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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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太后的最后一句話,也刺激到了皇帝心中最隱秘的事情。這件事雖過去二十幾年了,可是他卻噩夢連連,他如今甚至根本就不住在乾清宮中,而是居于旁邊更狹小的養(yǎng)心殿,只因乾清宮是先皇生前所居住的宮所,他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周圍呼號的聲音。 皇帝霍地站起身來,他沒看向太后,而是朝著前頭看著憤怒地說道:“什么身后名,朕是天子,這天下都是朕的,朕難道連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都保護不了嗎?” 太后訝然地看著憤怒地有些異常地皇帝,半晌之后,才喃喃道:“你被那狐貍精勾了魂魄不成,皇上如今有十一位皇子,后宮之中還會有宮人懷孕,這些才是真正的龍子鳳孫,而不是那個父不詳?shù)睾⒆?。?/br> 皇帝看了一眼太后,似乎不明白,她所說的父不詳是何意。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皇帝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便道:“若單單只是寡婦,哀家還不至于反對至此??蛇@林氏可是有丈夫的,甚至如今和丈夫都未和離,可皇上卻偏偏和她有了私情,還有了孩子,”一想到這里,太后又是一陣冷笑,她冷然道:“還不知這孩子究竟是誰的種呢?” 林雪柔如今若只是寡婦,就算是進宮,也無非是名聲難聽罷了,百姓對皇帝也不過是一句風流的評價。 可如今林雪柔還是別人的妻子,若皇帝的身份不是九五之尊,與他人妻子通jian,便是被浸豬籠都是可能的。但現(xiàn)在他還要光明正大地接這女人進宮,這不是奪人之妻,這天下的之尊,廟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居然要生生奪人妻室,實在是太有違倫理。 所以不僅太后憤怒,就連朝中的大臣都紛紛反對。雖說后宮之事本是皇上的家事,皇上要納誰,那也是皇上的家事,可如今關(guān)乎到圣上的名聲,那就不再只是單純的皇帝家事。 皇帝聞言及此,臉上也陰沉了下來,若不是面前是的他的親生母親,只怕他眸中的寒光早已經(jīng)讓人將太后拖了下去。 皇帝咬著牙冷冷問道:“林氏至與朕情投意合以來,便一直住在朕所賜的宅子之中,周遭皆是朕派遣過去的人,太后會覺得兒子已經(jīng)糊涂至此,還能自個混淆了皇室血脈不成? 太后冷眼看著他,只不退步,怒道:“不管她是不是懷了皇上的血脈,哀家都不準她入宮。若皇上實在舍不得這孩子,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之后,一杯酒送她上路便是了。” 皇帝冷冷地看著太后,又問:“母后,真要逼迫兒子至此?難不成連兒子這點小小的念想,母后都不愿成全?!?/br> 可皇帝這句本該溫情的話,卻被他深冷的語氣染上了一抹決絕。皇帝久居與帝位,聽慣了朝中大臣的俯首稱臣,此事卻在這事上一再地被人非議,那幫朝中的酸儒的折子,跟雪片一樣地飛上他的案頭,都是再勸他不可為了一個女子,污了帝王聲譽。 若皇帝真的是這般就能被勸阻之人,這些年來就不會一意孤行至此了。 太后此時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道:“先前哀家寵幸那些jian佞小人,哀家總不過問,可如今這事關(guān)著皇上的聲譽,皇帝你讓哀家如何能看見你聲名因那樣的女人受誣。你不要再讓母后失望了?!?/br> 皇帝只扔下一句話:“那看來,這次朕注定還是要讓母后失望了。” 太后插手此事的消息還是走漏了出來,就在朝中大臣認為皇帝此番定會聽從太后的意見時,卻聞皇帝已派懷濟前往林氏所在的宅邸,皇上還召了欽天監(jiān)的屬官,似乎在詢問近些時日里的吉日。 皇上又召了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總管,讓他將鐘粹宮迅速地收拾出來,而一應(yīng)的擺設(shè)用例都按著貴妃份例而來。 如果說懷濟出宮還只是在湖中心扔下了一顆小石子,那么皇帝親自吩咐以貴妃份例,重新擺設(shè)鐘粹宮,那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訴眾人,這件事朕說了算,而且他不僅說了算,他還要給這個人人都覺得卑賤的女人后宮最高的位分,他要讓那些對他指手畫腳的朝臣都看著這個女人高高在上,那些自以為是的貴婦,以后都會跪拜與她的腳下。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皇帝就覺得打心底的痛快。你們不是不讓朕做這樣的事情,朕偏偏就要做,朕不僅做了,朕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見。 皇帝就象一個惡劣的孩童,和天下的人開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玩笑。 文貴妃聽聞這個消息時,險些昏倒在宮中。她出身一等國公府,生育二皇子,在宮中苦熬了十數(shù)年才終于成了貴妃??赡莻€是什么個東西,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鉆出來的東西,還是個嫁過人的破敗身子,如今居然一入宮就是貴妃。 她此時已被人扶著躺在了床榻之上,眼神空洞地看著頭頂?shù)膸め#蔷碌拇汤C猶如諷刺地般地刺痛著她的眼睛。 大皇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坐倒在櫻桃木椅背上,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他一手在京中放出消息,擾亂了這一城,當初卻只是為了可笑的不讓二皇子出風頭這樣的理由??扇缃袷虑閰s朝著他也無法掌控的方向而去,那女子居然一入宮就是貴妃娘娘。 此時陳先生就站在大皇子跟前,他以前在康王府的幕僚之中,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可如今卻深受康王的信任。這不康王殿下一回來,就將他宣了過來。 “如今父皇竟是要許她貴妃的位置,”大皇子坐在椅子上許久。卻又突然蹦了起來,神色中又是狂喜又是惋惜,他忍不住看著旁邊低眉垂眼的人:“你覺得咱們?nèi)缃褚鍪裁???/br> “皇上既能許林氏以貴妃之位,那不論后宮還是朝堂之中定然都是一片喧嘩。而后宮之中,本以文貴妃位分最為尊貴,如今徒然又來了一位貴妃娘娘,那后宮權(quán)柄勢必將重新洗牌,所以咱們這次的布局,不僅成功掩蓋二皇子近日的風頭,甚至還能進一步直逼二皇子的根基。”陳先生不緊不慢地說道,語調(diào)平緩疏朗,讓大皇子聽的不住點頭。 “根基,二弟的根基,”大皇子一聽,臉上的狂熱又更甚。 陳先生呵呵輕笑,說道:“殿下本是皇上長子,如今中宮無后,國本無嫡,那么既然便該立長子。但二皇子一派卻以二皇子出身尊貴為由,可這理由豈不是可笑,殿下和二殿下是因皇子而尊貴,而不是因為母族而尊貴。如今有個這樣出身的貴妃娘娘,二皇子一派所依仗不過就是笑話而已?!?/br> 大皇子聽了這樣的話,恨不能給他鼓掌叫好了。這個陳先生的每一句話簡直都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之中。 “如今殿下只需要讓二皇子自亂陣腳便是,到時候他若是沉不住氣去找皇上,殿下這次便是全勝了,”陳先生滿意地笑道。 大皇子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次日,欽天監(jiān)定下了日子,七月初五乃是近日大吉的日子。 偏偏此時,內(nèi)務(wù)府又要承辦選妃之事。文貴妃本是此次選妃的主事,可她卻突然病倒。更讓人奇怪的是,皇帝不僅沒有去看望文貴妃,反而讓德妃和成賢妃兩人共領(lǐng)此次的選妃之事,而此次是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以及十皇子四位皇子需要選妃。 皇帝這邊還讓禮部擬定了親王封號送上來,看來是要給幾位皇子封親王了。 此時正好陸庭舟因工部之事進宮來,今年工部要修建河道,只是皇上卻要拿銀子重修宮中的長明宮,而且還要以沉香為梁,金絲楠木為柱,長明宮乃是紫禁城中最大的宮殿之一,如今要在這樣的宮殿上如此的豪奢,所花費之巨只怕是不能想象的。 更何況,按著皇帝的想法,還要以金漆和金片作修飾,到時候再加上珍珠、寶石等各種材料,只怕耗費得數(shù)百萬之劇。 工部早在去年就派人去量查過了,黃河沿岸不少河道都要沖洗挖掘淤泥,要不然今夏若是再有大面積降雨,只怕黃河又得發(fā)大水,這可是關(guān)系到幾十萬百姓的生計問題。 “皇兄,長明宮久未有人居住,若是稍微修繕便可,以這等豪奢的材質(zhì)重新修建,只怕耗費巨大,而工部尚書早前已經(jīng)上書言明黃河沿岸不少河道堵塞嚴重,實在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陸庭舟說道。 皇帝略皺,似是有些不滿,半晌才道:“我先前瞧過戶部的賬面,就算是同時修繕長明宮和修建河道,只怕這錢糧都是足夠的。朱典這個戶部尚書究竟是如何當?shù)?,國庫這樣多的錢糧,難道朕修繕個長明宮還不成了?” 皇帝語氣不善,實在是他有一種如今各個都來跟自己做對。就連坐在下首的陸庭舟,他瞧著都覺得他是故意來氣自己的。 陸庭舟如今在工部領(lǐng)著差事,只是他的差事是在西山蓋房子。這會是工部尚書趙行祖求到他跟前來的,實在是工部就這樣多的人,皇上如今大費周章地修繕宮殿,那河道之事務(wù)必就得推遲。 可去年黃河就淹了不少農(nóng)田,所以趙行祖才著急修河道的。趙行祖如今六十幾歲,在六部尚書之中屬于不顯眼的,不過他為人正直,頗有些在其位謀其政的執(zhí)拗。所以他就求到陸庭舟跟前,希望恪王爺能勸勸皇上,將修繕長明宮之事稍微往后推一推。 陸庭舟進入工部的時候,就看見過工部的案卷,知道趙行祖所言不虛,所以他開口勸阻皇上。反正皇帝修繕長明宮也是為了享樂之用,就算推遲幾月,也不至于讓皇上沒住的地方。 他剛想解釋并非銀錢不夠,實在是人手有些捉襟見肘。 可此時二總管富海進來,恭敬地說道:“皇上,寧王殿下,晉王殿下,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一并求見?!?/br> 皇帝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瞧見朕在和恪王議事呢?!?/br> 富海小心翼翼地應(yīng)了一聲,正準備退出去,誰知皇上又突然奇怪地咦了一聲,道:“他們今個怎么一塊來見朕了,你讓他們進來吧?!?/br> 待眾人魚貫而入時,就紛紛給皇帝請安。 皇帝看了他們一眼,便讓他們起身,誰知吩咐完之后,卻沒有一個人站起身來。 皇帝瞧了他們一眼,有些嘲諷地笑了聲,問道:“怎么,一個個就打算這么跪著。” 為首的寧王是此次的發(fā)起人,他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眼中是一片真摯,他道:“父皇,兒臣等今日來是為求一事?!?/br> “怎么,你們也要那些酸儒對你們的父皇指手畫腳不成?”皇帝冷冽問道。 寧王慌亂低頭,恭敬地跪在下首,口中稱道:“兒臣不敢,只是如今外頭議論非非,兒臣不愿黎明百姓誤解父皇,也不愿父皇圣明受污?!?/br> 皇帝瞧了一眼,一副看穿他那點心思的模樣,他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你今個是為你母妃來打抱不平的吧。那你們幾個呢,又為了什么?” 皇帝環(huán)視了前后跪著好幾排的兒子,各個都龍章鳳姿,面目英俊,周身都是勃勃生機,可真是看得讓人羨慕呀。 此時九皇子陸允珩突然抬頭,看著皇帝直直地說道:“兒臣來就是為了父皇,兒臣自幼仰慕父皇。在兒臣心中,父皇是這世間最好的父親,可父皇如今為何要為了那樣的女人玷污了自己的名聲,讓皇祖母失望呢?!?/br> 那看來,這次朕注定還是要讓母后失望了。 皇帝突然想起,那日他說完這句話時,太后眼中的失望,那種不加遮掩的失望。原本還心平氣和的皇帝,突然從御座上站了起來,指著下面跪著的皇子便怒罵道:“你們一個個地跪在這里想干嘛?逼宮嗎?朕后宮之事也是你們能過問的,你們心中可還有天地君親師這五個字。” 陸庭舟見皇帝盛怒不已,趕緊起身勸阻道:“皇兄息怒,允珩不過是小孩子胡言亂語罷了?;市趾伪睾退话阋娮R?!?/br> “這不孝之子,來人,來人,”皇帝突然喚人。 因懷濟不在宮中,進來的是富海,就聽見皇帝指著陸允珩便道:“給我上板子,我如今就要親自教導這個忤逆之子,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地君親師?!?/br> 諸位皇子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幾句呢,就要動板子了,紛紛跪下求情。誰知陸允珩卻還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脊背挺直目光灼灼地看著皇上說道:“今日父皇就算打死兒臣,兒臣還是想說,那等女人進宮不過是玷污我陸氏皇族的聲譽罷了?!?/br> 皇帝顯然是被他氣瘋了,順手就拿起案桌上的東西,就沖著陸允珩砸過去。 偏偏此時陸庭舟也跪了下來,那硬物一下子砸在他的額角,隨后就順著他的錦袍滾落在了地面上,在光亮地能印出人倒影的金磚上碎裂成無數(shù)瓣,那是一個玉質(zhì)筆山,金磚上蜿蜒著血跡,讓旁邊的寧王一怔。 他轉(zhuǎn)頭就看見陸庭舟額角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緊接著他睫羽輕顫了顫,整個人就歪了過去。 皇帝顯然也沒想到,居然會砸到陸庭舟,一時臉上也出現(xiàn)震愕之情。 “來人啊,來人,宣太醫(yī)?!?/br> ☆、第177章 母子交鋒 第一百七十七章 “來人啊,來人,宣太醫(yī)?!?/br> 遠在宮外恪王府中的謝清溪,此時正在給湯圓洗澡,她換了輕便的衣裳,讓人搬了個小札坐在圓木桶旁邊。此時的水溫不冷不熱,她將湯圓放在里頭,一點點地將它身上的毛發(fā)澆濕。 因長期精心地打理,湯圓的毛發(fā)蓬松又雪白,讓它看起來滾圓圓的??扇缃袼鼫喩頋裢噶?,毛發(fā)貼在身上,倒是沒往常那般肥碩了,而且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此時湯圓轉(zhuǎn)頭盯著她,謝清溪又是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從它頭頂上傾倒而下。大概是被水流刺激的,湯圓突然甩動自己的身子,水滴站在它的毛發(fā)上,因它的抖動而不停地四周飛去,離它最近的謝清溪自然是離得最近的人。 站在謝清溪身后的朱砂也被濺上了不少水滴,趕緊喊道:“要命,你們快去拿干布來給王妃擦一擦?!?/br> “湯圓大人,您老人家行行好吧,可別在抖了,要不然王妃身上就該濕透了,”朱砂趕緊用誘哄的口吻說道。 不過說來也好笑,原本朱砂等人隨身伺候謝清溪的,在謝家這么多年,都沒能見過哪個寵物比主子還囂張的。結(jié)果到了恪王妃,她們還就見著這樣的奇景。 這位湯圓大人簡直叫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聽府里伺候的老人說,以前王爺還未大婚的時候,走哪都要帶著湯圓大人一塊去的。所以宮里頭,不管是乾清宮還是壽康宮,對它老人家來說,那就猶如無人之境,誰都攔不住。 此時湯圓抖了謝清溪一身水,朱砂也只敢好言相勸。 誰知被抖了一身的人,反而一點不在意,又是舀起一勺水,細聲哄道:“好湯圓,乖呀,我這是給你洗香香呢,要不然天氣這么熱,多不舒服呀?!?/br> 她順手拿了放在旁邊的香胰子,這是用樹脂做成的,里面帶了玫瑰花精油,透著絲絲獨屬于玫瑰的清香,聽說這是湯圓最喜歡的香胰子了。 就在她要給湯圓抹在毛發(fā)上的時候,就見它突然劇烈地掙扎起來,謝清溪剛想問怎么了,突然覺得心中一顫,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雖如今已是初夏,可是她猶如置身與冰窖之中般,打心底冷得讓人心顫。 “小姐,你怎么了,”朱砂見她原本手上拿著的香胰掉進了圓桶中,而湯圓更是發(fā)出低低地吼聲,似乎很不安的模樣。 謝清溪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吩咐朱砂道:“你去將齊力給我找來,我有事要吩咐他?!?/br> 朱砂見她面色一下變得難看,也不敢耽擱,立即出去找齊力。待謝清溪低頭看了一眼在木桶上顯得很不安的湯圓,她慢慢地坐在小札上,用手一點點地撫弄湯圓的腦袋,試圖讓它安定下來。 可沒一會門外就又傳來腳步聲,謝清溪抬頭看著門口,不明白朱砂為何這么快就回來,直到身后跟著她一塊回來的齊力露出臉來時候,謝清溪突然開口問:“王爺出什么事了?” 齊力也是剛收到消息,是齊心派人送宮中傳來,他看著面前依舊如少女般的王妃娘娘。雖她如今是這恪王府的女主人,可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罷了。 “王爺在宮里受傷,如今昏迷不醒?!?/br> 謝清溪只覺得這一瞬間腦袋都是空的,在皇宮那樣戒備森嚴的地方受傷,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墒沁@一刻,什么都是空的。 霍地,一片嘩啦地水聲響起,就見湯圓突然從水桶里一躍而起,就要往外面沖。 “湯圓,回來,”謝清溪暴呵一聲,聲音大得讓對面的朱砂和齊力都嚇了一跳。 而湯圓則被她叫住了,回頭朝她望,一人一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謝清溪看著它濕漉漉的大眼睛,聲音暗沉地說道:“不要亂跑,我要帶你進宮的,王爺要是見著你也會高興的?!?/br> 湯圓放佛真的聽懂她的話語一般,不再往外面跑,渾身濕乎乎地站在紅色繡金地毯上,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毯上,染成一團小小的水跡,沒多久它站著的地毯形成一圈水跡。 “娘娘,可是宮中還未宣您入宮,”齊力半晌才說出一句勸阻的話,齊心只派人送出王爺受傷不醒的消息,旁的卻并未細說。 謝清溪看著他,神色堅毅地說道:“我的丈夫在宮中受傷了,我自然要去接他回來。” “朱砂,伺候我更衣?!?/br>