清湛無辜地看了眾人一眼后,呵呵干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啊。” 于是謝清駿和謝清湛吃到了他們這輩子永生難忘的一頓飯,但凡陸庭舟給謝清溪夾個東西,就要仔細地問一遍能吃嗎?再得到可以吃的答案之后,便看著她吃下去,她要是不吃,就一直盯著看。 此時,六少爺還不知道,虐狗這兩個字的深層次原因。 等到吃完飯之后,謝清湛就被謝清駿提溜著回去了。謝清湛問干嘛著急走,謝清駿答了他一句,寫信。 “要是娘知道我們的溪溪居然懷孕了,指不定得多高興呢,”謝清湛突然又有了主意,只聽他說道:“大哥,要是溪溪能和咱們一塊回去,爹會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打我打的稍微輕點?” “你說呢?”謝清駿親自研墨,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