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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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走到最中間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畢竟這最中間的冰層一向是最薄弱的。謝清湛忍不住拉下?lián)踉谧焐系牟紬l,問成是非:“先生,咱們需要下馬嗎?” “不用,小心些就行,”成是非搖了搖頭。 可就在他們又走出去幾步之后,謝清湛的馬突然跪了下去,他整個人都往前摔,他連忙松開韁繩,整個人往前滾??稍谒麧L向前的時候,眾人聽見咔嚓一聲。 這咔嚓地聲音猶如地獄傳來的響聲,傳到眾人的耳中,沒有一個人臉色不變的。就在成是非大叫,快跑的時候,衛(wèi)戌和旁邊的侍衛(wèi)騎著馬就往前沖。 而謝清溪打馬往前,她離謝清湛最近,她伸手想要抓他的時候,謝清湛居然沒有伸出手臂。而此時謝清溪一個狠心,整個身子又更歪了下來,誰知方才他們所在的那塊冰面已經(jīng)破裂了,謝清湛的馬掉了下去,而謝清溪抓住他的時候,他的腿已經(jīng)泡在水中。 謝清溪松開了馬韁,整個人趴在冰面之上,而她一直死死地抓住謝清湛的手。 此時成是非等人再往回看的時候,就見謝清溪怕在破碎的冰層旁邊,而謝清湛則整個人泡在水中。他一手抓著謝清溪的手,一手抓著另外一塊冰面。 “別動,”謝清湛剛要借著她的手臂爬上來的,就見她大喊一聲。 而他也不敢動了,因為他聽見冰面又發(fā)出了咔嚓地聲音。謝清溪趴著的那塊冰面也脆弱地快要破碎了,若是謝清湛再動一下,只怕兩個人都得掉下去。 謝清溪抬頭看他,此時月光照在冰面上,雪白的冰面將周圍都照得有些發(fā)亮。 “你要是敢松手,我就陪你一塊跳下去,”她看著他竟是還有笑的心情。 謝清湛的眼睛晶亮,就象謝清溪來到這個人世間,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一樣亮。 ☆、第205章 平安歸來 第兩百零五章 明月清輝灑遍大地,而這冰冷潔白的冰面上,謝清溪就趴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而她的手依舊拽著謝清湛,他的另一只手則是抓住斷裂的冰面。 謝清湛的整個身體都泡在水中,水流朝著一個方向涌動,將他整個人都帶著往旁邊沖,幾次謝清溪都覺得自己要抓不住他的手了。 “抓緊我,六哥哥,抓緊我,”謝清溪不敢動,如今她只能一動不動地抓住他的手,誰都不知道她身下的冰層還能承受多久的重力,或許下一秒,她身下的冰層就會斷裂,她就會和謝清湛一塊跌落進這個巨大的河流之中。 或許他們真的會象他們的出生來,不僅同年同月同日生,還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成先生,我們怎么辦,”衛(wèi)戌想要過去,但是方才謝清溪一聲大喊讓他們不敢亂動。 衛(wèi)戌和鄭忠都心急撩火地看著成先生,都在等著他出主意。這一路上成是非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讓他們都格外的信服。 此時成是非看了一眼前面,他們騎著馬沖了過來,到了安全的地方。好在這會因在冰面上,所以四周都亮堂堂的,謝清溪和謝清湛如今地狀況,他也能看得見。 他瞧了一眼,便立即說道:“繩子,我們帶繩子了嗎? 衛(wèi)戌立即到馬背上找,但是這繩子并不夠長,成是非又立即說道:“把衣裳脫了綁在上面?!?/br> 衛(wèi)戌和鄭忠兩人又立即脫了衣裳,立即在繩子上綁了衣裳,衛(wèi)戌等人不敢靠近那周圍,生怕一個重力的變化,就能讓那不堪重負(fù)的冰層再次破碎。 衛(wèi)戌將馬背上的箭抽出來,將上面的箭矢砍掉,繩子綁在箭頭上,將弓拉到最滿就朝那邊射了過去,只聽破空的聲音,謝清溪不由自主地閉了下眼睛。 而此時謝清湛則放開一直抓住冰層的手,迅速抓住繩索,他朝著衛(wèi)戌大喊一聲:“拉?!?/br> 此時衛(wèi)戌騎在馬上,往前奮力騎馬,謝清溪和謝清湛被拽著往前,而此時謝清溪身下的冰層,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量,嘩啦啦地開始碎裂。 這就像是謝清溪在現(xiàn)代看過的災(zāi)難電影一樣,當(dāng)世界末日來臨的時候,就連地面都裂開縫隙,而主角在前面奮力地奔跑,只為活命。 這次是謝清湛死死地抓住謝清溪的手臂,他們兩人拉住繩子,被馬帶著往前拖,而他們所過的這一帶冰層脆弱不堪,迅速地下降。 一直到衛(wèi)戌騎馬跑出了十幾米,才聽見身后的人大喊停住的聲音。 他下馬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正趴在冰層上,而身后是一個巨大的冰洞,水流湍急地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謝清溪此時只覺得渾身都酸疼,冰塊扎在身上的,此時躺在冰面上,整個人都抬不起頭。而旁邊的謝清湛此時抬起頭,朝身后巨大漆黑的冰洞看著。 謝清湛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謝清溪,突然輕笑了起來:“清溪,咱們真的是同生共死了吧?!?/br> 此時成是非和鄭忠都過來了,鄭忠急忙將謝清湛拉了起來,而成是非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待謝清湛站了起來之后,鄭忠又瞧了眼謝清溪,不敢伸手去拉王妃娘娘。 好在沒多久之后,謝清湛便滿身滴水地走過來,將謝清溪拉了起來。此時兩人都在冰水里面泡過了,渾身都冷透了。 謝清湛顫抖著嘴唇看著謝清溪,而衛(wèi)戌這會已經(jīng)回來了,他立即將手上的披風(fēng)遞了過去。謝清湛立即將披風(fēng)裹在謝清溪的身上,兩人都是冷的渾身發(fā)顫。 但謝清湛底子好,這會還能勉強扛得住。 成是非看了一眼兩人,便立即說道:“清湛的馬沒了,如今得兩人共騎一匹馬了,清湛你和清溪騎我的馬,好在離到對岸已經(jīng)沒多遠(yuǎn)了?!?/br> 如今他們已經(jīng)過了一大半的,只要再有十幾米就能到達(dá)河對岸了,木圖河雖說也結(jié)冰了,可到底河流湍急,最中間的冰層是薄弱的地方,他們幾人一行騎過,又加上謝清湛的馬突然瘸了腿,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謝清溪堅持獨自騎馬,讓謝清湛跟著衛(wèi)戌騎一匹。她如今還有披風(fēng)裹著身子,可謝清湛身上都是濕衣裳,倒不如讓他坐在衛(wèi)戌的身后,這樣最起碼還能擋擋風(fēng)。 好在后面一切順利,將馬重新踏上土地的時候,每個人的心里頭都松了一口氣。 成是非從懷中拿出一枚信號箭,拉開之后,紅色的火光直沖著天際而去。幾人都在原地沒有動彈,此時謝清溪勒著馬韁的手已經(jīng)不能凍得沒有了直覺,連簡單的彎曲動作都無法做出了。 沒多久之后,眾人便聽見一陣有序的馬蹄之聲,當(dāng)火光將半邊天際照亮之時,謝清溪就看見一騎當(dāng)前的人,他穿著玄黑衣裳,外頭披著的玄色披風(fēng)在烈風(fēng)吹著往后飄動,他如玉般的臉頰在火光中越發(fā)地清晰。 謝清溪只覺得一股熱氣霍地從心頭涌起,那種揮散不去的溫暖和安心。一直到陸庭舟走到她馬旁,將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對不起,”他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謝清溪抱住他,他的肩膀可真夠?qū)捄竦?,這樣的溫暖又讓讓人安心,她問道:“為什么每個人都要和我說對不起?” “因為我們都沒有保護好你,”陸庭舟并不是個異動情緒的人,他從來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而此時的他卻顯得有些太過激動,連肩膀都在微微地震顫,他抱著她在她耳旁輕聲說:“沒能親自去接你?!?/br> “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現(xiàn)在我不是安全回來了,”謝清溪立即抬頭看他,周圍依舊漆黑,只有遠(yuǎn)處火光所照射的光亮,讓她能稍稍看清他的臉。 此時謝清湛等人早已經(jīng)打馬往前去了,這里只留下他們兩人。謝清溪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陸庭舟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當(dāng)這樣的味道再次縈繞在鼻尖的時候,謝清溪在慶幸之余終于產(chǎn)生一絲后怕。 “清溪,謝謝你沒事,”陸庭舟抱著她,將下巴請壓在她的頭上,放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懷中一般。 謝清溪抱著他又是笑又是哭,很是沒出息。 ******** 謝清溪洗澡的時候,朱砂一直在身后哭,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背。說實話,謝清溪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都沒適應(yīng)讓人伺候著洗澡這事。她打小就害羞,上輩子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 丹墨瞧了眼朱砂,便想推她一把,可是她也只是默默地流眼淚,什么話都沒說,就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手上給謝清溪擦背的動作都沒停下來。 說實話這幾個大丫鬟里頭,就屬朱砂和謝清溪的關(guān)系最好,以前謝清溪年歲小的時候,朱砂和丹墨就到她跟前伺候了,那時候只勉強懂些伺候人的道理,可大多數(shù)都是陪著謝清溪玩。 丹墨年紀(jì)比她們兩都大,而朱砂只比謝清溪大一歲,她是沈嬤嬤的親孫女,就連夫人瞧見她了,都是笑瞇瞇地同她說話。所以與其說蕭氏讓朱砂伺候謝清溪,倒不如說這是她給閨女找的玩伴。 “給我擦擦背吧,這幾天在那地方,就只能洗洗臉,”謝清溪說道。 朱砂嗓子哽咽,唉了一聲。待她拿了擦背的東西回來之后,謝清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朱砂,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都是奴婢不好,沒有護住王妃,”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朱砂霍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而謝清溪只得轉(zhuǎn)個頭,趴在浴桶壁上,看著地上的朱砂,伸出一只白得跟玉一樣的手臂。她娘打小就給她好吃好喝地供著,養(yǎng)她跟養(yǎng)公主一樣,后來年歲漸漸長了,就給她找了各種的方子,養(yǎng)頭發(fā)的養(yǎng)皮膚的,說實話她這一身皮膚養(yǎng)的是真白細(xì)。 平時陸庭舟手稍微重點,她身上都能青一塊紫一塊的。而方才脫了衣裳進浴桶的時候,別說是朱砂哭了,就連丹墨眼淚都下來了,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都是在路上磕絆的,還有在冰層上撞的。 那會光顧著自個的小命了,一心不敢撒手,被馬拉著在冰面上拖行,還覺得是保命。結(jié)果一瞧見陸庭舟,又看見朱砂她們,登時這心里頭的委屈勁就上來了。 要是她自個作死,弄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她還不好意思??伤闳f算,就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會算計自己,她一想到小貂,就覺得那是一條毒蛇一樣的人物,潛伏在自己的周圍,待著機會就指著給她咬一口。 謝清溪不想讓自個成為那種做什么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可是照著這會的架勢看去,她還真的得小心翼翼的。 “好了,這事并不怪你,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到頭來,這就跟吃了啞巴虧一樣,她也只得安慰自己說,就當(dāng)是長個教訓(xùn)吧。 “我這幾日不再府中,你們是怎么掩飾的,”王妃被劫不是件小事,要是真?zhèn)鞒鋈チ?,葉城非得鬧得人心惶惶的,你想想啊,這眾人保護著的王妃娘娘都被劫走了,這普通老百姓不是更沒安全。 朱砂這會抹了眼淚,便說道:“王爺跟外頭說娘娘感染了風(fēng)寒,就我們四個大丫鬟在里頭伺候著,還請了好些大夫過來看?!?/br> 既是陸庭舟安排的,那自是不用擔(dān)心了。 朱砂看了她身上這肩背上頭青紫的痕跡,有些害怕又憤怒地問:“小姐,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誰敢打我啊,”謝清溪一聽便立即反駁,可是駁斥完了,她自個都覺得好笑,這小命差點落別人手里頭,怎么就不敢打了。 好在謝清溪在丫鬟跟前還是威信的,她說道:“我這是逃命的時候撞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這身皮rou天生就嫩,稍微磕磕絆絆就都得這樣青紫。” 誰知她這安慰人的話一說出來,連丹墨在內(nèi),兩人都哭的停不下來了。謝清溪傻了眼,回頭看著她們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成這樣了?” “小姐,要是老爺和太太知道這事,指不定得多心疼呢,”朱砂一開口就戳中了謝清溪這軟rou。 她這心里也開始酸酸澀澀地,可不就是,謝樹元和蕭氏兩人多疼她啊,這輩子她沒讓人動過一根手指頭,可是這會差點連命都撂在草原里頭。 還有謝清湛,他們兩都算是蕭氏的寶貝疙瘩,這會是他們命大,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一想到這,謝清溪這澡就洗不下去了,她讓朱砂給自己抹干頭發(fā),又換了一身干凈地交領(lǐng)白色中衣,披上披風(fēng)就往自個房里去。 此時凈室就在屋子里頭,她回自己的房間都不需要出門,可這會她也不敢大意,披風(fēng)扣地嚴(yán)嚴(yán)實實地。 待回去之后,就見陸庭舟正坐在暖炕上頭,上面小桌子上早擺好了飯菜。而旁邊地上則放著一個盆,里頭全是新鮮的rou,湯圓這會就低頭在吃rou呢。 謝清溪還是先過去瞧了湯圓一眼,它如今年歲大了,卻為了救自己還跑了一趟草原。回來的時候,得虧它是坐在成是非的馬上,要是還象去的時候跟著謝清湛一樣,那估計就得葬身木圖河了。 “湯圓大人,謝謝,”謝清溪沖著它笑了一下。 湯圓甩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那種懶洋洋的眼神,可是瞧見是她,眸子里頭卻發(fā)出類似于高興的神色。 陸庭舟還坐在那里,笑著看著這一人一狐。 謝清溪是真的餓壞了,她在草原的時候,實在是吃不慣他們的羊rou,也吃不了他們的吃食,就連喝的東西都能讓她吐出來。 這會回來了,就算這簡單熬制的小米粥,她都連喝了兩碗,還有這個咸鴨蛋。謝清溪都不知道這東西從哪兒來的,可是一敲開蛋殼,挖開最外面的白rou,瞧見里頭的蛋黃,就是那種泛著紅光,筷子稍微一戳,就能冒出油水來。 她把蛋黃吃下了,就伸手將剩下的蛋白遞給陸庭舟,笑著跟他說:“你嘗嘗這個鴨蛋,可好吃了?!?/br> 陸庭舟看著里頭被挖的干干凈凈的蛋黃,嘴角牽起一抹微笑,順手又拿了一個鴨蛋,在桌子磕了下,撥開頂端的殼,慢悠悠地說道:“不要挑食?!?/br> “誰挑食了,我是想讓你嘗嘗而已,”謝清溪呵呵干笑了一下,便將手中的鴨蛋收了回去,她苦著臉瞧了眼里頭蛋白。 結(jié)果,就在下一刻,那只修長如白玉般地手指捏住她的手,將兩人手中的鴨蛋調(diào)了個兒,謝清溪看著自己手心里透拽著的鴨蛋,最頂上的蛋白已經(jīng)被掀開了,里頭蛋黃都冒出了。她突然文藝想著,有個男人愿意將鴨蛋黃讓給你吃,是真的愛你吧。 可憐的陸庭舟大概怎么都沒想到,平日他給謝清溪多少好東西,最后居然還比不上一個鴨蛋黃。 謝清溪埋頭開始吃,等喝完第二碗米湯的時候,還想眼巴巴地看著陸庭舟。 誰知陸庭舟卻是朝她看了一眼,堅定地?fù)u了搖頭:“你胃口素來就小,方才吃的東西是平日的兩倍了,要是再吃,該積食了?!?/br> 謝清溪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又瞧了眼此時正在地上舔盆的湯圓,它這會剛將盆子舔得干干凈凈,回頭看她,兩人那叫一個哀怨的眼睛,,真是一對難兄難弟的。 “好了,穿上衣服,我?guī)愠鋈ド⑸⒉?,”陸庭舟將手伸出來,讓她握著自己的手掌?/br> 謝清溪低頭看了眼,便趕緊握住他的手,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么晚去散步?” 說實話,這會真的叫三更半夜不為過了,廚房里頭都沒大弄,就讓弄了些米粥還有糕點和小菜上來。誰知就這樣還把謝清溪給吃撐著了,陸庭舟轉(zhuǎn)頭看她說道:“你不去看謝清湛了?” 一提到謝清湛,她就一下子泄氣了。方才要是沒生出這樣的心思,她還能去看看他,可這會她都想著把人怎么弄走了,這心里頭怎么都堆著疙瘩在呢。 “小船哥哥,你把我六哥送回去吧,”謝清溪拉著他的手,人還在炕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